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期癌症抗癌的真实故事(抗癌故事优秀征文展播)
晚期癌症抗癌的真实故事(抗癌故事优秀征文展播)2012年3月7日,第一次手术为了减轻我肉体上的痛苦,护士给我用上了吗啡,我的精神痛苦只能由母亲的善意谎言来抚慰。母亲告诉我,肿瘤是良性的,我本来是怀疑的。但待我向医生证实的时候,医生也肯定了母亲的谎言。出于爱和同情,母亲和医生联合起来,为我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然而,梦很快便醒了,我的痛苦加剧了,手术完一周以后,我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肠梗阻。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忍着频繁袭来的腹痛、腹泻,我独自艰难地返回家乡。由于病情危重,下了火车,我便入住了家乡的肿瘤医院。入院做了抽血、钡灌肠、彩超、胸透等检查。经主治医生评估,我的恶病质太严重,不能马上手术,只能先给予输血治疗和营养支持,等血象指标趋于正常后再行开腹手术。输血和输液对于我来说,并不算太痛苦。天生皮实的我,并不怕这些。然而术前的准备,却让我第一次尝到了足足的苦头。当细细的鼻饲管从我鼻孔中慢慢插进去的时候,我出现了强烈的呛咳、排斥反应,我
倘若说苦难是人生的必修课,患癌则是我的必修课。从错愕,到痛苦,再到坦然接受,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对抗癌症。回头看看走过的路,每一步都很惊险,却又很扎实。我深知每一步都得力于现代医学、家人的支持,以及我的坚持。
01 26岁患癌,27岁才确诊时至今日,我仍忘不了刚确诊时的绝望,迷茫。
2012年刚过完年,乍暖还寒,我一个人站在医院大厅里,痛苦地看着自己的报告,迷茫,发呆。报告单上赫然写着“结肠肿瘤”四个字。27岁的我并不能精准地判断这四个字的含义,我想起了报纸上关于年轻人患癌的报道,还有他们离世的消息。我茫然地想:我患癌了?我才27岁啊,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会不会死?会不会因为我没配合好检查,出现了误诊的情况?一系列问号在我的脑子里盘旋。拿着报告单,我退回到走廊安静的一角,用了五分钟来平复心情。回想起这半年来的频繁腹痛、腹泻,还有镜子里苍白的脸,日渐消瘦的身躯,我也曾怀疑自己患了癌。
事实上,半年前,我就出现了严重的贫血、腹痛和腹泻。我到卫生院急诊科看病,抽血,尿检,彩超都查过了,除了血象异常外,并无实质的病变。仗着年轻和天生异于常人的隐忍,我竟然硬生生靠自己的意志力抗下了这么明显的痛苦。
为了进一步对报告单进行求证,我找到了医院的专家,专家神色严肃地告诉我,需要做手术,尽快!这是一家南方的医院,很权威,我自然相信专家的话。可我工作还没稳定下来,医保也还没交上,孤身一人在这里治疗是很不现实的。没有犹豫,我选择回老家治疗。
02手术做了两次,并不顺利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忍着频繁袭来的腹痛、腹泻,我独自艰难地返回家乡。由于病情危重,下了火车,我便入住了家乡的肿瘤医院。入院做了抽血、钡灌肠、彩超、胸透等检查。经主治医生评估,我的恶病质太严重,不能马上手术,只能先给予输血治疗和营养支持,等血象指标趋于正常后再行开腹手术。
输血和输液对于我来说,并不算太痛苦。天生皮实的我,并不怕这些。然而术前的准备,却让我第一次尝到了足足的苦头。当细细的鼻饲管从我鼻孔中慢慢插进去的时候,我出现了强烈的呛咳、排斥反应,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第一次体会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插胃管,现在回想起来,对于后面发生的事情而言,只是冰山一角。我的手术安排在下午,整个手术过程是全身麻醉的,我并无痛感,可怕的是术后腹部伤口的钝痛。十几公分的刀口,让我尝到了人间最顶级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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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7日,第一次手术为了减轻我肉体上的痛苦,护士给我用上了吗啡,我的精神痛苦只能由母亲的善意谎言来抚慰。母亲告诉我,肿瘤是良性的,我本来是怀疑的。但待我向医生证实的时候,医生也肯定了母亲的谎言。出于爱和同情,母亲和医生联合起来,为我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然而,梦很快便醒了,我的痛苦加剧了,手术完一周以后,我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肠梗阻。
最严重的时候,即使插着鼻饲管,一股股绿色的污浊仍旧从我的口中喷涌而出。我的家人彻底崩溃了,害怕我可能挺不过去了。但即便如此,我的家人还是决定背水一战。在保守治疗了17天后,我的并发症丝毫不见好转。这17天,我完全禁食,没吃过一口饭,没喝过一滴水,完全靠营养液维持生命。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我的主治医生排除万难,给我做了第二次手术:肠粘连松解术。手术进行了近三个小时,感谢现代医学,我平安回到病房,没有住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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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3月31日,第二次手术相比上一次,这次手术给我的痛感更剧烈,痛到我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濒死的痛苦和绝望无法用语言形容。这次手术距离上次手术仅隔了24天,和上次手术一样,这次手术也是开放式的,切口还是在原来的刀口处。当麻药还未散去,在半昏迷中时,我看到了医生关切的眼神。他说,这次一定要来看看我。佛说,修行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我的苦难什么时侯是个头?
03化疗就是输液历经了两次大手术,我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体重也由手术前的40公斤掉到了35公斤。这样的体重是我最胖时期的一半。为了能尽快进行下一步的治疗,我必须尽快补充好营养,把体重提上去。但医生告诉我,虚不实补。我的身体刚经历了两次大的创伤,肠道功能还很虚弱,不适合马上进补大鱼大肉这些难消化的食物。所以我要一边恢复肠道功能,一边增强营养,加强体质。我的饮食从喝小米粥、鸡蛋汤这些半流食开始。刚开始每次小半碗,到后面喝一碗,我吃完坐定十分钟后就开始散步,范围就在自家小院。
从东头到西头,从南头再到北头,我的足迹踏遍了院落里的每一寸土地。一个月后,我的肠道功能得到了改善,体力也恢复到正常人的一半,虽然血象指标还有很多高高低低的箭头,但我自觉身体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有点像被暴风雨打折了的向日葵,依旧努力开放。按照程序,我该接受下一步治疗了——化疗。当时医生看我年纪小,就说需要用点药。到了内科病房,我才知道是化疗。刚进病房的时候,病友并不能分辨出我和母亲谁是病人。那时,细细瘦瘦的我,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当她们知道我是病人的时候,我看到了惊讶、继而惋惜的表情。不经意间,我看了下病房的病人,她们都是五六十岁以上的阿姨。由于我的血管偏细,我的左手臂安装了PICC,安装的时候微痛,但还在可忍受的范围内。戴着PICC,我要接受为期半年、十二个疗程的化疗。化疗前,我问病友,化疗痛吗?病友回答不痛,就是恶心,吃不下饭。还好,不痛。经历了两次大手术,我对“痛”太敏感了。化疗其实就是输液。我的方案是奥沙利铂 氟尿嘧啶。
第一次化疗,我除了轻微的便秘、嗜睡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从第二疗程开始,我就出现了严重的呕吐、发热、痉挛、抽搐等副反应。因为我接连做了两次手术,体质差到了极点。连医生都说,很少见到像我反应这么大的病例。最严重的时候,我要靠吸氧才能勉强呼吸。母亲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担心我是否能挺过去,而我却希望终止化疗。我问医生:“我能不化疗吗?”医生的回答是:“你还年轻,能坚持尽量坚持。”
就这样,我用上了当时最好的进口止吐药,时价400多元一支,即使这样,我也只能得到两个小时的安稳时段。我很听医生的话,我慢慢地做深呼吸,吸气,吐气,我不停地喝水,我做冥想,一切能想到的努力我都尝试了,可是化疗的副作用,仍然令我苦不堪言。直到第六个疗程,化疗的副作用才不那么强烈了,中间我经历了白细胞低、肝功能不好、食欲差、掉发、手麻、心悸等各种不适感。眼看着别的病友都出院了,我还一直继续坚持着。煎熬了几个月,我的化疗结束了,只剩下一副黑黑的面庞和一头稀薄的头发。
04康复期是惊叹号和逗号的交替我和其他病友一样,每次复查都怀着忐忑不安的紧张情绪,期望复查又害怕复查,这是我们所有人的焦虑。去过肿瘤医院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候诊大厅,不像其他医院一样嘈杂。这里的病人很安静,安静得令人生畏。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复杂,充斥着不安、希望或失望。人们在取片机前焦急地等待着最权威的宣判。其实,经历过生死磨难的病人和家属并没有那么脆弱。等待结果之余,我们小心翼翼地谈论着病情,是互相关心,更是心灵慰藉。在这个特殊的地方,人与人之间呼唤着最纯净的情感——只关生死。
十年来,我的CT报告已达上百张因为疾病,我认识了很多经历相同的朋友。她们经常问我:“姐姐,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告诉她:“要坚强,要坚持。”其实我心里清楚,我的每次复查都会有大大小小的问题,就好比是一个个危险的惊叹号。但我坚信,现代医学正在把这些惊叹号改造为平顺的逗号。
我的微信名称是个逗号,用了好多年
抗癌十年后,我的生活逐渐归于正常。我相信,在经过精心治疗后,会有更多的病友恢复到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中。我记得在我治疗的初期,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治疗结束后,我就自由了。质朴的话语道出了无限的希望。谨以我的经历,献给抗癌路上并肩作战的兄弟姐妹,让我们一起给生命打上最坚强的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