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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逃生游戏女主文(纯爱文单推我在逃生游戏送外卖我给逃生游戏玩家送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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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流逃生游戏女主文(纯爱文单推我在逃生游戏送外卖我给逃生游戏玩家送盒饭)(1)

《我在逃生游戏送外卖》作者:火焰狐狸

无限流逃生游戏女主文(纯爱文单推我在逃生游戏送外卖我给逃生游戏玩家送盒饭)(2)

范宛开了一家外卖店,并亲自跑腿送外卖。
结果接到的第一笔订单,竟然是送到逃生游戏现场?
系统:“大神,欢迎回到无限逃生游戏。”
范宛:“我曾经是大神?”
系统:“因为您在上次的游戏中身亡,装备、属性、记忆已全部清空。顺便一提,你创建的商业帝国也被人掠走,是否选择复仇?”
范宛:“我曾经是商业大亨?我现在沦落到送外卖?”
系统:“是否选择复仇?”
范宛:“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以牙还牙,百倍返还!”
系统:“就从送外卖开始,做大做强!”
范宛:“……”
游戏现场——
月黑风高,血色弥漫,受困于逃生游戏的玩家破解出一串神秘电话号码。
带着恐惧与求生的希望打过去。
竟然是外卖电话!玩家:????
系统提示:遇到逃生游戏不要慌,开局前先点份外卖!
玩家:逃生游戏里领盒饭,谁TM敢吃啊??
吃了盒饭后的玩家:真香!
范宛:您的外卖已送达,请给我五星好评哟。
玩家:帮我们通关就给你。
范宛:小意思,我曾经也是大神,让我带上我们店里的菜刀。
厨师蔡刀:……
后来画风就变了——
人狠话不多的蔡刀小哥冷酷地道:这一关,你必须贴身抱紧我;这一关,我们要组个CP才能过;这一关…
范宛夹着便当的配菜喂到蔡刀嘴边说:要不是我装备没了,也不至于让你这么辛苦,来,吃我豆腐。
我是你的饭碗,你是我的菜;
无数次轮回游戏,只为能与你通过最后那一关。

一星

夏末,傍晚总是会有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雨幕磅礴倾斜而下,整个城市笼罩在水雾之中。
  
  范宛打开手机,这种恶劣天气鲜少有人外出,却依然没有任何订单。
  
  他原本是一名外卖员,人帅又能干,口碑一直不错。
  
  前两年送外卖攒了点钱,本着做大做强的经营理念,便和一个熟识的外卖店厨师小哥一起,凑钱开了间猪扒饭门店。
  
  他负责接单收钱送货,小哥负责厨房做饭。
  
  因为资金不够,没法在临街旺铺开店,于是便找了个门可罗雀的后街角落,租了门店,主要以外卖为主。
  
  一开始范宛也到大外卖平台上发布信息,但后来才知道,原来网上开店是要给平台分成的,一单生意利润没几个,都被平台收了。
  
  所以本着酒香不怕巷子深的精神,他决定自己发小卡片接单,自己送货上门,进一步节约人力成本。
  
  果然,这么一来成本那是相当的节约,一周过去,一单没接。
  
  后厨材料消耗极低,厨师小哥每天的工作量就是他们两个的早饭午饭晚饭和宵夜。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天厨师小哥对范宛说:“老板,要不你换个号码试试。”
  
  “这接单号码还有说法?”范宛有点不解。
  
  “你现在这个号码尾号是5174,怎么总听着像我要吃屎。”
  
  “……那你给我个号。”
  
  “这个号我昨天才买的,5917,我就要吃,试试看?”
  
  “我咋觉得差球不多呢?说了别吃屎,还就要吃呢。”
  
  “换个手气嘛。” 穿着老式背心的小哥翘着人字拖,点了根烟,英俊的脸庞上挂着唏嘘的胡茬,睁着迷离的眼神,若有所思地说道。
  
  厨师小哥名叫蔡刀。
  
  人如其名,有着一副像刀锋一样冷酷的脸,眉眼过于锋利淡漠,长期在厨房油烟的环境里,却肤质白皙,个子颀长,头顶几乎越过油烟机,需要不时弯下腰。
  
  就是如此精致的气质,却喜欢走颓废慵懒风,穿衣风格基本以上世纪90年代的大叔风为主,穿着紧身背心。偶尔因为后厨太热,卷起内衣边儿,露出一点若隐若现的腹肌。
  
  范宛也不知道这小哥为什么就同意跟着自己出来创业,不仅如此,还总是一副市井高人一般,时不时给他指点迷津。
  
  所以还真别说,这5917的号码还真灵,小卡片刚发出去半天,来电话了。
  
  “喂……”对方声音沉重,喘息不匀,一看就是饿得两眼发晕的样子。
  
  “您好,这里是仁和猪扒饭,请问您要点些什么?”
  
  “人和猪……扒饭?”
  
  “仁和……猪扒饭。”范宛赶紧纠正道。
  
  “……”对方沉默,看来是对店里的产品有一些怀疑,范宛觉得要赶紧推荐推荐。
  
  “我们店主打炸猪扒饭,也有鸡排,牛肉,香肠,今天优惠酬宾,点单还送韩国泡菜加酸梅汤,而且第二份半价……”
  
  话还没说完,对方猛地嘶喊到:“快来救我们!!”
  
  吓了范宛一跳,没想到对方已经饿到快不行了。
  
  “好的好的,那就直接给你们定套餐了,你们几个人?”
  
  “五、五个……不……已经死了一个……”
  
  没想到这已经等外卖等到饿晕死过去了。
  
  “好的好的,那我还是送五份过来,那一份算我们赠送,请问你们地址……”
  
  “和平街173号……”说着,电话戛然而断。
  
  范宛却异常兴奋,朝后厨喊道:“小哥,开张了,五份猪扒套餐!”
  
  几分钟后,范宛提着新出锅的猪扒饭,跨上小电驴,直奔目的地。
  
  -
  
  和平街173号是个老弄堂里解放前的遗留建筑,掩盖在一片杂草疯狂生长无人打理的院落里。
  
  范宛在门口喊了两声,没人搭理,便推开院门,直接来到房门前面。他猛地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答,索性握住门把手一推,那门竟然没锁。
  
  范宛进到屋内,一片漆黑,刚准备扯开嗓子喊,身后的门却哐地关上了。
  
  一眨眼间,房子灯亮了。
  
  眼前是一栋电视里那种解放前的小洋楼,西式装修,水晶吊灯,古董家具,颇有些奢华,而且从大厅门口就能看到一部浮夸的旋转楼梯直达二楼。
  
  “这什么鬼,神叨叨的房子,吓我一跳。”范宛撇了撇嘴,喊道:“谁点的五份猪排饭!”
  
  无人应答。
  
  范宛正想再喊,手机短信响了。拿起来一看,写着:
  
  “大神,欢迎回到无限逃生游戏。”
  
  范宛脑子一串问号,什么鬼,垃圾广告?
  
  没理会这短信,他继续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谁点的外卖!”
  
  几分钟后,那房子二楼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个秃顶的大叔,衣衫不整,穿着袖子都扯烂了半截的蓝色衬衫,急匆匆地从二楼跑了下来,惊讶地看着范宛,然后冲到他身后猛地扭那门把手,但那门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能打开的意思。
  
  他转而一把抓住范宛的手,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范宛愣了一下,回答,“我看门没锁,推门进来的啊?”
  
  那大叔一副惊恐的表情,又问:“小兄弟,你难道就是……刚才电话里的那位?”
  
  范宛赶紧点了点头,把饭盒袋子提给对方,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五份猪扒饭套餐,新店优惠,只收四份的钱,一份二十五,刚好一百元。”
  
  “妈耶!”大叔惊呼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惦记什么外卖。既然这电话能把你叫来,肯定有用。你赶紧来看看吧!”
  
  说着就赶紧把范宛往楼上拖。
  
  “等等等等!要是饿慌了你把饭拿上去吃啊,拖我干嘛!”
  
  范宛一边惊呼一边喊:“这是外卖电话,虽然订餐的小卡片上写的是‘用心服务,满足饥渴的你’,但不是那种满足,你不要误会!”
  
  无视他的拒绝,范宛还是被衣衫褴褛的秃头大叔拖到了二楼一间房间。
  
  此刻只见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看得出,个个都面露惊恐的神色,而且好像同样都衣衫不整。
  
  范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说大叔,你们这派对主题……是乞丐风吗?”
  
  一边说着,一边把被扯到肩膀的衣领,赶紧拉了拉。
  
  “什么派对呀,这可是要人命的地方!”那秃头大叔指了指一具躺在床边的人体,说道,“你看看,这已经死了一个人了呢!”
  
  范宛愣了半天,又咽了一口唾沫,打着颤说道:“这……原来你们电话里说的死了,不是饿得快死的意思啊,是……真死了?”
  
  接着他看了看这几个人,又说道:“哥哥姐姐们,别吓我啊,我就是一送外卖的,你们这到底是惊悚派对呢还是拍侦探片呢还是玩实景破案游戏呢?”
  
  这时候,坐在靠边的椅子上的一位戴眼镜的男人站了起来,扶了下眼镜,走到范宛身边,扶着他的肩膀,细声说道:“看来需要我来给你说明一下。”
  
  范宛被眼镜男这一暧昧的动作吓得一激灵,赶紧把他手拍下来:“等等,说明之前我有个请求。”
  
  范宛指了指外卖袋子,说道:“你们谁把钱先结了。”
  
  “结什么钱?”眼镜男问。
  
  “外卖啊,猪扒饭。”
  
  屋里的人一听说猪扒饭三个字,好像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看得出,这是饿慌了的眼神。
  
  “要不……”范宛冲大家看了看,说道,“要不先吃饭?”
  
  “不是……这个……”坐在另一个角落的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忽然紧张地问道,“这个时候领盒饭,是不是有点……不吉利啊。”
  
  她这话一出,屋里的几个人又神色严峻了起来。
  
  “怎么不吉利了?”范宛有点奇怪。
  
  “说到这里,你可能有点疑惑,让我给你说明一下……”眼镜男又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口道。
  
  范宛却别过头,冲着刚才说话的女高中生,催促道:“吃不吃是你们的事,但这钱总得付吧。”
  
  “那我先把钱给你吧。”这时站在门口的,一个年轻女职员模样的女子,细声细语地说道,她从职员装的马甲外套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元来,递给了范宛。
  
  范宛接过钱,摸着这一百元,差点没落下热泪。
  
  开业这么久,第一次赚钱,简直想哭。
  
  “好了,既然钱也收了,就让我……”
  
  眼镜男又想说话,范宛立马双手抱拳,冲各位行了个礼,大呼一声:“各位大侠,谢谢惠顾,记得五星好评!这里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祝大家玩得愉快。”
  
  说完赶紧脚底板抹油扭屁股就往房间外跑。
  
  他一路从二楼冲到大门口,用力一转把手,却发现门已锁死。
  
  楼上的几个人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跟着他来到楼下。
  
  “别徒劳了,这屋子出不去的。”眼镜男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让我来给你说明……”
  
  “哥哥姐姐们,你们别吓我!”范宛惊恐地打断了眼镜男的发言,喊道,“我就一送外卖的,无房无车无存款,卖餐卖饭不卖身,这里发生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也不认识,你们干了什么我也没看到!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
  
  范宛发出求生欲极强的呐喊,让大家愣了好一会儿。
  
  “这是生存逃生游戏!”眼镜男突然大吼一声,双手捏着范宛的肩膀,咆哮道,“就几分钟!就让你给我几分钟说明一下!能不能不要打断我先听我说完!”
  
  “好的你说。”范宛立即收回了惊恐的表情,答道。
  
  “很好……”眼镜男收了收扯着风箱一般的嗓子,嘶哑着说道,“这是逃生游戏,我们在这里已经被困了两天了,而且有一个玩家已经死了。”
  
  “谁组织的?这是非法聚会啊。”范宛插嘴。

一星

眼镜男静默了,然后默默捶了一拳心口,深吸了一口气。
  
  “你闭嘴,听我说完。”
  
  “好的。”
  
  “不知道谁组织的,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了,房间有两层,还有一个地下室,门窗全部封闭,只能从窗户能看到院子里的门牌号,这里手机信号全部切断,没有水没有食物,而且……”
  
  “那你们先吃点猪扒饭,新炸的猪扒,还有酸梅汤,自家腌制的韩国泡菜是免费的,很下饭的。”范宛又打断他。
  
  眼镜男憋了口气,还没等他发火,范宛赶紧耸了耸肩膀,说道:“您继续。”
  
  “不仅这个房间是封死的,而且,每天晚上,还会有恶鬼出没,追杀我们……”眼镜男继续说道。
  
  “饿鬼?”范宛又想推销自家猪扒饭。
  
  “厄啊恶,恶劣的恶,恶鬼。”
  
  “哦,什么样的恶鬼?”范宛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眼镜男回,“没见过样子,但……死的那个人肯定见过,但他死了没办法告诉我们。”
  
  “这不严谨。”范宛说道,“你怎么知道是鬼干的,也许那个人是饿死的呢。”
  
  “妈的才两天怎么就饿死了,这里面最不抗饿的秃头大叔都没饿死,他怎么就饿死了!”眼镜男咆哮道。
  
  “人家秃头是秃头,但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没用嘛……”秃头大叔有点幽怨地说道。
  
  “你闭嘴,听我说完!”眼镜男接着说,“这个屋里只有一部电话,我们试着打过,所有号码都打不通,都是忙音。但我们今天在电话柜的抽屉里,找到一张卡片,上面有你的电话。神奇的是,这个号码却能打通。”
  
  “卡片上写着‘用心服务,满足饥渴的你’。”那高中生小妹边插嘴道,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端着猪扒饭在一边吃了起来。
  
  “你怎么开始吃了!”眼镜男又咆哮道:“不是说逃生游戏不能吃盒饭吗?领盒饭什么意思你不懂吗?!”
  
  “哥哥,别说,这饭真香。”高中妹说道。
  
  “秘制的调料。”范宛赶紧接道。
  
  “眼镜兄弟,别这样激动嘛,差不多情节也交代了,你也先吃吧。”秃头大叔把饭盒递给眼镜男,劝他道。
  
  职员女也坐了过来,大家推着眼镜男围着客厅的茶几坐下。
  
  原本眼镜兄一副想拒绝的傲娇表情,等他打开了还冒着热气的饭盒,缓缓夹起猪扒,咬了一口,顿时眼里放光,接着,流下了热泪。
  
  “好吃……”
  
  眼镜男抽泣道。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范宛心想,饿你两天就是狗粮你也会说好吃。
  
  这时候范宛也渐渐从刚才的惊慌中冷静了下来,听眼镜男的描述,大概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了。
  
  就是自己本来是送外卖,结果误打误撞,闯进了一个生存逃生游戏的现场,而且游戏估计进展顺利,已经按套路剧本死了一个酱油角色。
  
  现在自己也被困了,总之,得想办法逃出生天。
  
  这时短信又响了,范宛掏出来一看,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大神,您的游戏数据重启中……”
  
  “重启完毕,祝您玩得开心。”
  
  又叫我大神,难道我曾经是逃生游戏里的高手?还有,什么叫数据重启中,我的数据怎么了?
  
  众人叫了一下范宛,让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赶紧回道:  
  
  “多大点事儿啊,”范宛冲着这四个围着茶几扒饭的人说道,“我还以为是你们要把我怎么着呢,不就是个生存逃生游戏嘛,弟弟我别的不在行,玩游戏却是一等一的高手。”
  
  “真的吗?”女高中生一边嚼着猪扒,一边说道:“你玩游戏厉害为什么不去做职业电竞选手扬名立万,做什么外卖小哥?是觉得钱赚多了烫手?还是找工作主要看专业是否对口?”
  
  “现在的高中生怎么都这样,吐槽技能点满了啊?”范宛一皱眉。
  
  “你不懂,校园生态环境差,没点嘴皮子功夫傍身,容易被人欺负。”
  
  范宛摇了摇头,决定不理会她的嘲讽。
  
  思考了一下,现在这里五个人,死了一个好像是个胖子,另外还有四个。
  
  扭捏秃头叔,暴躁眼镜哥,毒舌高中妹,文静职员女。
  
  但这个游戏还有很多细节不太清楚,比如眼镜男说的夜晚的恶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酱油男是怎么死的。
  
  这个游戏要熬过几夜才算结束。
  
  是找到出口或者房门钥匙逃生,还是挺过几夜自动完成游戏。
  
  范宛正沉思着,忽然Duang的一声巨响,客厅的落地古董大钟指针正正指向九点整。
  
  茶几边上四个人的筷子稳稳当当地全落在地上。
  
  “啊!时间到了!来了来了,恶鬼来了!”秃头叔尖叫一声,本能用双手护住胸口。
  
  “在哪里?”范宛正疑惑,他一回头,刷地一下灯全灭了。
  
  整幢小洋楼霎时陷入了黑暗,窗外散落入窗棂的月光影影绰绰,仿佛配合这场景似的,窗外吹来阴风阵阵,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声。
  
  “停电了?”
  
  还没等范宛的头转回来,旁边的人已经作鸟兽散了。
  
  秃头叔钻进了茶几底下瑟瑟发抖,高中妹和职员女一个翻凳子一个开柜子,眼镜男更甚,抱着古董大钟正准备顺势往上爬。
  
  范宛施施然地站了起来,仿佛还没搞明白状况,好奇地问:“你们在干嘛呢?”
  
  “恶鬼要来了,快找地方躲啊!”秃头叔声音从茶几底下飘出来,恐惧道,“你没地方的话,不嫌弃来我旁边挤一挤。”
  
  “停个电把你们吓成这样。”范宛摆摆手拒绝,但看他们的神色不像是装的,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
  
  “昨晚就是这样……九点一到,就停电了,然后恶鬼就出现了……接着就死人了。”职员女说完这句话,便砰地一下把柜子门关上。
  
  客厅里就只剩范宛一个人原地不动,他观察了一下,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吸了吸鼻子,以他看过这么多惊悚片的经验来看,这种洋楼停电的情况很普通。
  
  他的经验很丰富,走到旋转楼梯边,那底下有个隐蔽的储物格,堆放着不少杂物,刚好能藏进一个人,是捉迷藏的绝佳位置。
  
  那隔间很小,范宛缩进去后,杂物几乎阻挡了视线,加上光线太暗,客厅里只有家具显现出轮廓,静寂无声,所有人都把呼吸压低了。
  
  范宛猫着腰的姿势刚保持了几分钟,就觉得有些乏力,腰膝一阵酸软,心想怕不是肾虚,回头得让小哥熬点汤补一补。
  
  他正走神胡思乱想着,打算伸手朝后撑一下,谁知道手掌刚碰到地上,竟就摸到了一缕湿头发。
  
  这触感再加上这剑拔弩张的氛围,让范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不过很快他又冷静了。
  
  长头发,惊悚片标配,不足为奇。
  
  范宛不由自主地嗤笑一声,侧过头想继续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结果就发现那湿头发的位置,似乎露出了一个脑袋的模样,若隐若现还杵着一根棍子。
  
  原来是一根人头造型的人头拖把,万圣节吓人专用那种。
  
  有点意思,范宛嗤笑了一声,把拖把扔到一边。
  
  正在这时,不知道客厅谁尖叫了一声:“啊!!!”
  
  这人头拖把没多大惊吓,这一嗓子却差点儿吓得范宛魂飞魄散。
  
  他只好咬牙切齿地钻出头去,这时就看见通向二楼的楼梯上空,悬空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但还没看仔细,那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你们看见了吗?”离他最近的眼镜男从古董落地钟后伸出头,压低着嗓子用气音问道。
  
  范宛点点头,表示:“看见了,一道白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就是所谓的恶鬼?
  
  眼镜男似乎在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声音还是控制不住地哆哆嗦嗦:“你看清楚了吗,那那东西好像没有脚……”
  
  听他这样说,范宛忍不住从隔间走了出去,壮着胆子拐到那楼梯口处,四处梭巡了一圈,也没再发现那道白影的踪迹。
  
  只好说道:“有那么恐怖吗?”
  
  眼镜男本想再说什么,却忽然闭了嘴,瞪大眼睛,又嗖地一下缩回了落地钟后面。
  
  临走前,眼睛注视的方向正是范宛的身后。
  
  范宛被他那最后的眼神弄得好奇,顿时只觉得脖子一痒,他不由得缓缓转过头去。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那道悬空的白色影子,倏忽就冲向他的面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瞬间范宛好像看见了一具空荡荡的没有下肢的身躯。
  
  范宛僵硬地把头转回来,略微沉默了一下。
  
  确实挺恐怖的,眼镜兄弟诚不欺我。
  
  “赶紧跑吧!等个鸡毛啊!”内心的声音呐喊道。
  
  但是想跑,脚却软了,范宛立马顺势从逃跑策略改为趴下装死。
  
  这招居然管用,那玩意儿立刻转身飘向了别处。
  
  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大概是其他人都被那道飞来飞去的白色鬼影驱赶了起来,纷纷从原本躲藏的地方跑出来,四处逃窜。
  
  一阵鸡飞狗跳后,客厅又霎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道白影再次消失了。
  
  “哪里去了?”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的秃头叔的衣服更破了,露出了不怎么优美的腰际,他边扯着衣服边问。
  
  “肯定还会再出来的,要不我们先躲到二楼房间去吧。”眼镜男捡起落在地上的眼镜。
  
  “等一下,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倒是范宛还算头脑清醒,有些犹疑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躲?”
  
  眼镜男有些不明所以:“不躲起来?还能干嘛?对方可是恶鬼,总得……给点面子嘛,难不成……跟它对着干吗?”
  
  范宛皱着眉想了想:“你们看,那恶鬼三番两次都只是吓唬我们,并没有杀我们,好像很沉迷于追逐我们的游戏。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恶鬼的能力也就止步于此了,为什么不能对着干,就直接干,我们五个人,它才一个鬼,怕个毛线。”
  
  高中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在恐怖电影里,是人多就能赢的吗?”
  
  “别信电影,我看恐怖片都是笑场的。”范宛提劲道。
  
  “那你刚才怎么没笑出声。”高中妹撇着嘴。
  
  看那高中妹被吓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即将吓死的模样,还要挣扎着用尽最后一口气吐槽别人的坚持,范宛不得不惊叹我国高中生的韧性。
  
  不过听范宛这样说,那恶鬼没有直接点杀他们,众人深思后亦觉得他的话有点道理,渐渐地把背都挺直了,一个接着一个地缓缓靠到范宛的身后。
  
  趁着那鬼影消失,范宛回到楼梯底下的杂物隔间,抄起那根人头拖把,然后一脚给它踹断了。
  
  在杂物间倒腾了一下,范宛便拿着木棍出来了。
  
  手里有了武器防身顿时多了一份安全感,但现场环境仿佛不满意他们的反应似的,窗外的月光更暗淡了些,风也更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远及近。
  
  就在这个时候,那道白影再次从二楼楼梯掠了下来。
  
  速度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惊呼都堵在喉咙里,只有范宛眼疾手快地一把挥着木棍,电光火石之间就朝那白影一棒子下去。
  
  只听见砰的一声,那白影硬生生吃了这一闷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外卖小哥的手速比恶鬼还快,众人哑然。
  
  果然接单接得快,还是有优势的。

一星

这什么鬼,这么不堪一击。
  
  气氛还是紧张,虽然心里嘀咕,但却没人说话,各自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思,几个人开始慢慢朝窗口跌落的那白影的位置走去。
  
  就着幽淡的月色看去,没想到被范宛击落的竟是一张白色床单。
  
  此刻那白色床单正散乱地铺在地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很普通的棉布床单。
  
  “怎么回事,怎么就……一张床单?”众人呈一个老鹰抓小鸡的姿势,排在最后的职员女问。
  
  范宛让他们噤声,走在前头,然而当他的脚步一动,那地上的白色床单竟然也跟着一动。
  
  不知道床单里面盖着什么,下一刻,居然慢慢地隆起了一块。
  
  范宛做了一个拦手的姿势,大义凛然地将其他人护在身后,然后吸了吸气,就开口说道:“这位鬼大哥,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鬼,有什么冤情,但能否给小弟一个面子?”
  
  他话音刚落,那白床单嗖地一下鼓起了一个半大的圆形,仿佛整块床单都要立了起来。
  
  范宛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东西,有些心虚地小声问身后的人:“它这是什么意思?”
  
  “我给你个球!”高中妹已经开始牙关打架,但还是从他身后钻出头来,艰难回道,“他鼓了个球,所以我猜他的意思是——‘我给你个球的面子’。”
  
  “我靠,这么拽。”范宛内心暗骂。
  
  就在他皱眉与众人奇呼的当口,那飞梭一样立起来的床单渐渐现出了一点形状,仿佛出现了半个躯干,而刚刚那个圆形就是头部,就像一个人盖着一张床单一样。
  
  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那床单里面罩着什么东西,然而刚刚地上分明什么也没有。
  
  一眨眼间,范宛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神色淡定地继续抄起木棍,跳起来借力,又朝着那床单敲了下去。
  
  砰的一声巨响,白床单再一次铺落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为保险起见,范宛用棍子对着白床单,试探地戳了戳,依然没有任何反应。然后他挑起床单的一头,将它掀开,结果里面什么也没有。
  
  “跑了?”所有人都在朝四周围查看,没有任何发现。
  
  范宛收拾完了恶鬼,双手拍了拍:“之前没打到它的头,刚好,这家伙披着床单自己把头露出来了,没事了,被我对着头一顿暴扣打跑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众人被这一顿操作惊呆了:“……”
  
  那东西可能真的是什么鬼,无影无形,但因为披了床单,而就是因为这张实体的床单才会显形,范宛淡淡道:“经过这恶鬼的精心设计,它给我们表演了一个自投罗网,就这鬼的智商,以后就基本告别恐怖片了。所以没事别装神弄鬼。”
  
  接着他又说道:“鬼已经解决了,你们继续四处看看,看看这屋子还有什么线索,比如钥匙啊什么的,可以让我们逃出去的。”
  
  秃头叔还是有些不放心,仿佛不相信这里的恶鬼那么容易被打跑,毕竟昨晚实实在在死了一个人,便揪着自己衣角说道:“吓死人了,我还是觉得不放心,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到楼上的房间讨论讨论吧。”
  
  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范宛只好跟着他们重新回到二楼另一个没有死人的房间。
  
  一进门,咔的一下秃头叔赶紧把房门锁了。
  
  整栋楼没有电源,房间都被黑暗包围了,二楼房间的窗户小,只有一丝薄光透进来。
  
  好在房间靠墙的位置上有一个复古的烛台,看起来那蜡烛还能使用,眼镜男从抽屉找到了火柴点燃,这黑暗中的微光让气氛更加恐怖起来。
  
  五个人围坐着刚要坐下喘口气。
  
  忽然,叩叩叩,门外响起了一阵诡异的敲门声。
  
  秃头叔刚跌下的屁股又赶紧拱了起来,好在他刚刚顺手锁门了,缩着脖子一看,五个人整整齐齐在房间里,面面相觑,便小声怀疑道:“还有谁没进来吗?”
  
  “难道是……鬼……鬼敲门?”职员女脸色又开始变了。
  
  很快,又一次叩叩叩的声音响起,明显比前一次更急促大声,连带着门把都摇晃了起来。
  
  “刚才那鬼不是说解决了吗?难不成还有别的鬼?”眼镜男又推了下镜框,顺手抹了把冷汗。
  
  几个人缩成一个圈,秃头叔想移动房间的家具堵住门,呼道:“来,我抬不动,你们帮我一起把这柜子……哎,小兄弟你别过去……”
  
  范宛已经气定神闲地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他不理会身后那群退避三舍的人,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声地问了一句:“谁?”
  
  门外的敲门声骤然停住,然后一阵幽怨的笑声传了进来——
  
  “咯咯咯……”
  
  那声线怪异,含糊不清,仿佛喉咙里正堵着血沫,夹杂着一阵阵呼噜噜的气音,十分扭曲恐怖。
  
  仔细听,那声音没有音调,似笑非笑,听久了又变成了一种轻细尖锐的哭声。
  
  秃头大叔听到后,忍不住惊叫了:“呀!是鬼!恶鬼又回来了!”
  
  又装神弄鬼,范宛有些没好气地用拳头砸了一下门,重复道:“谁啊,好好说话!”
  
  不知是不是听到范宛的声音抖了一下,门外的声音更兴奋了,收起了那凄怨的怪调,吐着气息,哼了一声:“哼……”
  
  那声音声线嘶哑尖细,闷哼了一声后,幽幽地边怪笑边道:“呵呵……我……我能悬空……能飞翔……能瞬间移动……还能索你们的命,你说我是谁呢?”
  
  身后是众人惊恐的目光,紧紧盯着房门,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那恶鬼得意洋洋地说完,却没有如愿听见他们大叫“啊是鬼啊”,反倒是范宛架着手摸着下巴,十分认真回答道:“这么神奇?难不成是传说中的……量子内力学大师?”
  
  瞬间用语言秒杀了这只恶鬼。
  
  大概是他犀利的语言气场已经让那恶鬼无言以对,门外一阵沉默。
  
  门内也均是一阵沉默……
  
  范宛见对方没有回答,又道:“大师,我知道量子内力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我们不报班,我们就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无知宵小,居然敢这样跟我说话!”那恶鬼似乎反应了半天,声音忽然变得暴怒,嘶吼着。
  
  听这语气,范宛一阵疑惑,咂咂嘴道:“你这样说话,别人会误以为你是龙傲天的,出现这种角色,会让我们这剧情变low的。”
  
  范宛不屑一顾继续回嘴:“不过龙大师,实在不行,回头我们买点你的《量子内力学》书籍,你看行不行?”
  
  “我要取、取你的命!”门外恶鬼叫嚣,声音却哽咽颤抖,“什么鸡毛龙傲天,什么量子内力!我他妈就是你刚才打晕的恶鬼!”
  
  门内的范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原来是鬼大师,不好意思,你现在敲门是……几个意思?你刚才已经上演了自投罗网,现在还想展示猛鬼落泪吗?”
  
  “你有种把门打开,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猛男落泪!”那恶鬼有点气急败坏了。
  
  “呀!”秃头大叔一听双手紧捂胸口,尖叫道,“他要让人家落泪!”
  
  眼镜男一巴掌打在秃头大叔虎背熊腰上,手掌又被弹飞。
  
  “你有种别咋咋呼呼,你表演个灵车漂移给我看看,飘进来。”范宛气势不输,直接隔着门和恶鬼对骂。
  
  “哈哈哈哈。”对方一阵狂笑,说道,“我要是硬闯可能嗜血狂暴,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把你们几个全部撕成碎片!你还是乖乖把门打开,我们文明交流。”
  
  “这隔着门就挺文明的。”范宛不吃对方的套。
  
  “鬼你喵了个咪的!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隔空取物要你狗命!”
  
  “你就吹吧你,还隔空,嗝屁吧你!”
  
  没想到,这夜黑风高之夜,幽怨的古宅里,凶恶的怨鬼竟然在……和人隔墙对骂……
  
  仅仅这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看得身后的人纷纷陷入自我怀疑。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这果然号称逃生游戏三大终极问题。
  
  眼镜男用食指抬了抬眼镜,忍不住小声与旁边的人嘀咕:“他这是在跟鬼吵架吗?”
  
  秃头叔虽然很害怕,但还是红着脸,有些娇羞:“不得不说,这小兄弟□□儿真好呢。”
  
  职员女一脸目瞪口呆:“怎么这个外援来了以后,整个游戏的画风都变了?”
  
  高中妹继续吐槽:“跟恶鬼叫骂成这样,咄咄逼人,这是请的外援吗,这分明是冲进来的一头生猛的牲口啊,啧啧啧。”
  
  范宛视若无睹,就这么一来一回地隔着门,与那恶鬼又对骂了十分钟。
  
  最后估计那恶鬼也词穷了,趴在门口喘着粗气。
  
  众人竟然纷纷开始有点可怜这只恶鬼了。
  
  无论如何,此刻范宛当仁不让占据上风,那恶鬼在语言上已经被他狠狠摁在地上摩擦,但这并没有使得他们安心多少,眼看那一扇房门已经被恶鬼双拳砸得摇摇欲坠。
  
  身后几人决定采取行动,秃头叔与眼镜男一左一右分别架住范宛把他往后拖,高中妹捂着范宛的嘴,职员女则托起他的脚。
  
  范宛“唔唔唔”说不出话,外面的怒骂也戛然而止。
  
  把他拉离战场后,才松开手,眼镜兄急道:“好歹是个恶鬼,给个面子吧!”
  
  秃头叔也附和道:“对啊,万一真的把他惹怒了怎么办。”
  
  范宛用袖子擦了擦嘴:“不会的。”
  
  “怎么说,你怎么肯定?”眼镜男将信将疑。
  
  “你们想想看,这恶鬼真的有能力杀我们,她还能客客气气地敲门?什么狗屁瞬间移动,这傻货连这道门都进不来,只能和我隔墙对骂,肯定是杀不了我们,才会才想利用我们的恐惧心理一个个将我们击溃。”
  
  言之有理。
  
  范宛脑子很灵光,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套路。
  
  小鬼不用跑,大鬼跑不了。就是这个道理。
  
  看那恶鬼先是被他敲了一棒棒,又在门口跟他争得面红耳赤,无法还击,这怎么看都是小鬼一只,杂兵一个。
  
  “你们越怕,才越容易出事。”
  
  范宛言之凿凿,也不知是依赖他天生胆子大,还是生性神经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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