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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丧葬习俗全过程(昔日的丧葬礼仪)

城市丧葬习俗全过程(昔日的丧葬礼仪)入殓。把棺材放到房屋前,里面用纸糊严,特殊的财主是用蜜蜡密封,由女儿在棺材底上絮上棉花,摆放好大钱,然后将逝者搭入棺内。入殓前先撬殃,有一人用小扁担伸入逝者腰下,撬弄几下,目的是逝者咽气时窝在嗓口眼里的一口臭气释放出来。撬殃为一个人干,临干前大喊两声,“撬殃咧!”,其他人猫起来以免挨殃打。干撬殃的人多为一人一口或是缺“电”的人。撬完殃,逝者的枕头铺盖衣物由他处理。这种脏活,过去只给块白布,现在是百元现金了。逝者入棺内以后要拨正,这事由长子来干(时下也有女儿或女婿干的),一手拿一面镜子,另一手拿一杆秤,用秤杆敲镜子,边敲边说:“爸(妈)明的是镜,灵的是秤!”,说完三次以后,用秤杆掀掉老人蒙脸布。然后,盖上棺盖钉棺钉。钉棺钉时,孝子们跪在灵前齐喊,“爸(妈),东躲钉啊,西躲钉啊!”入殓后,棺材前脸粘贴名堂。名堂写在白条纸上。要写府门,名讳,享年,享年要多写二岁,即天一岁,地一岁。入殓后,孝子守

作者:刘梦钊、刘焕新

来源:乐亭文化研究会《读乐亭》杂志||防盗版标记:今日头条号:乐亭故乡人

按:本文略有删节。题图来自网络,仅为配图,和本文无关

城市丧葬习俗全过程(昔日的丧葬礼仪)(1)

在过去,婚丧嫁娶,丧事排在了第二位,可见丧事的重要。丧葬习俗源远流长,几经沉浮,笔者愿将所知奉献读者。

俗话说:“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别看区区百里的县域,在风俗上也是有同有异。不过,丧葬习俗都有迷信色彩,但是都得按程序办事。

穿衣服。老人在临终前,头咽最后一口气,儿女或晚生后代把准备好的衣服鞋帽为老人穿戴整齐,然后抬到堂屋放好的春凳子上,同时,将老人铺盖好,然后给老人一手攥上一块大果子,(多数都是核桃酥)说是上路时遇到天狗拦路,投给天狗的,还有的说,路上饿了,自食的。

支火连。穿好衣服以后,紧接着就是支火连。所谓支火连就是用一块长条白布缠绕一条扁担,连接逝者头部和前门上框,然后由孝子用小酒壶从井里提壶清水(水不能落地)给老人净面开眼官。边净面边说:“开眼官,看家乡;开耳官,听八方;开鼻官,闻供香;开嘴官,吃供牲。”据说,眼官开不好,来生五官会失聪的。眼官开完后,下一步就叫道,叫道时由长子或晚生后代手握木勺敲打上门框,边敲边喊:“爸,(妈)呀!三股道从当间走哇!”连喊三遍。为什么要从当间走,据说,当中为阳光大道,两边乃旁门左道。支完火连,然后在逝者床前摆好供品,其供品,有的是三牲,即猪头,鱼、鸡;还有的即鱼肉点心或果品之类,同时摆上香炉(或碗)烧上香。

送纸。逝者停放好支完火连,由孝男送倒头纸。送纸要绕小庙三圈。往下,中午送午间纸,晚上送黄昏纸。一直到入殓。送纸的说法是,人殁了,魂灵不能在家存身,送到庙里暂住,等到送行再接回家中,出殡送往西天。送纸时孝子们都披麻戴孝,头顶白孝帽,扎包头,身着白孝衫,脚穿蒙白鞋。对于蒙白鞋有个说道,儿女重孝蒙全白,隔辈人鞋口,鞋后跟留黑。送纸时,外甥打灯笼,孝男端托盘,其顺序按族系辈分亲疏排列。送纸送到街头五道庙。以前五道庙村村庄头都有,专供送纸用。到了上世纪搞大跃进破除迷信,统统被拆毁,以后谁家死了人,就用三块砖在村头码一个代替小庙,一直沿用到文化大革命。

入殓。把棺材放到房屋前,里面用纸糊严,特殊的财主是用蜜蜡密封,由女儿在棺材底上絮上棉花,摆放好大钱,然后将逝者搭入棺内。入殓前先撬殃,有一人用小扁担伸入逝者腰下,撬弄几下,目的是逝者咽气时窝在嗓口眼里的一口臭气释放出来。撬殃为一个人干,临干前大喊两声,“撬殃咧!”,其他人猫起来以免挨殃打。干撬殃的人多为一人一口或是缺“电”的人。撬完殃,逝者的枕头铺盖衣物由他处理。这种脏活,过去只给块白布,现在是百元现金了。逝者入棺内以后要拨正,这事由长子来干(时下也有女儿或女婿干的),一手拿一面镜子,另一手拿一杆秤,用秤杆敲镜子,边敲边说:“爸(妈)明的是镜,灵的是秤!”,说完三次以后,用秤杆掀掉老人蒙脸布。然后,盖上棺盖钉棺钉。钉棺钉时,孝子们跪在灵前齐喊,“爸(妈),东躲钉啊,西躲钉啊!”入殓后,棺材前脸粘贴名堂。名堂写在白条纸上。要写府门,名讳,享年,享年要多写二岁,即天一岁,地一岁。入殓后,孝子守灵,天晚,午夜,黎明烧纸恸哭。

送行。把纸扎的车,马、库、童沿街摆开。所谓的车,即纸扎的小车子,也称轿车,其御手名得用,也叫得儿用厮;马,即纸扎的马;库,上写金库银库即库房;童若干,即年轻的男佣女佣。孝子抬着椅子,晚辈跟扶,椅子上放着纸扎的摇钱树,摇钱树上写逝者生辰年月,按一岁一条,有若干纸条,孝子们边走边叨咕,“爸(妈),顺着摇钱树走哇!”一直到庙上。可见,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还是可以带走的。到了庙上,先烧纸,再有司仪主持“亲戚上香。”上香后,磕头,每人连磕四个,上香磕头完毕后,司仪正经八板地宣布:“砸鬼!”司仪把大把的砖头儿果子(即干饽果子)投掷空中,围观的男女老少,不等落地,都争先恐后地去抢,说是砸鬼的果子,孩子们吃了好活。庙上的仪式完了之后到村外十字路口焚烧纸草。

起灵。由长子背负棺木前脸,手兜棺底,其他孝男手捧两帮,当然也有其他人帮忙,把棺材抬出院内,停放在自家门口,然后用杠抬,或用车拉,一切准备就绪,司仪高喊,“起灵!”起灵后,要为逝者烧纸,一起灵就意味着出殡的开始,出殡要看院落正房柁的福头方向,朝南走南门,朝北走北门。

出殡。长子扛灵幡,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以下按亲疏关系,排成一个长队,女性乘车尾随其后,帮工的,看热闹的也随之而来,其队伍浩浩荡荡,好不热闹。来到墓地,将棺材吊入墓穴,拨正行穴方位,这时候由帮忙的,将装有五谷杂粮的罐子,俗称下食罐同和棉花做的打狗棒放在棺材前。棺盖上放好殃状,用瓦压好。所谓殃状,是一张用毛头纸,拿水笔写上逝者生卒年月日,画上鬼神丁,画鬼神丁时,要一气呵成,再用一块瓦在上面写上“亡生安稳”四个字,殃状是否是通往阴间的通行证或是介绍信,不得而知。打殃状由专人来干,需拜请人家来做。下葬完后是填土埋坟,然后烧纸,烧纸扎的锅头及喝脏水的老克猪。据说,锅头和老克猪是为女性扎的,女性要围着锅台转一辈子,带走吧;做为主妇的女性,为家里要洗一生的脏衣服,泼一辈子脏水,扎个老克猪效效力,把脏水喝了吧。同时在坟头插灵幡,插时要拔三拔,据说灵幡也叫引魂幡,是引着魂魄上路用的。埋完坟以后由长子用孝衫子兜一抔土,返家,返家途中不许回头,到家后将土放炕席底下,称为“福土”。

开门,圆坟。第二天蒙亮,晚辈们去坟地为逝去的老人开门。开门是用五根高粱秫秸,每根都要两头折弯,其中三根插在坟前,两根插在坟后,即所谓的前后门。在开门的过程中,要在“门上”用五色线拴上一枚铜钱,意识着开门大吉。早饭后,晚辈们再去坟前,摆供,烧纸,然后攒土圆坟,把坟堆成圆锥形。以后就是一期,三期,五期,百日都要上坟摆供烧纸。再后来就是每年清明,祭日,七月十五,十月初一,过大年都要祭奠,可以说情意绵长无尽期。

回头再说一下墓地的选址和打墓。所说的选址就是找个地方,打墓,简单说就是挖一个长方形的坑。可是在那个年代,说道大着呢。一些高官富豪认为选坟茔,建墓地决定着他们家的未来,就是一个有几亩地的小户人家,也在这方面下功夫。人还活着的时候就找相士找风水宝地做墓地,为的是将来祖坟里冒青烟,后代人能做高官,能发大财。从一个传说中可以看出墓地的风水有多重要。某村有一个财主,请一位相士为他选择了一块风水宝地,名曰:“鹰地”,他死了以后,儿子们找了八个属兔的人为他打墓,打墓期间,有相士路过,相士端详着墓地问:“各位都是属兔的吧?”八个打墓的一听,很惊讶,问:“先生怎么知道的?”相士回答:“此地,乃鹰地,你们不会不知鹰会抓兔,百日之内,你们就有死亡之灾。”八人害怕了,请求相士给一个破灾之法。相士说:“你们八人打完墓,向四外跑出百步,持铁锹奋力铲地,此灾破矣。”说完相士离去。到了下葬的时间,财主家的相士到了,瞅了瞅墓地说:“天机已破,鹰的两翅,双爪全被铲断,眼看就要死了,鹰地已不鹰地了。”

在那个社会贫富悬殊,没有土地的农民,可以说是死无葬身之地,一些穷到极点的人死了,连装殓的破柜也没有,用一张芦席一卷埋了了事。可是一些名门望族的富人家,。别看平时对穷人吝吝啬啬,而办起丧事来却是一掷千金如粪土,要得是风光无限。老的一咽气,立马发丧帖,做讣告。很快就有一批趋炎附势的大执宾,参与谋划。更有攀龙附凤者,借此机,拿出一笔丰厚的奠仪。此时逝者的门口,已搭起高大的席棚,棚里高悬挽联,挽幛,纸扎的车,马、库、童、青牛白马、九莲灯,簇拥长街,院内灵堂中停放的是柏木棺材杉木椁,灵前是猪牛羊三牲,逝者装殓,有金银首饰,嘴里含着珠宝。发丧七天,找几批吹鼓手,对台的喇叭比着赛的吹,围观者水泄不通。出殡时三十二个人(有的是六十四个人)的大杠,金蟒红棺罩,苏州刺绣的杠围裙,围裙上绣有《唐僧取经》,《八仙过海》,引来四方百姓围观,令其大开眼界。

当然,有的丧事办的也不是那么顺风顺水,毕竟人有旦夕祸福。过去有个村叫王八岗子,村里有个财主,丧事办的特大,单就扎的纸草来说,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全扎上了,结果惹怒了上苍,即将出灵,顷刻间狂风大作,天火降临,为了挽救棺材,无奈的东家哀求众人拆毁院墙,事前承诺,每拆一块砖,赏大洋一块。火后,除保住了棺材,家产却烧了个一干二净。故事虽然夸张,寓意深刻。

到了上世纪的1966年,破四旧,平坟,掘墓,扒棺开始了。穷人的坟墓,铲平坟头,夷为平地也就了事了,财主,高官的坟墓就没那么自在了,把坟打开以后,先从棺材里清理财宝,然后上缴充公,其棺木由生产队拉走,最后将坟平掉。

坟茔没有了。各村重新选择荒芜的、兔子不拉屎的边角地做全村的坟冢。埋人时,家不分祖姓,人不分辈分,性别不分男女,统统埋在一块地,后人给前人顶脚的习俗也就没有了。还出现了自家人烧纸,烧在了别人家坟头的笑话。

……

(作者刘梦钊,中学退休教师;刘焕新,乡镇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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