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牧野拍电影要多久(导演文牧野好好做电影)
文牧野拍电影要多久(导演文牧野好好做电影)问:你的第二部电影还会继续尝试主流的商业类型片吗?文牧野:我觉得也是电影作品。有很多东西没做好,比如片子节奏,写作时没有预想到后面拍摄的困难,或者剪辑时面临的一些外部因素等等,没有想得足够周全,致使那时比较慌张,做得不够完备,每次看到都头疼。问:2018年,《我不是药神》获得了31亿元票房,进入年度票房的前三名,以及历史票房的前五名。上映前你对结果有什么期待?文牧野:肯定没觉得会有这么高票房。我当时认为赔钱不至于,因为毕竟题材还是社会面的,而且相对严肃。回本是3亿,能到5亿我就很开心,我当时这么说的。问:2018年你最不满意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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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经《南方周末》授权转载。
2018年,导演文牧野的第一部电影长片《我不是药神》上映,获得了口碑和票房的巨大成功。没人预料到,这位新导演在这一年会有如此丰饶的收获。他的际遇折射出中国电影业的希望,市场和创作者都在成长,与观众实现了良性的互动。
问:2018年,《我不是药神》获得了31亿元票房,进入年度票房的前三名,以及历史票房的前五名。上映前你对结果有什么期待?
文牧野:肯定没觉得会有这么高票房。我当时认为赔钱不至于,因为毕竟题材还是社会面的,而且相对严肃。回本是3亿,能到5亿我就很开心,我当时这么说的。
问:2018年你最不满意的是什么?
文牧野:我觉得也是电影作品。有很多东西没做好,比如片子节奏,写作时没有预想到后面拍摄的困难,或者剪辑时面临的一些外部因素等等,没有想得足够周全,致使那时比较慌张,做得不够完备,每次看到都头疼。
问:你的第二部电影还会继续尝试主流的商业类型片吗?
文牧野:《我不是药神》拍摄的时候,第二部要做什么,或者第二部几个选项,大概有了。那时候编剧闲下来,开始写。我认为(第二部)还是类型片的壳子,但是有关怀和所谓的文艺片核儿。其实《我不是药神》不是纯粹的爆米花电影,在找那个平衡,打动人的、有希望的,反映一些问题的,但是它得有娱乐性。
问:2018年许多口碑不错的国产电影票房也很高,这意味着更多观众接受和喜爱这样的电影吗?
文牧野:我认为观众对于电影的选择是没有多大变化的。如果把《我不是药神》放在十几年前,观众也是买单的。我们创作者需要提高我们的技法,去理解观众,制造更多的层次。观众肯定选好的,流向他看完有感触的电影。我本科刚开始学电影的时候,大家对电影的感受跟现在其实没有多大区别,不可能一年之间就从只认烂片变成只认好片,人类进化没那么快。可能很多观众每五年有一个小升级、小变化。
问:过去几年甚至十几年,你发现观众有怎样的变化?
文牧野:更早大家还在摸观众的喜好,《英雄》《十面埋伏》这样的大片,《小时代》这样的电影是不是可以抓住观众。慢慢观众和我们创作者开始有一定的共鸣、共性,后面几年越来越和谐。现在中国电影票房高,当然跟市场发展有关系,也跟创作者慢慢理解观众,跟观众在一个频率上有关系。我认为不是观众在进步,反而是我们的市场和从业者在进步。观众是一直知道好坏的,中国观众尤其能看到国外的电影。
国产“大片”时代是一个霰弹枪模式,子弹多,打到的就多。其实美国电影回头看也一样,《一个国家的诞生》,非常大投入,有非常多产出,但真正的投入产出比例并不是很好看。市场不健全,摸透市场的人肯定也不多。
市场健全之后,才能真正实现相对准确的投入和产出。几年后为什么会有宁浩出来,就是因为那时候他符合市场规律,小成本,完全以故事和人物抓住观众。现在的市场更倾向这样的电影,比较准确地击中观众。我一直认为,任何时代的文化反思肯定要有,但主流永远都是宣扬真善美。
问:2015年《捉妖记》刷新《泰囧》创下的票房冠军纪录时,有评论家认为这反映小镇青年的崛起,他们认为观众不停地在变。
文牧野:我觉得《捉妖记》非常准确地找到了观众。那批观众生活在那个地方好多年,不给他们这样的电影,他们就不买票。观众吃到好吃的瓜,再碰到不好吃的瓜就不愿意吃了。今年人们说好演员的春天到了,流量已经不好使了,但我认为之前流量好使是因为很多电影没有找到合适的有实力的演员。大家都认为黄景瑜是流量演员,在《红海行动》里面大家一样觉得他演得不错,同时还是偶像级。一定是慢慢地我们创作者或者说整个市场的成熟带来观众分流,大家开始知道自己要什么样的东西。
问:你自己的电影创作一直很顺畅么?
文牧野:它没做出来之前剧本写了三年,包括筹备、拍摄中的问题。据我所知像忻钰坤这些和我同辈的导演们,大家经历的难度各有不同,不能说做出来了就是顺畅的。实际上每个时代面对的阻力各不同,但是大小差不多,最后亮相在银幕上的是那些走出来的人。
问:宁浩和徐峥多年来都坚持做类型片,你也认同这个方向么?
文牧野:电影是一个产业,类型片的发展一定有助于中国电影,而且是中国电影的根基,任何一个国家电影的根基。摸着类型片的路径梳理,从最早期中国拍恐怖片、黑色电影,到徐峥第一部过10亿票房的喜剧公路电影都符合类型片规律。再后面《战狼2》是一个个人英雄,类似于《第一滴血》那样的诠释;《红海行动》是一个团队式的,类似于《黑鹰坠落》的诠释。其实慢慢都在分类,进入一种大类别。
问:所以成熟的类型片不是一个狭隘的概念。
文牧野:不是,肯定以类型片为基础,在里面萌生作者性。伍迪·艾伦也好,马丁·斯科塞斯、诺兰、昆汀都是一样。当作者性大于类型化的时候,它可能就会变成《敦刻尔克》,所谓个性大于共性。韩国电影也是一样,罗宏镇导演、朴赞郁导演、奉俊昊导演,他们导演生涯一直在个性和共性之间找平衡。多数导演越老越有个性,美国电影导演几乎都是这样,科波拉、马丁·斯科塞斯的电影越来越有个性了,但根源在类型片的土壤里。类型片就是基本功,建一个房子先得让它站住了。然后你再说房子建得有多美,建成悉尼歌剧院还是央视大楼,这就是个性了。
问:你在电影创作时期待通过电影改变社会么?
文牧野:真没有,绝不会。我觉得可能电影后来会对社会有一些影响,但前期一定不可能带着这个目的去做电影。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讲一个能够打动人的故事,或者再做小一点,能打动自己就行了。导演无非做一个自己满意的东西出来,特别幸运的是恰巧大家也喜欢,这是最好的。
问:那你怎样理解知识分子?
文牧野:我一直认为,知识分子就是拿知识挣钱养活自己的人。其实就这么简单,工人是拿手艺,拿技术能力养活自己的人,艺术家就是拿艺术养活自己的人。至于能不能达到艺术评价的某个高度,其实是特别特别靠后的事情。我记得看过一个挺感动的事情,日本有一位“寿司之神”抓了一辈子寿司,他说我每天捏几千个,只要把一件事做好就行了。小津安二郎也说:其实我把自己比喻成一个做豆腐的,我就干这一件事。其实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要做一个匠人。我上学的时候觉得匠人太匠气,现在反过来了,我觉得要好好做导演这个职业,认真对待自己的工作,别白活,这是挺重要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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