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苏州河徒步路线(徒步长江日记119苏州太仓浏河古镇)
上海苏州河徒步路线(徒步长江日记119苏州太仓浏河古镇)老街上的商铺基本上还没有开门,其实早开门也没啥用,没生意。昨天下午进来的时候就没几家开着,而且门庭冷落。而此时老街的位置离娄塘河上的洋桥卡口直线距离也就在两三公里左右。因此不急着赶路,先在浏河古镇兜一圈再走也不迟。地处长江之滨、东海之畔的浏河历来是江防、海防重地;是天下粮仓、六国码头,海上漕运的始发地;还是娄东画派的发源地;江南丝竹的发祥地;更是郑和七次下西洋的起锚地。著名教育家唐文治、丹青大师朱屺瞻、核子物理女王吴健雄从这里走向世界。今天的目标是沿着浏河徒步至长江边,然后一直走堤坝路,过江苏界进入上海,这条路以前走过几次,才十多公里。
早上五点,看窗外天已大亮,上包出门。
走到办理入住手续的那栋楼,没人,按了几次门铃还是没有应答,便把门禁卡从玻璃门缝塞了进去,走人。
古镇的清晨气温不低,老街上没几个人走动,只有我背着个大包,徜徉在石板路上。
浏河,因河得名,史称刘家港、刘家河、刘河,属长江水系,先民择水而居、依水而市,逐渐形成了日后的浏河镇,自有文字记载开始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历史。
地处长江之滨、东海之畔的浏河历来是江防、海防重地;是天下粮仓、六国码头,海上漕运的始发地;还是娄东画派的发源地;江南丝竹的发祥地;更是郑和七次下西洋的起锚地。
著名教育家唐文治、丹青大师朱屺瞻、核子物理女王吴健雄从这里走向世界。
今天的目标是沿着浏河徒步至长江边,然后一直走堤坝路,过江苏界进入上海,这条路以前走过几次,才十多公里。
而此时老街的位置离娄塘河上的洋桥卡口直线距离也就在两三公里左右。因此不急着赶路,先在浏河古镇兜一圈再走也不迟。
老街上的商铺基本上还没有开门,其实早开门也没啥用,没生意。昨天下午进来的时候就没几家开着,而且门庭冷落。
这两年疫情的打击可想而知,简直是毁灭性的。以往几次来可不是这样的,老街上人头涌动、摩肩接踵,吃个饭都得预约,否则就没位置坐了。
吴健雄故居,位于老街入口三百米不到的地方。
被誉为“东方居里夫人”、“核物理女王”、“核物理第一夫人”的吴健雄(1912年5月31日~1997年2月16日)1934年毕业于国立中央大学(东南大学前身)物理系,获学士学位,1940年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毕业,获物理学博士学位,曾经参与“曼哈顿计划”。
她是世界最杰出的实验物理学家之一,1958年当选为美国科学院院士,1975年获美国最高科学荣誉——国家科学勋章,是美国物理学会历史上第一位女性会长。
吴健雄故居后的明德中学,其中有吴健雄女士捐赠的部分教学设施。
早起钓鱼爱好者,钓到一条小鲤鱼。
古镇不是很大,在走街串巷中兜回原处,出老街,开始沿着郑和大街,向东徒步行进。
路过浏河汽车客运站,由于疫情防控,对往来上海的客运专线全面停运。
右拐走滨江大道,除了浏河上的滨江大桥,其余通往上海方向的桥都被封闭起来,所以只能舍近求远走这儿去上海。
滨江大桥两侧,这里过桥还是属于浏河古镇区域,得过了再南侧的娄塘河界,才算真正进入上海。
桥堍下有防疫工作人员值守,下桥不受管控,反向上桥往古镇方向的每辆车每个人都要出示行程码和有效核酸检测报告。
不过我还是被拦住了,检查中问我干什么的,准备去哪里?
“沿着长江徒步,回上海。”我心安理得地回答道。
“过不去的,前面的洋桥关卡被封了。”对方答道。
“我知道,是车子无法通行,人还是可以过的。”
“人也不会给过的。”
“为什么?”我顿时感到诧异和不解:“是上海疫情严重,出上海严格控制是正常情况,我进上海应该不会那么严格吧?”
“前面有三道围栏,你进不去的,洋桥检查站不会放你过去。”
“那我想回去怎么办?”
“高速公路和高铁通的,你可以去太仓市去买票去上海虹桥。”对方好心提醒。
“我徒步的,不乘车,而且即使乘车到了虹桥火车站下来再回到这的江边继续徒步,你知道得绕多大一个弯吗?”我据理力争。
“这个没办法,我们的防疫政策就是这样,我这里你能通过,但再往前走到洋桥关卡你没法通过的,有三道围栏,你没法徒步去上海。”见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对方又说:“这附近跟上海交界的村庄和农田,包括河上的桥都被封了,而且都有人值守,不过有个别地方两地的农田连在一起,两地的人种地就隔着一条田埂,一脚就跨过去了,听说能混过去,你可以去试试看。”对方坏笑着说。
“江边能过吗?”我试探着问:“我是徒步长江,最好是沿着长江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也可以过去试试看的。从这座桥底下穿过去可以去江边。”
“好吧。谢谢了,那条路我走过。”告别桥堍下的值守人员,踏上去江边的路。
走在前往江边的路上,一直不停地查看手机地图。突然有个电话打进来,是太仓这里的区号,以为是以往接到的防疫部门的电话。
接听后对方说是我昨夜入住的店老板,我的身份证忘记在他店里了。是他昨晚登记后忘记还给我,还在身份证识别设备上摆着,立马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取,他一个人看店没空离开。
一路上我一直把身份证夹在手机和手机保护套之间,一方面便于拿取使用,另一方面也不太容易丢失。然而还是给弄丢了,手机和保护壳之间空空如也。
我现在怎么回去拿身份证?已经过了桥,虽然还属于浏河,但是往回走就会经过滨江大桥下的检查点,我是上海人,又背着个大包,人家肯定会怀疑我是从上海方向跑出来的。大概率会被隔离,这种例子一路上看得太多了,他们不会管你真的假的,也不听你解释什么大数据做不了假,先隔离起来再说。但按他说的快递给我是不现实的,这种情况下没有身份证绝对寸步难行,遇上什么事更难解释清楚了。
双方来回交流协商了好久,最终达成共识,大家都退一步,他想办法找人把我的身份证送到桥头,我退回去,在桥下的检查点碰头拿回身份证。
也只能这样子了,白走了几公里路,不得不在烈日下返回滨江大桥下取回身份证,从知道身份证不在身上已经开始汗如雨下,浑身上下衣服没一处是干的。
今天感觉做啥都不顺,但为了完成徒步长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回走。拿回身份证是目前首要任务,一个多小时后拿到身份证再回头继续行进。
一路上碰到两处被拆除的围栏,第三个检查点是一座桥,桥上的铁皮房里有人值守,见我经过,随口问我是不是钓鱼的呀?
我“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对方也没当回事接着打瞌睡,这还是第一次因为误解我是钓鱼的人而侥幸通过检查点呢。
接下来是又一个值守点,又没人,走了过去。
走进了一个村庄,得知这里已经属于上海地界,顿时兴奋起来。也许这三个月来见多了,对方看我样子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无揶揄地说:“此地虽然已经是上海,但周围都是河浜,不通。”
“不通,不可能不通呀,平时你们上街呢?走哪条路的呢?”我心想信你个鬼,难道你们不出门吗。
“我们离罗泾镇远,离浏河镇近,平时有事买东西都是去浏河镇上的。”对方不屑地回答道。
这下可就尴尬了,又问了对方几句,基本确定从这个村子里是无法穿过去上海的。只得离开另外找路,或者哪条河有桥或者河的尽头可以过去。
走出村庄后,在附近摸索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前面河上有一座桥,穿过几块水田,好不容易过去一看,这下可跑不了了。
桥的一头被彩钢板拦着,而且不知何时出现一名保安,就站在桥上看着我。
“我已经注意你好久了,这里不能通行。而且我已经通知了我们队长,回去回去,此路不通。”那名保安挥手赶我走,他们的队长此时也骑着电动车过来了。
虽然很不甘心,但无奈还是按照他们指的路退回去。
查看地图,抄近路“跋山涉水”横切去洋桥检查站,看看那儿能否给过。
午后上到公路,下包休息了很久。
走到洋桥检查点,封闭中。在此继续休息,跟值守人员聊天,了解情况。
得知现行政策是可以通过,但实际情况是“最终以疫情防控政策为主”。也就说实际情况是能通过是我想多了。而且人家的理由简单充分,就许你们在某发布上说没封我们就不能说么?有困难可以打12345联系帮助。
期间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过来询问情况,基本上是一些工作在上海,为了降低生活成本,房子租江苏的打工者,都被告知此处不予通行,请走高速公路和高铁。除了传递药物,其他一律免谈。
拨打12345语音电话,一个多小时后好不容易接通人工服务,介绍完自己的情况,对方回答可以通行,尽量特事特办,协调解决,请耐心等待,但最终以现场人员执行的防疫政策为主。
等待中,综治联动指挥中心和交通运输应急指挥中心,不断来电询问情况,提示解决方案,和等待回音。直到太阳下山也没结果。而值守人员就一句话,没有上面的指令绝对不放行。
罢罢罢!!!回头是岸,晚上回到浏河找家旅店住下再议。自然不会再去古镇老街上那家店,距离远,还消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