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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隆郡历史故事(博学苑从嘎仙洞)

达隆郡历史故事(博学苑从嘎仙洞)图 1 嘎仙洞内景、外景关于大鲜卑山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探寻拓跋鲜 卑的族源问题的关键所在。关于拓跋鲜卑的起源问 题的求证,最早可追溯到距今 1500 多年前的北魏拓 跋焘统治时期。根据乌洛侯国使者提供的祖庭信 息,为了寻根问祖,求证这一问题,太武帝拓跋焘命 大臣李敞一行人,开始了艰辛的寻根之路,最终在今 呼伦贝尔阿里河镇找到了祖庭“旧墟石室”,即今称 之为嘎仙洞(图 1),并进行了一系列祭祖活动,在洞内 题记以示纪念。北魏王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拓跋 鲜卑入主中原建立的政权。在统治的一百四十多年 的历史中,拓跋鲜卑谱写了一曲曲波澜壮阔的历史 篇章,留下了珍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而影响后世, 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有学者 甚至将这一发展模式称之为“拓跋模式”。[1](P312)拓跋 鲜卑的发展史,时至今日值得我们回味和研究的地 方,不论从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和对外交流

摘要

拓跋鲜卑是中国北方少数民族鲜卑族的一支,从大兴安岭嘎仙洞出发,经历"九难八阻",一步步地逐 渐向外走来,经历了最重要的发展时期:盛乐时代、平城时代和洛阳时代,完成了从原始部落联盟向封建制的转变, 从而使拓跋鲜卑从偏居一隅落后的少数民族,不断发展壮大,建立北魏王朝,结束了混乱割据的十六国时代,使中 国历史进入南北对峙的时代——南北朝时代。与此同时,拓跋鲜卑大胆革新,努力学习和融入先进的汉文化,兼容 并蓄多元文化,并为中华传统文化的繁荣和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为大唐盛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关键词

拓跋鲜卑;嘎仙洞;盛乐时代;平城时代;洛阳时代;发展历程

北魏王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少数民族拓跋 鲜卑入主中原建立的政权。在统治的一百四十多年 的历史中,拓跋鲜卑谱写了一曲曲波澜壮阔的历史 篇章,留下了珍贵的物质和精神财富,而影响后世, 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有学者 甚至将这一发展模式称之为“拓跋模式”。[1](P312)拓跋 鲜卑的发展史,时至今日值得我们回味和研究的地 方,不论从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和对外交流方面, 都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本文以拓跋鲜 卑的迁徙和发展历程中的遗迹为依据,结合文献资 料,试图就拓跋鲜卑迁徙和发展历程进行粗浅的梳 理,以求教于方家。

01嘎仙洞和拓跋鲜卑起源问题

拓跋鲜卑是中国古代北方少数民族鲜卑族的一 支,源于东北地区兴安岭一带,《魏书》记载,“昔黄帝 有子二十五人,或内列诸华,或外分荒服,昌意少子, 受封北土,国有大鲜卑山,因以为号。其后,世为君 长,统幽都之北,广漠之野,畜牲迁徙,射猎为业,淳 朴为俗,简易为化,不为文字,刻木纪契而已,世事远 近,人相传授,如史官纪录焉。黄帝以土德王,北俗谓土为托,谓后办跋,故以为氏”。[2](卷 1《序纪》,P1)这段话完整表述了拓跋起源的两个问题,明确以拓跋为黄 帝后裔,以大鲜卑山为拓跋发祥地。

关于大鲜卑山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探寻拓跋鲜 卑的族源问题的关键所在。关于拓跋鲜卑的起源问 题的求证,最早可追溯到距今 1500 多年前的北魏拓 跋焘统治时期。根据乌洛侯国使者提供的祖庭信 息,为了寻根问祖,求证这一问题,太武帝拓跋焘命 大臣李敞一行人,开始了艰辛的寻根之路,最终在今 呼伦贝尔阿里河镇找到了祖庭“旧墟石室”,即今称 之为嘎仙洞(图 1),并进行了一系列祭祖活动,在洞内 题记以示纪念。

达隆郡历史故事(博学苑从嘎仙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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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嘎仙洞内景、外景

这一活动,《魏书·礼志一》中均作了详细的记载, “魏先之居幽都也,凿石为祖宗之庙于乌洛侯国西北。自后南迁,其地隔远。真君中,乌洛侯国遣使朝献,云 石庙如故,民常祈请,有神验焉。其岁,遣中书侍郎李敞诣石室,告祭天地,以皇祖先妣配。”[2](卷 108 之一,P2738)

《魏书·乌洛侯传》记载的更为详细:“世祖真君四年 来朝,称其国西北有国家先帝旧墟,石室南北九十步,东 西四十步,高七十尺,室有神灵,民多祈请。世祖遣中书待郎李敞告祭焉,刊祝文于室之壁而还。”[2] (卷 100,P2224)

由此可见,《魏书》不仅明确了拓跋鲜卑的发祥 地是“大鲜卑山”,还为大鲜卑山的具体位置提供了 坐标点——石室。这就为我们研究拓跋发祥地和族 源问题找到了直接和关键线索。1980 年,呼伦贝尔 文物工作站米文平先生在文物普查工作中发现了该 遗存——嘎仙洞,并发现了北魏太平真君四年祝文 刻石(图2),还对嘎仙洞进行了试掘。[3]根据发现的题 记内容,与《魏书》记载的内容进行比对,内容基本一 致,不同的几处字句稍有出入。他认为“石刻祝文的 发现,确凿地证实了嘎仙洞即拓跋鲜卑祖先居住的 旧墟石室。因而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可以作出结论:历 史学界长期没有解决的大鲜卑山的所在,即嘎仙洞 一带地方,就是鲜卑族的发源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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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石刻祝文拓片

嘎仙洞这一重大发现,轰动学术界,引起激烈的 学术争鸣。大致为以下两种观点:一为肯定说。认为 米文平的发现与研究不仅为马长寿的观点① 提供了 实证,而且具有里程碑意义。[5]“由此,确定了大鲜卑 山即为今大兴安岭,鲜卑石室即今嘎仙洞,鲜卑发源地即为此地区,确定无疑地证实了《魏书》记载的真 实性,在鲜卑学的文献与考古相结合的历程中又飞 跃了一大步”。[6]“这一发现不但为研究拓跋鲜卑早 期历史和多民族祖国的历史补充了重要资料,也为 研究东北历史地理和古代民族分布提供了一个崭新 的、鲜明的座标,是东北考古学一项令人振奋的突 破”。[7](P3)

①关于“大鲜卑山”和“石室”位置的考证问题,长期以来学术界有多种说法。对“大鲜卑山”有大兴安岭说、外兴安岭说、贝 加尔湖附近伊尔库斯克一带说等;对“石室”位置的考证有额尔古纳河流域说、贝加尔湖附近说、嫩江和额尔古纳河之间的大兴 安岭山脉之内说、在嫩江流域而靠近大兴安岭说等。对发祥地最为集中的推断是大兴安岭,并以马长寿的大兴安岭北段说影 响最大。马长寿在其专著《乌桓与鲜卑》中论述的最为详尽。

另一种为质疑说。自上世纪 80 年代后期以来, 质疑米文平观点的意见渐多,甚至有彻底否定的观 点出现。1988 年,中国台湾学者康乐最早提出异议, 基本否定米文平的观点,认为嘎仙洞只是5 世纪时拓 跋人所认为的祖先原居地,不能认定为这就是拓跋 鲜卑的“发源地”。[8] 自90 年代以后,大陆学者也开始 提出不同的看法。陶克涛在其专著《毡乡春秋(拓跋 篇)》中认为,嘎仙洞为拓跋的“祖宗之庙”,实在是不 伦不类,并认为“大鲜卑山”就是鲜卑山,是被魏收妄 加一“大”字而已,鲜卑山本身就是未知数,所在地不 易确定,任何试图论定拓跋人源于大兴安岭,嘎仙洞 就是他们的“祖庙”云云,都是太过迂执而上了魏收的当。[9](P70、P196、P207)泉认为,“以发现的嘎仙洞中的北魏刻石为据断定为拓跋鲜卑的‘祖宗之庙’和起源地, 依我看就是在文献与考古结合上,忽视了对文献记载的 真伪考证,以误为真而得出的看法,至少这种看法是应 当商榷的。”[10](P68)李志敏认为鄂尔多斯高原才是拓跋鲜 卑实际的发祥地。[11]罗新先生认为“嘎仙洞的第一次 发现,不能用作三百年前拓跋先世历史的可靠史料, 因为这个史料本身,就是为了现实服务的历史想 象”。[12]

笔者为了筹办“融合之路——拓跋鲜卑迁徙与 发展历程”展览,曾于 2017 年 9 月实地考察了嘎仙洞 这一重要的遗迹。从实地调查的情况看,这是一处 天然形成的花岗岩质地的大洞窟,但人工修整的痕 迹十分明显,是一处古代人类生产生活活动的重要 场所无疑。1980 年,呼伦贝尔文物工作者对嘎仙洞 的考古调查和发掘也证明了这一点。他们对嘎仙洞 的试掘工作共开了四条探沟和两条保护沟。探沟的 文化层分为三层,认为第三层可能属中石器时代文 化堆积,第二层属早期鲜卑文化层。[13]从发掘情况 看,嘎仙洞内的考古遗存并不丰富,且疑点、年代缺环较大,仍需做细致的考古工作。据探沟发掘出土 的文物看,鲜卑文化层说明早期鲜卑人曾在这一区 域活动,为我们深入研究拓跋鲜卑起源问题提供了 比较可信的坐标点。根据学术界对这一重大发现的 评价,笔者认为,刻意的无边际的任意拔高或贬低嘎 仙洞发现的意义,都是不切实际和不足称道的。要 彻底弄清这一区域的文化埋藏情况,仅凭一个点的 发现,挖几条探沟远远无法弄清和解决这一历史悬 案。在文献资料严重缺乏的情况下,考古工作显得 尤为重要和迫切。笔者认为,当务之急应抓紧做好 大量细致的考古调查和发掘工作,进而补充完善前 期工作的缺项,最终全面揭示嘎仙洞及其周边的文 化内涵才是重中之重的工作。

众所周知,作为一个族群在一定地域一定时期的 活动,不可能仅停留在一个或几个点上,应该有一个 或几个区域比较广泛的“面”的空间。拓跋鲜卑的活 动轨迹同样离不开这一基本法则。从上世纪五六十 年代起,文物工作者先后在呼伦贝尔地区发现了大量 鲜卑人活动的遗迹。除嘎仙洞遗址外,另一处满洲里 市的扎赉诺尔圈河墓地,被认为属于拓跋鲜卑早期遗 存。[14]经过几代考古人的辛勤工作,基本确认其时代 大约是拓跋祖先推寅(宣帝)南迁大泽时代,[15] 时间段 大约为东汉时期。[16]此外,在呼伦贝尔地区还发现 9 处两汉到魏晋时期的鲜卑遗存。即陈巴尔虎旗完工 墓地、鄂温克族自治旗伊敏车站墓地、孟根楚鲁墓葬 (含孟根楚鲁北 M1、白云乌拉墓地两处)、二道沟墓 葬、额尔古纳右旗拉布达林墓地、七卡墓地、新巴尔 虎旗伊和乌拉墓地、海拉尔区团结墓地等。这一区 域位于今呼伦湖一带,也即《魏书》称之为大泽一带。这和《魏书》记载的基本吻合。这一时期鲜卑人主要 为渔猎和游牧并重的生活方式,从出土的文物看,这 一时期,鲜卑人与匈奴和中原接触和交流的日益濒 繁和密切。经过一个多世纪的积蓄和发展,拓跋鲜 卑部落实力大增,这就为下一步南下扩张入主“匈奴 故地”,奠定了雄厚的思想基础和物资基础。

1 世纪末,北方强悍的匈奴民族南北分裂,南匈 奴南下融入中原,北匈奴西遁。“匈奴故地”成为真空 之地。居于东部的鲜卑人乘势南下,“转徙据其地, 匈奴余种留者尚有十余万落,皆自号鲜卑 鲜卑由此 渐盛。”[17](卷90,P2986)鲜卑族逐渐形成了以檀石槐为首领 的部落联盟时代。

檀石槐既立,……乃分其地为中东西三 部。从右北平以东至辽东,接夫余、濊貊为东部,二十余邑,其大人曰弥加、阙机、素利、槐 头。从右北平以西至上谷为中部,十余邑,其 大人曰柯最、阙居、慕容等,为大帅。从上谷 以西至敦煌,西接乌孙为西部,二十余邑,其 大人曰置鞬、落罗、日律、推演、宴荔游等,皆 为大帅,而制属檀石槐。[18](卷 30《鲜卑传》,P837-838)

由此可知,居于兴安岭东北的拓跋鲜卑,新的迁 徙地为西部“匈奴故地”,即今内蒙古河套平原一带。为了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机会,拓跋鲜卑人排除万 难,经过“九难八阻”,到达目的地——“匈奴故地”。《魏书》记载,“献皇帝讳邻立。时有神人言于国曰: ‘此土荒遐,未足以建都邑,宜复徙居。’帝时年衰老, 乃以位授子。圣武皇帝讳诘汾。献帝命南移,山谷 高深,九难八阻,于是欲止。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 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始居匈奴之故地。其迁 徙策略,多出宣、献二帝,故人并号曰‘推寅’,盖俗云‘钻研’之义。”[2](卷 1《序纪》,P2)

根据近年的考古发现,结合文献记载,基本理清 拓跋南迁匈奴故地路线图(图 3)。拓跋南迁的第一步 是从呼伦湖附近出发,向东翻越大兴安岭北段到达 嫩江流域。在这段行进路线的艰难程度,《魏书》描述“历年乃出”。充分说明了尽管大兴安岭山势并不 高大,但山区绵延不绝,森林茂密,地形复杂,易迷失 方向,这就需要好的向导和合适的交通工具;拓跋在 迁徙之初,因考虑不周,而影响行程,当他们发现驯 鹿能同时担负向导和运输工具的作用时,才比较顺 利地从大兴安岭北段的山谷中沿河走出来。拓跋人 沿着大兴安岭南段的南侧山麓或山腰穿越这一区 域,走出大兴安岭山地后,拓跋进入草原地区。经过 较长时间的停驻、休整。此后,拓跋继续西进,到达 目的地,即河套阴山一带的北侧。经过短短的十几 年时间的长途迁徙,从大泽到“匈奴故地”,开启全新 时代——盛乐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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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拓跋南迁匈奴故地路线示意图

(选自倪润安著:《光宅中原——拓跋至北魏的基葬文化与社会演进》)

02盛乐时代

3 世纪中叶,向西南迁移的拓跋鲜卑,游牧在河 套东部,即“匈奴故地”。他们的活动范围大体上逐 渐集中到今内蒙古包头市、呼和浩特市、乌兰察布市 和山西大同市、朔州市一带。农耕经济在拓跋经济 中的比重日益增加,第一个政治中心盛乐(今内蒙古 和林格尔县北)开始稳定下来,逐步向初期的国家形 态迈进。《魏书·序纪》记诘汾子力微(始祖)之“三十九 年(258 年)迁于定襄之盛乐”。逐步形成了以盛乐为中心的牢固的统治区域。

盛乐城址素有“草原第一都”之称,位于内蒙古 和林格尔北 10km,其地北通呼和浩特,南通清水河, 是汉定襄郡成乐县旧址(图 4)。城址东阻小丘,南傍 宝贝河。有郭城,东西窄(1550m),南北宽(2250m),形 状不规整,略呈五边形。郭内东南隅有南、北两内 城。北内城为唐以来所建。南内城为汉魏遗迹,该 城东西建长 670m,南北 655m,城内文化层堆积较厚, 试掘发现大量汉代建筑构件、生活用具和铁制农具、 兵器,同时出有牛、马、羊、猪骨和骨器,还有较多的 北魏晚期的黑色厚瓦。[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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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盛乐城址平面图

(选自宿白:《盛乐、平城一带的拓跋鲜卑——北魏遗迹图——鲜卑遗迹辑录之二》)

由此可见,此时的盛乐未进行大规模的都城建 设,其象征意义大于传统意义的中原王朝的都城。拓跋势力已不仅仅满足于“草 原”之地,开始萌生问鼎中原 的宏伟志向,而视盛乐为一处 后方的大本营而已,但盛乐作 为北魏王朝早期都城的政治 活动中心是不容质疑的。从 文献记载和考古发现足已证 明这一论断的正确性。

永嘉四年(310 年),西晋并 州刺史刘琨为利用拓跋力量 继续对抗匈奴汉国,为猗卢请 封为代公,并尽割陉北之地。永嘉六年(312 年),猗卢“城盛 乐以为北都,修故平城以为南 都。……乃更南百里,于灅水 之阳黄瓜堆筑新平城,晋人谓 之小平城,使长子六脩镇之,统领南部”。[2](卷 1《序纪》,P8)建兴三年(315 年),西晋朝廷进封猗卢 为代王,“置官属”,标志着代 国建立。这几条史料充分表 明,拓跋鲜卑抓住西晋王朝势 衰的时机,逐步将统治中心南 移 ,基本形成了以盛乐为北 都,平城为南都的治理格局, 同时营建新平城加快向中原 渗透势力的步伐。

内蒙古凉城县发现的猗拓跋鲜卑其游牧经济仍占主导地位,活动方式仍为 东西迁徙,居无定所。同时也可以看出,这个时期的㐌部遗物和大同市新荣区桓帝夫妇合葬墓——祁皇 墓,更进一步佐证了这一点。关于祁皇墓笔者曾专 文进行论述,在此不再赘述。[20] 拓跋猗㐌部遗物, 1956 年在乌兰察布盟凉城县小坝子滩沙虎沟出土, 包括有动物图案金饰牌、金兽、金戒指,同时出土了 驼纽“晋乌丸归义侯”金印、驼纽“晋鲜卑归义侯”金 印(图 5)、驼纽“晋鲜卑率善中郎将”银印(图 6) 。[21]其 中一件兽纹金饰牌的背面刻出“猗㐌金”3 字,明确了 这批遗物的所属。猗㐌于西晋末助并州刺史马腾击 刘渊有功,晋假以金印。这三件印应该是当时的政 治信物赠品。金饰牌的纹样是用锤鍱的工艺技法制 出的,具有浓厚的中原生产工艺特征,有明显的官方 背景。这种锤鍱的金牌是北方游牧贵族喜用的饰 品。匈奴贵族金饰一般饰以鹿纹、狩猎纹、野兽搏斗 和禽兽搏斗纹,而这批金饰都以狼、狐和它们成群的形象为主,还有奔驰的骏马。这种特色显然与匈奴异趣,而 与札赉诺尔墓地出的飞马纹 铜带饰 以及《魏书》记载 的引 导拓跋部迁徙“其形似马 ”的 “神兽”联系起来,应属鲜卑遗 物无疑 。充分说明这些遗物 是西晋王朝为了羁縻边疆地 区的人群给予的政治信物和 馈赠品 ,其中的政治信物金 印、银印,由于包含中原王朝 的政治属性,成为他们强调自 身权威的重要象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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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晋鲜卑归义侯 ”驼纽金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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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晋鲜卑率善中郎将”驼纽银印

386 年,趁前秦分裂之机, 什翼犍之孙拓跋珪重建被前 秦苻坚灭亡的什翼犍代国,称 代王,建元“登国”,定都盛乐, 改称魏王,定国号为魏,北魏 王朝开始步入真正意义上的 皇权统治的国家时代 。他们 以代地为根据地,开疆拓土, 为进一步入主中原奠定了坚 实的基础。

03平城时代

398 年,北魏道武帝拓跋珪将都城从盛乐迁至平 城(今山西大同市),“始营宫室,建宗庙,立社稷”,北 魏统治进入新时代——平城时代。太武帝拓跋焘统 治时期,发动了一系列战争,统一北方,中国历史进 入南北对峙的南北朝时代,形成了北方以平城为中 心,南方以建康为中心的政治军事统治新格局。与 此同时,平城建设进入黄金时期,是平城古代史上最 繁荣时期。平城建设规划的都市蓝本,是中原的传 统都市邺城、洛阳和长安。“后太祖(道武帝)欲广宫 室,规度平城四方数十里,将模邺、洛、长安之制,运材数百万根”。[2](卷23《莫含传》,P604)同时,大量强行迁徙占领地民众于京畿,充实京师,进行都市的建设和发展。仅 道武帝统治时期,迁入京畿的人口就有约 150 万,其中 成为平城都市的新居民估计有 100 万左右。“(正月)辛 酉,车驾发自中山,至于望都尧山。徙山东六州民吏及 徒河、高丽、杂夷三十六万,百工伎巧十万余口,以充京 师。车驾次于恒山之阳。……二月,车驾自中山幸繁 畤宫,更选屯卫。诏给内徙新民耕牛,计口受田。三月,……征左丞相、卫王仪还京师。……夏四月壬戌, ……帝祠天于西郊,麾帜有加焉。……秋七月,迁都 平城,始营宫室,建宗庙,立社稷。……八月,诏有司 正封畿,制郊甸,端径术,标道里,……”[2](卷2《太祖纪》,P31-33)

近百年的宫城建设大致为两个高潮。第一次高 潮时期从天兴元年七月到延和三年(434 年)七月,共 36 年,重点是宫城内的宫殿、宫室以及宗庙、社稷和其 他附属建筑与设施。先后建造有天文、天华、中天、天 安、紫极、西昭阳、永安和安乐等八殿。第二次高潮时 期从承明元年(476 年)七月到太和十六年(492 年)十一 月。这一时期主要是扩建和改建原有的宫殿及附属 建筑。先后增建了七宝永安行殿、太和殿、安昌殿、坤 德六合殿、乾象六合殿和太极殿等。重点工程是在拆 毁太华诸殿的基础上建造太极殿及其东、西堂。太和 十六年二月开工,同年十月落成。修成的太极殿成为 孝文帝宴飨百僚的正殿。此外,郭城的建设范围较 大。泰常七年“(九月)辛亥,筑平城外郭,周回三十二里”。[2](卷3《太宗纪》,P62)郭城内主要有作为居住区的坊、寺庙和中央各级机构。关于坊的情况,“(郭城内)悉筑为 坊,坊开巷。坊大者容四五百家,小者六七十家。每南坊搜检,以备奸巧”。[22](卷57《魏虏传》,P983)

自近代以来有关北魏平城遗址的考古发现也可 见其端倪。有关北魏平城遗址的重要发现:1995 年发 现的北魏平城明堂遗址(图7);2003 年,在大同操场城 发现北魏 1号遗址(图 8),为面阔9 间双斜坡踏道宫殿 遗址;2007 年,又在北魏 1号遗址东北发现操场城北 魏2号遗址,清理出50 多个柱础和5 个圆缸形粮窖遗 迹;2008 年,又在北魏 1号遗址后发现操场城北魏3 号 遗址,清理出北魏粮仓遗址、复式宫殿等建筑遗迹;2018 年在代王府复建工地发现北魏寺院塔基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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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北魏平城明堂遗址西门发掘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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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大同操场北魏 1 号遗址

众所周知,北魏平城是在汉平城县的基础上进 行规划和建设的,是中国都城建设汉唐之间重要过 度时期,在中国都城建设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由于历史原因,唐、辽金元、明清等几个朝代在原址上叠压建设,这就为我们完整清晰还原北魏平城 建设增加了难度。但北魏平城明堂遗址的发现为平 城遗址的考古调查和发掘提供了明确纪年的坐标 点,为北魏平城研究迎来了曙光。

明堂是帝王祭天祀祖,举行庆赏大典,颁布政令 的场所,是礼制文化的载体,也是一个王朝兴盛的象 征。北魏王朝从建立时起就积极吸收先进的汉文化 和管理模式。孝文帝时期是北魏王朝繁荣和发展的 黄金时期,这就为明堂的建设提上重要日程。考古 调查和发掘也证明,明堂的选址就是依据《礼记》确 定的。《礼记正义·明堂位》记载:“明堂在国之阳,三里 之外,七里之内,丙巳之地”。丙巳即东南方向。北 魏明堂遗址位于今大同古城东南 2.5km 的柳航里一 带,恰好位于北魏平城郭城东南,其距离也和文献记 载的距离相吻合(图 9)。关于北魏平城明堂的设计 建设、施工情况以及与平城遗址的关系笔者在《北魏 明堂和平城遗址》[23]一文中已经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在此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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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9 北魏平城郭城南缘及大道示意图

(选自李凭著:《北魏平城时代》)

综上所述,北魏平城在近百年的建设过程中,分 宫城、郭城。外城方 20 里,外郭周围 32 里,有门 12。郭城绕宫城南,悉筑为坊。坊开巷,大者容四五百 家,小者六七十家,逐步形成宫城、郭城和里坊制的 城市建设新格局,城市人口百万余,堪称 5 世纪国际 大都市,是汉唐之间城市建设最重要的过渡期,在中 国古代城市建设史中占有一席之地。

04洛阳时代

太和十四年(490 年)文明太后冯氏去世,孝文帝 拓跋宏为了彻底摆脱冯太后势力的干扰和影响,决 定迁都洛阳(今河南洛阳市)。太和十七年“冬十月,诏司空穆亮、将作董迩缮洛阳宫室 。明年而徙都 之。”[2](卷 154 之四《天象志四》 P2427)“(太和十九年)九月庚午,六宫 及文武尽迁洛阳。”[2](卷7《高祖纪下》,P178)从此,北魏王朝进入 洛阳时代。

洛阳,自古以来即是汉文化的中心地区,所谓“河 山拱戴,形胜甲于天下”,素有“天下之中”之称。北魏 王朝迁都洛阳,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地理位置上的 迁徙,而是北魏社会全方位融入汉文化的开端,是拓 跋鲜卑彻底汉化的标志。《洛阳伽蓝记》卷二记永安二 年(529 年),南朝梁人陈庆之自洛阳归来后,“钦重北 人,特异于常”,并说:“自晋宋以来,号洛阳为荒土,此 中谓长江以北,尽是为夷狄。昨至洛阳,始知对北魏刮目相看。这里的“汉化”,并非 单纯地恢复或效仿汉魏制度和文化,而 是注入了诸多因素的一次锐变,而影响 后世。近几十年来,洛阳汉魏考古新成 果新资料的不断取得也可应证。

汉魏洛阳故城遗址位于洛阳盆地, 是东汉、曹魏、西晋和北魏时期的都城 和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该城址大部分遗迹均保存在地面以下, 古代城市的规模及格局信息一直留存 到现在。据初步调查,城址面积最大时 是北魏时期,东西、南北各长约 10 公里。1961 年被国务院公布为第一批全国重 点文物保护单位。

北魏洛阳城经过几十年的考古勘察 和发掘工作,取得阶段性成果,发掘清理 北魏洛阳城南区(图 10),南郊礼制性建 筑遗址,皇家寺院永宁寺遗址,基本复原 了北魏洛阳城(图 11)。根据发掘成果, 我们可以清晰地知道北魏洛阳城依汉魏 晋洛阳城而修复、扩建,并吸取了营建平 城时的经验做法,把地势较高的汉以来 的旧城,置于中部偏北,然后在低平的外 围,东、西、南三面兴建郭城。郭城,北依 芒山,南通伊洛,“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24](卷5,P349)将北魏平城时的里坊制引入洛阳城的建设中,并使之更趋完善和 合理。“京师……户十万九千余。庙社宫 室府曹以外,方三百步为一里,里开四门衣冠士 族并在中原,礼仪富盛,人物殷阜……”[24](P119)充分反 映了北魏迁洛以后 30 多年“汉化”的程度,使南朝人……合有二百二十里”。[24](卷5,P349)《北史·魏太武五王 · 广阳王建附子嘉传》记:“嘉表请(宣武)于京四面筑坊 三百二十,各周一千二百步”。[25](卷 16,P616)由此可知,洛 阳郭城内的规划,一里见方、四面开门、内设十字街的 里坊。

达隆郡历史故事(博学苑从嘎仙洞)(13)

图 10 北魏洛阳太极殿发掘遗址图

(选自钱国祥、刘涛、郭晓涛:《河南洛阳市汉魏故城太极殿遗址的发掘》)

达隆郡历史故事(博学苑从嘎仙洞)(14)

图 11 汉魏洛阳城北魏城址勘察平面复原图

(选自钱国祥、刘涛、郭晓涛:《汉魏故都 丝路起点——汉魏洛阳故城遗址的考古勘察收获》)

北魏洛阳的宫城基本沿用魏晋以来的宫城布局 和制度,城门增加到 13 座,西城墙北段近金墉城处又 新辟一座承明门。宣武帝景明二年(501 年)增修郭 城,置 320 多个里坊及大市、小市、四通市等商业区和 居民区。该城规模空前宏大,故称北魏洛阳城号称 “东西二十里,南北十五里”,汉和魏晋以来的洛阳城 则变成了内城。城市主干道铜驼街,是北魏洛阳最 宽的街道,在铜驼街左右布置中央衙署和庙、社的遗 址。说明从北到南已逐步为宫城、衙署、寺院和高官宅第所占据,成为北魏都城中最核心的部分。城市 人口结构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洛阳城游走 在大街小巷的人群中,除大量原住民和迁徙来的北 方游牧民族外,从西域等地涌来大批外国商旅使臣 也成为城市的一道亮丽风景线。《洛阳伽蓝记》记述 的比较详尽。

《洛阳伽蓝记》是一部记述佛寺建筑园林风物的 书籍。它以记北魏京城洛阳佛寺园林为纲,而系以当 时的政治、人物、风俗、地理以及掌故传闻,寄托了作 者对国家治乱兴亡的无限感慨。作者杨炫之可谓当 代人记当代事,史料价值极高,可与《魏书》、《北史》相 证,有些可补正史之不足。关于四方人物往来,商贸 物流的记述正史鲜有记载,可补正史之虞。称洛阳市 场周边里坊,逐渐“多诸工商货殖之民”。“商胡贩客日 奔塞下……天下难得之货,咸悉在焉”。[24](卷 3,P161)皇家 贵族享用的奇珍异宝,“作工奇妙,中土所无,皆从西域而来”。[24](卷4,P207)

关于都城建设从平城时期形成的宫城、郭城格 局,发展演变到北魏洛阳城的宫城、内城和外郭城三 重城圈的新格局,是中国古代都城首创,影响到隋唐、宋和元明清的都城建设模式。北魏洛阳城址的 遗存也明显代表了这一时期的文明与文化特征,见 证了魏晋南北朝时期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大融合所 促生的独特城市文化,不仅展现了佛教在中原地区 的传播和本土化过程,是中国古代本土文化和域外 文化激烈碰撞的重要区域,也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 明历史发展形成的重要中心地区,对中国历史的发 展进程具有非同寻常的重要作用。

结 语

综上所述,拓跋鲜卑经历了一个从大兴安岭到 北部草原向与内地接壤的盛乐迁徙,然后进一步进 入内地之边陲重地平城,最后进入中原腹地洛阳的 过程。其迁徙方向是越来越接近中原,直至进入中 原。这条曲折变幻的融合之路,随着其地域位置的 改变,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以及政治、经济、文化都 在发生改变。这种改变的方向就是不断地中原化、 汉化。但是也不是简单的汉化,而是也给中原输入 北方游牧民族的强悍和奋发向上的洪荒之力,吸收 和引进了西域等外来文化因子,为中华文化注入了 新的活力和养份,增强中华民族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成为走向大唐的奠基石。

由此可见,中原除了地理位置及其文化意义外, 已经不是单一的族群存在,而是众多族群的融合同 一。但这种融合是融入中原原生族群,即融入华夏 族群或其后来的汉族之中。华夏是主体,是对其他 族群进行同化的原生体。在这种同化中也不断吸纳 接受了其他族群文化,使这种原生文化不断地发生 新变,产生了新的活力。而那些进入中原的族群,应 该是多种多样。既有我们一般意义上所说的草原游 牧族群,也有从西域河西走廊、辽西走廊等通道进入 的更复杂族群。中原地区则具有非常重要的吸引 力,是汇聚不同族群的核心地带。

平城时代,即 4 世纪末至 5 世纪的历史时期,由 于特殊的地理及政治位置,平城成为不同族群进入 中原的大门,是汇聚不同地区族群的重要都市,是连 通西域的重要枢纽。拓跋鲜卑则是这股势力的倡导 者和引领者,逐鹿中原,平定四方,最终聚集中原目 的地都市——洛阳,光宅中原,完成宏伟大业,彻底 融入华夏文明的洪流之中,在中华民族的大熔炉之 中升华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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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大同市博物馆 韩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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