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谜题藏在这座山之下(如巨石沉湖之不可逆向)
最后谜题藏在这座山之下(如巨石沉湖之不可逆向)除了人物个体的纠结,还有多方势力的纠结。古天乐、余文乐和佟丽娅机缘巧合捆绑在了一起,组成逃亡天团;谢天华演绎的律师及其他所服务的富二代是一线,旗下还包括李灿森为首的香港马仔;富二代请来的台湾杀手团貌似主顾关系,但以张孝全为核心的台湾黑帮自成体系;此外还有任达华率队的警方不时出来捣乱。那一箱子浮财是命运无可挣脱的引力,台湾杀手是越发深沉的水压,富二代及其党羽是越陷越深的黑暗,警方的光明之手似乎也总是帮倒忙。若是回到八十年代,林岭东可能会让兄弟一沉到底,最后在死亡的黑暗中迸射情义的光芒(他甚至还用古天乐砍向李灿森补的那几刀来营造这种假象),然新时期的港片,多在人性的选择上寻找出路,《迷城》也没能例外。警察出身的哥哥,不仅有着一套反侦案和反追踪的本领,还有一身正气以及绝地反击的能事。林岭东先在命运的版图上勾画出天民、少聪和小云等微不足道的蚂蚁,最后又让他们齐力啃倒了富二代以及台湾杀手等社会巨象。
《迷城》的故事如水银泻地,一贯到底,头尾旁白却絮絮叨叨,总想来点尊尊教导。对于抗拒说教的人来说,那是费笔,对于林岭东来说,那是创作的出由,若是没有那番心迹,也不会有《迷城》这么个故事。林岭东蛰伏七年,面对媒体却张口闭口都说十年,他说过去十年,他拍了一部叫《人生》的电影。他是想离开电影的来着,可他又说电影就像情人,分分秒秒都在想着她,可见这十年或说七年,他一刻不曾离开。这是何等的纠结的《人生》,然后他把这种纠结投射到了新片《迷城》里。
《迷城》的整体,就像是巨石沉湖,然后冒几个泡,一切归附平静,那些旁白,就是最后的涟漪。当然,涟漪和气泡并不是影片的主体,主体还是巨石沉湖的不可逆性。对于片中的哥俩来说,是因为一个陌生女子,对于整个故事来说,是因为一箱子浮财,对于整个电影来说,是因为某种突然裹挟的命运。卷入是偶然的,也可能是不可避免的,抽离却是侥幸的,也是智慧的。几位主人公最后的逃脱,也可以说是价值观的一次幸存。
古天乐与余文乐演绎的哥俩,可以粗暴地解读为人性的两面。弟弟少聪是个出租司机,哥哥天民是个酒吧老板,他们都是香港都会再普通不过的人,见到小云都会有色心,见到一大箱子浮财都会眼睛发绿。弟弟少聪是直线思维,看到的,喜欢的,就想拥有,想占有。哥哥是曲线思维,看到的,喜欢的,除了想拥有和占有,还会掂量掂量,权衡利弊。所以小云被绑时,弟弟奋不顾身的追了上去,而哥哥却劝他别追,所以当弟弟给小云箱子时,哥哥要求小云打开箱子一见底细,所以当弟弟执意分赃时,哥哥却把钱还了回去。严格地说,弟弟是简单平面的,而哥哥是复杂多面的。
影片还谈到了梦想,因而进一步涉猎忘情、忘忧与忘我等不同人生境界。小云将梦想寄意为爱情,弟弟梦想当个赛车手,哥哥的梦想是像父亲那样做个好警察。小云被律师男友“卖了”,所以她要忘情,这也是这场大逃杀的触点;弟弟的现实人生不过是个开出租的,而且还有非法赛车等犯罪记录在档,所以他要忘忧;哥哥因为袒护弟弟离开警队,在当好警察与守护家人的纠结间,他选择忘我。梦想就像是水中的气泡,努力漂浮,而现实像巨石沉湖,一发不可逆转。
除了人物个体的纠结,还有多方势力的纠结。古天乐、余文乐和佟丽娅机缘巧合捆绑在了一起,组成逃亡天团;谢天华演绎的律师及其他所服务的富二代是一线,旗下还包括李灿森为首的香港马仔;富二代请来的台湾杀手团貌似主顾关系,但以张孝全为核心的台湾黑帮自成体系;此外还有任达华率队的警方不时出来捣乱。那一箱子浮财是命运无可挣脱的引力,台湾杀手是越发深沉的水压,富二代及其党羽是越陷越深的黑暗,警方的光明之手似乎也总是帮倒忙。
若是回到八十年代,林岭东可能会让兄弟一沉到底,最后在死亡的黑暗中迸射情义的光芒(他甚至还用古天乐砍向李灿森补的那几刀来营造这种假象),然新时期的港片,多在人性的选择上寻找出路,《迷城》也没能例外。警察出身的哥哥,不仅有着一套反侦案和反追踪的本领,还有一身正气以及绝地反击的能事。林岭东先在命运的版图上勾画出天民、少聪和小云等微不足道的蚂蚁,最后又让他们齐力啃倒了富二代以及台湾杀手等社会巨象。故事的最后,掉进钱眼里的都如巨石沉湖,而少聪和小云这样游走在诱惑边缘的,则在天民的疏导下如气泡一样轻盈地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