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个老兵三个新兵(一高一矮两个兵)
九个老兵三个新兵(一高一矮两个兵)一高一矮两个兵终于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艰难地站起了身。矮个子下士站不稳,整个身子完全坠附在了中士身上。高个子中士气喘如牛,吃力地背起下士,一步一挪地向老虎嘴外一点一点地蹭。敞开的营房门 像一只独眼,于冷静中又眨巴了一下,拱出一个人屁股,一个兵扭弯着身形倒退着,拖曳出一口大木盆。大木盆黑不溜秋,木纹清晰,刻满了无字说明——这是一口大澡盆,其兵龄难以估摸,久经岁月的侵蚀,有些年岁了。这一切都与昨夜的风雪有关。昆仑山着一袭肥大的白色睡衣,慵懒地摇晃着走出睡梦。暴风雪肆虐了一夜,已偃旗息鼓,喘息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徒劳挣扎着苍白的遗憾。馒头状的雪山上,孤零零的营房疲倦地爬卧,冻僵了似的,没一丝儿声息,唯有山顶岗楼上那面军旗,将一片血红倔强抖擞,凛凛神威慑人张扬。晨光熹微。洞开的营房走出一高一矮两个兵。高个子兵是中士,矮个子兵是下士。两个兵全副武装,头戴大头帽,厚厚的棉衣棉裤臃肿得有点滑稽。
★边关故事★
一高一矮两个兵
墨 村
没有故事的故事,发生在早晨9点。
这一切都与昨夜的风雪有关。
昆仑山着一袭肥大的白色睡衣,慵懒地摇晃着走出睡梦。暴风雪肆虐了一夜,已偃旗息鼓,喘息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徒劳挣扎着苍白的遗憾。馒头状的雪山上,孤零零的营房疲倦地爬卧,冻僵了似的,没一丝儿声息,唯有山顶岗楼上那面军旗,将一片血红倔强抖擞,凛凛神威慑人张扬。
晨光熹微。洞开的营房走出一高一矮两个兵。高个子兵是中士,矮个子兵是下士。两个兵全副武装,头戴大头帽,厚厚的棉衣棉裤臃肿得有点滑稽。
敞开的营房门 像一只独眼,于冷静中又眨巴了一下,拱出一个人屁股,一个兵扭弯着身形倒退着,拖曳出一口大木盆。大木盆黑不溜秋,木纹清晰,刻满了无字说明——这是一口大澡盆,其兵龄难以估摸,久经岁月的侵蚀,有些年岁了。
一高一矮两个兵终于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艰难地站起了身。矮个子下士站不稳,整个身子完全坠附在了中士身上。高个子中士气喘如牛,吃力地背起下士,一步一挪地向老虎嘴外一点一点地蹭。
出了老虎嘴,高个子中士僵硬的双腿突然一绊,两个人便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
高个子中士踉跄着来到一根线杆下。
线杆光滑油亮,攀不上两脚,便“哧溜”一下滑了下来。
中士努力了几次,累得大口喘气,仍以失望告终。
“妈……妈妈,我妈妈来了。”直挺挺躺在雪地上的矮个子下士眼中出现了幻觉,断断续续的声音已非常微弱。
高个子中士拱着积雪,爬近矮个子下士:“坚……坚持住,爬……咱也要……爬回去!”
高个子中士咬着牙想拉起矮个子下士。矮个子下士仿佛已冻结在了雪地上,僵硬的身体一丝儿也没动。
“看……看……有一匹马……在……在跳……跳舞。”矮个子下士睁圆的眼睛里,温暖出一片奇特的亮色。
高个子中士木然地跪在雪地上,硬棍样的双臂艰难地夹起矮个子下士直愣愣的两条腿,拖拽着矮个子下士,在雪地上一点一点地往前蠕动,将一条刻意制作的深深雪辙冷冷地雕刻在了洁白的雪地上。
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了,冻结的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巴掌大旋转的雪片。已成为雪人的中士和下士一高一矮两个兵,一个跪着,一个躺着,仍顽强地在雪地上慢慢地往前蠕动着,蠕动着……
没有风。
巴掌大的漫天雪片,无声地坠落着,纷纷扬扬,一世界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