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299(女作家去做保姆)
女作家去做保姆299(女作家去做保姆)我能理解大乖的心情,他觉得2K拿走了大哥本应该对他的爱,所以他一直一直地不接受2K。大乖是非常不喜欢2K的。到了小店,看到2K招呼也不打,2K热情洋溢地凑过来跟他近乎,大乖扭头躲开了,他还理直气壮地把2K碗里的狗粮都消灭掉了,还喝2K的水,他生猛的样子我都快认不出是我的大乖了。大乖多久没洗澡了?一个多月了,像个脏兮兮的流浪狗。他的皮肤病好了,掉毛的地方长起了一簇小绒毛,能洗澡了。我把大乖扔到他的澡盆里洗了个大澡。然后领着香喷喷的大乖去了趟宠物医院,他的脚趾有两个变了颜色。儿子开车送我们去的。车上,大乖就一个劲地往大哥身前凑,急得直叫。想念大哥呀!买了一瓶药水,花了我五十元钱。这个小瘪犊子,太浪费我的钱了。儿子开车带我们去了他的店面。他新租的,在白城师院的道南,一个小区里。二十平的房间,从拆卸,到打砂纸,刮大白,刷漆,安装灯具,用空心砖搭建吧台,都是儿子和儿媳妇两人联手一点点地,像燕子衔泥筑
(我是作家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2021年我去体验生活做保姆,倾情讲述保姆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在许家做保姆,一个月有两天假日。轮到我休息的这个周末,许先生和许夫人回大安了,周日晚上回来。许家只有老夫人在家,不过,有二姐陪着。
其实,二姐如果没有时间陪老夫人,大许先生或者是大嫂也会回家陪伴老妈的。所以我的休息日,我一定会休息,给自己一天自由放松的时间,也让老夫人单独和儿女在一起一天。那是她想要的。
放假对保姆来说,心是自由的轻松的,不过,身体依然是累的。洗衣服,擦窗子,收拾阳台,一顿大扫除,好在一人一狗的家里没有太多的家务。去年我又疯狂地实行了一年断舍离,家里该扔不该扔的都被我扔掉了,双人床,书架,甚至锅——呀,别提了,后死悔了。不过,收拾房间变得轻松多了,房里没啥玩意了。
大乖多久没洗澡了?一个多月了,像个脏兮兮的流浪狗。他的皮肤病好了,掉毛的地方长起了一簇小绒毛,能洗澡了。我把大乖扔到他的澡盆里洗了个大澡。然后领着香喷喷的大乖去了趟宠物医院,他的脚趾有两个变了颜色。儿子开车送我们去的。车上,大乖就一个劲地往大哥身前凑,急得直叫。想念大哥呀!
买了一瓶药水,花了我五十元钱。这个小瘪犊子,太浪费我的钱了。
儿子开车带我们去了他的店面。他新租的,在白城师院的道南,一个小区里。二十平的房间,从拆卸,到打砂纸,刮大白,刷漆,安装灯具,用空心砖搭建吧台,都是儿子和儿媳妇两人联手一点点地,像燕子衔泥筑巢一样地垒起来的。我来看过几次,每次都被两个孩子的辛勤工作所感动。
大乖是非常不喜欢2K的。到了小店,看到2K招呼也不打,2K热情洋溢地凑过来跟他近乎,大乖扭头躲开了,他还理直气壮地把2K碗里的狗粮都消灭掉了,还喝2K的水,他生猛的样子我都快认不出是我的大乖了。
我能理解大乖的心情,他觉得2K拿走了大哥本应该对他的爱,所以他一直一直地不接受2K。
两只狗吵架眼瞅要升级到动手了,我就带着大乖回家了。
周一早上,我要帮苏平讨工钱去。
一早起来,我开始捯饬自己,用眉笔口红简单地修饰了一下这张脸,换了身黑衣服,又蹬上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挎上我姐给我买的黑色挎包,一身黑,就出发了。
别看这身衣服不起眼,这可是我的战衣。当年长篇小说获奖去北京的文学院就穿这身领奖的。穿这身衣服肯定马到功成。
临出门前,我把作家证翻出来。这么多年,好像一次都没派上用场呢。当年作家证发下来,给我爸我妈我儿子看过一次,就收起来了。希望这次我也不用它,就能搞定。
我还带上了我的手表。走字啊!
我和苏平约定在广场十字路口会齐。电话里我叮嘱苏平要换件打人儿的衣服,老远就看见苏平了。她推着自行车站在路旁的一棵海棠果树下。碧绿的叶片已经阻挡不住火红的海棠果了,它们争先恐后地从枝繁叶茂里钻出来,向秋日的阳光散发出最灿烂夺目的果实。
苏平这天真的换了身衣服,一条棕色的紧身裤,上面罩了一件黄蓝绿三种颜色的圆圈套圆圈图案的大衫,脚下是一双牛仔蓝的松糕鞋。
苏平个头略矮,身材略微丰满,如果她穿衣得体,会拉长她的身高,但她上衣罩了件鸡屎颜色的大衫,把苏平装扮得像东北过年扭秧歌跑旱船的小丑。
我说:“苏平,你要嘎哈去?唱戏去呀?”
苏平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她还以为我夸她,脸上掠过一抹害羞的红晕,低声说:“平常我都参加酒席还有过年才穿。”
我的妹呀!我只好说:“挺带劲儿,穿着显得年轻好几岁,人也看着挺精神了,对,以后就这样,自信点,别人就不敢欺负咱们!”
艾玛,我发现我最近夸人都不打奔儿,一套一套的,脸都不带红的了。
我和苏平锁好自行车,就往大院门口走。
门口的保安身材挺拔,器宇轩昂地挺立在岗楼前站岗,贼精神!
苏平有点塌腰,脚步有点拖,不敢往前迈步了。我一拉苏平的手臂,低声嘱咐:“怕啥,大方地走,我带着作家证呢,以前我来这嘎达从来没挡过我。”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就是啪啪地一次次地打脸。
还没走到门口,我就被保安拦住了。
保安伸出手臂横在我和苏平面前,啪地一个敬礼,礼貌地说:“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伸手从包里掏出作家证。一旁的苏平却把头低垂着,像秋后熟透的麦穗似的,沉甸甸地耷拉在胸前,再垂一会儿,我都担心她脖子被她的大脑袋给垂断了。
保安仔细打量作家证上的钢印,又打量作家证上的照片和我本人的脸。他打量不出啥来,我脸上戴着口罩呢。
保安问我:“上哪嘎达?找谁呀?”
我镇静地说:“去作协,主编约我写个小说,来谈谈。”
保安把作家证递还给我,说:“作协搬走了,不知道吗?”
我愣住了:“啊,搬走了吗?前一阵听说要搬家,这么快?”
保安说:“搬走了都不知道,打冒枝(撒谎)吧?是作家吗?”
这个世界就算质疑我是私生子或者我儿子是私生子,我都不带生气的,就是有人质疑我的作家身份,我立刻炸庙。我说:“啥眼神啊?证件上的钢印不扣得明明白白吗?谁规定的作家就必须得知道作协搬家的事呀?你们家搬家还满大街贴告示啊?”
保安被我怼了两句,也不高兴了,说:“搬家就是搬家了,赶紧走吧!”
保安像撵狗一样地撵我们。
我有点后悔刚才急眼怼保安了,求人不能硬钢啊!我只好低声下气地说:“作协搬哪去了?不在大院里了?”
保安说:“不知道!”
苏平看着我,我也看看苏平。当我看到苏平眼神里的失望时,激起了我的保护欲。再回头看看保安,保安的冷眼也激起了我的逆反。
我把证件再次递给保安,说:“作家证没假吧?”
保安不收我的证件了,他说:“反正作协搬了,你们不能进去。”
我只好示弱,说:“我们从大安来的,一早火车都没赶上,坐了长途汽车,颠得我老妹都晕车了,好不容找到这嘎达,还搬家了。这样吧,我先不去作协了,我去档案局,查点资料,跟写作有关的资料,您行行好,行不?”
适当地示弱,还是有好处的。
保安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说:“大安来的呀?这咋又不去作协,要去档案局呢?去档案局找谁呀?”
我听保安的口音,估摸他是大安老乡,就套近乎,说:“前杨家的,去南站没赶趟,就到汽车站坐长途大客了,我老妹都晕车了,还得赶下午的车回大安,要不然还得在白城住一宿,宾馆一宿房钱都死啦贵——我到档案局找档案室藤主任,借一下大安的县志,想写渔民社的事儿——”
保安又抬头看看我,眼神不那么冷漠了,他说:“渔民社都知道,真是大安的?”
还没等我回答,旁边又过来两个人,在门口犹豫着进还是不进,保安走过去拦住了两人,查问证件。
我向苏平一使眼色,往大院里走。
苏平这次挺机灵,急忙跟着我走进大院。
海棠果树
苏平有点兴奋地说:“还是你那个作家证好使。”
我说:“万里长征咱姐俩这才走出第一步,接下来还得继续配合,争取最后的胜利——”
苏平贼可爱,说:“姐,我还装晕车?”
我笑了,拍了苏平肩膀一下,说:“不用晕车了,这次你要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
苏平迷茫地看着我:“受害者,咋打扮呢?”
我说:“不用打扮,你就本色出演就行。”
苏平这次知道我是开玩笑逗她了,扬起她干了多年粗活的手掌“呱唧”拍了我肩膀一下,哎呀,把我心脏都震得直山呼。她手掌重,下手重,以后真不能跟她开玩笑拍拍打打的,我拍她一下子像苍蝇尥个蹶子,她拍我一下,能把我拍出心脏病。
我忽然对此行有些担忧,到底担忧啥?我又说不清。只是隐隐的有点不祥的预感。
我和苏平进了前面的灰楼。在门口排队等候出示手机的行程码。身旁忽然走过去几个人,其中一人很面熟。一时蒙住了,忘记叫啥了。这人以前写小说,后来从政,宣传部的,当年我从报社辞职时,他还是普通科员,看现在前呼后拥的,估计升职了。当年宣传部有个啥活动,都用车到报社接记者去采访,开车去接我的好几次都是这个人。对,他姓曹,还记得他当时腼腆地对我说:“你就叫我小曹吧——”
一晃十几年呼呼啦啦地就过去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小曹已经变成中曹了。
苏平这次熟门熟路,带着我直奔三楼孙科长的办公室。敲门,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男职员。我看到办公室里就这个职员,没有其他人。
苏平问男职员:“孙科长呢?”
男职员说:“孙科长去办事了,你们找他有事?”
苏平有点迟疑。
我说:“有事,有急事,我们是孙科长的朋友——”
男职员把挡着门口的身体让开,请我们进屋,还指点房间靠墙的一张大写字台,对我们说:“这是孙科长的办公桌,你们先坐着等一会儿,他一会儿就回来。”
苏平忍不住问:“他办啥事去了?”
男职员犹豫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
男科员用纸杯给我和苏平各倒了一杯水,放到桌子上。随即他向门口走去,打开门,但他并没有出去,而是站在门口,向左右的走廊里打量。
苏平有些忐忑不安,担忧地对我说:“姓孙的会不会是躲出去了?”
我摇头,并低声叮嘱苏平:“最好啥也不说,就静静地等待。”
沉默是金,闲崩坑儿的时候说多少话都没关系,办公室这种环境,尤其我们是来要账的,沉默有时候比说话更有力量。
我拿起水杯喝水,等待。但我分明听到了心跳声。怦怦怦。开始我以为是苏平的心跳,后来我才听真切了,是我自己的心跳。
我告诉自己,担心害怕是正常的,不过,之前我已经做过功课了,这件事不会太麻烦。
昨晚我在心里打了腹稿,第二天来找孙科长我头一句话该说什么,第二句话该说什么。孙科长如果说什么话,我该怎么答对,我都想得八九不离十了,剩下的临场发挥应该没问题。
身旁的苏平有些焦虑。我把水杯递给苏平,让她喝点水。她不喝,水杯也没接过去。这个女人呢,我是让你喝水吗?我是让你喝口水压压惊。
男职员关上门回来了,坐在他的办公桌前打字。半晌,房门忽然开了,从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浓眉大眼,身材高大。
苏平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回避着对面的目光,轻声向我嘀咕:“他就是孙——”
孙某人的目光先落到我的脸上,有些漠然。我没站起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但他看到苏平时,脸色有些变了,眼里霎时升上一抹恼怒,还夹杂着戾气。这样子像打人的样子了。
孙某人没招呼我们,而是对男科员说:“陈科长找你——”
男职员急忙站起来,匆匆出去了。不知道是陈科长真的找他,还是孙某人故意打发他走。
办公室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
孙某人拉开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冷冷地对苏平说:“你咋又来了?”
苏平说:“我,我来要工资——”
孙某人一脸的恼怒和不耐烦:“你要啥工资?”
苏平垂下了目光,但她看了我一眼,又鼓足勇气抬起头,瞪着孙某人,说:“我要我的工资。”
孙某人在他的办公椅上坐下了,像看耍猴的一样蔑视地看着苏平,说:“你还有胆量来要工资?”
苏平站着,没敢坐,有些结巴地说:“我,我凭啥不敢要——”
孙某人突然打断苏平的话,说:“你还要工资?你自己咋回事不知道啊?我没找你算账就仁至义尽了,你把孩子都吓住了,把孩子也给打了,你知不知道?这是故意伤害罪,按刑罚要判三年以下有期徒刑——那天给你五百就不应该给,就是看你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还来?这是你来的地方吗?”
孙某人说最后一句话时,还用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苏平被孙某人的气势压住了,她垂着头,不敢吭声了,胆怯地用眼角溜着我,乞求我的帮忙。
嘁!拍桌子吓唬耗子呢?拍桌子只能表明孙某人心虚。
我平静地对孙某人说:“我表妹给我打电话,说他给人做保姆,被人打了,扣了一个月的工资,您说吧,这事应该有个解决办法。”
我多余的话不说,言多语失。
孙某人犀利的眼神横了我一眼,说:“你谁呀?”
苏平要说话,我拉了苏平一把,对她说:“老妹你先坐下。”
然后我对孙某人说:“我是苏平的表姐,咱一个事儿一个事儿地说,打人是打人,工资是工资,俩事。打人需要各种鉴定,走法律程序也行,都不是今天能解决的,工资的事,你们俩人面对面,就可以解决。你不能因为另外的事扣下我妹妹的工资。”
孙某人愣怔了一下。
一旁的苏平着急了,对我说:“我没打人!”
这个猪队友!给了孙某人喘息之机。他两只眼睛在我身上打量半天,才又看向苏平,说:“呀,找帮手了?啥意思,你们这是要打架啊?这是办公的地方,你们扰乱办公,我就叫保安上来——”
苏平有点着急,一下子站起来说:“你凭啥叫保安?”
我不说话,也用眼色示意苏平,不让她开口。我想等孙某人说完,再把他怼回去。但苏平着急,害怕,就先动怒了。
孙某人看到苏平怕保安,就假模假洋地从兜里掏出手机要拨打电话。
苏平更着急了,求助地看向我。
苏平这个傻呀。
孙某人就是个纸老虎,他要是有能耐,还用叫保安吗?自己就把我们俩给解决了。他找帮手,就是心虚找外援呢,那我就更信心十足了。
我对苏平说:“老妹,咱不着急,咱着啥急呀?咱有理,等着保安来。保安来了更好,免得你这位雇主孙大科长再动手打你。等保安来,咱把事情也跟保安说道说道,让保安给咱评评理,看这位科长大人打保姆克扣保姆工资,这事做得对不对?保安要是评不出个理来,咱就往上找,找局长,找市长,还有劳动仲裁呢,总有个穷人说理的地方!”
孙某人肯定害怕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果然,孙某人见他找保安吓唬人这套没镇住我,不好使,就把手机“咣当”一声丢到桌面上。
也不知道他的手机啥牌子,这么扛摔吗?
孙某人冷笑一声,对我说:“想把事情闹大,是吧?我要想把事情闹大,不会等到今天——”
我正不知道孙某人这话啥意思呢,就见孙某人在对面拉开他的抽屉,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又拿出钥匙打开办公桌下面的一个小门儿,弯腰撅腚地从里面拿出几张纸,丢到苏平面前,说:“看看吧,这是你殴打我媳妇的鉴定书,还有吓坏我孩子的诊断书,我孩子在医院住了好几天,医药费花的超过你的工资,你还敢来跟我要工资?我还没跟你要医药费呢!”
苏平傻眼了,两只杏核眼盯着面前的几张诊断。
我也盯着纸张最上面写的诊断书三个字,有点发懵。我忽然想起苏平刚才在外面用她那干粗话的大巴掌拍我那一下子,震得我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她真打人了?
我伸手要拿诊断书看,但被对面的孙某人收了回去。
苏平忽然站起来,也不跟我知会一声,匆匆往门外走。
啥意思啊?不要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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