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好的名言:刘永的浪子情怀 为伊消得人憔悴
刘永好的名言:刘永的浪子情怀 为伊消得人憔悴帝里疏散,数载酒萦花系,九陌狂游。良景对珍筵恼,佳人自有风流。劝琼瓯。绛唇启、歌发清幽。被举措、艺足才高,在处别得艳姬留。事实上柳永对功名的追求真真的是孜孜不倦。从公元1008年第一次科考,到公元1034年中进士,他一考就是二十六年。看淡也罢,厌倦也罢,柳永的书生意气也就在这一次又一次落榜中消耗殆尽。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首《鹤冲天》正是柳永第一次落第时的作品,词中“明代暂遗贤”与孟浩然“不才明主弃”的调调可谓一脉相承,都透着浓厚的山西醋味儿。但柳永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可不像孟浩然那样想着归隐,而是大言不惭的以“白衣卿相”自居;更甚至,他的人生理想也更为现实,那就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据说仁宗皇帝听到此词后,甚为恼火,就赐给柳永四个大字“且去填词”,既然你不喜欢功名,那就填你的词去。柳永毕竟年
(二)落地书生:奉旨填词,白衣卿相
名落孙山对于读书人来说无疑是残酷的,但对于诗词来说却是幸运的,毕竟磨难是文学最好的教材,况且在史册上留名的那些读书人除了王维苏轼等少数几人,又有谁不曾有过落第的经历?常建道“恐逢故里莺花笑,且向长安度一春”,孟郊道“晓月难为光,愁人难为肠”,卢纶道“风尘知世路,衰贱到君门”……
这种看山是愁听风是恨的感叹,从隋唐到两宋再到明清,不绝于耳。但也有些人对落第是不屑一顾的,比如黄巢,比如宋江;还有些人尽管看似不屑,但更多透露的还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比如孟浩然,比如柳永。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这首《鹤冲天》正是柳永第一次落第时的作品,词中“明代暂遗贤”与孟浩然“不才明主弃”的调调可谓一脉相承,都透着浓厚的山西醋味儿。但柳永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他可不像孟浩然那样想着归隐,而是大言不惭的以“白衣卿相”自居;更甚至,他的人生理想也更为现实,那就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据说仁宗皇帝听到此词后,甚为恼火,就赐给柳永四个大字“且去填词”,既然你不喜欢功名,那就填你的词去。柳永毕竟年轻气盛,听皇帝这么说,便遂以“奉旨填词”自居,开始堂而皇之的过起“烟花巷陌”的日子。其实柳永第一次科考之时,仁宗皇帝尚在襁褓之中,这段子也自然是后人的手段,但也足见柳永的桀骜不驯。
事实上柳永对功名的追求真真的是孜孜不倦。从公元1008年第一次科考,到公元1034年中进士,他一考就是二十六年。看淡也罢,厌倦也罢,柳永的书生意气也就在这一次又一次落榜中消耗殆尽。
帝里疏散,数载酒萦花系,九陌狂游。良景对珍筵恼,佳人自有风流。劝琼瓯。绛唇启、歌发清幽。被举措、艺足才高,在处别得艳姬留。
浮名利,拟拚休。是非莫挂心头。富贵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莫闲愁。共绿蚁、红粉相尤。向绣幄,醉倚芳姿睡,算除此外何求。
这阙词的词牌名为《如鱼水》,可谓与词的内容相得益彰。考不上就考不上把,有“佳人风流”,有“醉倚芳姿睡”,夫复何求?柳永把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大抵心伤多了,也就疲惫了麻木了,有美人美酒,足矣!
烂在酒坛里,醉死温柔乡,躲进山林中,读书人的理想就这么被一点点儿消化掉。这的确不是一个适合谈理想的时代。行与不行,能与不能,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们常说认命,其实认下的不仅是命,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从“白衣卿相”到“是非莫挂心头”,柳永心里的棱角日渐圆滑,可谁心里的棱角能抵抗岁月的洗涤?只是被岁月反复打磨的感情愈发浓烈真挚,柳永的词也开始由艳丽转向清苦。
是啊,人在江湖,身不由主,又怎能不清苦?
(三)浪迹江湖: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庙堂之外皆是江湖。
离开汴梁,柳永开始流浪,过上了真正“奉旨填词”的生活。
江湖漂泊的柳永已经没有了“白衣卿相”的自负,相反的是行囊中却装满了层层哀愁。
望处雨收云断,凭阑悄悄,目送秋光。晚景萧疏,堪动宋玉悲凉。水风轻、蘋花渐老,月露冷、梧叶飘黄。遣情伤。故人何在,烟水茫茫。
难忘。文期酒会,几孤风月,屡变星霜。海阔山遥,未知何处是潇湘!念双燕、难凭远信,指暮天、空识归航。黯相望。断鸿声里,立尽斜阳。
在浪迹潇湘之际,一个秋日的傍晚他依偎在渡口的栏杆上,见秋风瑟瑟,望斜阳如血,心中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遂写下了这阙《玉蝴蝶》。
词中,月是冷的,叶是黄的,江水是沉默的,人是孤单的,景象之寂寥有杜甫“天地一沙鸥”之感;词中,往昔文期酒会,今日立尽斜阳,思绪之复杂有李后主“梦里不知身是客”之错觉。
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剑,一卷书,古道西风,小桥流水,走到哪就是哪,就算思绪万千,也不过一醉方休而已,这或许才是江湖浪子该有的日子。
浪子也有厌倦的时候,也有疲惫的时候,也有想念家乡的时候。家乡啊,走的越远,离开的越久,心里的羁绊就越深越痛。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争知我,倚栏杆处,正恁凝愁!
我不知道这样的愁绪,这样的思念,在柳永心中究竟熬了多久才熬得这阙《八声甘州》。
词的上阙写景犹如绘画。暮雨,霜风,关河……这一个个意象勾勒出一幅绝世寂寥的境界。这境界,我曾经在唐诗中读到过,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亭亭孤月照行舟,寂寂长江万里流”,无一不是深沉开阔。“关河冷落,残照当楼”一句为,苏东坡亦称赞为“此语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处”,可见柳永遣词之高明深邃。
词的下阙写情如呢喃。既然想家,为何又选择漂泊?这个问题,不仅是柳永的,也是天下所有游子的。难道自己这一生就注定浪迹天涯?可是她怎么办?“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好一个“误”字,每“误”一次就失望一次伤心一次不眠一次。
李商隐在蜀地怀念妻子时曾写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李诗与柳词,在艺术表现手法上异曲同工,在感情上也同样细腻真挚,只不过李诗透露希望,柳词有绝望之感。
世人皆谓柳永为婉约词宗,但何为豪放何为婉约?窃以为就是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已。王国维先生有云“一切景语皆情语”,境界愈深其情愈真,境界愈阔其情愈浓。柳永一生漂泊,其所见所思也非一般人可比,具体映射到词中,婉约之处细腻真切,豪放之处深沉开阔,将细腻的感情投放到开阔的境界之中或者用开阔的境界烘托内心细微的感触,柳永在婉约与豪放之间自由切换,把词的道路愈开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