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论的励志故事(励志经典连载之二十八)
宿命论的励志故事(励志经典连载之二十八)老熊说,她叫B。(请读者原谅,因她后来很与我有些恩恩怨怨,我将她的名字隐去。以后我将专题写到。) 我扫了一眼,她身材均匀,脸色柔润,虽然还留着学生的痕迹,但已可称楚楚动人一一那一瞬间我分明感到,她就是那个×竹筠! 进得屋去,熊宜泰正好在家,他见我三月就黑如锅底,大发感慨。我心里还一直萦绕着那位×竹筠,似不吐不快,遂向他讲起我途中所见和信中所闻,仍然不减愤怒之色。末了,我骂道:“真他妈卑鄙!这个四川还有没有个王法了?不过,也叫人想不到,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还会有这种包办婚姻……” 小屋里很暗,又已是黄昏,就在我很愤怒的一刹,我仿佛看到一滴泪光默默闪在屋角一张模糊的又显然是个姑娘的脸上。我不知道是老熊家的什么人,很感唐突,赶紧打住。老熊似乎这才记起,忙向那姑娘招了招手,向我介绍,说她也是刚来的,这会儿还未找到着落,而且正好是我的同乡。那姑娘也像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抹抹面颊,赶快站起点了点头。然后
——中国第一百万零一个盲流的历程
第七章 在西大营中
我很愤怒。也很揪痛。但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回封信去,也不知该怎样回信……
我到场部理完发,在商店买了些信纸之类,便到一个叫熊宜泰的邻水籍的乡人家去。他就是那夜围在我“表兄”屋里众多的乡友中的一个,也是这批四川人中唯一据说当过教员且唯一有了家口的人,我从安集海取回的书籍便是寄放在他家的。
进得屋去,熊宜泰正好在家,他见我三月就黑如锅底,大发感慨。我心里还一直萦绕着那位×竹筠,似不吐不快,遂向他讲起我途中所见和信中所闻,仍然不减愤怒之色。末了,我骂道:“真他妈卑鄙!这个四川还有没有个王法了?不过,也叫人想不到,二十世纪的六十年代还会有这种包办婚姻……”
小屋里很暗,又已是黄昏,就在我很愤怒的一刹,我仿佛看到一滴泪光默默闪在屋角一张模糊的又显然是个姑娘的脸上。我不知道是老熊家的什么人,很感唐突,赶紧打住。老熊似乎这才记起,忙向那姑娘招了招手,向我介绍,说她也是刚来的,这会儿还未找到着落,而且正好是我的同乡。那姑娘也像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抹抹面颊,赶快站起点了点头。然后很有礼貌地坐下,继续她的恍惚的沉思。
我很纳闷:她凭什么在那儿落泪?好像我讲的就是她的事情似的……
我扫了一眼,她身材均匀,脸色柔润,虽然还留着学生的痕迹,但已可称楚楚动人一一那一瞬间我分明感到,她就是那个×竹筠!
老熊说,她叫B。(请读者原谅,因她后来很与我有些恩恩怨怨,我将她的名字隐去。以后我将专题写到。)
我从老熊家取出了一大包书,就回到我的西营城去。
当夜大组长找到我,说是为了更好地写黑板报,决定将我换到砖窑上去加火。
砖窑的炉火将给我一个阴凉的夏天……(未完待续)
【作者简介】
杨牧,1944年3月出生在四川省渠县,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流浪到中国西北部,曾在新疆度过25个春秋,当过工人,做过牧工,担任过石河子市文联副主席、兵团文联副主席、自治区文联副主席及《绿风》诗刊主编,八十年代末回归故里,担任四川省作协党组副书记、副主席,《星星》诗刊主编。目前是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四川省诗歌协会会长。曾赴印度、意大利、俄罗斯、美国讲学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