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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隐瞒怀孕的故事(故事丈夫忠厚老实)

老婆隐瞒怀孕的故事(故事丈夫忠厚老实)田子刚觉得奇怪,“你找她什么事?”“我找她有事。”“有事?”田子军朝贺小菲的座位上看了看,问:“大胸没来?”田子刚提醒他,“声音小点。”

老婆隐瞒怀孕的故事(故事丈夫忠厚老实)(1)

本故事已由作者:雪小妖,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谈客”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田子军因为眼睛的问题,一时无法跑滴滴,不得不窝在家里和席兰兰一起带孩子。

刚开始,田子军还能呆得住,但时间稍稍一长,浑身就不自在。这天他吃过早饭,来到了蒋镇水利站。田子刚正在上班,头一抬,看见田子军一只眼睛蒙着纱布,手操裤兜,晃荡着进来了。

“有事?”

田子军朝贺小菲的座位上看了看,问:“大胸没来?”

田子刚提醒他,“声音小点。”

“我找她有事。”

田子刚觉得奇怪,“你找她什么事?”

“打听个人。”

田子刚知道他没正经事,也不想再搭理他。但田子军却从身后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向田子刚描述着,“前几天,我去江都时看到她和一个女的在一起,那个女的,个子和大胸差不多高,头发到这,穿着件短皮夹克,嘴唇厚嘟嘟的,特性感。我当时叫她们了,她们没听见,那女的是谁啊?”

田子刚想了想,“你说的应该是贺小菲表妹,来过我们站里。”

田子军哦了一声,“你有没有她微信?”

“没有。”

“她结婚了没?”

田子刚啧啧嘴,不耐烦地说:“她结婚不结婚我哪知道?你打听人家干嘛?走走走,别影响我上班。”

田子军也不快了,“求你一点事情,怎么这么难?还是不是弟兄了?行行,你上你的班,你以后有事,也别来找我。”

田子军刚出门,贺小菲进来了,手上端着一杯奶茶,瞅着门外田子军渐行渐远的背影,问田子刚:“你堂弟来了?”

纯属没话找话,田子刚没有应。但贺小菲的半边身子挨向田子刚,并将手上那杯牛奶放在田子刚的桌子上,笑道,“给你的。”

田子刚不自在地往一边挪了挪,眼睛无意中瞄到了贺小菲大开领下半边,触电一般,连忙收回,耳阔一圈跟烧红的铁钩一样。

贺小菲就喜欢看他这般娇羞样,觉得特别可爱,真想对着他白里透红的脸蛋捏一下。见有人走过来,她站直了,与田子刚拉开一点点距离,用平常的语气抱怨道。

“别的单位团建,跟旅游一样,咱们站团建,除了训练就训练。还有,我实在弄不懂为什么地点会选在火葬场附近?想起来就怕怕。”其实那地方离火葬场至少有一公里。

“那个,我这里还有一堆数据要整理,你能不能先让一下?”田子刚有些心慌地说。

“行,你忙。”贺小菲临走时,还弯腰对他柔声说道:“到时,你可得多多照顾一下人家。”

2

晚上,梁敏躺在床上看一本胎教书,田子刚走过来在她旁边躺下,面带愁容,“后天我们站要去镇江团建,有没有办法不去呢?”

梁敏合上书,疑惑地问:“团建,好事啊,为什么不去?”再一看,田子刚露在被子外面白花花的胳膊,以及被子外面凸显出来的臃肿身形,明白了。

她恶作剧地将被子一掀,田子刚的身材,让她立即联想到绑在木板上刚刮了毛,通体圆滚滚的大肥猪。田子刚惊慌地将被子拉上。

“你是怕体能训练跟不上吧?我早就让你没事多锻炼锻炼,你不听,现在知道着急了。”

田子刚嘀咕道,“你烦不烦?”

梁敏伸手要揪田子刚的耳朵,训道,“我才说了你一句,你就嫌我烦了? ”

田子刚打掉梁敏的手,并往被窝里面缩。梁敏不再继续,说起一件事情,“我差点忘了传达你爸的旨意了,他说以后我不能开车上下班,必须让你接送。”

田子刚有些蒙,慢慢地从被窝里抬起头来,两只手撑着半躺半坐,“有这事啊,可我也不顺路啊,我爸咋想的?”

“你爸对他的孙子紧张得要死。我跟他一再保证,我现在开车没有问题,三个月,还没有显怀,但他就是不听。你要是早晚接送我,早上得起多早啊,晚上我还得等你到天黑。”

“那怎么办?”

“我想从明天起,住单位宿舍算了。这样也不用每天晚上喝你妈煮的东西了,你看看冰箱,那里装的东西可以做十桌满汉全席了。”

我妈那也是为了你好。田子刚在心里说。“那好吧,你住宿舍,想吃什么时就让我妈送去。”他侧身躺下,又拉上被头,一副即将进入睡眠状态拒绝再交流的姿势。

3

虽然田子刚对野外训练很抗拒,但身边的同事几斤几两,彼此之间早就有数,就算自己丢脸也丢不到哪里去。但万万没料到,从扬城坐大巴出发时,才知道甘镇水利站也过来了,两个站要在一起进行训练。

这就令田子刚头大了。

头大也得硬着头皮上,没有后路。到了目的地后,大巴车停在马路边,两路人马往场地里面走,相互打了个照面。贺小菲在里面是最抢眼的,一身橄榄绿,马尾,英姿飒爽,又妩媚动人。

甘镇水利站里面一高个子男人,朝贺小菲吹了一下口哨,周围人窃笑起来。田子刚朝那人看去,从步伐上看,田子刚判断他是当过兵的,身板挺直,衣服外面还可以看出饱满有力的两块胸肌,再看面部肤质,还有手腕上的表,以及脚上的鞋,大致可以推断出家境应该不错。

田子刚又回头观察起贺小菲的反应,贺小菲对刚才的口哨声,保持着矜持,只是淡淡一笑,完全不像在站里对他那般亲热。田子刚觉得心头微微一暖,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在经过热身之后,培训师让他们玩了一个比较轻松的项目,项目的名字叫不倒森林,几人围成一个圈,每个人手上执一根棍子,走动时松手,由后面一个人接住棍子。

田子刚觉得自己过于担忧了,拓展训练不过如此,完全没有难度,但接下来在叠罗汉中,他那毫无战斗力的体能一下子暴露出来。

别人身姿敏捷,轻而易举就爬上墙了,连贺小菲也在五秒内完成了任务,而他,两只胳膊被墙上的队友拼命地往上拽,两条腿完全向上使不了力,蹬来蹬去,像一只肥硕的青蛙在半空中垂死挣扎,旁边的同事在高呼加油,但他在那一刻,绝望得想死。

中午吃饭时,他感觉另一站的队员们频频向自己行注目礼,心中既羞愧又恼火。好在有贺小菲,关键时刻雪中送炭,坐在他身边安慰他,还将他后背的灰掸掉。

田子刚一抬头,正遇上那个朝贺小菲吹口哨的男人盯着自己。

那目光里面明显燃烧着妒忌的光。这让田子刚觉得很爽。在起身走开的时候,听到那男人问旁边的人,“那是他老婆吗?”

田子刚觉得应该没有比叠罗汉强度更大的训练了,但到了傍晚的时分,培训员将他们带到一泥潭边。

田子刚立刻觉得喘不上气来,这时连贺小菲的温存,和自己的虚荣也帮不上忙了,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下了泥潭,浸泡在泥水中,别人在前面匍匐前进,他在原地拍打起水花。最后被培训师架起来,扔一边休息了。

从场地出来后,他第一个回到了预定的宾馆,不停地冲洗,原本白花花的身子,被搓得得红艳艳的了。别人去小金山那里转,他躺在床上,回想着惨痛的一天。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田子刚问是谁,那边回:“是我,小菲。”

田子刚有气无力地下了床,将门打开一半,“什么事?”

“走,出去玩。一个人呆着多没意思啊。”

“算了吧,我累了,你找别人吧。”

“我就想和你说说话,怎么,那么不给面子啊。”

田子刚犹豫了下,“那你等我一下。”五分钟后,他换好衣服出来,和贺小菲一起出了宾馆。

他对周围不熟,贺小菲来之前做了攻略,知道在某处晚上有水幕电影。她带着田子刚前去,但路上因为堵车,等他们到的时候,水幕电影刚刚放完,人流慢慢疏散。他们就坐在河边的台阶上,欣赏着四周的景色。

蓝鹅绒的夜空中,星星点点,夜风清凉,灯光摇曳。

田子刚第一次和贺小菲靠这么近,他几乎闻到了贺小菲身上沐浴露的香气。

“白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谁都有擅长的,不擅长的,多正常啊,对吧。”贺小菲说着,冲田子刚一笑。

田子刚听着挺受用,心里荡漾起一种被人理解的感动,“不过,到底还是难看了点。明天的训练项目不知道会不会轻松一些?”

“我问过培训师了,明天只有一个项目,游戏类的,其余的就是自由活动了。”

田子刚放心了,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子刚,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一直在镇上水利站呢?没想过动动关系进局里。”

田子刚说道:“想啊,但没关系呗。我爷爷有个小老婆,他儿子有这层关系,但一直没办成。我也考过两次,笔试都通过了,但面试老卡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贺小菲若有所思,“如果你愿意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上你忙。”

“你?”田子刚不敢相信。

“怎么?不相信我?我舅是省水利厅的?”

“你舅水利厅的,那你怎么到镇水利站了呢?”

“我是学历卡着呢,我要是和你一样的学历,我早去局里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找我舅帮忙。”

“愿意。”田子刚心花怒放。

“我舅这几天在扬城开会呢,明天晚上,我安排你们见个面怎么样?”

“见面?”田子刚紧张起来,“那会不会问我一些什么问题?”

“放心吧,我舅那人可好了,从不刁难别人,再说我也在呢,我会帮你圆场的。”

田子刚觉得这样再好不过了。“小菲,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你的家人呢?”人家准备帮你那么大的忙,自己怎么也得对人家热心一点。

贺小菲脸色黯淡下来,仰起头看看天,“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就和我妈离婚了,我爸那个人脾气不好,老拿我妈当出气筒。后来我妈又带着我改嫁了,这次是个酒鬼,酒醉了比我爸还要狠,他不仅打我妈,连我打。我妈一直想跟他离婚,他不愿意,后来我妈……”她停了下,低头摸摸手指甲,“我妈自杀了。”

田子刚没想到贺小菲身世竟然是这样,唏嘘着说:“没听你提起过?”

“跟谁提?”贺小菲苦笑了一声,“咱们站的人,虽然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的,但背地里都在说我坏话。”

“人多嘴杂的,你别往心里去。”

“你是不是也挺看不起我的?”

“没有没有。”田子刚连忙说。在今天晚上之前,他还真有点看不起贺小菲,风骚得很。但此一时彼一时,他发现贺小菲有也可怜和真诚之处,更何况,还有一个在水利厅工作的舅舅。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有很多男朋友?其实我一次也没有认真过。他们逢场作戏,我也逢场作戏。我知道我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什么样的?”

贺小菲扭头看向田子刚,认真地说,“像你这样的,你不会乱发脾气,更不会对女人动手,而且还很低调、谦逊。”

田子刚轻声笑了起来,“我有那么好吗?”

“没有人这样说过你吗?”

“没有。”

贺小菲显出很惊异的表情,“为什么会没有呢,我一直以为像你这样的男人,会有很多女人追求呢?”

田子刚摆摆手,“你别给我戴高帽了,我有时都感觉自己挺没用的。”

“你别那么想,你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很出色的男人。”

田子刚看了看贺小菲,贺小菲看上去倒不像是在说谎。从来没有人这样称赞过自己,原来自己也有闪光的地方。田子刚的自信心一下子增长了几吨,直了直腰,正准备说什么时,贺小菲对着田子刚左脸颊亲了一下,欢快地跑开了。

田子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满脑子都是脸颊被软软糯糯的东西碰了一下的感觉。

那一碰,让田子刚心旌荡漾起来。

过了好久,贺小菲在远远地叫他,他才站起来,红着脸,朝贺小菲微笑地走过去。

4

第二天,从镇江回扬城。田子刚一到家,就将有机会转到市水利局的事情告诉了田家树。田家树一听,相当重视。

在他心里,有两件大事,一是孙子出生,二是儿子的工作。以前为田子刚能调到局里,四处托关系,但往往是收了东西后不办事。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田子刚能早日爬上去。

“这次靠谱不?”

“靠谱,是一个朋友的舅舅。”田子刚没有提到贺小菲,甚至没敢提同事。他怕一提同事,田家树的问题会更多。“好久没见了,前一阵子遇上了,一聊起来,原来他舅是水利厅的。”

田家树不停地点头,“好好好,好啊。”接着,又长叹道,“早知道会这样,我以前也不用腆着老脸,在别人后面当孙子了。”

他并且一再叮嘱田子刚,跟领导说话时察言观色,说话要懂分寸,可千万别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给错过了。在田子刚走的时候,他还将自己在田子刚结婚时珍藏起来的茅台酒拿出来,让田子刚给领导送去。

5

田子刚来到亚细亚酒店时,贺小菲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你舅呢,什么时候来?”田子刚问道。

“我刚电话催过了,十分钟后到。”

田子刚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你看我这样子,行吗?”

贺小菲认真端详起来,走到田子刚身边,给他正了正领带,又用手拨了拨他的头发,再拉开距离,打量了一番,肯定地说:“这下应该没问题。”

没多久,贺小菲舅舅来了,虽然衣着朴素,但一看就气度不凡。坐下后,贺小菲给他们做了介绍。田子刚很恭敬地给领导倒茶,领导问了一些很简单的问题,田子刚回答得倒还顺利。

可饭菜刚上来时,领导接了个电话就要走。田子刚迫不及待地要将茅台酒送出去,领导推却了,田子刚以为领导在假客气,坚持请领导收下,领导的脸色不太好了,贺小菲意识到情况不对,直朝田子刚使眼色,田子刚会意后,连忙放弃,并将领导送下了楼。

当他回到座位上时,感觉自己的衬衫都湿了。

“你觉得我表现得怎么样?”田子刚问贺小菲。

贺小菲肯定地说:“不错。”

“咋看出来的?我怎么觉得黄了呢?”

“我舅最疼我了,我请他办事,他一般都不会推辞的,再说他如果不想帮这个忙,他今晚是不会来的。”

田子刚听他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

他俩边吃边聊,贺小菲给田子刚剥了虾,要喂田子刚,田子刚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熟人,张了嘴。

“只是吃个饭嘛,你至于紧张成这样吗?”贺小菲笑道,过了一会儿,问,“听说,你在家挺怕你老婆的?”

“怎么会?”

“还不承认?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放心吧,我不会惹事的,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吃吃饭,聊聊天。”

田子刚回味着这句话,这贺小菲,还挺懂事的。

虽然他对梁敏确实挺畏惧,但梁敏在田家各方面表现都还不错,特别是在生孩子这方面,保全了自己的面子。他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跟梁敏离婚。

吃完饭后,时间还早。贺小菲提出要带田子刚去一个地方。田子刚以为是开房,心里很忐忑,觉得真要是跨过那条线,真的就对不起梁敏了。但好在,贺小菲只是带田子刚去了酒吧。

6

这间酒吧在老城区一条小巷里。贺小菲和田子刚在吧台上对饮,田子刚还是担心有熟人看见,警惕地到处看。好巧不巧,田子军从入口处进来了。

田子军眼睛上的纱布拆掉了,脸上戴一墨镜,身上穿一骚粉色的外套。

田子刚连忙想跑,但田子军速度更快,一进来就瞅见了田子刚,再一看田子刚旁边,居然是贺小菲,眼前一亮,欢呼地上前,搂住田子刚的脖子,“跑什么跑?是我,又不是别人。”

田子刚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心虚,整个脸都红透了,“同事之间谈点事情。”

鬼才信你的话,田子军搂着田子刚,低语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真不像你说的那样。”

“你再不承认,回头我告诉梁敏了。”

“别别,”田子刚急了,嘟囔着,“其实,还真没有到那一步。”

田子军撇了撇嘴,“瞧你这小胆量,要是我,早就拿下了。”他突然又戏谑地问,“要不要兄弟我代劳?”

田子刚笑不出来,他挺担心田子军会将这事泄露,“你不是要她表妹微信嘛,我帮你问,你得帮我保密。”

“不要了,爷爷康复中心一个小护士,长得水灵灵的,讨喜得很,她表妹就算了吧。”

“那你也得跟我保密。”田子刚很严肃地说。

田子军笑而不语。贺小菲走过来,问:“你们聊什么呢?”

田子军说:“没有没有,贺大美女,幸会幸会啊。”他和贺小菲握了下手。贺小菲问道:“我在这里存了一瓶拉菲酒,你们要不要尝一尝?”

田子军一听来劲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贺小菲扭着腰身去取酒时,田子军看着她婀娜的细腰,对田子刚拍了一肩膀,感慨道,“没道理啊,这极品居然被你这只呆头鹅搞到手了。”

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边畅饮一边聊天,田子刚因为酒性,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他见好几对年轻情侣在热吻,当贺小菲吻他时,他也半推半就地应上了。再看田子军,已经和一个女孩搭讪上了。

7

大约到十点时,酒吧的舞池里面热闹起来。

田子军醉眼微熏地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穿一紧身衣在围绕着一钢管在热舞。那火辣的身材,还有撩人的舞姿,令他目不转睛。他见别人拿手机在拍,自己也拍,但拍着拍着,觉得那个女人越看越眼熟,当女人的脸面向自己时,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低呼了一声:“姐。”

田宁蒙从舞池里面出来,穿上外套。田子军上前揭穿她,“你跟爸妈说你加班,原来跑这跳舞来了。”他还看向四周,想知道田宁蒙有没有跟哪个男人一起来。

“别看了,我一个人来的,来减减压。”

田子军笑道,“姐,我没想到你居然还会那一手,跳得蛮不错的。”

“哥也来了。”田宁蒙看到不远处的田子军和贺小菲,走了过去。

田子刚一抬头见到田宁蒙,吓得不轻,看向田子军,田子军爱莫能助地摊了下手。好在这时,他和贺小菲之间没有任何暧昧的举动,距离也不算近。

贺小菲认识田宁蒙,她见田子刚这般窘迫,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继续,我先回了,拜拜。”

她刚走,田子刚埋怨起田子军,“你把人家带来了,怎么也不送送人家?”

这一操作令田子军始料未及,田子刚又朝他挤了一下眼睛,“还不快去?”头朝门口扭了下。

“行,我去,我去。”第二个“我去”,怪里怪气的。

田子军出了酒吧,吹了一下风,装模作样地准备返回时,田宁蒙和田子刚也出来了。田子刚和田宁蒙各叫了代驾,没多久,田子刚走了,田子军上了田宁蒙的车,让代驾司机先把他们送到怡林小区。

到了小区门口,田宁蒙没有立即进去,她身上酒味很重,怕李二莲说三道四。田子军和她一起坐在长椅上。

“我在酒吧的事,别告诉爸妈。”田宁蒙说。

“这还用你说。但你得告诉我,遇到什么事了,减什么压?”

“工作上的事,你帮不上忙。”

“我听听总行吧。”

“光之华说我剽窃了他们的广告创意,现在的证据对我不利,光之华可能会起诉。”

“光之华是梁轶他前女友家的广告公司吧,是不是那女的故意在背后搞你?”

“我不知道。别说我了,你呢,怎么跟贺小菲搞到了一起?”

“那不是田子刚同事嘛,聚在一起喝点酒怎么了?我跟她关系不知道有多正常。”

田宁蒙想了想,“不对啊,贺小菲到底是谁带去的?”

“谁带去都一样。反正我跟田子刚跟她都没有关系。”田子军含糊其辞地说。

“你去看我跳舞时,他们俩在一起,他们又是同事,他们关系明显比你近得多啊,”田宁蒙回想了一下,“我一过去,她就走了,这里面明摆着有问题啊。”

“姐,拜托你别福尔摩斯了行吗?”

“我知道了,贺小菲是哥带去的。我还真服了你们,你们男人在这方面,真是惺惺相惜。”田宁蒙很快又补充了一个词,“狼狈为奸。”

田子军也不否认,“别跟梁敏提,我答应过田子刚,男人说话得算数。”

“你也没闲着,康复中心那小护士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不止一次看见你们在一起了。”

田子军不以为然地说,“那就是玩玩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玩玩?”田宁蒙讥讽地说,“说得轻巧,席兰兰出去玩玩行不行?”

田子军没吭声。田宁蒙以为他反驳不了。但田子军很快说道,“她要是出去玩,我也不会管她,反正我也没打算一直跟她过下去。”

田宁蒙一愣,“你想什么呢?”

“姐,我真的想过这个问题。我认识席兰兰时,她傻里傻气的,挺可爱,我当时真玩来着,但她粘上我了,我甩不掉,正好爸妈又催婚,算了,结了得了。

但现在一想,真是个错误。我现在才知道,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结婚就得找一个能过日子的。你看看席兰兰,除了做个家务还能干什么。我娶的不是钟点工好吧。

现在谁家孩子不进行早教,她那天还说什么,曹雪芹是女的,能把我笑死。姐,你上街问问,看还有谁会出这样的话。

就她这水平,她能教田溪什么,还有她对咱爸妈,对你,都什么态度,她不尊重我可以,但不尊重我家人,我忍不了!”

“你考虑清楚了,特别是孩子,半岁还没有,爸妈就要离婚,不利于孩子成长。而且如果孩子判给席兰兰,爸妈会接受不了的。”

“我现在不会开口提离婚的,孩子这么小,法院肯定不会判给我。”

“你现在不会开口提离婚,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下家,还有一个现成的保姆在给你带着孩子。”

田子军噎了下,看了看田宁蒙,“姐,反正这件事你别管,你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就行了。”

8

田子刚回到家时,田家树心疼不已,为了能够进水利局,把自己灌成这样。他把田子刚扶上楼,又将已经睡着了的刘翠华叫起来,煮了一碗醒酒汤。

“儿子,你跟爸说说,那两瓶茅台领导收下了吗?”

田子刚点点头。其实那两瓶茅台酒还在后备箱里面。

“领导到底答应没答应呢?”

田子刚斟酌地说,“暂时是答应了。”

田家树眉眼一下子舒展了,“那就好那就好,事成之后,得好好谢谢你这个朋友。贵人呐,真是贵人。”

田家树下楼后不久,田子刚爬上了床,眼前一直晃动着今晚的情形,特别是田子军去舞池时,他和贺小菲两人亲密的举动。

他感觉身心被释放了,自在、美好、又激情澎湃。这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就在这时,贺小菲又打来了微信视频电话。在酒吧里,田子刚有意无意,透露出梁敏这段时间住单位的消息。

微信视频电话里,田子刚完全放开了。

9

田宁蒙从怡林小区将小贝接回家,临睡前,想到了今晚酒吧里面的事情。

田子军在外面乱搞,她不会觉得奇怪。但她没有想到,田子刚也会这样,难道真的是,所有男人都会犯这种错误?

不过她也清楚,如果田子刚在外偷的事被梁敏知道,依梁敏的个性,绝对会离婚。她想来想去,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田子刚。

田子刚正处于兴头上,突然田宁蒙打电话过来。他不想接,实在是太扫兴了,但又不能不接,他知道,田宁蒙这个电话绝对跟贺小菲有关。

他以“想睡觉了”为由,结束了与贺小菲的视频,坐了起来,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蒙蒙啊,有事?”他故作热情地问。

“哥,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就是想说,梁敏这些年对你不错,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

田子刚一听,果真是这事。他很恼火,暗骂田子军这么快就出卖了他。

“哥,我一直很尊敬你,觉得你不是那种男人……”

田子刚越听越来气,他嗯嗯地回应着,等田宁蒙不再说了,他很正式地说:“我谢谢你的一片好心。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挂了。”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这通电话,但就是那么讨厌,那么让他生气。后来,他才不得不承认,田宁蒙的这通电话,伤了他的自尊。

他和贺小菲刚刚有点苗头,就让堂妹抓住小辫子,半夜三更特意打电话过来,对自己指手划脚?这让自己的颜面何在?她怎么不去把自己的亲弟弟管管好?

10

第二天上班,田子刚将车开进水利站停车场,他坐在车里,一时间不敢下来,怕一下来就遇到贺小菲。

但怕什么来什么,下车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贺小菲,相对于他的心虚,贺小菲倒是大大方方,看他的眼神和看普通同事的眼神一样。

这令田子刚自愧不如,心也平静下来了。

在办公室里面,两个人看上去很正常。中午,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田子刚挺担心贺小菲来自己跟前,那样就太明目张胆了。

但贺小菲没有那样做,她也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偶尔朝田子刚抛来意味深长的眼神。田子刚很享受这种荡漾的氛围,更加觉得,贺小菲真的挺懂事。

11

田子刚下班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梁敏的防疫中心。在路过一家花店时,他特意买了一大束鲜花。

梁敏一打开宿舍的门,先看到花,再看到花后面的田子刚,她一阵惊喜,“你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见自己的老婆,难道要预约吗?”

梁敏笑了起来,有点惊讶他怎么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来就来呗,还送我花,怎么?做错事了,心虚了?”

田子刚心里一咯噔,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天天在一起倒不觉得什么,你一连两天没在家,我倒真的挺想你的了。”编得倒挺回事的。田子刚也感觉到自己这两天与异性的对话能力,突飞猛进了。

梁敏收下花,低头闻了闻,“也对,夫妻之间偶尔分开一下,也能起到保鲜的作用。对了,你们站团建的事情怎么样?。”

田子刚说还行,又环视了下宿舍,试探地问:“你真的打算一直在单位住下去?”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啊。再说这一阵子,还挺忙的。至少这个月,我是回不去了。”

“那行,那我想你了,就过来看看你,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什么事情别逞能,别忘了你可是个孕妇。”

“知道,你也一样,有空锻炼锻炼身体,开车慢一点。”

“嗯嗯。”田子刚心里泛起一阵感动。

回去的路上,田子刚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梁敏,再回想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恰巧在这时,贺小菲打来电话。

他直接挂断了。在这一瞬间,他决定与贺小菲一刀两断。但马上想到工作调动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又犹豫起来。最后,他权衡了一下,先稳住贺小菲,等调到局里后,再与贺小菲彻底划清界限。

于是,当晚上贺小菲的视频电话打过来时,他没有拒绝。

除了想稳住贺小菲的想法外,他还有一个替自己开脱的理由:他只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12

三天后, 贺小菲想约田子刚晚上去一处农家乐。田子刚有种预感,今天若去了,就彻底越雷池了。但如果不去,违逆了贺小菲的意思,怕工作调动的事情有变。在前几次视频电话中,他也曾问过贺小菲进展如何,贺小菲总是语焉不详。

他想了想,决定把田子军也叫上,人多总能遮掩一下。至于田宁蒙那边,他觉得田宁蒙既然提醒过自己,暂时还至于直接去梁敏那里告状。

田子军乐得其所,立刻答应了。他今天把康复中心的小护士带来了,人长得果真水灵灵的,声音也甜甜的。

田子刚先是责怪田子军泄露自己的好事,田子军说:“我可没透露半点,是我姐自己看出来的,骗你是乖乖。”

田子刚相信了。两男两女,骑了马、开了卡丁车,吃了饭,天色已经很晚了。田子军问田子刚要不要租两顶帐篷,田子刚很矛盾,租吧,对不起梁敏,不租,似乎对自己也太苛责了。

他探究似地看着嬉皮笑脸的田子军,凭什么田子军就可以那么没心没肺呢,而自己却百般纠结。再看贺小菲,像一道美食一样在旁边等待着自己,自己还有拒绝的理由吗?再拒绝,还是男人吗?今晚豁出去了。

一旦心理防线突破之后,田子刚就轻车熟路了。

完事后,一身疲惫地拉开帐篷门时,吓了一跳,田子军就坐在他不远的空地上。

田子刚心里恨恨的,觉得田子军是把自己带沟里去了。他今晚有这胆,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有田子军陪着,有错一起犯,法不责众。

“放心吧,这事不会有人知道的。”田子军知道田子刚心里怕得要死,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一行人离开了农家乐。

田子刚回到家后,既满足又忐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打开微信,给梁敏发了一条微信消息:睡了吗?老婆我想你了。

13

田子刚和贺小菲关系维持了两个星期后,站里有闲话传出。他们收敛了一些, 领导找田子刚谈了话,田子刚解释那只是谣言,他和贺小菲是清白的。

得赶紧把那件事情落实了。落实后,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然后慢慢地冷淡贺小菲。对,得慢慢的。不能一下子把贺小菲惹毛了,他舅既然能让自己上去,就能让自己下来。分寸很重要。

但麻烦就麻烦在这里,贺小菲一直在含糊其辞,说舅舅已经在努力替田子刚争取了,毕竟暂时没有空缺的职位,操作起来有点困难。

田子刚只得硬着头皮慢慢等。除了农家乐那次,他和贺小菲还有过四次。

唉,沉迷于那种事的男人,真是肤浅。

最后一次开房,田子刚是不太愿意去的。贺小菲选的地点是老城区,而且那天还是周末,没准就遇上熟人了。但贺小菲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他以为是工作调动有进展,还是去了。

为了不引人怀疑,他们一前一后,贺小菲先去,十分钟后,田子刚再进去。田子刚进去时,左右看了看,见没有熟人,低头加快脚步猫进去了。

石塔宾馆斜对面是中医院,田宁蒙带着小贝来取田家兰的中药。她车刚从停车场开出来,就看见了贺小菲扭着腰身进宾馆了,等了一会,看见田子刚也进去了。看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那种程度了。

田宁蒙给梁敏打了个电话。

梁敏周末去了梁轶的公司,她正和梁轶谈论田宁蒙,见田宁蒙电话打过来了,对梁轶说,“说曹操曹操电话就来了。”

“我哥他……他对你还好吗?”田宁蒙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事。

“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出什么事了?”

“我感觉我哥最近不太正常,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那边,梁敏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说这个啊,放心,你哥有那心也没那个胆,我比你了解他。”

田宁蒙纠结着,要不要把田子刚和贺小菲开房的事直接告诉梁敏,但觉得似乎不妥,梁敏还怀着身孕呢,真来个当场捉奸,冲击力太强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吧?

梁敏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吧,我哥请客。”

“不了,我现在去江都给我大姑送药,改天吧。你没事多留心一下我哥。”

14

梁敏挂了电话后,梁轶问:“她晚上来吗?”

“没时间。”

见梁轶有些失望,梁敏说道:“哥,我觉得你应该慎重地处理一下你们的关系。林艾前两天可找过我了,她说,如果你跟田宁蒙在一起,她会做得比肖萍还要狠。”

梁轶蹙了下眉头,“你们女人,在感情上面都那么疯狂吗?”

“她们是奇葩,不代表我们女人。”梁敏想到一件事情,“前段时间,田宁蒙差点被商场开除,说是她剽窃了光之华的广告创意,后来监控显示,是田宁蒙的助手在里面做了手脚。

你不觉得这事跟林艾有关吗?这个女人要真疯起来,肖萍会甘拜下风。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走太近。

而且我从内心来讲,也不是很想田宁蒙成为我嫂子,她结过一次婚,还带着个孩子。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她条件好得多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有一个定时炸弹,韩洛出狱后肯定会把他们家搞得天翻地覆,你小心引火上身。”

“敏敏,你说的这些,只会让我更担心她和小贝。”

梁敏讥讽地说:“哥,你去当救世主去好了,拯救万物苍生。我刚才那么说,可全都是为了你。”

“我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你不要操心了。刚才她打电话给你说什么事情?”

“哦,没什么,她说田子刚外面有别的女人。我觉得她完全想多了,田子刚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平时我让田子刚向东,他绝不敢向西。”丈夫忠厚老实,她怀孕三月时,小姑子却提醒“小心你老公”

梁轶提醒道,“田子刚可能真的出轨了,不然蒙蒙不会特意打电话给你说这事。而且作为男人,我告诉你这种性格的男人,出轨的概率也很高。”

梁敏愣了愣,“真的吗?”她想给田宁蒙打电话,再问个究竟。

梁轶阻止她,“你别为难她,那个人毕竟是她堂哥,你再问她,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你还是多留心一点田子刚,还有,证据很重要。”

15

石塔宾馆里,田子刚依旧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贺小菲所说的很重要的事情,是贺小菲的奶奶病危了,她一直担心贺小菲的婚事,想让田子刚跟她一块回去,跟奶奶见个面,也算是了了奶奶的心愿。

田子刚差点没从床上滚下去,“你疯了?你说过什么,你答应过我,不会干涉到我的家庭。”

贺小菲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我没干涉啊,你只是做个样子就行了。”

“我不会跟你回去,你找别人吧。”

“这个时候,我上哪找别人去?”

“田子军,你找田子军去。反正你不能找我。”田子刚连忙穿衣服,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回头问贺小菲,“那事还有谱没谱?多久了?要办不成,早点给个痛快话!”

贺小菲惨淡地一笑:“你是因为那事才和我在一起的吧?”

田子刚没有否认,他往回走了几步,对床上的贺小菲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我就不明白,我跟你,本来就你情我愿,不,是你先勾引我的。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我不欠你的。”

贺小菲打开手机微信,调出她和舅舅的微信聊天记录,将手机往田子刚面前一扔,“看看吧。”

田子刚看一眼,聊天记录上显示,事情进展很顺利,只等局长回来盖个章就行了,不出意外的话,年后可以让田子刚去水利局报到。

“真的?”田子刚惊喜地问。

贺小菲将手机拿回来,冷冷地问:“你不觉得你变脸太快了吗?”

田子刚已经克制了,但惊喜溢于言表,不是他所能控制了的。

轮到贺小菲站上风了,穿好衣服,拎着包一扭一扭地朝外走,田子刚颠颠地跟在后面,“我送你一下。”

“别,被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田子刚连忙刹住脚步,但不忘对贺小菲说一声,“电话联系。”

16

接下来的几天,田子刚一直在讨好贺小菲。但贺小菲摆出一副看透他的姿态,无动于衷。田子刚暗暗着急,想问局长的章盖了没有,又不好意思开口。

这天田子刚下班回来,田家树问道:“工作调动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领导给你回话了吗?”

“快了。”

田家树想了想,“要不再送点其他东西?”

田子刚忙说不用,上面查得紧。他汽车后备箱两瓶茅台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田家树长长地叹一口气,这口气如沉重的石头压在田子刚的心头,他决定好好地向贺小菲道个歉,求得贺小菲的原谅。

晚上,他主动给贺小菲打去了微信视频电话,贺小菲应该是刚刚洗过澡,穿着睡袍,头发用毛巾包着。

“我以为谁呢?真是难为你了,田子刚,你现在像不像一只,会汪汪叫的动物呢?”

“菲菲,我错了我错了,那天我真不该那么说话,我真是无心的。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伤害,菲菲,你就原谅我吧。”

贺小菲笑了起来,“田子刚,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一个舅舅在水利厅,你会怎么想?”

田子刚觉得贺小菲在试探他,“怎么可能?”

“如果是真的呢?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田子刚顺势说道。

贺小菲不笑了,语气也变了,“田子刚,你听清楚了,我真的没有舅舅在水利厅,我骗你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认为你是一个值得我爱的人,但是你不是,你现在让我感到恶心。”

“不,不可能。”田子刚哆嗦了一下。

“我说的是真的。”

田子刚盯着贺小菲的脸,掂量着她话语的真假,低头憋了口气,重新面向贺小菲,叫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搞我?我怎么得罪你了?”

田子刚带着哭腔喊了起来,“你毁了我知道吗?如果我老婆知道,我一切就都完了,你果真是这么下贱,你太可怕了,我是瞎了眼才跟你在一起。”

控诉完之后,他挂断了视频,两只手交叉抱在胸前,不停地喘气,脖子因为激动,像弹簧狗的脖子一样晃来晃去。

这时,有人在敲门。

他以为是刘翠华,但一开门,看到梁敏站在门外。

“你,你什么回来的?”田子刚声音颤抖地说。

梁敏倒显得很平静,“田子刚,我们离婚吧。”

17

田家树和刘翠华对梁敏要求离婚很不能理解。

田家树激动地指着不同方向,举例道,某个地方,男的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同居,现在两口子不也过得好好的?

某个地方,男的外面有几个女人,现在两口子不也过得好好的?某个地方,男的和小姨子从结婚时起就保持关系,现在两口子依旧过得好好的。怎么,到了你梁敏这,就小题大做,非得要离婚了呢?

田子刚把贺小菲带回家了吗?田子刚和贺小菲好上几年了吗?贺小菲怀上田子刚的孩子了吗?都没有。

田子刚只是偷了点腥而已,而且是上了贺小菲的道,在这件事情上,田子刚是受害者。况且他已经知道错了,你梁敏原谅一下田子刚,怎么就不行了呢?非得离婚,非得把家搞散了,你别忘了,你还怀着田子刚的孩子?

田子刚一遍一遍哭着求梁敏原谅,田家树觉得儿子这么低三下气,实在是窝囊。他将田子刚从地上揪起来,问梁敏:“那孩子呢,假如离婚了,孩子怎么办?”

“孩子是我一个人的。”

田家树自然听不懂这句话。田子刚朝梁敏投来乞求的目光,希望她不要说出真相。

“你一个人的?这像话吗?你在你娘家当姑娘时怎么没怀上?”

“我是做了手术才怀的孕。”

“为什么要做手术?”田家树没搞明白,回头看田子刚,田子刚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田家树继续问梁敏,“就算是手术,那种也是我儿子的。”

梁敏对田子刚说:“还是你跟你爸解释清楚吧。”

她回楼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提着个箱子,进入车内,疾驰而去。

18

消息传到怡林小区,大家都觉得太突然了。

席兰兰带着田溪去打疫苗。这种疫苗既可以在妇幼保健院打,也可以在疾控中心打。但席兰兰选择去疾控中心打。她想见一见梁敏。

打疫苗的人不多,席兰兰故意排最后一个。

在梁敏给田溪打完后,席兰兰问:“你真的决定了?”

“怎么了?你想知道什么?”梁敏清楚席兰兰来,只是看点乐子,套点自己的话回去当谈资。

“像那种男人就应该一脚蹬了。不过,你真的决定了吗?”

梁敏不想与她多话,她对席兰兰向来没有多少好感,“回去多给孩子喝点水,喂点胡萝卜、苹果、蛋黄之类的辅食。”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席兰兰歪着脑袋,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起的事情。“田家是不是有离婚的根呢?你看,田子军他小姑,明明早离了,还遮掩着不让人知道,然后是他姐,接着是他奶奶,他奶奶最离谱了,八十岁了还闹离婚,现在轮到你了。”

梁敏觉得好笑,“你会离吗?田子军在外面拈花惹草,你也不是一天知道的吧。”

“我一想到这,我真的气不过,但一想到孩子心就软了,如果他还继续这样,我就把孩子带走,他爱找谁找谁去?”席兰兰气愤地说。

“你才不会主动提离婚,因为你没有离婚的资本。田子军他姐、他姑,包括奶奶,都有离婚的资本,可以不靠其他人生活,但唯独你没有。”

梁敏轻蔑地笑了下,“田子军家人对你不错,你就知足点吧,别老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搞不好哪天,田子军把你扫地出门,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他敢!”席兰兰气呼呼的,抱起田溪就朝外走,在走廊上,不满地嘀咕着:“把离婚说的多光荣似的,看你还能不能找到更好的?”

19

爷爷因无法进食,瘦骨嶙峋地死去。在办完爷爷葬礼一周后,田子刚收到了法院的传票。他还在水利站工作,但贺小菲辞职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田家树在承受丧父之痛时,还得接受儿子即将离婚的事实。他生了一场病,虽然病好了,但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逢人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夸赞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多么优秀了。

田子军的轨依旧出着,连绵不断。最近一个是电话打错了认识上的。用他的话来说,依旧是玩玩而已。席兰兰气得回娘家呆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回来了。

她说,只要有机会,她会让田子军和他的家人加倍偿还,当然这是后话了。(原标题:《多种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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