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道德经第十四章讲解完整版(每日道德经老子第十三章)
老子道德经第十四章讲解完整版(每日道德经老子第十三章)点评:[1]宠:宠爱,偏爱。辱:羞辱,侮辱。若:而,就。连词,表承接。惊:惊喜,惊惧。 [2]贵:犹“看得重”。大患:大的祸害。若:像。 [3]何谓:什么是,什么叫作。《孟子·公孙丑上》说:“敢问何谓浩然之气?”其中“何谓”义同此。 [4]上:上等,好。 [5]下:下等,不好。“宠为上,辱为下”,王弼本作“宠为下”,河上公本作“〔宠为上〕,辱为下”,想尔注本作“宠辱为下”,郭店本、帛书本和汉简本等同王弼本。但在这段话中,“宠为下”的意思不够严格和完整,其已有的注解也令人费解,应该是“宠为上,辱为下”。可能正是基于此,就有了河上公抄本等的“辱为下”的异文(然又失上句)。(参阅王卡《老子道德经河上公章句》,第48—50页)出土各本均同这一事实说明,原本本身也可能就不严格讲究前后呼应,一一对应。因此,补文也可能是为《老子》原本增补。不过,对“宠为下”的一种解释也勉强说得通,即受到宠爱的是地位低的
《老子》第十三章
作者:【先秦】李耳
宠辱若惊[1],贵大患若身[2]。
何谓宠辱若惊[3]?宠为上[4],辱为下[5],得之若惊[6],失之若惊[7],是谓宠辱若惊[8]。
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9],为吾有身[10]。及吾无身[11],吾有何患!
故贵以身为天下[12],若可寄天下[13];爱以身为天下[14],若可托天下[15]。
注释:
[1]宠:宠爱,偏爱。辱:羞辱,侮辱。若:而,就。连词,表承接。惊:惊喜,惊惧。 [2]贵:犹“看得重”。大患:大的祸害。若:像。 [3]何谓:什么是,什么叫作。《孟子·公孙丑上》说:“敢问何谓浩然之气?”其中“何谓”义同此。 [4]上:上等,好。 [5]下:下等,不好。“宠为上,辱为下”,王弼本作“宠为下”,河上公本作“〔宠为上〕,辱为下”,想尔注本作“宠辱为下”,郭店本、帛书本和汉简本等同王弼本。但在这段话中,“宠为下”的意思不够严格和完整,其已有的注解也令人费解,应该是“宠为上,辱为下”。可能正是基于此,就有了河上公抄本等的“辱为下”的异文(然又失上句)。(参阅王卡《老子道德经河上公章句》,第48—50页)出土各本均同这一事实说明,原本本身也可能就不严格讲究前后呼应,一一对应。因此,补文也可能是为《老子》原本增补。不过,对“宠为下”的一种解释也勉强说得通,即受到宠爱的是地位低的人,他得到它就惊喜,失去它就惊叹。 [6]得:得到,受到。若:乃。 [7]失:失去,失宠。 [8]是谓:即“谓是”,称此。 [9]吾:我。此为泛指。所以:什么的原因。 [10]为:因为。身:自己。 [11]及:做得到。无身:不老想自己。 [12]贵以身:即“以贵身”。 [13]若:犹“乃”“才”。寄:寄托。 [14]爱以身:即“以爱身”。 [15]托:托付。“寄天下”“托天下”的顺序,郭店本、帛书本和汉简本作“托天下”“寄天下”。《庄子·在宥》篇引此段话,其顺序也是如此。故《老子》原本的顺序应先是“托天下”,后是“寄天下”。
点评:
这一章主要讲述人为什么受到宠辱就惊讶,人为什么有祸患,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治天下。本章大意是:人受到宠爱和羞辱,就会惊喜和惊恐;人重视大的祸患,就像生怕自己受到伤害那样。什么是受宠而惊喜、受辱而惊恐呢?受宠,人有荣光;受辱,人就没有面子。因此,人受到羞辱就会惊恐,受到宠爱就会惊喜。这就叫作受宠而惊喜、受辱而惊恐。什么叫作人看重大的祸害,就像生怕自己受到伤害呢?我之所以老是想着有大的祸患,那是因为我老是想着自己;我做到了不老想自己,我就不会老是想着有什么祸患。因此,只有那种用贵身的精神去治天下的人,人民才可以将天下的大任寄托给他;只有用爱护自己的精神去治天下的人,人民才可以将天下的重担托付给他。
人的心理和意识,倾向于受到肯定,不希望受到否定。卡耐基引用詹姆士的话:“人类本质里最殷切的需求是渴望被人肯定。”(《人性的弱点全集》,中国发展出版社2009年版,第15页)因此,人受到肯定就感到高兴,受到否定就感到不悦。这就给那些投其所好者,给阿谀奉承者提供了机会。境界高的人,超越了这种限制。《庄子·逍遥游》记载的宋荣子,他是“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老子告诉我们,一个人从小我中解放了出来,他就能忘掉自我,不为一时的荣辱所左右,坚持自己的选择和价值,走自己的人生之路。
对于“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一般的解释是,真正懂得重视自己生命和价值的人,才可以接受治理天下的使命。《庄子·让王》中说:“道之真,以治身;其绪余,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之余事也,非所以完身养生也。”这是将自己的生命和养生看得重于国家、天下,同老子所说不尽相同。
老子的“不贵身”“不爱身”同“贵身”“爱身”不矛盾。老子批评贵身、爱身,是指它不是真正的贵、真正的爱,而是迷恋和沉迷。老子主张“不贵身”“不爱身”不是说轻视生命,轻视自我,而是说超越对生的迷恋和迷惑。老子主张“善摄生”,认为“死而不亡者寿,不失其所者久”,就是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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