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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苏空战(苏日远东地区大空战)

日苏空战(苏日远东地区大空战)在这一边境地区,双方新建成这么多的机场,且后来双方动用部队之多,是世界上有空军以来,在远东地区的第一次。苏蒙军在这一带的机场就更多,共有52处,即:(一)日苏双方机场之分布从7月开始,在海拉尔、诺门罕地区,由于日空军人量增加,其机场也随之增多,在很短时间内,即建成了由海拉尔至诺门罕和阿尔山地区的5个机场群,共有36处机场,即:这些机场的布局,使日本空军在进攻、防御、支援地面部队作战等,皆有着较大的纵深和正面宽度,便于航空兵前后机动,左右支援,也便于分散、隐蔽、集中,不易被对方摸到规律。且这些机场,如其中虽然有几处遭到破坏,也不会造成瘫痪。

(1939年夏、秋)

在诺门罕事件刚发生时,日本陆空军在我国东北的为仪峨彻二中将之第2飞行集团所属的4个飞行团、10个飞行战队(第59战队在武汉参战),其中8个战队先后参加了诺门罕地区的空中作战。

日苏空战(苏日远东地区大空战)(1)

当空、地战事渐趋激烈时,日军大本营逐次向东北增调陆空军,其中有国内的战斗机第1飞行战队,在我国关内华北的航空兵团及在华北、华中、华南的8个飞行战队,在朝鲜的战斗机第9战队。这样关东军的飞行战队则有18个。当时日本陆空军共有36个飞行战队,而在诺门罕地区竟动用了一半。

以后华北航空兵团司令官江桥英次郎中将,参谋长下山琢磨大佐,奉命于9月3日从北平出发,9月6日零时起,在海拉尔统一指挥关东军所属的航空部队,原在东北的第2飞行集团亦归其建制。

(一)日苏双方机场之分布

从7月开始,在海拉尔、诺门罕地区,由于日空军人量增加,其机场也随之增多,在很短时间内,即建成了由海拉尔至诺门罕和阿尔山地区的5个机场群,共有36处机场,即:

  • (一)海拉尔地区,有机场10处;
  • (二)红花尔基地区,有机场10处;(红花尔基位于海拉尔以南约100公里的伊敏河边)
  • (三)阿穆古郎地区,有机场10处;
  • (四)将军庙地区,有机场4处;
  • (五)阿尔山地区,有机场两处。

这些机场的布局,使日本空军在进攻、防御、支援地面部队作战等,皆有着较大的纵深和正面宽度,便于航空兵前后机动,左右支援,也便于分散、隐蔽、集中,不易被对方摸到规律。且这些机场,如其中虽然有几处遭到破坏,也不会造成瘫痪。

苏蒙军在这一带的机场就更多,共有52处,即:

  • (一)乔巴山(即克鲁伦)地区,有机场5处;
  • (二)马塔特地区,有机场6处;
  • (三)塔木察格布拉克地区13处;
  • (四)哈尔哈河以西就近地区28处。

在这一边境地区,双方新建成这么多的机场,且后来双方动用部队之多,是世界上有空军以来,在远东地区的第一次。

(二)日苏双方空中作战概况

诺门罕之战开始后,日军即投入了训练素质较好,数量较多的飞行部队,并突击了苏蒙军后方的机场群,所以在开始时日军曾一度掌握了战场上的制空权。

日苏空战(苏日远东地区大空战)(2)

7月以后,苏军从后贝加尔、西伯利亚等地区,相继调来新的航空部队,这些部队还运用苏联志愿空军参加西班牙作战的经验。这样,日本空军逐渐处于不利局面,损失增大,有些驻于一线机场的部队被迫后撤。

日苏空战(苏日远东地区大空战)(3)

8月初,苏军又从其国内的各航空部队、飞行学校中,挑选出在飞行、战斗技能方面都极为优秀的飞行员,组成了新锐的“拳头部队”到达战场,随之,即加强出击。重点是夺取战场上的制空权。其方法是,以机群袭击和封锁日军的机场,攻击日军地面飞机;进行连续空战,以削弱日本的空军力量。

苏军常以性能较优越的И-16战斗机进行编队空战,或利用高度优势从后上方进行俯冲攻击。苏蒙空军的作战实力,其战斗机经常保持在250架,轰炸机保持在100架左右。

(三)日军7个飞行战队的损失

日本空军从7月开始,损失逐渐增大,其中以歼击战队最为严重。如:

最精锐的战斗机第1战队两个中队,来诺门罕地区之前,大部驻于其国内岐阜县的各务原,一部驻于库页岛(日本称之为桦太岛)南部的丰原机场。参战时是两个中队,21架“九·七式”(1937年式)战斗机,飞行员21名。

在7月12日的空战中,44岁的战队长加藤敏雄中佐之飞机被击中起火而跳伞,降落于苏军的后方,其部属松浦利夫军曹(中士)随之在草原上着陆,将其救起,挤于座舱内飞回。加藤是日本陆军中的有名飞行员,1918年至意大利的航空学校,学习战斗机飞行,其驾驶技术,在陆军中深受钦佩,且被称之为战斗机界的“长老”。

继任第1战队长的原田文男少佐,到职后不久,在7月29白的大空战中战死,战队长由吉田直少佐继任,在此期间,该战队的第2中队长山田计介大尉,在7月21日的空战中战死,后任代理中队长伊东俊中尉又于7月24日的空战中被击毙,继任第2中队长增田巖大尉又于8月24日的空战中战死。该战队的第1中队长高梨辰雄大尉于7月23日的空战中被打伤,代理中队长小泉正三中尉,在当天的大空战中又被击毙。

第1战队至8月底,仅战死的飞行员即达16名,其战队长、中队长因伤亡已换了数次,原有的飞行员和飞机已全部损失。经补充飞行员和飞机,9月1日,又将战斗机第11战队的第4中队改为这个战队的第3中队,这样,全战队才有19名飞行员,直至9月16日停战。使日军这个有着“荣誉历史”的飞行战队,在两个月的空战中即丧失了元气。

第24战斗机战队

战斗机第24战队,其基地原即在海拉尔,从诺门罕事件开始,就一直担任空中巡逻、警戒和战斗任务。该战队编有两个中队,19架“九七式”战斗机,飞行员19名,仅进行4次较大的空战,和机场遭到一次突袭,这个战队即丧失了战斗力。

6月22日傍晚,其第1中队在哈尔哈河上空发现И-15、И-16战队机群,第2中队在阿穆古郎西部上空也发现И-15和И-16机群,随之,这两处均发生了空战。结果,其第1中队战死3名,另一名跳伞后已是黄昏,即乘暗夜以指北针和北极星定位,而摸回了驻地。其第2中队在空战中,中队长森本重信大尉战死。

7月21日,在贝尔湖东南的空战中,该战队3架飞机被击成重伤而迫降。7月23日至25日,战死3名,战伤两名。

7月29日,此时该战队已前移至诺门罕东北约12公里,靠近地面战线的额拉依野战机场。但苏蒙军在哈尔哈河西岸的台地上(比高约100米),以望远镜看到了该机场的起飞降落,之后,И-16机群第1批约20架,于8时50分从太阳方向低空飞至额拉依机场,使日本空军虽发现但已来不及起飞。这些低空机群随即跃升,一部分在空中进行掩护,一部分依次组成攻击航线,用机上的12.7毫米大口径机枪,对停放于机场上的飞机,进行轮番攻击。结果,一架起火,一架严重破损,4架中度破损,其它不少中弹,飞机大部不能使用,不少地勤人员亦被击毙或击伤。此时在机场上空警戒的该战队第1中队长可儿才次大尉3机,拟利用苏联空军第1批返航之机着陆,而地面尚有的两架飞机,亦拟起飞。可是苏军的И-16机群第2批约20架又已到达,并从后上方攻击。准备着陆的可儿才次及其僚机铃木升一,皆被击落坠毁身死,另两架在准备起飞的飞机也被击中,飞行员均负伤。

由于苏军的攻击和封锁,第24战队于8月4日放弃了额拉依机场,而后撤至浩希务野地基地。当天该战队的战队长松村黄次郎中佐,率仅有的几架飞机,在战场上空巡逻时,他的飞机被И-16击中起火,而迫降于苏军战线的后方,其僚机西原五郎曹长(上士)的飞机亦随其下降。当松村迫降成功后,西原即选好就近的平坦草地,以油门修正目测,在低高度上调整好速度,并收回油门落地。当滑走一段停止后,仍保持发动机在小转数的位置,他解开降落伞的背带.跳出座舱,奔向迫降后尚在燃烧的飞机,拉出受伤的松村,背向自己的飞机,并将其挤入座舱,然后即再背好降落伞,快速滑至平坦草地而加大油门,滑跑起飞。可是此时的苏蒙军骑兵一部、汽车数辆,正向日机的迫降地点赶来,由于西原的动作迅速,才得以逃脱。事后日本各报纸相继报道西原五郎这种拯救他人的“武士道”精神。

8月4日的空战后,由于24战队已大量减员又极度疲劳,已到了不能再战的程度。8月4日晚即被调回海拉尔机场休整补充,并由(左木右寿)原秀见少佐继任战队长。

(左木右寿)原秀见到职后,将24战队自参加空战以来的历次作战情况,及苏蒙空军的作战特点,与飞行人员作了几次研究,认为要使空中作战达成预定的任务,必须在有组织有指挥的情况下进行,因而决定,今后禁止以单机去进行空战。故该战队于8月24日再返阿穆古郎机场后,空战中损失减少。

第24战队,在整个参战中,仅战死的飞行员就达12名,原有的飞机几乎已全部损失。

9月1日,因德军侵犯波兰,此时苏联亦须向其乌克兰以西之利沃夫等地进军[c巧妙的说法!实为合伙瓜分波兰。],在诺门罕地区的日军,其空中和地面的压力才有所减少。

第11战斗机战队

这个战队是由哈尔滨调至诺门罕地区,其前身就是“九·一八事变”后,由平壤飞至沈阳东塔机场的独立第10战斗机中队。当诺门罕之战结束后,由野口雄二郎大佐任战队长的第11战队,仅战死的就有第1中队长岛田健二大尉,第2中队长本村孝治大尉以下飞行员19名,以及第3中队长藤田隆等多人。

第64战斗机战队

第64战队,于1938年8月1日,在我国河南省的安阳成立,属于第4飞行团,其3个中队依次驻于安阳、运城、商丘机场。这个战队的前身是航空兵团的第2大队,徐州会战前后,曾与我国空军及苏联志愿空军的И-15、И-16战斗机群,在商丘、洛阳等地进行过多次空战。8月底这个战队被调至九江对岸临时建成的二套口机场,参加进攻武汉作战,不断对孝感、长沙、南昌等地进行攻击与我国空军、苏联志愿空军作战。

1938年10月以后,为增强广州地区的空中作战力量,该战队被调至广东。其第1、第2中队于11月9日经台湾飞抵广州,第3中队则仍驻于安阳。

诺门罕之战发生后,7月26日这个战队接到调往海拉尔地区的命令,8月3日从广州起飞,经台北、上海、南京、济南、北平、沈阳,于8月7日到达了海拉尔。在熟悉了苏蒙军的有关情况、研究了任务、了解了呼伦贝尔地区的地形、气象特点之后,于8月15日飞抵前方的浩希务机场,5天后即遇上苏蒙军发动的歼灭性进攻。

从8月20日至31日的12天中,苏蒙军集中使用其航空兵部队。以最大的出动量,攻击、封锁日军的几个机场,并掌握了制空权,其轰炸机则轰炸23师团等部队的防御阵地,一次出动量,有时竟达250架左右,且其中多数为战斗机。

此时苏蒙军的地面部队,则以坦克、摩托化步兵,猛攻日军的两翼,并于8月24日达成合围。64战队在这十多天的战斗中,人员和飞机损失了将近一半,第2中队长安西秀一以下飞行人员8名战死,其战队长横山八男少佐、情报主任奥山清藏大尉、第1中队长丸田文雄等均被击落负伤。

横山八男被击落后,对日军的战斗机飞行人员影响较大,因他是有名的飞行专家,1925年的10月,毕业于三重县陆军明野飞行学校第19期,以后由于技术超群,曾代表日本参加横越非洲大陆的飞行比赛并获得成功。

第59战斗机战队

从汉口调来的战斗机第59战队,1938年秋曾参加过进攻庐山、武汉等地的作战,以后即驻于山西省南部的运城机场,掩护其轰炸机部队由该地出动,轰炸兰州、宝鸡、西安、延安、潼关、洛阳、汉中等地。它对我国空军和苏联志愿空军的作战,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

由于天气的影响,其战队长今川一策中佐,于9月1日从汉口出发,9月9日才到达战区,这时已是诺门罕事件的尾声,日军之败局已定。9月15日,这个战队参加了第3次向苏蒙军后方塔木察格布拉克的轰炸,在大空战中,该战队的第1中队长山本贡大尉以下6名飞行员战死,损失飞机6架。

第33战斗机战队

驻于牡丹江市海浪机场的青本武三中佐之第33战队,其前身就是“七·七事变”后,在太原上空被击毙的三轮宽少佐那个大队。因担任掩护泽田茂的第4师团,从佳木斯经白城子、阿尔山向诺门罕地区开进,于9月1日由平安镇飞抵白城子以西约240公里的五岔沟机场(铁路线附近),但该战队此时所装备的还是双翼不收起落架的“九五式”(1935年定型)战斗机31架。

9月4日,该战队的第2中队7机,以高度5000米,对诺门罕方向进行巡逻、警戒时,发现了苏蒙军的战斗机群。当时在日军的战斗机飞行员中,盛传由第24战队长松村黄次郎提出的“见敌必杀”这一口号,所以这个编队内的飞行员原田正少尉和石川显军曹之双机脱离了编队,企图加速追赶进行攻击,当时指挥编队的第2中队川田武雄大尉发令禁止离队,但为时已晚,致编队被分成两组。而苏蒙军的机群正向离队的双机接近,一部在上空保持队形进行警戒,一部进行连续的攻击,日军离队的双机很快皆被击落,原田正战死。石川显驾驶着被击伤的飞机进行迫降时,遇上障碍物而撞成重伤第2天死去。另一名飞行员平木清三也同时被击毙。

在日本的陆空军内,仍沿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单机空战的经验。33战队的第1中队长石川正大尉,为此还著有“单机战斗教则”一书,主张以优良的飞行技术进行单机空战。

第15侦察机战队

苏蒙空军于8月2日8时20分,出动约50架И-16战斗机,以低空飞行,到达将军庙机场,即突然上升进行攻击,击毁第15战队5架飞机,击伤两架。正在起飞的战队长安部克已大佐,被击中坠地身死。

诺门罕之战,日本空军共战死侦察、战斗、强击、轰炸机飞行员141名,战伤89名(内中队以上军官17名),而这些都是日军中技术精良的老飞行员。损失飞机182架;耗去航空汽油达3042996/公升;15公斤类型的炸弹6371枚,50公斤类型的炸弹14401枚,100公斤类型的炸弹1024枚,250公斤类型炸弹204枚,机枪弹2555547发。

这次作战结束后,苏军在其战史中记载:击落日军飞机660架,自己损失207架。日方在其战史中则称:击落苏军飞机1162架,自己损失182架。

日本空军为了夺取战场上的制空权,曾于6月27日、8月21日、9月15日对苏蒙军后方的塔木察格布拉克、乔巴山及贝尔湖以东各机场进行了3次大规模空袭,但因轰炸机数量少,未能达到其破坏对方机场群和摧毁苏蒙军空中力量的目的。

在诺门罕地区的多次空战中,日本空军开始认识到在战术上双机编队作战的重要性,和急需生产性能优越的飞机的必要性。为此,战斗机部队即利用战斗空隙,进行双机空战的训练,其国内的陆军明野战斗机飞行学校,亦增添了这门课程。日本中岛飞机工厂,根据陆军所提的新机种的要求,设计、生产了新型的“一式”(1941年式)战斗机。从1941年开始至1945年投降为止,日本每年皆生产一种新的战斗机型,即“一式”、“二式”、“三式”、“四式”、“五式”,其中生产数量最多的是性能较好的“一式”,(类似于日本海军的“零式”战斗机)共生产了5751架。

在诺门罕地区的空战中,苏军作战飞机与物资器材的源源不断的补充能力,顽强的战斗精神,以及精湛的飞行技术,使日军在战后的总结中深为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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