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农场里的张玉霞(魂牵梦萦是故乡)
忘不了农场里的张玉霞(魂牵梦萦是故乡)小船弯弯,藏起一个旧梦哪管今夕是何年。似梦非梦里,一条船晃荡着抹不去的从前。撑起岁月的桨把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细细收藏。青年水库的水少了儿时的喧闹,变得宁静悠远,总像汪着一场梦或是眼里凝着的泪。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水面悠悠地浣洗着离愁,喜欢她晴则明丽,雨则烟雾迷漫,静则闲动则悠远。迢迢遥遥,使人如误入烟雨江南。水边的芙蓉花晕染一个村庄的梦境,父亲倔强的背影掩进一片晚霞。这棵风姿绰约的树每天都喜欢在水里照镜子,从青春华茂到伛偻歪斜。夜幕,流萤,星星,秋醉,雨夜,如果这些美好都加在这样一幅图里,都美得刚刚好。可是我看到了她背后的沧桑,她不屈、倔强,像极了母亲,她远远地站成一道风景,夕阳给了她无限美好,岁月给了她丰盈的体貌。母亲的摇篮里,摇摆着星星点灯的静谧和村庄的端然大气。春潮起伏,花艳花殇,故乡,一朵明艳的花能轻易热了游子的眼眶,那些梦中的花街雨巷何时互换了方向?深院里的老树寂
魂牵梦萦是故乡
作者:张玉霞 摄影:叶子
细雨蒙蒙,烟柳多情着,轻轻拂过青瓦下刚返青绿的藤蔓,村庄轻得像一袭纱衣,飘飘地,在水库的水面晃荡着渐渐走远,房舍点燃炊烟,袅袅走进烟云的尽头。
走在故乡,总有一些恍惚,不知什么时候起,故乡浓缩成一幅雁过蝉寂的山水画了。春日,一些欲念升起,淡淡的情思和女儿家的小心事被一缕风轻轻挑起,化也化不开的乡愁,是大山堰沉默的石头,风雨中烟柳摇摆着枝条,把泛黄的故事交给穿过村庄的一列火车捎走。老树深深地弯进了水里,是为了打捞沉沉的旧事还是掩埋一段旧伤?疼痛渐渐漫开,落花飘扬中父母的背影走进了岁月的深处。
春潮起伏,花艳花殇,故乡,一朵明艳的花能轻易热了游子的眼眶,那些梦中的花街雨巷何时互换了方向?深院里的老树寂寞地疯长,它们每天咀嚼着思念,高高举起的姓氏却在岁月的冲刷中被渐渐淡忘。
岁月深处的血脉,流淌着痛楚和温情,远处的南部山区仿佛黛色的屏障,那里的深处有外婆家燕子筑窝的三间大瓦房。小时候,远远地望着,那里曾藏着我的一个梦境,虚幻而又充满诱惑。自从走完这些山,外婆也瘦成了墙上的一幅旧照片。清晨的雾霭中,村庄被蒙上了一片纱幔,童年的一些事儿,亦变得飘飘渺渺,娘的一声呼唤也由远及近了。
也许有了故土丰饶的滋养,一篇文字没想过怎样开头怎样收尾,思绪就这样在一个午夜漫溢开来,西桥的水流一路欢唱着走进岁月深处,这里水流跌宕,谁打捞起洗衣姑娘被冲走的一件花衣裳?拐角处波平如镜,水边嵌有天然搓衣板-----红石头。木棒槌一下一下砸着被单和毛毯,日子就在这声声敲打中活色生香了。我们小姑娘可不喜欢像婶子大娘这样,我们更喜欢用白嫩嫩的光脚丫踩在衣物上面,“噗嗤噗嗤”一下一下,任水流丝缎一样滑过脚面。上游有眼甜水泉,清冽的水底能看到螃蟹和青虾。男孩挽起袖子掏螃蟹,小姑娘卷起裤管逮虾米。旁边有水塘,运气好的话,可在水草里捡到软皮的鸭蛋。打猪草的孩子在硕大的蓖麻叶下避雨,姐姐采几根柳条编花篮。下游的蝌蚪和小鱼洒满塘,捞鱼虫的汉子一撒网,惊起蛤蟆“扑通扑通”深草里藏。
这棵风姿绰约的树每天都喜欢在水里照镜子,从青春华茂到伛偻歪斜。夜幕,流萤,星星,秋醉,雨夜,如果这些美好都加在这样一幅图里,都美得刚刚好。可是我看到了她背后的沧桑,她不屈、倔强,像极了母亲,她远远地站成一道风景,夕阳给了她无限美好,岁月给了她丰盈的体貌。母亲的摇篮里,摇摆着星星点灯的静谧和村庄的端然大气。
小船弯弯,藏起一个旧梦哪管今夕是何年。似梦非梦里,一条船晃荡着抹不去的从前。撑起岁月的桨把一场风花雪月的情事细细收藏。青年水库的水少了儿时的喧闹,变得宁静悠远,总像汪着一场梦或是眼里凝着的泪。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水面悠悠地浣洗着离愁,喜欢她晴则明丽,雨则烟雾迷漫,静则闲动则悠远。迢迢遥遥,使人如误入烟雨江南。水边的芙蓉花晕染一个村庄的梦境,父亲倔强的背影掩进一片晚霞。
冷露无声湿桂花,艳阳纵披旎彩霞,昆仑有了水,就有了灵动,有了喧闹后的静谧和遐思。
“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三两枝”,崭新的春天刚刚梳洗过,村庄就醒了,等一只鹅黄的鸟儿啄破香闺春梦,色彩漫溢开来。水边的杨柳就把绿意一股脑儿泼进水里化也化不开了。桃花梳满头的麻花辫微醺着粉脸,风一吹,花瓣飘在水面不染纤尘,你会心疼欣喜,春已近十分了。一枝梅斜倚着斑驳的老窗,一切又开始生机勃发了。
清晨的诗囊里取一首带着露水的小诗,一条孤独的船是这首诗的诗眼,就这样一阵微雨,一阵情绵。故乡可以是打着油纸伞走在幽深窄巷的江南姑娘,可以是曦明中种地犁田的大脚婆娘。故乡,可以精致,可以粗粝。
远方给我无尽的想象,故乡却给我最深情的凝望,带着梦想,顺着长长的铁路线我走出很远很远,像漂泊的风筝,故乡是那根牵着风筝的绳,不变的血脉乡音无改,不管从南国到北疆。
退去浮华喧嚣,故乡宁静安详,像一位老人肃穆地端坐在时光里。几声清脆的鸟啼,叫醒了薄凉的晨曦。麻雀一定还在守候着老屋,看树叶打扮成它们的样子飞上飞下,在青瓦、石磨或者经年的废墟。
一两声陌生鸟儿的啼鸣倏而响起,它们把这里当作了家园,而我呢,只是过客吗?有些莫名的忧伤,依一面老墙,抖落一肩尘埃,斜阳洒下细碎的光影,一朵娇蕊的细香兀自展示着飘飞的自在和纯粹的洁白。
到过一个地方,你很快对那里的风光、人文和情怀有一个大体的定义,可是唯有故乡,我的笔力远远写不出她的渊源和厚重,你想把她捧起,不要说土地,你甚至抓不住她的一粒尘埃,故乡,仅用一粒尘埃就能把心灼痛。脑海中极力搜索一些情节,却在动笔的时候被更多的情节淹没,打捞不起。
故乡,早已融入了你的血脉你的呼吸,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无论你功成名就,无论你漂泊无依,故乡都给你最深情的守候,薄凉的尘世,因为有了你,才有了深情,有了思念,有了无时不在的牵挂。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尽管我出走他乡,尽管外面纸醉金黄,不管你贫瘠,不管你富裕,仍然是我魂牵梦萦的家乡,我爱你的新颜和旧伤,村庄把我的欢笑和泪水紧紧搂住,我也将用一生来回味和珍藏。
看云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家乡的辘辘老井依旧怀抱那弯浅月,月上树梢是为了找一个枝杈靠一靠。人在他乡,归心似箭能否扯着云的衣裳?借着云静月明,游子的枕畔滑落指尖的温柔,是母亲来过么?初冬的薄雪给大地披上银装,冬的寂寥需要麻雀衔来春的讯息,一条船把村庄所有的思念凝固。少一条挥动的红丝巾啊!要不我的心不会这么疼。母亲,我等着你回来,等三月的清墨晕染每一节树梢,我会摘第一朵桃花为你别在胸襟。
城里的人拥挤了,房子都站起来了,人们也压抑憋闷得很了。故乡却搂紧一怀过往沉寂了。她还在等着我们回来,以村庄一棵老树的翘首企盼,以麻雀在晾衣绳上的一身短打扮。西山的蛤蟆石,生生世世背负起村庄的烟火和生息,我爷爷的爷爷曾在你的身前拾粪,父辈曾在你的脚下犁田,我在你的身上看天,有石屑落下来么?那是我的忧伤。
父亲的二胡,母亲做的棉衣在这一刻都在心上犁出了痛楚,在这片黄土地上,流淌着父老乡亲的汗水,生活着艰苦挣命的父母。当有一天我再也做不成女儿,我在故乡后山心疼得再也不能呼吸,故乡,是我的生命和呼吸,是能把我从诗和远方一把就能扯回来的地方。
作者简介:张玉霞 ,笔名清风。 山东省淄博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 、2015、2017市青作协“十佳”青年作家。淄博市作协会员、淄博市网络作协会员、博山区作协会员。 作品发表于《淄博日报》《淄博晚报》《鲁中晨报》《齐鲁晚报》《东方散文》《幼教博览》《齐鲁文学》《作家文苑》等报刊杂志。有诗入选《河东诗论》、《华语诗典藏》最美女诗人栏目网刊。2016年首届“夫之杯”全国文学征文大赛中荣获诗歌三等奖。散文入选《齐鲁文学2016精品选集》。2017年首届国际东方散文奖全国文学大奖赛荣获优秀奖。2017年第二届“半朵花开”杯全国征文大赛荣获优秀奖。2017年“海河杯”全国文学大赛优秀奖。首届盛典中华全国征文大赛入围奖。触电新闻连续三次半月单篇浏览量冠军。突破单篇浏览量21万。2022年出版散文集《那朵白云,那片青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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