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水古镇十大特色美食(那一碗心心念念的木瓜水)
建水古镇十大特色美食(那一碗心心念念的木瓜水)时隔两年,小杨依然热情如故,他的事业已渐入佳境。当晚的聚会上,我们认识了几位建水朋友,多是在建水政府部门任职的青年才俊,且都是偏爱诗书画的文艺青年,志趣相投,自然投缘。在场的县组织部杨副部长为我们推荐了两个去处,一是苍台,二是黄草坝。今年四月重回建水,是为补充书稿素材,我们再走云南。先去了抚仙湖,湖泊很美,湖边的村镇却乏善可陈,所见之处,尽是旅游景点的俗套,既没有个性特色,又失去了本来的自然人文,失望之余,想起了我们记忆里美好的建水古城,于是,驱车百里,再访建水。一位是在建水做设计工作的小伙子小杨,江湖初识,他已待我如多年老友。小杨热情的邀请我们去他的老家做客,那是闻名遐迩的哈尼族人聚居的高山梯田元阳。虽然,那次探访小杨家哈尼寨子,最终因为雨雾天气,车陷深山夜间泥路,未能如愿,但我们却在山间看到了雨后双彩虹,吃到了哈尼寨子的红米饭,也是意外之喜。另一位朋友,叫小敏,至今从未谋面,都不敢说认
重回建水看山寨,最难忘的还是建水味道
摄影/文字:TIM生命过客
我与建水的缘分,可谓是不浅。
两年前走云南南线,在建水停留了两次,源于认识了两位新朋友。
一位是在建水做设计工作的小伙子小杨,江湖初识,他已待我如多年老友。小杨热情的邀请我们去他的老家做客,那是闻名遐迩的哈尼族人聚居的高山梯田元阳。虽然,那次探访小杨家哈尼寨子,最终因为雨雾天气,车陷深山夜间泥路,未能如愿,但我们却在山间看到了雨后双彩虹,吃到了哈尼寨子的红米饭,也是意外之喜。
另一位朋友,叫小敏,至今从未谋面,都不敢说认识。因为她是关注我微博的粉丝,当时人在广州念华南农大,偶然看到我发的微博,知道我到了建水,便邀请我去她家吃当季的石榴,那是离建水不远的蒙自新安所。我们也不见外,还真如约走访了小敏的家人,品尝了她家种的酸甜石榴,那石榴个大籽饱,汁多清爽,酸中带甜,至今想起,都口齿生津。
那一年,我们来到建水,爱上了翰林路,爱上了团山村,然后去了元阳,从蒙自的小敏家去了河口,又从河口去了越南沙坝,最后,我们竟然又返回了建水。无他,就因为对建水的那份喜欢,对酸甜石榴深切的惦记。
今年四月重回建水,是为补充书稿素材,我们再走云南。先去了抚仙湖,湖泊很美,湖边的村镇却乏善可陈,所见之处,尽是旅游景点的俗套,既没有个性特色,又失去了本来的自然人文,失望之余,想起了我们记忆里美好的建水古城,于是,驱车百里,再访建水。
时隔两年,小杨依然热情如故,他的事业已渐入佳境。当晚的聚会上,我们认识了几位建水朋友,多是在建水政府部门任职的青年才俊,且都是偏爱诗书画的文艺青年,志趣相投,自然投缘。在场的县组织部杨副部长为我们推荐了两个去处,一是苍台,二是黄草坝。
我们开车出城,似乎第一次发现,原来建水的周围都是高山峻岭。出城不远,便是盘山路,山路两侧却有田野和村庄,红土地,绿庄稼,遍地的小野花,一路的山野清风。苍台村在导航地图的蚯蚓般弯曲的尽头,却在一处高山陡坡阻断了去路:几辆混凝土车横亘路上,正在铺筑道路,修路人说,至少得有两天时间,才能通行。一路询问村人,在荒山碎石路上颠簸许久,始终无法找到另一条去往苍台的山道。
无奈之下,我们原路折返。未见苍台,可是我的心里,这一路的山和水,眼和心,都获得了同等的愉悦,已经足够美好。
建水朋友口中的苍台、牛滚塘去不了,我们循导航改道坡头乡。山里的天,孩儿的脸,才爬上山,刚看清路旁两侧是无边的小麦地,转眼间,铺天盖地的浓雾变魔术般遮蔽了所有,视线里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车子仅以20迈的龟速在大雾里缓缓前行,迷雾中突然闪现几个人影,形同鬼魅,原来是修路工,他们和我打了招呼,却也把我吓了一大跳。
坡头乡的乡政府不远,有家七妹饭店,我们停车进去,炒了两个菜吃饭,一个上午都在寻寻觅觅找路,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这顿乡间的粗汤淡饭,竟也吃的相当满意。
建水好吃的不少,念念不忘的莫过于草芽米线,在我们两年前的记忆里,是最美味的食物,这次重回建水,迫不及待的去翰林路朱家花园对面老地方,吃了一碗草芽米线,白嫩的新鲜草芽红汤米线,吃毕无语,貌似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味儿。倒是眼前农家少妇七妹炒的菜,特别家常可口,俨然成了我们离开至今依然提起的好味道了。
从坡头乡去往黄草坝的山道,远比上午去苍台越加险峻。狭窄的盘山小路一侧,即是万丈深渊,倘若两车交汇,绝对是件困难的事。导航地图的满屏空白中,悬浮着黄草坝的小字,还有我们车辆移动的小点,原来蚯蚓般的路线已经消失,似乎我们的车行进在飘渺的太空。神奇的是,荒山野岭峭壁下面,常有村庄隐现,多是泥墙土屋依山坡高低叠筑,坡头寨、鸡渣村、渣腊村,这些散落山间乡土气息浓郁的高山村寨,大多是哈尼族村子,道路崎岖难行,让他们成了远离尘世的高山部落。
在看似没有尽头的盘山道上,开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黄草坝。村口,几位壮汉围着地上的火塘坐着,抽着长筒水烟,其中一位手拿竹枝,拨弄着火堆里一团黑乎乎的圆球,告诉我,那是一只刚从竹林里抓到的竹鼠,被烤熟了。
自村民们烤火的地方下坡,绕过一所废弃的小学校,便是山梁上的黄草坝村。黄泥色的房子,从山顶错落至谷底,野草古树点翠其中,想必等秋冬来临,万木枯黄,与土屋颜色混为一体,所以此地才叫做“黄草坝”的吧?
我们尾随着一位背篓村妇走进了村子,发现寨子里的小路已经被“硬化”了,依山而下的小道铺上了新的石板阶梯,沾满星星点点的鸡屎牛粪。村里人影稀少而安静,偶尔遇见的小狗也懒洋洋的趴着不动。屋檐下的母鸡带着一窝小鸡,安静的站在柴垛下面,张望四顾。如果不是迎面看见一位独坐在自家晒台的老人,坡底还有个老奶奶端着簸箩在筛着谷粒,会以为这村子是放空的。村子里的房子建在坡势极陡的山梁上,每家的门口都有一个晒台,用来晒苞谷、小麦等粮食。我们向着两棵古树的方向走下去,那树的树梢几与山顶齐平,树根却远在山脚下面。
等我们终于满足了好奇心,站在了古树跟前,才发现,往回走的阶梯是那么高那么陡,走回村口的路是那么的远。
黄草坝的村口,有个牌子上书“纳楼土司衙署”,指向前方。喘息初定,决定去探索这座高山里的土司衙门。
这山里的路,曲里拐弯,翻过一山,又是一山,无数次怀疑导航出错,到最后怀疑人生,就在对目标遥遥无期濒临绝望的时候,纳楼土司衙署所在的回新村,却出现在了眼前。
纳楼土司衙门的存在可谓悠久,自唐宋时期的纳楼部算起,到明代获封纳楼茶甸世袭长官副长官,位居古临安府九土司之首,已有数百年之久。这处土司衙,即为纳楼茶甸彝族土司后裔,四土舍中的长舍普国泰的府邸。府衙位居村寨高地,高城土墙,檐角飞翅,门楣悬挂“纳楼司署”牌匾,府内设大门、前厅、正厅、后院,分别为练兵场、公署大堂、官署住宅等,占地近三千平米。
时移境迁,如今的土司府衙正在维修翻新做为旅游景点,门口的门洞里,坐着几位老人默默抽烟,大门台阶上、广场上,小孩和小狗一起游逛玩耍,除了署衙高大的门檐,原来掌握一方黎民生死大权的土司署的威严,早已荡然无存无从寻觅。
对修缮一新且空空如也的土司衙门,我们兴趣寥寥,却喜欢村里的泥屋石片墙。走进村巷里,遇见一位站在家门口的老人,笑着邀请我们进去坐坐。老人的家里昏暗宽敞,半边摆着藤椅,做为客厅,半边堆满杂物与做饭的锅碗灶台。坐定片刻,我们慢慢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老人拿起根一米长的竹制水烟筒,请我们抽,我们表示不会之后,他自己点上火,咕嘟咕嘟的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邻居的大爷进来和我们打招呼,主人便递上水烟筒,邻居大爷接过去就抽。原来,这就是山寨人家的待客之道,就跟到了东北,必须请客喝大酒看二人转;到了日本,要请人泡温泉吃料理;到了厦门,那得请人逛个鼓浪屿吃海鲜一样。
聊天唠嗑之间,我们知道了,这家的老人是彝族人,邻居大爷则是早年来建水修公路的汉人,他们的儿子都出去工作了,只剩下老人留守家中带孙子,村里彝族、哈尼族、汉族杂居,共同生活在这座高山村落。
下山回城,我们在小杨的引领下,拜访了“磐松手作”陶艺工作室,欣赏女紫陶艺术家潘老师的作品,了解了陶艺制作的流程。建水紫陶名声在外,我们总算圆了之前未能一探紫陶工艺的心愿。
很多美好的旅行,会一直留存在脑海的深处,再漫长的岁月都不会磨灭。循着记忆,我们还是又去了双龙桥,团山村,故地重来,相比两年前,游客多了许多。古桥老树,依然蓝天白云风采依旧;古村老宅,容颜不改。
团山村口再喝一碗木瓜水,晶莹剔透的木瓜冻,漂浮着几片玫瑰花瓣碎片,加了少许红糖,入口清凉甜美,这便是建水的味道,仿佛是往事的情景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