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文鸟的天堂描写榕树的句子(故乡的榕树多年以后的你还记得这篇高中课文么)
课文鸟的天堂描写榕树的句子(故乡的榕树多年以后的你还记得这篇高中课文么)住所左近的土坡上,有两棵苍老蓊郁的榕树,以广阔的绿荫遮蔽着地面。在铅灰色的水泥楼房之间,摇曳赏心悦目的清翠;在赤日炎炎的夏天,注一潭诱人的清凉。不知什么时侯,榕树底下辟出一块小平地,建了儿童玩的滑梯和亭子,周围又种了蒲葵和许多花朵,居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儿童世界。也许是对榕树有一份亲切的感情罢,我常在清晨或黄昏带小儿子到这里散步,或是坐在绿色的长椅上看孩子们嬉戏,自有一种悠然自得的味道。黄河浪这篇文章朴实无华的文字里浸透着一个游子对故乡无比的惦念。儿时的欢乐是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情愫,老祖母的唠叨是我心底最温暖的回忆。也许你的故乡记忆里不是那棵榕树,也不是“驼背”。但是在我脑海里那清清的溪流仍在静静流淌,那光滑的石板桥亦愈发清晰,好像今天在我头发上依旧留有故乡夏日早上的清露,那吸饱了水的枕头还是涨鼓鼓的搁浅在我的记忆里。读着,读着这些文字,我又仿佛听到了故乡石桥下潺潺流过的溪水,我又仿佛吹着故乡
(文中图片均源自网络)
《故乡的榕树》是一篇读起来让人感觉既亲切又舒服的散文。
文中平实的内容仿佛是作者在耳边对你的呢喃,他娓娓道来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你心平气和的聆听着自己的心声。
黄河浪的这篇散文是我高中时最喜欢读的文章之一,在遇见它之后基本上我每天的早读都是在朗读这篇文章的声中开始的,伴随着初生的太阳,沐浴着旭日的清辉,开启我青春故事的新一天。每逢精神紧张或者情绪郁闷时我都会翻出课本读上一遍,在朗朗书声中扫却所有的少年愁绪。
这篇文章朴实无华的文字里浸透着一个游子对故乡无比的惦念。
儿时的欢乐是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情愫,老祖母的唠叨是我心底最温暖的回忆。也许你的故乡记忆里不是那棵榕树,也不是“驼背”。但是在我脑海里那清清的溪流仍在静静流淌,那光滑的石板桥亦愈发清晰,好像今天在我头发上依旧留有故乡夏日早上的清露,那吸饱了水的枕头还是涨鼓鼓的搁浅在我的记忆里。读着,读着这些文字,我又仿佛听到了故乡石桥下潺潺流过的溪水,我又仿佛吹着故乡河边温馨的夜风沉沉的进入了记忆的梦乡……
故乡的榕树
黄河浪
住所左近的土坡上,有两棵苍老蓊郁的榕树,以广阔的绿荫遮蔽着地面。在铅灰色的水泥楼房之间,摇曳赏心悦目的清翠;在赤日炎炎的夏天,注一潭诱人的清凉。不知什么时侯,榕树底下辟出一块小平地,建了儿童玩的滑梯和亭子,周围又种了蒲葵和许多花朵,居然成了一个小小的儿童世界。也许是对榕树有一份亲切的感情罢,我常在清晨或黄昏带小儿子到这里散步,或是坐在绿色的长椅上看孩子们嬉戏,自有一种悠然自得的味道。
那天特别高兴,动了未泯的童心,我从榕树枝上摘下一片绿叶,卷制成一支小小的哨笛,放在嘴边,吹出单调而淳朴的哨音。小儿子欢跳着抢过去,使劲吹着,引得谁家的一只小黑狗循声跑来,摇动毛茸茸的尾巴,抬起乌溜溜的眼睛望他。他把哨音停下,小狗失望地跑开去;他再吹响,小狗又跑拢来……逗得小儿子嘻嘻笑,粉白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而我的心却象一只小鸟,从哨音里展翅飞出去,飞过迷朦的烟水,苍茫的群山,停落在故乡熟悉的大榕树上。我仿佛又看到那高大魁梧的躯干,鬈曲飘拂的长须和浓得化不开的团团绿云;看到春天新长的嫩叶,迎着金黄的阳光,透明如片片碧玉,在袅袅的风中晃动如耳坠,摇落一串串晶莹的露珠。
我怀念从故乡的后山流下来、流过榕树旁的清澈的小溪,溪水中彩色的鹅卵石,到溪畔洗衣和汲水的少女,在水面嘎嘎嘎地追逐欢笑的鸭子;我怀念榕树下洁白的石桥,桥头兀立的刻字的石碑,桥栏杆上被人抚摸光滑了的小石狮子。那汩汩的溪水流走了我童年的岁月,那古老的石桥镌刻着我深深地记忆,记忆里的故事有榕树的叶子一样多……
站在桥头的两棵老榕树,一棵直立,枝叶茂盛;另一棵却长成奇异的S形,苍虬多筋的树干斜伸向溪中,我们都称它为“驼背”。更特别的是它弯曲的这一段树心被烧空了,形成丈多长平放的凹槽,而它仍然顽强地活着,横过溪面,昂起头来,把浓密的枝叶伸向蓝天。小时候我们对这棵驼背分外有感情,把它中空的那段凹槽当作一条“船”。几个伙伴爬上去,敲起小锣鼓,以竹竿当桨七上八落地划起来,明知这条“船”不会前进一步,还是认真地、起劲地划着。在儿时的梦里,它会顺着溪流把我们带到秋苗青青的田野上,绕过燃烧着火红杜鹃的山坡,穿过飘着芬芳的小白花的橘树林,到大江大海去,到很远很美丽的地方去……
有时我们会问:这棵驼背的老榕树为什么会被烧成这样呢?听老人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大蛇藏在这树洞中,日久成精,想要升天;却因伤害人畜,犯了天条,触怒了玉皇大帝。于是有天夜里,乌云紧压着树梢,狂风摇撼着树枝,一个强烈的闪电象利剑般劈开树干,头上响起惊天动地的炸雷!榕树着火烧起来了,烧空了一段树干,烧死了那头蛇精,接着,一阵飘泼大雨把火浇熄了……这故事是村里最老的老人说的,他象榕树一样垂着长长的胡子。我们相信他的年纪和榕树一样苍老,所以我们也相信他说的话。
不知在什么日子,我们还看到一些女人到这榕树头虔诚地烧一叠纸钱,点几柱香,她们怀着怎样的心愿来祈求这榕树之神呢?我只记得有的小孩面上长了皮癣,母亲就会把他带到这里,在榕树干上砍几刀,用渗流出来的液汁涂在患处,过些日子,那癣似乎也就慢慢地好了。而我最难忘的是,每当过年的时侯,老祖母都会叫我顺着那“驼背”爬到树上,折几枝四季长青的榕树枝,用来插在饭甑炊熟的米饭四周,祭祀祖先的神灵。那时侯,慈爱的老祖母往往会蹑着缠得很小的“三寸金莲”,笃笃笃地走到石桥上,一边看着我爬树,一边唠唠叨叨地嘱咐我小心。而我虽然心里有点战战兢兢的,却总是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把折到的树枝得意地朝她挥舞。
使人留恋的还有铺在榕树头四周的长长的石板条,夏日里,那是农人们的“宝座”和“凉床”。每当中午,亚热带强烈的阳光令屋内如焚、土地冒烟,惟有这两棵高大的榕树撑开遮天巨伞,抗拒迫人的酷热,洒落一地的荫凉,让晒得黝黑的农人们踏着发烫的石板路到这里透一口气。傍晚,人们在一天辛劳后,躺在用溪水冲洗过的石板上,享受习习的晚风,漫无边际地讲“三国”、说“水浒”,从远近奇闻谈到农作物的长势和收成……高兴时,还有人拉起胡琴,用粗犷的喉咙唱几段充满原野风味的小曲,在苦涩的日子里寻一点短暂的安慰和满足。
苍苍的榕树啊,用怎样的魔力把全村的人召集到膝下?不是动听的言语,也不是诱惑的微笑,只是默默地张开温柔的翅膀,在风雨中为他们遮挡,在炎热中给他们荫凉,以无限的爱心庇护着劳苦而纯朴的人们。
我深深怀念在榕树下度过的愉快的夏夜。有人卷一条被单,睡在光滑的石板上;有人搬几块床板,一头搁着长凳,一头就搁在桥栏杆上,铺一张草席躺下。我喜欢跟大人们一起挤在那里睡,仰望头上黑黝黝的榕树的影子,在神秘而恬静的气氛中,用心灵与天上微笑的星星交流。要是有月亮的夜晚,如水的月华给山野披上一层透明的轻纱,将一切都变得不很真实,似梦境,似仙境。在睡意朦胧中,有嫦娥驾一片白云悄悄飞过,有桂花的清香自榕树枝头轻轻洒下来。而桥下的流水静静地唱着甜蜜的摇篮曲,催人在夜风温馨的抚摸中慢慢沉入梦乡……有时早上醒来,清露润湿了头发,感到凉飕飕的寒意,才发觉枕头不见了,探头往桥下一看,原来是掉到溪里,吸饱了水,涨鼓鼓的,搁浅在乱石滩上……
那样的日子不会回来了。我仿佛刚刚从一场梦中醒转,身上还留着榕树叶隙漏下的清凉;但我确实知道,这一觉已睡过三十年,而人也已离乡千里万里外了!故乡桥头苍老的榕树啊,也经历了多少风霜?听说那棵“驼背”,在一次台风猛烈的袭击中,挣扎着倒下去了,倒在山洪暴发的溪水里,倒在故乡亲爱的土地上,走完了自己生命的历程。幸好另一棵安然无恙,仍以它浓蔚的绿叶荫庇着乡人。而当年把驼背的树干当船划的小伙伴们,都已长成。有的象我一样,把生命的船划到遥远的异乡,却仍然怀念着故乡的榕树么?有的还坐在树头的石板上,讲着那世世代代讲不完的传说么?但那象榕树一样垂着长长胡子的讲故事的老人已经去世了;过年时常叫我攀折榕树枝叶的老祖母也已离开人间许久了;只有桥栏杆上的小石狮子,还在听桥下的溪水滔滔流淌罢?
“爸爸,爸爸,再给我做几个哨笛。”不知什么时侯,小儿子也摘了一把榕树叶子,递到我面前,于是我又一叶一叶卷起来给他吹。那忽高忽低、时远时近的哨音,弥漫成一片浓浓的乡愁,笼罩在我的周围。故乡的亲切的榕树啊,我是在你绿荫的怀抱中长大的,如果你有知觉,会知道我在遥远的异乡怀念你么?如果你有思想,你会象慈母一样,思念我这漂泊天涯的游子么?
故乡的榕树啊……
——一九七九年五月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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