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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陉矿区小(井陉矿区女孩混)

井陉矿区小(井陉矿区女孩混)回到学校时,见到爸妈,他们远远就冲我笑,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女儿考砸了咋办。据说以前高考完,高三学生总因情绪不稳干一些疯狂的事,有的还闹出了人命,老师们总是神经紧张,彻夜在校园各个角落巡查。到我们这一届时,学校要求高考结束当天所有学生必须离校。记得那天天气很好,走出考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洒在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看到了天高云阔的美好未来。成长在二十几岁的年纪里,你得到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成长!

作者简介:

屈上,中央电视台新闻评论部《世界周刊》责编,井陉矿区人,河北正定中学02级毕业生。一个女孩,读书、毕业、工作、嫁人、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过日子多好,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七年里,她换了四次工作,闯过北上广,走遍了半个中国,还去了趟联合国。跟所有年轻人一样,她也曾迷茫失落,看不到前方的出路,她也曾失恋痛苦,理不清生活的烦恼,但她始终相信,只要太阳照常升起,就可能迎来海阔天空。

从18岁到30岁,她经历了怎样的成长?

这是一个普通女孩的成长故事,希望给同在奋斗路上的你带来一丝温暖和力量。

成长

在二十几岁的年纪里,你得到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成长!

  • 十一年前:吾家有女初长成

记得那天天气很好,走出考场,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洒在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看到了天高云阔的美好未来。

回到学校时,见到爸妈,他们远远就冲我笑,好像一点儿也不担心女儿考砸了咋办。据说以前高考完,高三学生总因情绪不稳干一些疯狂的事,有的还闹出了人命,老师们总是神经紧张,彻夜在校园各个角落巡查。到我们这一届时,学校要求高考结束当天所有学生必须离校。

我家在外地,同乡的几个同学大多认识,有个男生的爸爸在医院工作,调了一辆废弃的救护车负责把我们几个的行李一并拉回家。我爸拉着旅行箱到教室把我所有的书搬了出来,我妈在宿舍帮我打包了铺盖和衣物,三个人把所有行李塞进救护车时,已是黄昏。夕阳下,一群鸽子飞过,那一刻,我觉得仪式感超强,我的高中时代结束了。

2002年,我顶着一个井陉矿区“区状元”的美丽光环考进河北正定中学。那个时候,我还是个胖丫头,留着超短发。我骨子里傲娇,因为有个光环,却不曾想第一次月考就遭受了巨大打击,数学满分150分,我却只考了75分。记得拿到成绩的那天晚上,我哭到半夜,现在想来,实在不明白为何哭得那么伤心,只知道自那一刻起,光环消失了。

因为选择了文科,从来也不觉得生物搞不懂染色体是什么鬼或者化学考试44分是多么羞耻的事儿。唯独数学,令我心生恐惧又十分在意,虽然初中也玩得转奥数,能自学所有课程。我现在都记得这样一幕:自习课时问数学老师一道题,他激情四射地讲完后,瞪大眼睛问我明白没有,我慌得只敢点头,其实还是一头雾水。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高二文理分班,文科班来了一位新的数学老师,说话慢条斯理,解答细致详尽,第一节课就告诉我们高考是考基础知识。于是,我在高三复习时,真的把所有数学课本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弄懂了所有知识点和习题。还别说,这种办法对我果然有奇效,吃透了原理,自然触类旁通,高考前也能在摸底考试中拿到140多分,至今说起来,还能让我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每天的吃饭时间,正中会播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这几乎是我们当时了解世界的唯一途经,不曾想很多年后自己也成了做新闻的人。每天晚饭后,我会写一篇日记,内容大多是学习心态和方法总结,偶尔也会畅想一下虚无缥缈的未来。晴天时,我喜欢站在教室窗边看蓝天,经常会看到鸽子成群地飞过,偶尔还会看到一道道飞机划过留下的白烟。学不下去时,几个好朋友去操场压跑道,幻想一下大学生活,感叹理想真远。

高中时,大多数同学没有手机,只能通过宿舍固定电话跟家里联系,而我还能不时收到我妈给寄来的信。内容除了嘘寒问暖、加油鼓劲,还有她平日从各种报纸上剪下来的备考法宝,这是她独有的爱的表达方式,现在还偶尔唠叨,为了我高考她多费心。高二时,非典来袭,我们被关在学校两个月,天天消毒查体温,班会主题除了疫情播报就是防疫科普,我们也并不觉得无聊,学校为了不让我们精神紧张,每周给放场电影看。因为食堂的菜品匮乏,加上突然觉得身型很重要,我在那段时间减肥成功。这一年调整宿舍,我被安排跟3个高三学姐一起住,提前感受了高三节奏。四个人倒也性情相投,相处和睦。后来等我高三备考时,她们常会寄信给我,信里都是真真实实的大学的气息,这对我太有吸引力了。

进入高三后不久,我迎来了18岁生日。那天刚好放假回家,妈妈专门给我买了蛋糕,吹了蜡烛,拍了合影,像模像样地过了一个“成人礼”生日,谁也想不到,三个人再聚在一起给我过生日,竟是10年之后了。

十几岁的年纪里,我是那么渴望长大,那么期待成长带来的新鲜和惊喜,哭过,笑过,可终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天真。高中的三年,似乎高考就是我的唯一目标,可在跌跌撞撞奔向终点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完成了人格的初步塑造,那个美丽的梦想开始在心底萌芽。

  • 七年前:体验成长苦与乐

大学毕业前,我从四年的日记里精选了10篇编辑成册,取名为《成长》,跑去印了几十本,当作毕业礼物送给同学老师,也送给自己。记得扉页里有这样一句话:“曾经那些所谓的酸甜苦辣,如今都散发着淡淡清香。我懂了,这是成长的味道。”

高考成绩出来后,我没能考上梦中的大学,但也还算发挥正常。拿出一张纸,把所有可以上的学校列了一遍,跟家人讨论了一天,选择了四川大学。两个月后,父母陪我踏上南下的列车。这是我第一次见长途火车,也是第一次离开河北省。1500多公里,24个小时,第一次硬座火车旅行让我兴奋不已。华灯初上时,到了目的地,川大新校区占地7000多亩,我当时忍不住感慨:怪不得叫大学,真大!报到完,父母把我安顿好后便匆匆离开了,他们放心不下扔在家里的两个妹妹。望着父母远去的背影,我知道今后的路都得靠自己走了。

大一时,我还延续着在正中养成的好习惯,早起早睡,整理内务,课前早读。但就是这些“好”习惯,让我显得格格不入,大家都觉得这姑娘天天那么早起床,一天打扫两次卫生,不打牌不看电视,走路跟风一样,简直是个怪胎。可惜我依然我行我素,早饭后河边早读,午饭后草坪上跟着MP3练语音,全然不理会旁边的一对小情侣在做什么。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第一个学期结束后,我几乎所有专业课成绩都名列前茅,也是在那个时候,跟几位老师成了朋友,却没有跟班上同学打成一片。大一进了学生会组织部,在填写通讯录时,我因为没有qq号被大伙调侃。听同学们讲他们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时,我竟然有点痛恨我的高中,怨它剥夺了我的所有爱好,阻隔了我与外界的连接。而生活上的不适应更加重了这种负面情绪。四川的冬天特别阴冷,很少能见到太阳,室内又没有暖气,我当时已经瘦到不到90斤,还是一个不能吃辣的主,根本扛不住那种冻到骨髓的冷。图书馆有空调可以取暖,我就天天泡在里面,直到晚上闭馆音乐响起,一路小跑回宿舍,热水洗漱后赶紧躲进被窝,里面放了三个热水袋取暖,但还是会在半夜被冻醒,有时候冷得直掉眼泪。后来手指头莫名其妙肿了,阵阵发痒,去校医院挂号,医生直接甩给我两个字:冻疮。寒假回家,病重的姥姥捧着我被冻烂的手直掉眼泪,硬要我退学回来重新高考。

日出接着日落,每一天的生活没什么不寻常,但若干年后再回首,恍然觉得,来时路上那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就像音符,连起来听竟如此美妙动人。经历了大一的适应期,大二时日子开始丰富起来。我跑去各种学院蹭课,选修播音主持,去学临关医学,去做英语俱乐部主席,组织各种演讲比赛和辩论赛,参加模拟联合国大赛,去给演讲比赛当评委,去做家教……我尽情享受着这些挑战和刺激,即使每一次都内心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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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从来都不等人,年轻的我们总想拼尽全力向前奔跑,为了理想,为了看更远的风景。可我们不曾留意,身后逐渐老去的长辈在孤独张望,直到生死相离,他们都没能盼到你归来。

大二时,我最爱的姥姥在病痛中离开了人世,而父母不想让我折腾赶回家,竟没有告诉我。大四时,姥爷病逝,父母依然没有告诉我。我没能见两位老人最后一面,这是一生的遗憾,也一直埋怨父母。也因为这件事,我开始意识到应该更加珍惜与亲人相聚的日子。

2008年,一场特大地震让我对死亡有了更直接的感受。那天下午没有课,我在学校附近瑜伽馆练瑜伽,刚要准备开始练习时,房间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墙壁上的镜子咔咔作响,所有人都懵了,直到有人喊了一句:“地震啦!”我拼命往外跑,脑子里只想着三个字:不能死。我永远不会忘记赤脚站在柏油公路上看到的情景:一切都在晃,人都在往外跑,有人哭,有人喊,有人晕倒了被抬了出来,汽车的报警系统响个不停,脚底滚烫的路面像岩浆流过一样晃动……接下来的几天,露天睡觉、物资紧缺、大雨不停、余震不断。

当时,我是《中国日报》的校园通讯员,每天在外面拍新闻照片,再回到学校写通讯。一次我去华西医院,在后花园里,一面墙上贴满了A4打印纸,看不到头,凑近看,每张纸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名,都是失踪的人。而院子里那些被救出来的人,很多已经伤残,他们常常盯着一个地方看很久,眼神里只有绝望,我从没见过的绝望。因为看多了尸体和伤者的照片,每次回到学校,我都忍不住对着操场流泪。好端端的生活竟可以在一瞬间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生命太脆弱了。

地震过后,同学们开始传一句话:“地震都经历了,我们还怕什么?”

的确,2008年暑假,我来到北京在中国日报实习,因为奥运,同学宿舍突然通知不能住了,为了省钱,从地下室到几十人的求职公寓,我先后换了6个住处,也曾委屈流泪,但坚持了下来。

从2008年到2009年,我以一个学生的视角观察了这场特大灾难,从灾难本身到现场救援,从灾民安置到灾后重建,走了很多地方,听了很多故事,写了很多稿件,拍了很多照片,毕业前终于有机会在《环球时报》英文版GlobalTimes发表了评论文章Childrenof the Sichuan earthquake give us faith(“灾区儿童给我们的信念”).而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经历会对今后的职业选择带来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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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成长中蜕变,找寻内心的力量

毕业前我跟导师喝茶聊天,她说很遗憾我不能继续读深造,留校任教。而我知道自己那颗不安分的心,早就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毕业后,我来到上海,我做了一名英语培训老师。从天府之国到魔都,从学生到老师,这绝非只是语言和饮食习惯的改变,我进入了痛苦的适应期。领导把我分去学生最难搞的部门,而我却怎么都水土不服。压力让我喘不过气,头发大把大把掉,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我没有了刚毕业时的意气风发,虽然依然不清楚自己的职业规划,但我知道这里不适合我。几个月后,我辞职了。当时,金融危机的冲击波还没有散去,而我只是个英语专业本科毕业生。对于我工作不久就失业,父母根本不理解。

辞职后,我听从当时男友的建议,准备公务员考试,但考了两次都是差一点进面试。后来又去考教师证,去应聘对外汉语老师,去一家跨国婚介所帮人家翻译情书……我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不喜欢那座城市,甚至开始讨厌自己,自卑到极点。

爸爸给我介绍了一位在上海工作的叔叔,一次我去找这位叔叔吃饭,皱着眉问他:“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该怎么办?”他顿了顿说:“别着急,年轻就要多尝试,这条路走不通了再换一条路试试,这是好事儿。”听完后,我还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痛苦的又不是他,根本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意思,继续乱闯乱撞。

为了省钱,我把自己的伙食费控制在每天十块钱,退掉了合租来的房子开始四处借宿,住遍了上海的东西南北,又去昆山郊区投奔同学,跟她一起住单位集体宿舍。她那里有个豆浆机,于是我每天的伙食就是一壶豆浆,再跟她分享一顿食堂的晚餐。看着同学们都在上学工作,我心里越来越急。回到上海后,我在闸北区一家求职公寓里租了一个八人间的宿舍。虽然每天都有人拉着行李进进出出,但房子很干净,终于有一张床暂时属于我了。夜幕降临时,我可以从窗口看到外滩的灯火,却觉得这座城市离我那么远,她是那么陌生,根本容不下我。

在我跑遍上海滩面试的时候,妈妈从朋友那里听说中央电视台在招一名英文出镜记者,就让我试试。我想都没想就回绝了:“妈,天方夜谭,怎么可能?我不是新闻专业,更没有上电视的经验,而且人家只要一个人……”妈妈没等我说完:“你试试,投个简历也不损失什么。”就这样,我稀里糊涂地投了简历,然后继续我的各种面试。谁也没想到,几天后我就收到了英语频道主编的回信,她让我用英语录一段新闻播报,把音频发过去。我认真准备demo,仍不敢抱任何幻想。这时,上海的面试也渐渐有了眉目,一家初创企业给我提供了一份国际专员的职位,一切谈妥只差签合同了。一个下着雨的午后,我发着低烧躺在床上休息,接到一个北京打来的电话:“屈上,你被录用了,等信儿准备来北京吧……”我半天没回过神儿,没有激动得跳起来,只是流下两行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着没落得日子太疲惫了。

2009年6月,我进入央视英语频道,报到第一天主编就明确告诉我被选中的原因:“第一你在中国日报实习过,还在报纸上发表过文章,新闻敏感度应该可以;第二你教过语法写作,写稿应该也没问题;第三我们听了你的录音,语音不错。”原来,过往的所有经历都不会是浪费时间,而是为日后做足准备。

这是一个全新的起点,我从零开始,学习流程,熟悉机器,还收获了一个绰号:“零基础新人”。进入自采组的第一天,就因记者短缺接到应急采访任务,经过一番煎熬后,终于把片子做了出来还顺利播出,提前完成了两个月后要交的作业,也提前开始独立采访。当经历了上海时的身心折磨,对我来说,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算事儿了。5年后去意大利出差,碰到了英语频道的前同事,她还爆料我当时的糗事:“当初这姑娘真的什么都不会啊… …”很感激当时领导和同事的帮助和鼓励!有时候,周围人一句鼓励的话就能让你鼓足勇气,迎面挑战。而当你被逼到某种程度时,困难也就不再是障碍了。

两个月后,我从北京飞到广州,开始驻站记者的工作,真正独自面对一切。那一年,我鉴证了一些重大事件的发生,看到了万花筒般的人生百态,也真正被这份职业的魅力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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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遭台风袭击的灾区,切身感受自然的不可抗力。

在海拔2000米的贵州山区,树被冰压弯了,电线被冰压断了,工人每天背柴油机上山发电,确保通讯正常,他们日夜驻守野外监测高压线融冰。在山间小学,孩子们每天需要步行5公里的山路来上课,天寒地冻,所有学生挤在两间教室里,围着一个火炉自习,脸颊早已没有皮肤的颜色。他们大多是留守儿童,下课后老师要把他们一个个背回家。而在不远处的招待用的四星级酒店里,中央空调热得令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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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莞,一位近90岁的香港老人每年都要带儿孙回乡祭祖团聚,他在全国建了80多所希望小学。

在河源,世界各地的客家人每年都赶回家乡团聚,一位著名企业家在谈及过世的母亲时潸然泪下。

春运时,跟外来务工者蹲守火车站,和他们一起挤火车,感受那份思乡心切。

在广州亚运会时,用镜头记录这座城市的改变。

在上海天文台,直播嫦娥二号探月卫星发射,与航天人一起激动欢呼。

在深圳,一位早年来华的印度朋友讲述他眼里的深圳30年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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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认识了太多人,听到了太多悲喜故事,它们那么鲜活,闪着光,照亮了我的生命,教会我认真思考:我究竟要做什么?我的人生该如何度过?

驻站近一年后,偶然得到英国《卫报》和美国《华尔街日报》的面试机会,认真思考后,我再一次递交了辞职信。当然我又遭到了很多人的质疑,包括我的父母。妈妈说:“你应该知道你为了这份工作付出了多少,怎么说辞就辞?”可只有我心里明白这个选择对我意味着什么。

2011年4月,我回到北京,正式进入华尔街日报亚洲分社工作。全英文的工作环境,同事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做新闻的方式跟央视完全不同。我没有了央视的光环,却从他们身上学会了到底怎么做真正的新闻。

由于国籍限制,我不可以在华尔街日报做独立记者,就在这个时候,我通过了央视海外驻站记者的考试。一边是国际知名报纸的研究员,一边是国内权威电视台的记者,我又面临选择。最终我回到央视,为了能有机会做一个更好的记者。我来到《世界周刊》开始做国际新闻专题,对我来说,这又是全新的领域,但我不再是急匆匆赶采访的状态,而是学会了沉淀积累。周刊涉猎主题十分丰富多元,从国际政要到街头小贩,从国际大事到科技新知,每一期节目,对我来说都是一次深度学习。没错,只有观世界,才有世界观。而我幸运地拥有了一个足够高的平台,可以客观冷静地观察眼前这个世界,了解更多人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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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五年里,我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第一次。2015年,我作为最年轻的主力编导,参加大型纪录片《联合国》的拍摄制作,深度探访了联合国的大部分机构,站在安理会时,我仿佛看到了当年参加川大模拟联合国大赛时的自己。8年,从MUN到UN,这个女孩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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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在参选优秀编辑时,评委会给了我这样的评语:“年纪轻,韧劲强。”而我常常回忆起这样一副画面:在上海的地铁站里,一个小姑娘拉着行李箱却不知能去哪,地铁站外下着冰雹。人生最有趣的地方或许就是它的不可预知性。你要扎扎实实走好每一步,做好你自己,因为每一步都很重要,重要到你不知道哪一点努力,就可能成就明天的你。

我终于明白了上海那位叔叔的话,因为年轻,我们有足够的资本不断尝试,哪怕遍体鳞伤。曾经看到过一段话,感触很深:当一个人见过世上各式各样的生活方式,再走过满是荆棘的荒原,面对深不可测的大海,那一刻他已经学会如何在世界的任何角落生存下来,凭借的不是学历,不是技术,更不是金钱关系,而是一种平和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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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迎来自己30岁生日了,现在的我有自己喜欢的工作,更热爱生活的一切,喜欢烘焙,坚持瑜伽,定期参加公益活动,偶尔也还会画一张画,写写书法,很平和,很从容,很充实,这种幸福感或许不是金钱能换来的。心中还有梦想,前方还有目标,身后有家人朋友的爱与支持,这不应该感到满足和欢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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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觉得成长的路好漫长,做梦都想能独当一面,可长大后才真正体会什么是岁月如梭。

15岁离家上高中时,爸爸妈妈还正当年,他们看着我越走越远。一晃15年过去,我忽然发现妈妈需要定期染她的白发了,爸爸的皱纹越来越多了。妈妈常常感叹:“小时候盼着你们赶紧长大,等都长大了,离开家了,又盼着能天天看见你们。”

究竟成长是什么?这个以时间为轴的动态词汇,到底该用什么衡量?我想应该是一份无怨无悔吧,对人如此,对事如此。

台湾作家简媜曾在散文里这样写道:“我知道离日出的时间还很遥远,但这世间总有一次日出是为我而跃升的吧。”

曾经采访过的一位探险家说:“最大的危险不在于冒险,而在于生活一成不变。”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甘心轻言放弃?成长就是一个不断蜕变升级的过程,有时候你得逼自己一把,才能看到更多可能性,没有任何一种逃避可以得到奖赏。人生只有一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爱自己喜欢的人,去经历,去体验,这是成长!

(来源:河北正定中学北京校友会 侠客行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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