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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勇和他的恋人语录(白先勇树犹如此)

白先勇和他的恋人语录(白先勇树犹如此)那期间,王国祥已数度转换工作,他去过加拿大,又转德州。他的博士后研究并不顺遂,理论物理是门高深学问,出路狭窄,美国学生视为畏途,念的人少,教职也相对有限,那几年美国大学预算紧缩,一职难求,只有几家名校的物理系才有理论物理的职位,很难挤进去,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曾经有意聘请王国祥,但他却拒绝了。当年国祥在台大选择理论物理,多少也是受到李政道、杨振宁获得诺贝尔奖的鼓励。后来他进伯克利,曾跟随名师,当时伯克利物理系竟有六位诺贝尔奖得主的教授。名校名师,王国祥对自己的研究当然也就期许甚高。当他发觉他在理论物理方面的研究无法达成重大突破,不可能做一个顶尖的物理学家,他就断然放弃物理,转行到高科技去了。当然,他一生最高的理想未能实现,这一直是他的一个隐痛。即便是伴侣,白先勇还是平视地表达对方的局限,我憋不出丰蔚辞藻了,他懂他。1958年与王国祥合摄于台北,时二人就读大学二年级命运凶险,死亡是圆心。王身患“

仰着脸观察一些叔叔姨姨谈话的年纪,每每听到谁是谁爱人,觉得好老土。

今时今日认知,最贵还是“挚友”。

奥斯卡在即。I adore her and always will. 男生对着镜头说了这句,口气像谈论天气一样。随即女生凭借《爱乐之城》赢了一众女演员,泪眼婆娑,此刻好事的镜头扫过左下方的他,同款泪目,多了一份稳定克制,这是现实版的《爱乐之城》,如今的挚友,是比爱人稳定,更亲昵的站位。

白先勇在自己的散文集《树犹如此》记录了“挚友王国祥”。

白先勇和他的恋人语录(白先勇树犹如此)(1)

1958年与王国祥合摄于台北,时二人就读大学二年级

命运凶险,死亡是圆心。王身患“再生不良性贫血“,也称为“再生障碍性贫血”,简称“再障”。为了爱人的病,白先勇写下这样的话。

当时如果有人告诉我喜马拉雅山顶上有神医,我也会攀爬上去乞求仙丹的。在那时,抢救王国祥的生命,对于我重于一切。

即便是伴侣,白先勇还是平视地表达对方的局限,我憋不出丰蔚辞藻了,他懂他。

那期间,王国祥已数度转换工作,他去过加拿大,又转德州。他的博士后研究并不顺遂,理论物理是门高深学问,出路狭窄,美国学生视为畏途,念的人少,教职也相对有限,那几年美国大学预算紧缩,一职难求,只有几家名校的物理系才有理论物理的职位,很难挤进去,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曾经有意聘请王国祥,但他却拒绝了。当年国祥在台大选择理论物理,多少也是受到李政道、杨振宁获得诺贝尔奖的鼓励。后来他进伯克利,曾跟随名师,当时伯克利物理系竟有六位诺贝尔奖得主的教授。名校名师,王国祥对自己的研究当然也就期许甚高。当他发觉他在理论物理方面的研究无法达成重大突破,不可能做一个顶尖的物理学家,他就断然放弃物理,转行到高科技去了。当然,他一生最高的理想未能实现,这一直是他的一个隐痛。

时间如同器皿,感情在这之中流淌出爱的形状。

白先勇在圣芭芭拉园子真奢侈。在我们3秒就划走,不给眼神的数字时代,王国祥只有1.5个月的假期,1个月都在忙这个园子。

平淡的一句话记录了时间车辙如何在彼此的生命里碾过。

王国祥那时正在宾州州立大学做博士后研究,只有一个半月的假期,我们却足足做了三十天的园艺工作。每天早晨九时开工,一直到傍晚五六点钟才鸣金收兵,披荆斩棘,去芜存菁,消除了几卡车的废枝杂草,终于把花园理出一个轮廓来。我与国祥都是生手,不惯耕劳,一天下来,腰酸背痛。幸亏圣芭芭拉夏天凉爽,在和风煦日下,胼手胝足,实在算不上辛苦。

为王国祥料理完后事,“我的家,成了废园一座”。

白先勇没有着墨更多,字字句句都在诉说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我把国祥的骨灰护送返台,安置在善导寺后,回到美国便着手重建家园。草木跟人一样,受了伤须得长期调养。我花了一两年工夫,费尽心血,才把那些茶花一一救活。退休后时间多了,我又开始到处蒐集名茶,愈种愈多,而今园中,茶花成林。我把王国祥家那两缸桂花也搬了回来,因为长大成形,皮蛋缸已不堪负荷,我便把那两株桂花移植到园中一角,让它们入土为安。冬去春来,我园中六七十棵茶花竞相开花,娇红嫩白,热闹非凡。我与王国祥从前种的那些老茶,二十多年后,已经高攀屋檐,每株盛开起来,都有上百朵。春日负暄,我坐在园中靠椅上,品茗阅报,有百花相伴,暂且贪享人间瞬息繁华。美中不足的是,抬望眼,总看见园中西隅,剩下的那两棵意大利柏树中间,露出一块楞楞的空白来,缺口当中,映着湛湛青空,悠悠白云,那是一道女娲炼石也无法弥补的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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