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我宠成小王子(你把我宠成女王)
你要把我宠成小王子(你把我宠成女王)不一会,崔佳凑过来找她划拳。简天宁看了她一眼,她却没有拒绝,撸起袖子来:“好,不过彩头换一个,我赢了我呼你巴掌,你赢了我喝酒。”周旗旗刷地就笑出了眼泪。她没想到,嫉妒是那样让人心痛的一种感受,那一刻她的心似乎都蜷成了一团。吃完饭去唱歌,有一个哥们客串主持人,把气氛渲染得很热闹。唱了一会,大家都推简天宁出来唱歌,周旗旗知道他唱歌好听,还以为他要唱什么摇滚歌曲,最不济也得是王菲陈奕迅吧,结果主持哥们满脸喜庆地说:“下面请简天宁为大家献歌一曲,祝他和他的小公主相亲相爱百年好合,下面请欣赏,可惜不是你。”简天宁黑着脸唱完了一首歌,周旗旗笑得快背过气去,他下台来坐到她旁边,她还一直笑个没停:“哈哈哈哈……你笑死老子了!”简天宁不理她,转过头去,艾玛瑙坐他那一边,好像喝了一点酒,满脸绯红轻轻凑上脸来吻了简天宁一下,简天宁摸摸她的头发,笑得像个孩子。
【相逢意气为君饮,借酒浇愁愁更愁】
艾玛瑙生日那天周旗旗也去了,她不喜欢艾玛瑙,也从不掩饰这一点,可是这天是简天宁亲自拜托她,说艾玛瑙想给她道个歉。艾玛瑙告诉简天宁因为成为了他的女朋友,她是被朋友逼问了一些关于三剑客的事,可是绝对没有那么过分荒唐。
谣言是个越传越胖的怪家伙,周旗旗也知道,所以终于答应·了简天宁。
可是那天去以后才发现,崔佳也在,原来他是艾玛瑙哥哥的死党。真是山水有相逢。
吃完饭去唱歌,有一个哥们客串主持人,把气氛渲染得很热闹。唱了一会,大家都推简天宁出来唱歌,周旗旗知道他唱歌好听,还以为他要唱什么摇滚歌曲,最不济也得是王菲陈奕迅吧,结果主持哥们满脸喜庆地说:“下面请简天宁为大家献歌一曲,祝他和他的小公主相亲相爱百年好合,下面请欣赏,可惜不是你。”
简天宁黑着脸唱完了一首歌,周旗旗笑得快背过气去,他下台来坐到她旁边,她还一直笑个没停:“哈哈哈哈……你笑死老子了!”
简天宁不理她,转过头去,艾玛瑙坐他那一边,好像喝了一点酒,满脸绯红轻轻凑上脸来吻了简天宁一下,简天宁摸摸她的头发,笑得像个孩子。
周旗旗刷地就笑出了眼泪。她没想到,嫉妒是那样让人心痛的一种感受,那一刻她的心似乎都蜷成了一团。
不一会,崔佳凑过来找她划拳。简天宁看了她一眼,她却没有拒绝,撸起袖子来:“好,不过彩头换一个,我赢了我呼你巴掌,你赢了我喝酒。”
崔佳不乐意,周旗旗就说:“一巴掌对三瓶啤酒。”崔佳答应了。半个小时后,周旗旗扇了崔佳十五个巴掌,也攒下了三十多瓶啤酒。崔佳捂着半边脸说:“你先喝了我们再来。”
周旗旗爽快地说:“好!”于是一瓶一瓶地干啤酒。也许是喝得太急,她很快出了幻觉,她好像回到初二那年,她和简天宁他们第一次喝酒时的情形。那时真是又紧张又畅快。她喝了很多,却一直特别清醒,所以一直记得简天宁喝醉后星星一般的眼睛。
呵,那真是相逢意气为君饮,纵死犹闻侠骨香啊,而此时,却是这般借酒浇愁愁更愁。
田希佐去参加全国物理比赛去了,没人会拦她,最后还是简天宁握住了她拿酒瓶子的手。
其实他为什么要管她呢?又凭什么呢?他和她一样任性恣肆,而且,他已经有他的小公主了啊。
而她,心中有好多话不能讲出来,它们拥堵着她的心凝郁成石头一样的存在。于是她喝酒,古人说杯酒浇块垒,她却只觉得它们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她打他的手:“愿赌服输,给我喝。你放开,不然我咬你了。”
她还真咬,简天宁简直没办法,磨牙说:“周旗旗,总有一天你会被你这狗脾气害死的。”
她口齿缠绵,却还要呛声:“我愿意,你管得着嘛你?”她醉酒的眼睛雾气茫茫,眼仁却又黑又沉,深邃得仿佛能投放进去整个世界。而这一刻,简天宁在她的眼里,却只看见自己的身影。
不知为何,简天宁心底突然变得特别软,他拍拍她的头说:“乖,剩下的给我喝。”
其实他知道怎么让她听话,她就是个狗脾气,只要顺毛摸就会温顺无比。
周旗旗眨眨眼睛,松了口,也松了握瓶的手……
【恐怕即使是在故事里,她也不是牵住他手的那一个】
高三寒假有一天,周旗旗突然打电话给简天宁,要他出去陪她一天,谁也不许带,特别是艾玛瑙。她还说她就站在天桥上,只要看见不是他一个人,她就从桥上跳下去。
简天宁大概还在睡觉,嘟哝着骂了她一句有病就挂了电话。听着无情的忙音周旗旗真想把手机扔掉算了,最后却只是抽了电话卡,把手机扔在了一旁拉二胡的流浪艺人的帽子里。然后她蹲下来,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像一只被拆了翅膀的候鸟,被独自留在北方的冬天,寸步难行。
简天宁一上天桥看见的就是这副情景,他皱了皱眉。走过去轻踹她:“哎,跟这儿要饭呢?”
周旗旗抬头,看见是他,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眼泪跟泉眼似的,汩汩不绝。
她不做萝莉很多天,好久没有这样痛快地哭过,哭得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简天宁气急败坏地凶她:“周旗旗,你怎么了?你能不能别哭了,每次你一哭我就特想揍人。”
为了公共安全着想,周旗旗慢慢收了哭声,涂了橘色眼影的眼睛吧嗒吧嗒像兔子一样,温柔又可怜,简天宁一肚子脏话突然骂不出来了。
后来他们去露天冰场滑冰,前一晚简天宁和乐团的人开了地下音乐会,到凌晨才睡,这时靠在场边直打呵欠。周旗旗却一圈一圈不知疲倦地溜来溜去。
后来周旗旗累了,顺势躺在了地上,简天宁一看,乖乖,周围来来往往溜冰的人那么多,有人蹭着她的脸就滑过去了,他又气急败坏地跑去把她拖到一边。
他边拖,她边仰头看着他的脸,他穿白色的双排扣大衣,火红的围巾,右边耳洞好像又多了一个,真是骚包的家伙,可是她怎么那么爱看呢?
她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脸。她好想就这样和他活在故事里,琉璃世界红梅白雪,执子之手与子胡闹,永远剔透永远骄傲。
可是恐怕即使是在故事里,她也不是牵住他手的那一个。
她坐起,一骨碌爬起来,拉着他跑出冰场,买了糖葫芦和棉花糖,吃得啧啧有声。
当嘴巴里充满了清甜的味道时,她终于仰头和他面对面,她从未那么认真过,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凝望一个信仰,她说:“简天宁,我喜欢你,不,我爱你。你呢,你从未告诉过我,你对我的感情,那是喜欢吗?像一个男人对女人一样。”
也许这句话她早该问出来,是她的胆怯和妥协让她走了这么几年的弯路。
可是简天宁却说:“我不知道,旗旗,我真不知道。”
爱一个人怎么会不自知呢?周旗旗失望透顶,一时不知所措。
简天宁的眉角曲折:“旗旗,放下我吧,我不会和玛瑙分手的,她已经……和我真正地在一起了。”
她望着他,一时没有理解。简天宁侧过头去,抿了抿嘴巴,说:“她生日那天,我帮你喝酒,后来喝醉了,艾玛瑙带我去她家,我们就……在一起了。”
周旗旗懂了,手中的棉花糖啪嗒一声掉在雪地里,脏成一团。
她听见自己苦涩的声音:“你爱她吗?”
简天宁的声音像风雪扑面向周旗旗呼啸而来:“她是个好女孩,又那么爱我,我也喜欢她,这辈子我们不会再分开。”
听了这些话,周旗旗好像一个听见死亡宣判的患者,哭得像个傻瓜,她说:“你不该告诉我,也许我真的会整死她的。”
简天宁的脸色没有变,只是越发柔软和悲伤,他揉揉她的头发,说:“你不会。”
周旗旗悲哀地想,是的,她说的只是狠话,虚张声势,为疼痛欲死的心减减压。他这么了解她,她却注定只能和他咫尺天涯。
她终于下了决定,在心里默念着,那就这样吧,简天宁,你是我的得不到,我要学会将你放下,再见。
【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忘记我】
周旗旗要去日本了。她后爸的事业在那边发展得很好,决定把公司总部设在那边。周旗旗的妈妈一听就答应了,周旗旗一直知道这个城市是她的伤心地,可是她自己却不想走。
和大人斗争了好几天,难过的周旗旗想从简天宁那里得到最后的答案。她想让他留下她,他是她在这个城市最重要最在乎的人,结果却让人心痛难忍。
离开的事她悄悄准备,没有和任何人讲起,包括简天宁和田希佐。离别本来就让人神伤,她不想再多添离愁别绪。
那天本来是去上日语辅导班的,却在地铁出口处遇见了艾玛瑙。她看上去有些紧张,看见她就向她走过来。周旗旗不想看见她,扭脸就走。艾玛瑙却冲过来拉住她的手。
周旗旗很不耐烦:“你干什么?”
“有,有人跟踪我。”
周旗旗停下甩开她的动作,抬头往四处看去:“谁?在哪?”
艾玛瑙也不停往周围看,一边摇头:“我也不知道。”正纠结着,一伙人气势嚣张地走过来,领头一个小平头的男生凶巴巴地问:“谁是艾玛瑙?”
周旗旗飞快地回答:“我是!”一边冲准备要说话的艾玛瑙吼道:“闭嘴,周旗旗!”
然后抬头去看那些男生:“我就是艾玛瑙,你们想怎么样?”
那些人面面相觑一下,然后平头男生说:“没什么,找你聊个天玩一玩。”
这当口,周旗旗看见男生上衣口袋里有凸出的轮,大约是匕首什么的。她心头一跳,已经反手抓住了艾玛瑙的手腕。
她脸上依然保持淡静的神色,说:“好啊。”然后突然伸手将面前的两个人一推,趁着缝隙飞快地跑了过去。
想往马路上跑好求救,却看见那边已经等着一伙人,她又转身朝地铁站里跑。这期间她一直拉着艾玛瑙,艾玛瑙的手和身体在发抖,还不停拉她速度扯她后腿。真想扔下她不管,手却不听话。
结果后来还是出了事,艾玛瑙从地铁站长长的梯子上摔了下去。那一刻周旗旗望着空落落的手呆若木鸡。
艾玛瑙很快被送进医院,身上擦伤无数,头部撞到栏杆上,名入了重度昏迷。
当场逃跑的那伙人最后被抓住,却出乎意料地把一切责任推周旗旗身上,说他们受到她的指使,围堵艾玛瑙准备教训她一,最后周旗旗却自己把她推下了梯子。
周旗旗很快被拘留。周旗旗的妈妈和后爸四处托人想办法,她别担心,田希佐也来看过她,说艾玛瑙快醒了,只要她作证周旗旗就会没事了,所有这些却都没有让她开心起来,她眉眼间的刀光之气仿佛烟了水汽,暗沉灰白。
后来因为现场目击者的证词,周旗旗被无罪释放。从拘留所出来的第三天,她去医院看了艾玛瑙。她已经醒来,看见她却只是闭上眼睛。
那一眼,已经足以让周旗旗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了。那天周旗旗本来牢牢抓着艾玛瑙的手,她却自己挣脱,然后滚下了长梯。后来被抓到的那伙人里有一个她认得,是以前跟着崔佳玩的。她便恍悟到了,这些大概都是一场戏,只是她还是一直困惑,困惑是什么让艾玛瑙做到这个地步,也困惑于人性的底限。
像那一年周爸爸被抓捕入狱一样,她突然感觉世界被颠覆了位置。
而这一天,看见简天宁守在艾玛瑙病床边,心疼着急的样子,周旗旗的困惑至少被解决了一个。
艾玛瑙睡着后,简天宁走出病房,他看见站在走廊上的周旗旗。
她穿着一件清简的外套,眉眼成熟了,也没有了那份漂亮灵动的神气。
看见他,周旗旗的眼睛微微垂下,长长睫毛像飞鸟收敛的翅膀。
简天宁的眼神很冷,淡而模糊,像水墨画里的远景。
周旗旗终于明白说什么都没用了,事情的重点是他心爱的女生受到了伤害,那又和她周旗旗有关,就算她们各执一词,简天宁相信的也一定不是她。
他们没有说话,只在周旗旗离开的时候她对他说:“那天的事,是我指使的。”
然后便转身而去。
她知道这句话的代价是什么,可是她愿意承担。
既然,最终的分别是不可避免的,是不得善终的,那么你恨我吧,我宁愿你恨我,也不要你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