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人情世故解读:风流不是无情棒 温柔乡里见春秋
水浒人情世故解读:风流不是无情棒 温柔乡里见春秋燕青与李师师您可能会说,别开玩笑了,在《红楼梦》里谈风情还贴点边儿,和《水浒传》这部男子汉的大戏谈风情,岂不是狗带嚼子胡勒?其实此言差矣。红楼里的风情是明线,水浒里的风情是暗线,暗线比明线在某些方面更有蕴意,更有内涵。废话少讲,下面就梳理一下水浒里的风情是怎样笔走龙蛇的。
浪子燕青
一群粗人莽汉的打打杀杀是《水浒传》的主线,这种观点从表面上看似乎有一定道理。但如果把它理解得如此简单,则低估了这部古典名著的高度,轻视了施耐庵先生的如椽巨笔。
其实,施先生这部宏篇巨著有好多好多讲究,细说起来,恐怕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今天就拿一个最小的事例来探讨一下。什么事例呢?——风情!
您可能会说,别开玩笑了,在《红楼梦》里谈风情还贴点边儿,和《水浒传》这部男子汉的大戏谈风情,岂不是狗带嚼子胡勒?其实此言差矣。红楼里的风情是明线,水浒里的风情是暗线,暗线比明线在某些方面更有蕴意,更有内涵。
废话少讲,下面就梳理一下水浒里的风情是怎样笔走龙蛇的。
燕青与李师师
一、同是一条红丝线,天地相差见分明
1、燕青自幼父母双亡,被卢员外收养。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匀称玉树临风,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他不仅外貌惊人,而且聪慧伶利勤奋好学,吹拉弹唱无所不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卢员外对他甚加喜爱,请来高级匠人,在他雪白如玉的身上剌得一身花绣,引来一片赞叹之声。这样标致的男儿,别说在北宋时期,既或在当下的街头,回头率也绝对能创下新高。
为了招安,宋江一次次派燕青与京城名媛李师师相会,就是想通过美男计博得对方欢心,求得人家给皇帝吹一吹枕边风。可见宋江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为了招安绞尽脑汁,什么招法都用出来了。
在此之前,燕青已经和李师师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没等说到正事,因为皇帝驾到被迫中断。第二次刚要谈到正题,又被李逵在门外和人打架给搅黄了。由于有了前两次铺垫,貌美如花的李师师对燕青已萌生爱意,再次见面自然春情荡漾心辕意马起来。待燕青开门见山把宋江招安的旨意合盘托出,又把一大堆金银财宝放在桌上,李师师眼皮都不瞭一下,心思早飞到温柔乡里去了。她先是与燕青喝酒,酒至半酣又吹拉弹唱,这是高级青楼里的必经程序,燕青当然要密切配合,而且他高超的笙管笛箫演奏水平,起到了锦上添花的效果,无形中在李师师眼里又加了分。在缠绵绯侧的气氛下,李师师一个劲儿用言语撩拨燕青,见燕青还不进入角色,李师师只好改变策略。她巧启朱唇,莺声燕语道:闻知哥哥好一身文绣,愿求一观如何?燕青低声道:小人贱体,虽有些花绣,怎敢在娘子面前赤身裸体。李师师不依不饶,坚持要看。燕青无奈只好脱下一只胳膊,李师师上前就摸。作为生理健全的大男人,燕青焉能不知下面还要干什么。紧要关头他急中生智,问道:娘子今年贵庚?李师师答二十七岁,燕青说我二十五岁,小您两岁,我就拜您为姐姐吧!说完,推金山倒玉柱行八拜九叩大礼。李师师叹了口气,只好收回玉手,认下了这个弟弟。
没过几天,皇帝招安的诏书就下到了水泊梁山。
燕青与李师师
2、西门庆垂涎潘金莲美貌,与王婆窜通以做针线为由,哄骗她来王婆家相会。西门庆掏钱让王婆买来酒菜,三人同桌共饮。其间西门庆屡次三番挑逗,加上王婆在一旁添油加醋,潘金莲不仅没有气恼,反而巧意迎合,把气氛弄得十分融洽。王婆见到时机成熟,假意出去再买酒菜,出门却把房门反锁,坐在门外当起了站岗放哨的角色。
此时,潘金莲如果知道好歹,理应回避才是。可她依然曲意迎合,摆出一幅配合默契的架子。西门庆这个好色之徒岂能不懂这些,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故意把筷子碰落潘金莲脚下,然后借着弯腰取筷子的机会,把手伸向了潘金莲的脚上。于是,好事就让一双筷子给办成了。
这时,王婆破门而入,大叫一声:好啊好啊,我叫你来做衣裳,你却干这种丑事,武大知道须连累我,不如我先出去自首。说完转身就走。潘金莲急忙拉住王婆,苦苦哀求。王婆说,若要我放过你,须答应我一件事。潘金莲说,别说一件,十件都成。王婆说,从今日起,你每天都要来和西门大官人约会,一天不来,我就去找武大揭发你。
就这样,潘金莲一步迈错,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不仅如此,当武大在病床上提出,我二弟回来不会和你们善罢干休。三个人顿时慌了手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是王婆提出,你西门大官人不是开药铺么,把砒霜拿来掺到药里给武大灌下去,然后焚尸灭迹,武都头回来也查无实据。
然而,武松回来不仅查明了真相,而且让这三个人的脑袋都搬了家。
潘金莲与西门庆
3、任何事情都有两重性,燕青和潘金莲的风流韵事功过是非,同样有主客观的因素在起作用。
先说燕青:
主观原因:燕青根红苗壮,为人正派,好的基因赋于了他堂堂正正做人的美德。在美色诱惑面前,能掌控大局,坐怀不乱,是个纯洁无瑕的好男儿。
客观原因:燕青重任在肩,容不得他三心二意儿女情长,一旦耽误了招安大事,非同小可。在强烈的责任感面前,理智自然占了上风。所以才能临危不乱,宠辱不惊。
再说金莲:
主观原因:花容月貌却配上个三寸丁谷树皮般的男人,委屈和郁闷无时不缠绕心头。所以当第一次看见相貌堂堂的打虎武松,好感和亲切便油然而生。可惜武松刚直不阿又不擅风情,金莲的郁闷也就只能继续。当遇到西门庆后,她的老毛病自然而然就犯了。
客观原因:一个是貌美如花,一个是风流倜傥。一个是干柴逢烈火,一个是色胆可包天。到了这个时候,王婆那套潘、驴、邓、小、闲的理论就派上了用场。面对风流潇洒有钱有势与自己男人天地相差的美男子,理智如同一张薄纸,被轰轰烈烈的情欲之火烧得灰飞烟灭,什么这个那个都抛在了九宵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