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什么激动的时候会说脏话(人为什么一激动就爱讲脏话)
人为什么激动的时候会说脏话(人为什么一激动就爱讲脏话)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她面无表情地说“过分”,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认识一个“体大”毕业的女教师,嘴里从来没有半个脏字,气愤的快崩溃了,也只有一句加重语气的“过分!”,连“太”字都省略了。后来熟悉了,她说,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里就没有人说脏话,她的性别也令她不允许自己说脏话。她嘴里说“过分”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与我们说出来的脏话是一样的,只是意识和语言分了家。如果说禁忌语是对普通情感的冒犯,那么禁忌现象则是人们面对常识的一种方式。新陈代谢是人体必要的日常行为,然而所有与此相关的英语单词都是不雅、儿童不宜或者是临床使用的。尽管盎格鲁-撒克逊优雅的单音节赋予了英语优美的韵律与活力,但却没有一个词可以用来描述人们无法回避的新陈代谢行为。英语中有一个极其明显的词语空缺,它就是一个能够体面地描写性爱的及物动词——Adamverbed Eve or Eve verbed Adam(亚当
既然人名能够从其使用者那里获得意义,这说明词语具有吸收情感色彩的潜能,换言之,词语不仅有外延,而且还有内涵。伯特兰·罗素(Bertrand Russell)的接龙公式经常被用来解释“内涵”的概念。20世纪50年代,罗素在一次电台采访中,设计了这样一个接龙公式:我坚定(I am firm)、你固执(you are obstinate)、他顽固(he is pigheaded)。这个公式后来成了广播节目和报纸专栏中一个文字游戏并很快引出了成百上千的类似三元组。例如,我苗条、你单薄、他骨瘦如柴;我完美、你吹毛求疵、他控制狂;我探索性、你滥交、她荡妇。在每个三元组中,每个词的字面意思虽保持不变,但情感意义却发生了变化——依次从褒奖到中立到贬损。
在一些充满了污言秽语的奇怪现象中,词语的情感渗透潜能显得格外突出。对于心智科学来说,有关为什么、什么时候一些不愉快的事件会降临到人们身上的问题,始终是个不解之谜——切面包却划破大拇指,酒杯打了却弄伤了膝盖——我们的话题突然就转向了性欲、排泄物或宗教。不仅如此,当我们的人权受到他人侵犯时,词语的这个特征还能暴露出我们人性中的一种奇怪的特征。举例来说,当我们等了很久的车位被别人挤进去时,或者当有人在星期日早上7点钟便打开修草机整理庭院的时候,我们往往会像伍迪·艾伦(Woody Allen)那样情不自禁地咒骂一句:“我告诉他要枝繁叶茂、多子多孙,见你的鬼去吧!”
这些突然爆发的诅咒似乎是从我们大脑深处最远古的地方发出来的,就像一只狗被人踩到了尾巴时发出的嗷叫,或者当它试图恫吓敌人时发出的咆哮。它们既可能出现在抽动症病人无意识的抽搐中,也可以发生在语言能力完好的神经病人的话语中。尽管诅咒似乎有着遗传的根源,但这些话语的本身毕竟是由语言中的词语构成的,而且它们的发音完全符合人类语言的语音模式。这就好像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大脑得以联线,于是这些古老的呼号喊叫系统的输出被填补进了当代语言系统的输入之中。
人们不仅能在极度兴奋的情况下情不自禁地使用与性、排泄或宗教有关的词语,而在其他场合下,他们还能小心谨慎地避开它们。很多绰号和诅咒不仅会让人感到不快,而且是犯忌讳的:无论直接表达还是间接表达,它们都是对对方的一种侮辱。透过世界各种文化中的禁忌语,我们发现词语所承载的这种可怕的力量让人触目惊心。在正统派犹太教中,上帝的名字,翻译成英文YHVH,读作Yahweh(耶和华)。这个名字只有在犹太人赎罪日那天主教在犹太教堂的内殿提起时才会听到,而在其他任何时间和地点人们都不会提及它。在日常交谈中,严守教规的犹太人会使用另一个替代词“哈希姆”(hashem)来尊称上帝。哈希姆是“圣名”的意思。
如果说禁忌语是对普通情感的冒犯,那么禁忌现象则是人们面对常识的一种方式。新陈代谢是人体必要的日常行为,然而所有与此相关的英语单词都是不雅、儿童不宜或者是临床使用的。尽管盎格鲁-撒克逊优雅的单音节赋予了英语优美的韵律与活力,但却没有一个词可以用来描述人们无法回避的新陈代谢行为。英语中有一个极其明显的词语空缺,它就是一个能够体面地描写性爱的及物动词——Adamverbed Eve or Eve verbed Adam(亚当“爱爱了”夏娃,或者夏娃“爱爱了”亚当)。我们的语言中不是没有描述性交的简单及物动词,就是即使有也令人无法接受,而且所有这些表示性爱的动词竟然都排在了“7个电视禁忌语”的榜首。
任何有点好奇心的人都会对语言禁忌的不合理性和虚伪性感到困惑。为什么某些特定的词语被赋予了可怕的道德力量,而它们的同音异义词或同义词却可以逍遥法外呢?而且,不管它们听起来有多么不合逻辑,但人们就是言听计从,至少是对其中的一部分禁忌深信不疑。是所有人吗?是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假如我告诉你们,有一个让人非常瞠目结舌的禁忌词,即使是在闲聊中一个体面人也不会脱口而出的,就好像严守教规的犹太人不敢对上帝直呼其名那样,他们必须使用另一个词来间接指称上帝的名字。(美国:史蒂芬•平克《思想本质——语言是洞察人类天性之窗)(内容有删节)
当一个人被一件事激怒时,意识会自然地把对方(也可能是无形的态势)与污秽物和侮辱性词汇连接在一起,否则不足以泄愤。
认识一个“体大”毕业的女教师,嘴里从来没有半个脏字,气愤的快崩溃了,也只有一句加重语气的“过分!”,连“太”字都省略了。后来熟悉了,她说,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里就没有人说脏话,她的性别也令她不允许自己说脏话。她嘴里说“过分”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的与我们说出来的脏话是一样的,只是意识和语言分了家。
用现在网上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她面无表情地说“过分”,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文雅的人,心里也有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