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听到大厅里有铃声(耳边响起耧铃声)
晚上听到大厅里有铃声(耳边响起耧铃声)随着社会的进歩,时代的发展,这种老式的播种耧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种麦时节那悦耳的耧铃声就逐渐稀疏了,机耕机播的新农耕淘汰了传统的“铁犁牛耕”,发动机“突突”的轰鸣代替了耧铃的“叮咚”,而那远去的耧铃声依然如诗,如画,是歌,是书,让我难以忘记。 四十年早已过去,但在这个播种的季节,种麦的经历始终不能淡忘,那一幅幅画面,时时栖息在清澈的记忆里,那滴答滴答的耧铃声总在耳边回响。图文:王守忠 编辑:王亮 临猗网发布
俗话说:“秋分早,霜降迟,寒露种麦正当时。”眼见得寒露将至,望着田野里那一片片平整的土地,耳边又响起当年种麦那“滴答、滴答”的耧铃声。
耧,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前农民用来播种粮食作物的一种传统的农具。现在的许多年轻人大都没有见过,那耧由耧腿、耧铧、耧把、耧斗、耧杆、耧疙瘩等部件组成。耧有并列的三条腿,耧腿之间的距离大约是7寸,这就是田间小麦的行距,耧每次能播三行。在耧腿的最底端包裹着铁制的犁铧,作用是在田间开沟的。耧腿固定在两只手能掌握的耧把上,中间连接着用来盛种子的耧斗,耧斗中线低端有个方形小孔通向耧腿,这个小孔人们叫它“籽眼”是用来下种时种子量大小的。耧腿中间是空的,种子从耧斗溜下去,通过耧筒进入耧腿耧铧播入田间。两根耧杆固定在耧的两边,大约3米长,呈三角型放射状,宽的部分驾在牲畜的背上。为了掌握播种量,人们在耧斗中间的那个“籽眼”中按一竹制的拨棍,拨棍连着乒乓球般大小的木质耧疙瘩,摇动耧把,耧疙瘩碰撞耧斗两边就发出“滴答滴答”悦耳动听的耧铃声。别小看这个小小的耧疙瘩,它晃动的快慢决定着拨棍拨动的频率,拨棍频率的大小则决定着种子从耧斗向下流出的种子的多少和下种均匀程度。农业生产队时期,摇耧播种既是一种力气活,更是一种技术活,每年小麦播种时,摇耧者大都是富有多年播种“老把式”来执行这项重任。
记的少年时代,到了秋收种麦的时节,学校都要放半月二十天的秋假,我们这些学生娃除了谷子地里赶麻雀,就是跟着摇耧人舀麦种籽。记忆中的父亲真可谓“文武双全”,他虽然一生担任生产队的会计,但生产队里那些“犁耧耙耱和耩地,赶车铡刀拨秸积(麦草垛)”的样样技术活从不挡手。每到种麦时节,我常跟着父亲为生产队牵牲口播种。寒露时节正是小麦播种的黄金时期,每天早晨父亲就唤醒我,去饲养室拉上牲口,再到仓库领取种籽,为防鸟啄和地下病虫害,那时种子已由拌种员将麦种拌好了农药,用那种棉线织成的老式长布袋装好,搭上牛背,我牵牛走在前面,父亲肩扛麦耧紧随其后。
每次播种父亲都是那样的仔细认真,无论是大路边平整的大块田,还是不见人的沟坡地,父亲都要做到“牲口和耧一条线,双手慢摇瞅籽眼。指勾缰绳看歪端,轻扶耧把踮脚尖”。保证做到深浅适度,下籽均匀,耧条端正。有时因种子里有了麦秸砖块等,致使耧腿堵塞没有下种,总是让我进行补种。父亲常教育我说:干什么事一定要讲究认真二字,不干就别干,要干就干好,今天播种不均匀,小麦出土就会缺苗断垄,影响明年的产量……跟着父亲舀麦种子的几年时间里,我不仅学会了摇耧技术,更学到了父亲认真办事的伟大精神!
随着社会的进歩,时代的发展,这种老式的播种耧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种麦时节那悦耳的耧铃声就逐渐稀疏了,机耕机播的新农耕淘汰了传统的“铁犁牛耕”,发动机“突突”的轰鸣代替了耧铃的“叮咚”,而那远去的耧铃声依然如诗,如画,是歌,是书,让我难以忘记。
四十年早已过去,但在这个播种的季节,种麦的经历始终不能淡忘,那一幅幅画面,时时栖息在清澈的记忆里,那滴答滴答的耧铃声总在耳边回响。
图文:王守忠 编辑:王亮 临猗网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