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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小巷拍照姿势大全冬天(很接地气的美贴)

胡同小巷拍照姿势大全冬天(很接地气的美贴)牛屋不仅是牛的家园,也是社员们的娱乐中心。随着夜幕降临,附近的老少爷们,便陆陆续续地向牛屋走去。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还是老太太,她们一般是不去的,因为有的男爷们把不住嘴的“大门”,会时不时地爆出粗口,拉些骚呱,让她们尴尬不已。他们靠着牛槽,或蹲或坐,围着火堆,抽着旱烟,拉着闲呱,天南地北,奇闻趣事,侈侈不休。一袋烟抽透了,“嘣嘣嘣”,磕出烟灰,顺手又把烟锅插到烟荷包里,结结实实地再按上一锅。伸着头,靠近火堆,“吧嗒吧嗒”,又点着一袋。“嗞嗞嗞”,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深深地陶醉在呼吸之间的袅袅烟雾中。在清汤寡水的日子里,旱烟袋成了他们形影不离的亲密伙伴。随着烟雾的升腾,牛屋里便蔓延开一片温情,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有的说累了,听烦了,就靠着牛槽,闭上眼睛,迷迷糊糊,打个小盹,悠哉悠哉,进入梦乡。到了冬天,为了确保耕牛不挨冻受寒,入冬的第一件事,就是备足干柴。一旦气温下降,就立马在牛屋的中间

每当北风萧萧,雪花飘飘,寒气逼人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那温暖如春的牛屋。

牛屋,这个词对于生活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时至如今,四十多个年头过去了,牛屋里发生的一桩桩,一幕幕,在灵魂记忆的深处,清晰如初,历历如昨。

  在生产队的院子里,一般都有几间又矮又窄的草屋,那便是牛屋。牛屋的里面,设施极其简单。几个牛食槽在左右两侧一字排开,一群牛就这样一分为二,整齐有序地站立在左右两旁,争相吃草,相互“爱抚”。

牛,在中国文化中是勤劳的象征,是农民劳作的伙伴,庄户人离不开的朋友。因此,饲养员是队委会精挑细选,根正苗红,忠厚老实,具有高度责任心的老庄户担任。他们爱牛如子,精心饲养。那些牛在他们的精心呵护下,长得身强力壮,肌肉发达,有出不尽的力,使不完的劲。

到了冬天,为了确保耕牛不挨冻受寒,入冬的第一件事,就是备足干柴。一旦气温下降,就立马在牛屋的中间生起火堆,给牛驱寒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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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六七十年代,老百姓生活拮据,物质匮乏,就连烧柴都很紧张。家家户户都没有取暖设施,可以说,在家烤火取暖被视为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时至深秋,一旦粮归仓,柴归垛,人们就开始准备猫冬了。尤其是那些身着单薄棉衣,上了几分年纪的人来说,更是不耐风寒,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他们便是牛屋的常客。

他们靠着牛槽,或蹲或坐,围着火堆,抽着旱烟,拉着闲呱,天南地北,奇闻趣事,侈侈不休。一袋烟抽透了,“嘣嘣嘣”,磕出烟灰,顺手又把烟锅插到烟荷包里,结结实实地再按上一锅。伸着头,靠近火堆,“吧嗒吧嗒”,又点着一袋。“嗞嗞嗞”,一口接一口地抽着,深深地陶醉在呼吸之间的袅袅烟雾中。在清汤寡水的日子里,旱烟袋成了他们形影不离的亲密伙伴。随着烟雾的升腾,牛屋里便蔓延开一片温情,你一言,我一语,谈笑风生。有的说累了,听烦了,就靠着牛槽,闭上眼睛,迷迷糊糊,打个小盹,悠哉悠哉,进入梦乡。

牛屋不仅是牛的家园,也是社员们的娱乐中心。随着夜幕降临,附近的老少爷们,便陆陆续续地向牛屋走去。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还是老太太,她们一般是不去的,因为有的男爷们把不住嘴的“大门”,会时不时地爆出粗口,拉些骚呱,让她们尴尬不已。

人越聚越多,火堆越着越旺,“噼噼啪啪”,火光四射,屋里的温度越来越高。有了温暖,也就有了故事。拉家常,话收成,胡诌着,闲扯着。饶有兴趣地说着东家长,拉着李家短,演绎着道听途说的奇闻异事。一时间,牛屋成了社员们的乐园。现在想想,与牛“共舞”的日子,也是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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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最深的是那些骇人听闻,青面獠牙的鬼故事,被个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活灵活现。让人既害怕,又想听,即使现在想起来还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某村上有一个姑娘长得亭亭玉立,婀娜多姿,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真可谓是国色天姿,世间少有。因抗拒婚姻用裤腰带吊死在家门口的大槐树上,收尸时随手把他上吊的腰带剪断给扔了。可是到了阴间,她没有了腰带,只好整天提着裤子出入家门。终日感觉羞羞答答,难以见人。以前的黄花闺女,如今变得是脸色铁青,呲牙咧嘴,两眼圆瞪,披头散发,长长的舌头伸在外面,真可谓是丑陋无比,甚是吓人。于是,每到晚上,她就穿大街,走小巷,东走走,西逛逛,哭哭啼啼,拦截路人,索取腰带。并许愿,谁若给她腰带,她就与谁完婚……

人们越听越想听,越听越害怕,特别是孩子们个个被吓得心惊肉跳,惶恐不安,身体紧紧地靠着大人。即使想撒尿也不敢出去,只好硬憋着。等到深更半夜,曲终人散,那就愁着怎么回家了。一出门有顺路的陪着还好说,若是只身一人,那可就犯愁了。到处黑咕隆咚的,试探试探不敢走。小心脏似打鼓一般,“砰砰”直跳,头皮“啪啪”炸响,感觉根根头发都竖起来了,浑身上下直冒凉气,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随着自己“突突啦啦”的脚步声,总觉得那个死鬼紧随身后,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两眼。越走越害怕,不由得身冒虚汗,腿发软,只好三步并作两步走,急急忙忙往家赶。进门后,赶紧杠上大门。但是还心有余悸,然后再趴在门缝往外看看,竖着耳朵听听,那死鬼是不是跟着来了。确认平安无事后,赶快进屋蒙头睡觉。猫在被窝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去牛屋听那鬼故事了。可是,到了明天的那个时候,又开始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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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屋不单是社员聚集活动的场所,也是冬天生产队召开社员大会的会议室。一盏光亮如豆的煤油灯挂在正面的墙上,队长和会计或坐或站在正面,其他社员有的靠着牛槽蹲在地上,有的坐在牛槽的沿上。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听着队长讲当前的阶级斗争以及抓革命,促生产的大好形势。有时会计领着学文件、读报纸,社员们洗耳恭听,会场秩序井然。只有那牛在后面瞪着松花蛋似的眼睛,有节奏地咀嚼着草料,不时地打个响鼻。整个牛屋里,旱烟味,牛粪味,尿骚味……掺杂混合,飘飘悠悠,丝丝缕缕,弥漫在空气中,直入肺腑。

  几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如今,城乡建设日新月异,现代农业迅猛发展,耕牛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彻底地退出了历史舞台,田野里再也见不到扬鞭策牛忙耕作的场景,生产队的牛屋也随之消失在茫茫岁月的烟尘中。但是,只要稍微点拨一下那个年代农村人脑海深处的那根弦丝,有关牛屋的记忆,便会“噌噌”弹出,犹如一首老歌,如丝缠缠,如絮绵绵,思绪不断。

作者简介:

张启荣,山东临沂罗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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