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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

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第二个特征是在肯定身份制度的同时,对那些轻平民、重武士的思潮敲响了警钟,提出以农本主义为基础的武士阶级的统治应具备高度的道德伦理性。素行认为,正因为农工商这三个阶层忙于劳作,要做到至信至义很难,所以才要求武士必须通过武士道主持正义。素行特别指出了"文武德才"的重要性,说如果武士不能尽到自己的职责的话,那就是在捞取俸禄,与盗贼无所区别。换句话说,素行严格要求统治阶层自觉尽责,他把这种武士职责论的宗旨进一步扩展延伸到对武士应有的形象,及在日常生活一言一行的要求中。素行的学说的第一个特征是,国之君臣,家中父子,这些上下关系都是固有的不可改变的天命。在其主要著作《山鹿语类》中,如"父子关系授之于天""君臣上下之别……乃天地自然秩序",反复强调君臣父子的关系在本质上是自然法规,贯通上下古今。另外,他还在无条件地肯定君主统治的前提下,强调士农工商这四个阶

在日本,人们至今仍对武士及代表其价值观、道德观的"武士道"给予较高评价。参加国际比赛的日本国家队多被冠上武士的称号,如棒球队的美名为"日本武士",足球队的爱称为"蓝色武士",这些都显示出日本人对武士的钟爱与憧憬。有一些评论家感慨当今日本社会世风日下,宣扬应该恢复武士道精神,甚至还有人强调武士道最典范的《叶隐》才是真正的现代圣典。那么今天我们就来聊聊日本的武士道。

一、武士道今日之评价

当然也有很多有识之士持冷静观点,对这种思潮不作轻易肯定。因为我们不应忘记,在日华战争及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武士道作为日本极端民族主义及军国主义思想的精神支柱之一,给日本国内外地区及民众带来了极其惨痛的战祸。但是,毕竟战后数十年过去了,在这数十年中,我们对这个通过镰仓、室町、江户数个朝代逐渐釀育而成的"武士学"、"武士道"、"士道"也积累了一定的相当理性客观的研究,对武士道的各个方面有了更多的本质性的认识。

我们固然不能轻易地说什么要恢复武士道的伦理观或武士道精神,这种行为是愚蠢的。但同时,我认为现在已经到了需要我们冷静地研究探讨的时候了,探讨分析武士道的价值观及伦理观中究竟有没有一些具有普遍性的东西。

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1)

众所周知,19世纪末叶,新渡户稻造在其著作《武士道》中详述了武士道精神及道德的重要价值,受到国际社会瞩目。新渡户在此书前言中写道,曾有外国友人问我"如果说日本没有宗教,那你们怎么进行道德教育",结果我一时答不上来。后来才认识到,日本人对正邪善恶的认识来自于武士道。由此为契机,我开始全身心地著书,弘扬武士道。

虽然新渡户的武士道论著,并不是片面地宣扬日本的价值观,他在介绍其特色的同时,也兼顾到了其所存在的问题。但是我们要看到,总体上来说,他还是美化及理想化了武士道。现实的武士道及其带来的后果,更为血腥残酷,人际关系也更为复杂,新渡户的著作避而不谈这些阴暗面。

另外,书中介绍的基本上都是些正统的武士道内容,对那些实际存在的异端武士道几乎只字不提,而对"二战"前及"二战"中的好战思想影响极大的《叶隐》,则根本就在其范围之外。今天,当我们重提日本的武士道时,有必要公平正确地对待正统派和异端派,重新认识正统派与异端派之间的差异及两者既相互背离而又相互渗透的真实面貌。

二、山鹿素行

17世纪后半叶,德川幕府藩政体制建立后,政权日渐稳定,此间山鹿素行对正统的武士道的形成贡献较大。素行的学术思想根基来自于朱子学,当时的时代需要赋予身份制度特定的意义并使之合理化,素行就把全副精力投入到这上面,试图明确作为统治阶级的武士所必需的价值观及道德观。

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2)

素行的学说的第一个特征是,国之君臣,家中父子,这些上下关系都是固有的不可改变的天命。在其主要著作《山鹿语类》中,如"父子关系授之于天""君臣上下之别……乃天地自然秩序",反复强调君臣父子的关系在本质上是自然法规,贯通上下古今。另外,他还在无条件地肯定君主统治的前提下,强调士农工商这四个阶层的社会分工及相互依存的必要性,指出划分等级是为了更好地满足整个社会生活的需求,明确了身份制度跨时代的普遍意义。

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3)

第二个特征是在肯定身份制度的同时,对那些轻平民、重武士的思潮敲响了警钟,提出以农本主义为基础的武士阶级的统治应具备高度的道德伦理性。素行认为,正因为农工商这三个阶层忙于劳作,要做到至信至义很难,所以才要求武士必须通过武士道主持正义。素行特别指出了"文武德才"的重要性,说如果武士不能尽到自己的职责的话,那就是在捞取俸禄,与盗贼无所区别。换句话说,素行严格要求统治阶层自觉尽责,他把这种武士职责论的宗旨进一步扩展延伸到对武士应有的形象,及在日常生活一言一行的要求中。

什么是武士应有的形象?什么是真正的武士道?武士应具备的学问是什么?在对这些问题的答案中我们可以看到素行的学说的第三个特征。素行强调"武士首先应做的是,站在臣子的立场探求什么样的行为是有义的"。也就是说,他所追求的真正的武士道,首先必须是以理义为根基的武士道,为了主持正义不断努力实践以"探求真理"。因而,对武士来说,理解圣人之道,不断学习,熟悉掌握历史上的义举典范,判断严谨等等都是不可或缺的。所以那些不懂礼义,不做学问的武士,就只有踏入谬误的武士道的迷途。

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4)

素行的正统士道论首先在于重视义,其特征表现在"死的精神准备"这一点上。对以战斗为职业的武士来说,如何死亡,既是最初问题,也是最终问题。素行在这里也提到了死与义的重要关联,即"死各有义,有的时候必须死,而有的时候就一定不能死"。生与死都必须遵从义,没有义的死是没有任何价值的。素行极力提倡"乐于去战死",但认为不合理的轻率莽撞的行为所导致的死没有任何意义。因而素行广为人知的士道论的特点之一就是痛批主君死后家臣剖腹"殉死"的行为。

三、《叶隐》

《叶隐》这本书是佐贺藩的武士山本常朝的语录,由佐贺藩的武士田代阵基编写而成。作为异端的武士道,这本书的特征与上述的山鹿素行的正统的士道论形成非常鲜明的对比。

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5)

山本常朝多年陪在主君锅岛光茂的身边,深受恩宠,光茂死后他希望殉死,但由于当时已公布了禁止殉死的法令,所以常朝选择了隐居的道路,年仅42岁。这件事前前后后的经过反映出佐贺藩的主君与家臣之间的人格上的依赖关系有多深,由此也显示《叶隐》的根基在于对忠君思想的强烈憧憬。

实际上,叶隐的武士道,对当时的儒家学者所提出的一些思想,如何为天下·国家、把君臣关系正当化的天命论等等,几乎只字不提。所谓学问,也不是学习正统的朱子学,只是学一些佐贺地方上的"国学",即领地内的政治·军事·社会法律及关于执政者的言行的学说而已。常朝曾谈及如下:"只要能乐于粉身碎骨地效劳,毫不犹豫地把主人放到最重要位置,就是一个好官吏。舍弃万事,一心一意效劳。所谓忠和义,这些大道理实在听腻了。"

山鹿素行重视的合理又有义的武士道,在常朝看来只是那些喜欢高谈阔论大道理的武士所追求的东西。真正的武士,不需要儒家思想,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爱戴主人,灭去一切私心一心一意地为主人效劳的臣子。《叶隐》以其"暗恋"的主张闻名,他主张的"暗恋"这个词不仅适用于男女之间、同事之间,还能表示连接君臣之间上下关系的精神纽带。也就是说,常朝用这个词来强调,不管活着的时候自己对对方的恋情能不能得以实现,重要的是要一直思慕对方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常朝的主张极端至极,即使不被承认,终生无官无职,或被勒令剖腹自杀,那也是你所求的。

日本所谓武士道精神(如何评价日本的)(6)

其实,常朝本人生活在太平时代,只是一个一直服侍在藩主左右的文官性质的武士。所以也有人评论说他强调的"疯狂死亡"的精神,"死的精神准备"只不过是嘴上之言。这类评论不能算错,但是常朝对战斗的武士的共鸣及憧憬之情绝对不是假的。《叶隐》始终不断地阐述作为文官的武士所欠缺的东西,如战将性武士所拥有的气度、勇气以及觉悟的不可或缺的重要性。作为一部历史著作,我们还是应该对《叶隐》的意义作出正确评价。

结语

对于武士道的伦理与精神,我们要慎重对待,不能把它原封不动的搬到现代社会或要求重新评价。因为它的基本理念不是"人权""自由""平等"等这些在当今全球化时代中具有普遍性的基本价值观,这些价值观是近现代市民及劳动大众树立起来并继承下来的。武士道中渗透着的是封建的伦理观,它无法为我们指引一条通向未来的思想之路。所以重新评价只能是一个时代错误。

参考文献:

《山鹿语类》

《叶隐》

《武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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