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西米亚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全球8.5亿美元票房提名奥斯卡
波西米亚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全球8.5亿美元票房提名奥斯卡《波西米亚狂想曲》本可以如它们一样不囿于“传记”的框架,如弗雷迪一般肆意张扬,但很可惜,它并没有。《灾难艺术家》单从电影本身弊端过多,但从“为烂片第一人拍传记”的猎奇心态来看,一切又那么顺理成章,对梦想的嘲弄、对电影艺术的解构使这场闹剧流露出一丝人生虚无的荒诞感。去年的奥斯卡同时出现了三部传记电影,却以各自的风采避免了同质化的尴尬。《至暗时刻》以复古、严肃地还原历史见长,以完美的电影语言极大调动了观众们反抗霸权、永不屈服的斗志,精致如一座古旧的瓷器。《我,花样女王》采用了伪纪录片形式,更打破第四面墙让角色直接与观众互动,出人意表地展现出极佳的观赏性。
《波西米亚狂想曲》是讲述皇后乐队主唱弗雷迪·默丘传奇一生的传记片。
在收割了全球8.5亿美元的超高票房、获得金球奖最佳剧情片和最佳男主等莫大殊荣同时,“拖沓”、“全靠音乐支撑”的批评声也不绝于耳。
诸多话题促使它成为奥斯卡颁奖季最热门的影片。那么,究竟是什么魔力让众人甘心折服于“皇后”的桂冠之下?
传记电影一直是各大艺术奖项钟爱的题材,因为它可以工整、严谨,熔铸着传主的内心和创作者的思考,但它们同时也容易失于呆滞、死板。
去年的奥斯卡同时出现了三部传记电影,却以各自的风采避免了同质化的尴尬。
《至暗时刻》以复古、严肃地还原历史见长,以完美的电影语言极大调动了观众们反抗霸权、永不屈服的斗志,精致如一座古旧的瓷器。
《我,花样女王》采用了伪纪录片形式,更打破第四面墙让角色直接与观众互动,出人意表地展现出极佳的观赏性。
《灾难艺术家》单从电影本身弊端过多,但从“为烂片第一人拍传记”的猎奇心态来看,一切又那么顺理成章,对梦想的嘲弄、对电影艺术的解构使这场闹剧流露出一丝人生虚无的荒诞感。
《波西米亚狂想曲》本可以如它们一样不囿于“传记”的框架,如弗雷迪一般肆意张扬,但很可惜,它并没有。
正如歌词中唱道,”Because I'm easy come easy go,A little high a little low” 这位自亚洲迁徙至英国的拜火教徒,无论音乐还是生活,无论是背叛家族意愿更名并走上乐队之路,还是敢于享受来同性的爱情,亦或在曲风高度成熟的时期毅然选择颠覆性地将摇滚与歌剧融合,都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随意和张狂,视传统与规则如无物。
也正因如此,他才配称得上摇滚界的“皇后”,他是用生命的尖锐去不断冲破、毁灭、重生。
《波西米亚狂想曲》却只是一部中庸,胆怯,但求无过的电影,小心翼翼地躲在传记片的经典框架里,呢喃着老掉牙的儿歌。
剧作上,它选择了极为稳妥的两条线——一条线还原皇后乐队从籍籍无名到巅峰、从决裂到再度合体的历程,一条线描摹弗雷迪从笃定真爱到性向觉醒到迷失堕落到醒悟回头的故事。
两条故事线中,自我冲突与外部冲突兼具,既有观众们津津乐道的好友反目成仇的八卦,又有同性恋等放之今日也颇为敏感的元素。
但编剧仿佛放不开手脚一般,让这两条线貌合神离,始终无法触及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没有详略和起伏,缺少交汇和爆发。
具体到人物塑造上,更是堪称灾难:除弗雷迪一人外,所有其他角色都仿佛已被这部电影所抛弃。
无论是试图反抗同妻生活但仍深爱着弗雷迪的妻子,还是皇后乐队中另外三位同样才华横溢的成员,还是让弗雷迪深陷自我怀疑与焦虑的同性恋人,他们都仅仅是没有灵魂的空壳,是皇后的奴役,为促成弗雷迪人生的种种转折和异变而服务。
我们在电影中只能看到皇后乐队各大传世曲目的诞生场面与弗雷迪的人生重大时刻疲于奔命地出现、交接、消失,却感觉不到它们生命的存在。
因此,《波西米亚狂想曲》的成功似乎完全不在于电影本身,而在于它所描述的弗雷迪,以及皇后乐队,还有永远不灭的摇滚之心。
当弗雷迪在钢琴上敲出《Bohemian Rhapsody》的第一个音节开始,它已然超脱了一部电影的意义,导演让它失去的灵魂将由皇后乐队的摇滚来赋予。
当每一次熟悉的旋律在静谧的影院中重生,当重金属的节奏与观众们的踢踏和欢呼构成一段奇妙的蒙太奇,当长镜头从Live Aid现场的无人机视角一直冲击到弗雷迪躁动又略微些许紧张的脸上,观众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为此战栗,在震撼的摇滚中涅槃。
总而言之,《波西米亚狂想曲》固然难称得上一部好电影,但仍值得每一位热爱生命的人驻足,并以盈满热泪的双眼致以崇高的敬意。这也许正是艺术的魅力所在吧,总有些感动,足以穿越时空,模糊边界。文/Joy Tod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