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小兔和乌龟赛跑(故事乌龟在飞)
故事小兔和乌龟赛跑(故事乌龟在飞)“这是个问题!”“呵呵!”妈妈不禁笑出声来说:“其实前两个问题不用你说谁都知道。至于后面这个问题——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呢?”“嗯!”崽儿拿起毛巾盖在脸上,两只手捂在上面慢慢地往下拖,当她把毛巾拖到眼睛下面时,立刻停下,斜着眼睛看看妈妈,她见妈妈在那里该干嘛干嘛,似乎一点没明白她话里的深刻含义,干脆就明说了。“我是说呀,趁着外面的雪还没化,怎么着也得出去转转吧!”
难得一场大雪,总算像个冬天的样子。
“这寒假的日子过得太快了,本来就没有多长时间,一眨眼都过去好几天了。”崽儿一大早就边洗漱边拐弯抹角地跟妈妈聊上了。
“嗯!”妈妈在刷牙,随口应着。
“再过两天就是春节,春节一过,再一眨眼就开学了。”
“嗯!”
崽儿拿起毛巾盖在脸上,两只手捂在上面慢慢地往下拖,当她把毛巾拖到眼睛下面时,立刻停下,斜着眼睛看看妈妈,她见妈妈在那里该干嘛干嘛,似乎一点没明白她话里的深刻含义,干脆就明说了。
“我是说呀,趁着外面的雪还没化,怎么着也得出去转转吧!”
“呵呵!”妈妈不禁笑出声来说:“其实前两个问题不用你说谁都知道。至于后面这个问题——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态度呢?”
“这是个问题!”
公园里的雪就是比街上保护得好。崽儿穿一件桃红色的羽绒服,帽子一带,帽边上白白的兔毛就像在脸上围了一圈的白雪。外加一条白围巾,腿上一条黑毛裤,再穿一双红棉靴往雪地里一站,这红白黑的效果看上去还真搭。
妈妈一边看着崽儿玩,一边给她拍照片、拍视频。拍着拍着镜头里刮起了“白毛风”——崽儿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笤帚,猫腰弓脊的扫起雪来。
“嗯?”一位用大毛笔在水泥地上写大字的爷爷,看着身后的灰色地面有些纳闷儿。当他看到是一个“红白黑"小朋友帮他扫雪时,露出了慈祥的微笑,随即喊了一声:“谢谢你!”
崽儿闻声回头看看,把嘴一咧,笑着说:“不用谢!”说完继续扫。
写字的爷爷低头看看身边的帆布小水桶,又冲崽儿大声喊道:“不用扫了,够用了!”
“啊!”崽儿应声拿着笤帚跑了过来。
“真是一个助人为乐的小朋友!” 爷爷向崽儿伸出了大拇指。
“嘿嘿!” 崽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看您又要写字又要扫雪的不方便,反正我没事就帮你扫了!”
“你喜不喜欢写大字啊?” 爷爷笑着问她。
“喜欢,可是不会写!”
“那你每天到这个时候过来,我教你写好不好?”
“好,谢谢爷爷!” 崽儿表现得似乎很高兴的 “您每天都来吗?”
“对呀,”爷爷态度很坚定 “就算是下雪了我也会来!”
“真的?”
“真的!”
“那你每天要写多少字啊?”
“这不是!”爷爷手指着扫去白雪的灰色地面说。
“哦,这么大一片要用多少水啊?”
“瞧着没?”爷爷又指着帆布小水桶“只用两桶水!”
“水是从哪打来的?”
“就在旁边的湖里,把浮冰一推就可以打水了!”
爷爷说着说着来了兴致,阴阳顿挫的吟起诗来——
“帆布小桶肩上挎,
棕麻大笔手中拿。
地做宣湖做砚……”
“写完两桶就回家。”
崽儿突然接上一句,逗得爷爷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对!接的好!接的好!‘写完两桶就回家’!哈!哈!……”
崽儿两手抓着比自己短不多少的大毛笔,在爷爷的指挥下,一笔一笔地写完了帆布小桶里剩下的水。她还想再去湖里打一桶来接着写,可爷爷说不打了,该回家了。
“明天再来写吧,我还教你。”爷爷说着,把帆布小桶叠成一个小挎包,跨在肩上,一手拿着大笔,一手拿着笤帚,弯下腰笑呵呵的对崽儿说:“我走了,你走不走啊?”
“妈妈,我们也走吧?”崽儿用商量的语气问妈妈,其实她只想多拿一会儿大毛笔。
“好,走吧!”
崽儿扛着大毛笔,同妈妈一起和爷爷有说有笑地走到了公园门外。她把笔交给爷爷说了声“再见!”
“明天见!”爷爷随后又故作认真的说:“记住了,‘写完两桶就回家’!”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看起来比公园里还热闹。可能是快过节了,家家都赶着出来办年货吧。
不知是谁,在公园门口堆起一个漂亮的大雪人,雪人长着两只绿茶瓶盖儿做的眼睛;长着一只绿茶瓶子的长鼻子;还长着一张拳头搥出的大嘴,再加上头顶的黑色水桶帽子,个头都快有崽儿高了。
雪人周围的雪,已被雪人占了个精光。空地上出现一片端端正正的粉笔字:
我是大一的学生,因出来旅游,与老师和同学走散,现在没钱回家。求18.5元路费,请好心人帮忙。多谢!
再一看,还真有一个学生摸样的男生。一套蓝色运动装,灰色旅游鞋。背一个黑色双跨书包,瑟瑟发抖地蹲在那里。
崽儿也蹲下来,认真地看完地下的字之后,抬头问妈妈:“我们给他路费吗?”
妈妈看一眼崽儿,便对着那个男生说:“你如果真的遇到了困难,我劝你不要用这种办法求助。因为有很多不诚实的孩子,都会用这种办法要钱,人们见得多了,所以不再会有谁相信。你要知道,爱心也不愿意被欺骗!”
男生抬起头,用貌似单纯的眼神看了看妈妈,又低下头去,双手抱肩,一动不动。
崽儿听了妈妈的话,又伏下头,认真地看起了粉笔字。
“走吧,我们去那边的书店!”妈妈拍了一下崽儿的后背。
“啊?书店!”崽儿就喜欢去书店,于是直起腰,高兴地和妈妈向前走去。
在十字路口一转弯处,崽儿看见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姐姐,正在努力地想让自己的轮椅到人行道上去,可是那轮椅的轮子怎么也跨不上那个台阶。崽儿迅速地跑过去,和妈妈一起,连抬带推,她终于上去了……
走到书店门口,正准备进去,忽然从门旁边窜过来一个人,人长得清清秀秀的,看上去也是一个大一,或者是高中生摸样的男生。他挡在了二人的前面,非常有礼貌的说:“对不起,打扰一下——我是大一的学生……”
“停!”妈妈向他一摆手,低头对崽儿说“接着背诵!”然后双臂交叉在胸前,微笑着站在那里看着男生。
“……出来旅游,与老师和同学走散,现在没钱回家。求18.5元路费,请好心人帮忙。多谢!”
崽儿一口气背完刚才在地上看见的粉笔字内容之后,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男生。
男生呆了片刻,看看妈妈,再看看崽儿,又恢复了彬彬有礼的举止。他展开双手,一同按在胸口说道:“ sorry! I am sorry!”说完,一只手向书店门口,做出了放行的示意。
“妈妈,你是怎么知道他们都是在骗人的?”
“那当然啦,因为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呗!”
“又嘚瑟上了!”崽儿冲着妈妈翻了个白眼。
书店里暖融融的,春节还没到,春天就已经从这里提前开始了。
崽儿一进书店就不愿意出去,每到这时,妈妈总会大有悔不该当初的感觉。想当初,调着法儿的让她喜欢上了读书,又是诱导,又是启发,外加熏陶的。一不留神就熏大发了,如今的她,看见书就不想走,大多妥协的办法就是买一两本她喜欢的书带着走。看来今儿个也不例外,还得这么着!
太阳出来了,街上的雪大部分都不见了,剩下一点被环卫工人攒成一堆一堆的,向阳的变成了水,向阴的静静地等着……
崽儿和妈妈在家就已说好,今天是春节前最后一天出来玩,明天和后天写完所有的作业,这样,到春节时就能痛痛快快地玩了。
崽儿主张:既然今天是以玩为主,那就不能按时吃饭。应该哪里饿了哪里吃,当然不能吃正经的饭。
“你的意思是说吃点‘垃圾’啥的?”妈妈问她。
“不一定是‘垃圾’,反正喜欢什么,就吃什么嘛!”
“那还不就是‘垃圾’!”
“偶尔一次没事的。”
“那就偶尔一次吧!”妈妈觉得说的也是,痛快地就同意了,先买两根糖葫芦吃着。
雪后的冬天,尽管太阳偶尔也会出来露一下脸,但街上的人们还都是尽量把自己包得很严实,生怕冻着了。相比之下,路边坐着的这妞就勇敢多了。她把裤腿卷到膝盖下,露出的可不是一个寻常的小腿,那是一个肿胀不堪,又布满脓疮和裂痕的小腿呀!上面还有淌过脓水后,留下的一些痕迹。前面的塑料饭盒里,是路过的行人放在里面的一点零钱。
看着看着,妈妈下意识地把拿着糖葫芦的手挡在身后,好像是一不留神就要被粘上脓疮一样。崽儿的反应并没有妈妈表现得强烈,只是盯着人家的腿看。
“这个人太惨了,我们可以给她一块儿钱!”妈妈小声的说。
“得了吧,亏你还会画画呢,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啊?什么小把戏?”
“你看着很惨,可那是画的!”
“画的?”
妈妈真想再仔细看看,可实在看不下去,便问崽儿:“你怎么看出来是画的?我咋没看出来啊!”
崽儿白了妈妈一眼,仰起头,大摇大摆地边走边说:“那当然了,因为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呗!”说完,头也没回就飞快地跑起来。
崽儿在远处停下来,回过头向妈妈做着鬼脸。妈妈大声问:“你跑什么呀?”崽儿说:“不想‘被降孩十八掌’给打着呗!”
“哎呀!不打不打,扯齐了!”
“真的?”
“真的!”
“说话不算数是这个!”崽儿用手摆出个乌龟。
“行!”
听妈妈这么一说,崽儿才放心地走过来。
“你到底是肿么看出来的?”妈妈很好奇地又问起了崽儿。
“想知道?”崽儿卖起了官子。
“想!”妈妈急于知道。
“那好,你把胳膊给我用一下。”
崽儿先从小挎包里找出一只红色圆珠笔,又顺手在路边折下寸巴长一小段树枝,然后让妈妈背过脸去……
“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嘿——”
你还别说,这还真像是一道有点发炎的大口子。妈妈问她跟谁学的,崽儿说小朋友都会,大家在学校总玩这个。
“画的真像,不过你这貌似在画伤,实际上我忍受了真伤的疼痛。因为你刚才划得好狠呐!”
“嘿嘿!那笔有点不下色,不太好用。所以也没画好,等回家我给你重新画吧!”
“不对,”妈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她的腿很粗,这可没法画吧?”
“诶哟亲妈,你的脑袋没进水吧?”崽儿有些轻蔑的“那粗还不好说,套一层假的不就行了,还不用直接往自己腿上画了呢!”
“哎呀妈呀!”妈妈用手一拍脑门“这乞丐也太有才了!”
两个人边走边玩,崽儿连蹦带跳,只要遇见可以登上去的地方一律不会错过,反正没有一会儿老实气。蹦跶热了,妈妈就变成了她的移动衣服架。衣服、围巾、连同自己的小挎包全都挂在了衣架上。妈妈虽说没向她那么热,可身上多了这么多东西,倒也是越来越暖和了。嘴里不时的抱怨着:下次不会让你再穿这么多衣服了!
“前面有辆车,还有一大帮人,我们过去看看!”崽儿停了一下,便飞快地向前跑去。
崽儿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辆采血车,车门敞开着,不停地有人上去或者下来。附近还摆了两张桌子,还有几位穿白大褂的人坐在那里。桌子前络绎不绝围绕着很多人。
不用问,来人肯定都是无偿献血的。看明白之后,崽儿二话没说,凑上前去撸起袖子:“我要献血!”
桌子后边的医生抬头看看她,摇摇头说:“不行,你太小!”
“没关系,我不怕疼!”
“不怕疼也不行,因为有规定:小孩不能献血!”
“啊?还有这规定?”
崽儿有些泄气,但很快又精神
起来——“我妈妈不小了,可以让
我妈妈献吗?”
“你妈妈?她在哪儿?”
“在那儿!”
崽儿跑过去,又和妈妈一起走过来说:“看,我妈妈不小吧?”
妈妈让崽儿牵着,随着医生一道一道地履行着无偿献血的程序。
车里面的医生给妈妈输出了400CC鲜血,发给妈妈两个小红本本。外加一小瓶矿泉水和一小块面包。一次献血行动就算完成了。
崽儿如同完成了一项伟大使命一样,欢天喜地地跟着妈妈走了。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献血的感觉真好!赶快一起多过几个年吧,好让我也一起多长几岁,长够大了我也就可以献血了!”
崽儿蹦蹦跳跳的一路走着、玩着,一抬头,她看见路边又出现了一排桌子,桌子后面也坐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每张桌子上有一台比妈妈的电动缝纫机还小的医疗仪器,旁边还有一个显示器。桌子前面扯开的红色条幅上,用白色的字写着:免费体检。
“哦——”崽儿明白了!非常开心地对妈妈说:“你看,我们刚刚献完爱心,就有人给我们献爱心了!”说着,拽起妈妈就来到了桌子跟前。
医生让妈妈把无名指放在仪器下面的小圆口处,旁边的显示器上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像小虫虫一样的东西跑来跑去。医生看看显示器,又看看妈妈说:“气血两亏!”
崽儿低着头在妈妈的前面往家走,不时的回过头看看妈妈,然后再低下头继续走。
看着崽儿郁闷的神情,让妈妈着实地感到有些好笑。
“有什么好郁闷的?”妈妈不停地安慰说:“什么亏不亏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再说了,我们之前谁都不知道我这还亏了点,如果知道是这样的话,也不会去献血不是?其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明天多吃点菠菜就好了。等好了之后我们还去献!——不管它了,反正我们献完血很开心!”
崽儿又回过头来看看,依旧不说话。
突然,她转向路边,直接进入一家药店,妈妈随后跟了进来。
崽儿趴在柜台前仔细的看着。柜台里的营业员问她想买什么药,她说买妈妈吃的药。营业员看看站在她身后的妈妈,刚要问什么,崽儿这时指着柜里的一盒“鹿胎膏”说:“就它了,专治气血两亏!”
营业员被崽儿的行为逗笑了,拿出一盒“鹿胎膏”放在柜台上,看着妈妈说:“你女儿真有孝心!”
“可不嘛!”妈妈也笑着说“老有孝心了!”
书桌前,灯光下,崽儿一丝不苟的看着药盒内的说明书,不停地唏嘘着:“不得了啊,这药可是大补啊!怪不得药盒上写着“宫中御用”呢。御用你知道吗?也就是说皇上的妈妈都吃过的——这不俺妈也吃上了,多牛啊!”崽儿一边夸张的说着,一边帮妈妈倒好水说:
“一天两次,一次一丸,现在必须吃一丸。”
妈妈一向反感吃药。老实说,什么鹿胎高、鹿胎低的,她仍然从心里往外地不想吃,可再看看崽儿那样,虽说有些五迷三道的,但那也是出于这一片孝心不是,又怎能不吃呢?吃了吧!
第二天早上,妈妈晕晕乎乎的对崽儿说:“看来这‘鹿胎膏’还真是大补啊!”
“可不嘛!”崽儿有些眉飞色舞的“我不跟你说了吗,皇上他妈……”
忽然,她看见妈妈有点不对劲,伸手摸了一下妈妈的额头,立刻生出满脸的疑惑——
“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