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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孟起九成宫醴泉铭书写(关于魏征九成宫醴泉铭的立论)

姚孟起九成宫醴泉铭书写(关于魏征九成宫醴泉铭的立论)进一步想,赞扬一座离宫,夸奖一口井泉,文章如何才能写出“花儿”来?各位可有何高招?反正本人觉得也是极难的了。所以,难呀,魏征接此敕令,已“立于危墙之下”。首先,他酷爱书法,欧阳询、虞世南等,于隋代即以书法而名声大振,以他的敕令写一篇文字,流传后世,不啻为一件乐事。其次,贞观六年,开年即不很顺利,正月日食,他很忌惮,不知是否天意不祥;接着,吐谷浑进犯兰州,虽被唐军击退,但也是闹心。下令书一碑铭,对己歌功颂德,或许可以冲一冲晦气。再次,帝王之心不可测,谁知道李世民有没有借此考验魏征的意思?之前,魏征刚刚因为长乐公主陪嫁多于永嘉公主而“顶撞”了李世民。据说他曾怒气冲冲地讲,魏征老在朝堂上羞辱我,一定找机会杀了这个乡巴佬。

姚孟起九成宫醴泉铭书写(关于魏征九成宫醴泉铭的立论)(1)

临摹欧阳询所书的《九成宫醴泉铭》。边写边感叹老欧阳笔法之劲险刻厉、风神森然。不过,更暗自叫绝的,是撰此碑文的魏征立论之高超,并为这“一代名相”的为官不易而扼腕。

《九成宫醴泉铭》,文为魏征奉敕所撰——按照唐太宗李世民的命令而写。他的官职在文中说得明白——秘书监检校侍中巨鹿郡公——唐因隋制,三省之长的中书令、侍中、尚书令共议国政,他当时已拜相封爵,公爵。欧阳询尽管也封爵了,仅为男爵,且官位也低得多,只是从七品。

姚孟起九成宫醴泉铭书写(关于魏征九成宫醴泉铭的立论)(2)

此文说,唐贞观六年(公元632年)孟夏,就是农历四月,唐太宗避暑于九成宫。按《唐书》和《资治通鉴》的记载,李世民当年三月就临幸此宫了。大概是如实写“季春”,便无法与“避暑”契合,后面的文章不好做,所以魏征就自作主张,改动了皇上的“行止”。这也是他聪明之处。

不妨揣度一下,李世民何以下令让臣子写九成宫和醴泉的铭文呢?大概不外有三——

首先,他酷爱书法,欧阳询、虞世南等,于隋代即以书法而名声大振,以他的敕令写一篇文字,流传后世,不啻为一件乐事。

其次,贞观六年,开年即不很顺利,正月日食,他很忌惮,不知是否天意不祥;接着,吐谷浑进犯兰州,虽被唐军击退,但也是闹心。下令书一碑铭,对己歌功颂德,或许可以冲一冲晦气。

再次,帝王之心不可测,谁知道李世民有没有借此考验魏征的意思?之前,魏征刚刚因为长乐公主陪嫁多于永嘉公主而“顶撞”了李世民。据说他曾怒气冲冲地讲,魏征老在朝堂上羞辱我,一定找机会杀了这个乡巴佬。

所以,难呀,魏征接此敕令,已“立于危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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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想,赞扬一座离宫,夸奖一口井泉,文章如何才能写出“花儿”来?各位可有何高招?反正本人觉得也是极难的了。

科举考试,后来讲究“八股”,这到清代才成为风气。隋创科考,唐亦行之。此时,尚无“八股”的文体。虽然到了元代,范德玑才总结了“起承转合”的写作方法,而且说的是作诗。但早在他很早以前,文人们就已经沿用这样的写作格式了。

魏征写《九成宫醴泉铭》,亦用此法。

此文开篇,“秘书监检校侍中钜鹿郡公臣魏徵奉敕撰——维贞观六年孟夏之月,皇帝避暑乎九成之宫,此则隋之仁寿宫也。”这几句是“起”,虽非比兴,但亦为提起话题。

接下来,从“冠山抗殿,绝壑为池,跨水架楹,分岩耸阙,高阁周建,长廊四起,栋宇胶葛,台榭参差”,到“至于炎景流金,无郁蒸之气,微风徐动,有凄清之凉,信安体之佳所,诚养神之胜地,汉之甘泉不能尚也。”这一大段,为“承”。主要夹叙夹议,既讲九成宫的雄伟壮丽,又发感慨。

从“皇帝爰在弱冠,经营四方,逮乎立年,抚临亿兆,始以武功壹海内,终以文德怀远人”,到“鉴映群形,润生万物,同湛恩之不竭,将玄泽于常流,匪唯乾象之精,盖亦坤灵之宝。”这一段,是“转”。讲唐太宗修葺九成宫和发现醴泉的过程。

最后剩下的,就是“合”了。引经典、发议论,上纲上线、歌功颂德。

《九成宫醴泉铭》的文章结构不难分析。精妙之处,在于魏征的立论和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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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起”,不必细说了。在时间上,魏征小动了手脚而已。

第二部分的“承”,关于九成宫的巍峨壮美,可说的也不多。前人描写宫殿园林的“雄文”已经不少,比如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无非是如何写得别出心裁。这点魏征做到了。关键是他的夹叙夹议。

先来看看九成宫和醴泉的概况。

九成宫原名“仁寿宫”,由隋文帝于开皇十三年(593年)开建,历两年余建成,位于现在宝鸡麟游县,距长安二百多华里。宫址坐落于杜水之北的天台山,东临童山,南面石臼山,西依凤凰山,北靠碧城山。此地属渭北高原,海拔约1100米,气候凉爽宜人,夏宜避暑,隋文帝曾多次来此。唐太宗贞观五年(631年)复建,翌年使用,更名为“九成宫”。所谓“九成”,即“九重”或“九层”之意,言其高耸重叠也。内建丹霄、延福、排云、御容、咸亨、大全、永安、等大型宫殿。

上世纪70年代末,有关部门持续对此宫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90年代还再次发现宫殿遗迹。魏征撰文、欧阳询书写的《九成宫醴泉铭碑》尚存。唐高宗李治于永徽五年(654年)亲笔书写的《万年宫铭并序碑》亦存,因九成宫曾改名万年宫,后又改回。两通石碑,现均存放于遗址的碑亭内。另,现尚存有凤台、唐王点将台、梳妆台、醴泉、唐井、官坪等遗址。

说实话,魏征讲述九成宫,有点儿轻描淡写,不怎么出彩儿,或许是他有意而为之。此段关键的一句是——“观其移山回涧,穷泰极侈,以人从欲,良足深尤”——看此种移山改涧的宏伟气势,极尽奢侈之能事,如此放纵人之欲望,的确是应当大加谴责的。谴责谁呢?当然是最初营建此宫的隋文帝等。这句话,可看做全篇的点睛之笔,后面的阐发,皆由此立论,也是魏征不对宫殿多加评述的原因。

魏征说,即便于炽热熔金的酷暑,这里也无闷湿蒸热的暑气。微风徐徐吹来,清凉舒适,的确是很好的安身之所,是怡养心神的佳处,汉代的甘泉宫也不能比这里更好了。不说这几句铺垫的话,怎么解释唐太宗干嘛要将此作离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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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魏侍中进入了“转”的阶段,全是干货。

他说,“皇帝爰在弱冠,经营四方,逮乎立年,抚临亿兆,始以武功壹海内,终以文德怀远人。东越青丘,南逾丹徼,皆献琛奉贽,重译来王,西暨轮台,北拒玄阙,并地列州县,人充编户。气淑年和,迩安远肃,群生咸遂,灵贶毕臻,虽藉二仪之功,终资一人之虑。遗身利物,栉风沐雨,百姓为心,忧劳成疾,同尧肌之如腊,甚禹足之胼胝,针石屡加,腠理犹滞”——皇帝二十岁就为天下操劳,(按:李世民18岁参与政事,说“弱冠”只是写文章方便而用概数)。到了而立之年,成为统治万民的君主,(按:李世民28岁登基,说“而立”也是概数)。最初是以武力统一中国,后来又靠文德感化远方民族。东边超过青丘,南面逾及丹徼,边远民族都奉献宝物,靠辗转的翻译觐见帝王;西到轮台,北达玄阙,都纳入了国家版图,列为大唐的州县,那里的民众也编入了户籍。风调雨顺,年成丰和,远近之民安乐祥和,各种生灵均安其所,各样祥瑞也纷呈尽现。天地的恩赐,毕竟要靠皇帝一人的谋略才能得到(按:马屁已经拍得山响)。皇帝不顾自身,只为天下着想,风里来雨里去,心中只忧虑百姓。因此积劳成疾,肌肤像唐尧那样如同风干的腊肉,脚上的茧子比大禹还厚。反复治疗,膏肓仍然凝滞(按:如此带哭腔的马屁,真的无以复加,一般人如何也写不出来)。

魏承相接着说:“爰居京室,每弊炎暑,群下请建离宫,庶可怡神养性。圣上爱一夫之力,惜十家之产,深闭固拒,未肯俯从”——皇帝始终住在京城,苦于酷暑依然如此。于是群臣恳求另建避暑行宫,以便皇上修身养性。但圣上爱惜哪怕是一个民夫的劳力,不愿浪费哪怕十户民众的家产,关起门来,坚决拒绝群臣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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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得如此自然而且高大上,接着就好说九成宫的事了。

下面省略了主语,但无疑说的是皇上——于是(圣上)想到了隋朝过去建造的仁寿宫,舍弃了十分可惜,毁掉又相当费力,凡事总以承袭为好,何必另起炉灶?按:皆为废话,又无比之矫情。后来的杜甫,写了《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可见盛唐的百姓,住房也是大问题,仁寿宫不用废弃也不必拆毁,搞成“经适房”、“公租房”完全可以。实际上,李世民还是看着仁寿宫建的好,且位置优越,想自己去住而已。找了如上的理由,未免让人笑掉大牙。

魏公爵又说,于是改变原来华丽的雕饰使之简朴。一省再省,去掉过度奢华,只修葺颓坏的宫舍。红色石阶以砂砾修补,粉墙只用灰泥涂抹。用土阶和原来的玉彻相接,茅屋与原有的琼室相连。仰看此宫,壮丽仍不减当年,但已经可以作为以前奢侈者的警戒,如今的低调简陋,且足以为后嗣子孙作为榜样。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至德之人贵在无为,大圣贤的举止看起来像是没干什么。前人竭尽全力,我(按:自然是指皇帝)要在此基础上使其成为功绩。

文章已近一半,还没说到醴泉。真的难为魏征,绕了这么大弯子,终于把唐太宗重修九成宫这件事说圆了。

下面要说醴泉了。魏征说,原来九成宫里没有水源,靠从谷涧里引水。皇帝一直记着这件事,四月十六日这一天,亲自来到中宫,遍赏亭台楼榭,闲步于西城北面。他在高耸的楼阁下踱步,俯看脚下的土地,微微觉得湿润,就用手杖疏导,泉水随即涌出,于是派人围榄蓄水,并将其引入石渠——这就是醴泉了。

文中对醴泉作了描写——泉水清澈如镜,甘甜如酒,向南流过丹霄宫的西边,继往东流经双阙之下;穿过重重楼阁,莹绕座座宫殿,激扬清波,荡涤污秽。泉水令人气性纯正,心神明净;如镜子一般,映照众物形态;滋润万物,使其生长。皇帝的恩泽永不枯竭,就像这神奇的泉水永远流淌。这不仅是上天的精华,也是大地的瑰宝啊!按:古人运用“比兴”手法,真的不只限于写诗,魏征这段话,是最好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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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进入了“合”的阶段,概括全文,得出结论。

魏征说,《礼纬》曰:(帝王)对罪犯人惩罚得当,对功臣赏赐合宜,符合礼的规范,醴泉就会在宫廷里出现。《鹖冠子》云:圣人的恩德能上达于天,下达于地,中达于万物生灵,就会出现醴泉。《瑞应图》说:帝王天性纯和平正,食饮不征敛天下奇物,就会有醴泉出现,喝了能使人长寿。《东观汉记》说:汉光武帝中元元年,醴泉出现在京城洛阳,喝此水的人身上的多年沉疾就都痊愈了。按:《礼纬》是汉代无名氏所作的谶纬之书;《鹖冠子》传为战国时楚国的著作;《东观汉记》则为东汉纪传体史书。虽然引经据典,无奈这几本书并不很有名。可是,《尚书》、《论语》名气大,里面没说醴泉的事儿呀。好在,《礼纬》等古籍,少则几百年多则近千年,而且不仅说到醴泉,还与帝王联系极其紧密。看来,魏检校,为了写好此文也是蛮拼的。

根据以上典籍,魏征总结说,灵异之物呈现,是辅助圣明君王而来。醴泉可以祛除沉疾,又使人延年益寿,所以,百官公卿对圣上发现醴泉奔走相贺,喜形于色。我君却胸怀谦逊,毫不以醴泉的出现是因为自己圣明。怀有美德却不自居于美德,这就不是古人所能做到的了;因祥瑞的出现反而更加戒惧,竟然在今天得到了验证。

魏征论证出的这个结论,堪称“天衣无缝”了。

其实,写文至此,本可结束。但魏征继续发力,又说了三个意思,写了一大段四字骈文——

第一个意思,给自己定位,把身段儿放得极低,说自己末学无才,不足以表达皇帝的盛德。可是作为言官,职责所在必须记录皇帝之言和行之,不敢让国家如此盛美之大事在典册中不予记载,因此壮着胆子实录如上。

第二个意思,在骈文里,继续把李世民大大颂扬一通,赞其功大高于虞舜,勤苦胜于伯禹,空前绝后,超过了三皇五帝所有圣君,云云。继而提醒臣民,凿井饮水,耕田而食,安居乐业,不感谢上天之功,也不能忘了皇帝的功劳。

第三个意思,就是文之最后,魏丞相说的语重心长。

他讲,古有“云师”、“龙官”、“龟图”、“凤纪”;又有日含五色、乌生三足,此等瑞征,传于诗颂,载于史籍。圣主有大善则上天降吉祥,帝王有大智则万民享安乐。醴泉即出,流润下土,水波潺潺,清澈皎洁,似雨清润,如酒甘甜,像冰一般晶莹,若镜那么明亮。用之永新,取之不竭。治道高明而有盛世康泰相随,吉庆祥瑞显于这醴泉之中。

(按:以下是全文的重点)我们的君王,却仍然日夜毫不懈怠,并不以吉庆为吉庆,身居陋室,不耽游乐;他不以皇位为贵,只以天下为忧。人们崇尚浮华,他却只取实绩——回到淳朴与根本之处,追求质朴而取代文饰;居高处唯恐跌坠,端满水长戒外溢。(圣上)念念不忘且秉此信条,正是永保国家贞和吉祥的保障。

全文至此结束。唐太宗御览后是否做过修改,不得而知,但应该是很满意的,于是让欧阳询书写后铭刻于碑。

姚孟起九成宫醴泉铭书写(关于魏征九成宫醴泉铭的立论)(8)

魏征此文,千二百字,一气呵成,述说真挚;主题明确,层次分明。既赞颂了九成宫和醴泉,又讲述了复建此宫和发现醴泉的由来;即描述了宫殿山水,又称颂了唐太宗功盖前贤。文虽波折但很流畅,理亦高深绝不晦涩;奉迎不感阿谀,称颂尽显真诚。还是那句话,真的难为魏丞相了,李世民又怎么会不满意?倘若他“命题作文”让魏征写这篇文章真有三个目的的话,看来是都达到了。

魏征立论极好,就两个字——俭和勤。除开这两个字,无论如何写不好这篇文章。唐太宗拒建离宫而复建仁寿宫是因为“俭”;复建的工程还是“俭”。群臣请建离宫是因为唐太宗“勤”,勤政,以至于健康状况不佳;发现醴泉亦因为他“勤”,天降祥瑞以嘉之。文章最后仍然归结到俭和勤,认为这样,才可保大唐永世贞吉。

魏征肯定对如此立论,很费了一番脑筋。如此才说他的为官不易。

李世民和魏征,世代被赞为“明君贤臣”之楷模——唐太宗肯纳谏,魏征敢说话。其实,这真是“瞎猫碰死耗子”的一种偶然机遇。商鞅不能不算贤臣,秦始皇统一中国,实际上还是商鞅变法为秦国打好了基础。可秦孝公一死,他也很快就玩儿完了。乾隆也属“盛世”,不过他偏偏倚重和珅。即便李世民知道魏征是一片忠心,但也不是没有过杀了这个乡巴佬的念头。

对此,魏征应该是心知肚明的,他毕竟跟过李密、李建成等人,最后才投到李世民帐下,他自知不是嫡系。所以,他始终保持低调,唐太宗授予他更高的官位几次他都坚拒。此文中亦是,把自己的身段放得极低。

姚孟起九成宫醴泉铭书写(关于魏征九成宫醴泉铭的立论)(9)

然而,后世夸赞魏征不是没有道理。他心思够用,诤谏其实也不是不讲方法。就在这次李世民临幸九成宫,他问魏征,为什么有时候自己说一件事,魏征不表示态度。魏征说,如果他应答皇上了,就只能照办而没有商量余地了。这是很婉转地表示自己的不赞成态度。

李世民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很节俭的皇帝。有哪个皇帝很节俭么?复建九成宫没一两年,他就想再建一所离宫,被魏征死说活说劝住了。或许恰是如此,魏征才在此篇文章里,立论了俭和勤。夸皇上勤俭,皇上总不能断然拒绝,只能高兴,哪怕是表面上高兴。这也算是魏征设下的一个“道德圈套”吧,管不管用或管多少用再说。

总的来说,李世民也算有情有义。魏征病重,他派人送去不少钱物,魏征应该算清廉,家无长物。李世民送了他棉布做的被子,这在当时是贵重物品。魏征去世后,唐太宗写了《望送魏征葬》的诗,其中说“望望情何及,浪浪泪空泫。无复昔时人,芳春共谁遣”。情感蛮真切。后来李世民还感叹过,魏征去世使他失去了一面镜子。

按照黄仁宇先生的说法,自秦汉之后,唐宋是中国的第二个帝国时期。唐宗宋祖,都还是创下一番伟业的。对李世民来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魏征,也是不错的帮手。但不管怎样,李世民也是封建帝王,魏征亦只是效力之臣,虽不必如清朝那样口必称“奴才”,根本的性质没啥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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