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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认为王国维最伟大的精神(最是人间留不住)

陈寅恪认为王国维最伟大的精神(最是人间留不住)王国维的学术路走得很顺,但是生活路却并不顺遂。他的家庭发生过很多悲剧,很多至亲都是非正常死亡,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从1905年开始,静安的人生便不断遭遇重大的变故,父亲、妻子、继母相继离世,为了参加葬礼,他不断地来往于北京与海宁之间,其中辛酸滋味可想而知。 “他的态度老是那么沉静而枯独,却又含着和蔼。” 这是毕树棠对王国维的看法。登门之前,吴宓特意了解了王国维的生活、思想等,深知这位“清朝遗老”的习性。到了住所后,吴宓进得厅堂,什么话都没说,就趴在地上,行完三叩首大礼后才起身落座,再慢慢提及聘请之事。如此礼遇,令王国维意外之余又感动不已,于是当场应答下来。王国维是个颇为保守的人,他在清华任教期间,当时清华园内唯有两个人留着辫子,一个是梁启超,一个就是王国维。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德高望重,人们敬仰他们的人品,也理解这是他们固守自己信仰的独特方式,因此并没有人强迫他们剪去辫子。也恰恰因为性格

谈到人生境界,宋代禅宗大师青原行思有他的禅悟: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禅有悟时,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禅中彻悟,看山仍然山,看水仍然是水。词人蒋捷则以一首《听雨》道尽了青春的张扬和激情、中年的奔波与流落、晚年的凄苦与无奈。而同为词人的王国维则在《人间词话》中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这三句词本来是言深情话相思的佳句,却被王国维用以表现“悬思——苦索——顿悟”的三种人生境界,而这三种境界,也正是他一生的写照。

陈寅恪认为王国维最伟大的精神(最是人间留不住)(1)

王国维一生执著于理想,向往一种无功利的、纯粹的学问,是晚清时期学贯中西、自铸伟辞的一代国学大师。他幼时家境贫寒,为中秀才苦读诗书,虽然怀抱才学,却屡应乡试不中,最终放弃了科举。1898年,22岁的王国维在第二次乡试落第后,就打算到国外留学,增长见识。可是家里毕竟过于贫寒,所以可无力资助他读书。就这样,他不得不去上海谋生,进入上海《时务报》馆做书记校对。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与他恩怨纠葛一生的朋友——“东文学社”的主持人罗振玉。

王国维毕生笃志于追求学术独立,面对时人将学术作为政治手段的普遍现象,王国维十分明确地表明了个人的立场:“故欲学术之发达,必视学术为目的,而不是视为手段而后可”。为了保持个人学术的独立,他有意识地疏远政治,从1917年起的六年之中,四却马衡、一拒张嘉甫,虽然答应成为北大的通讯导师,却于两年后挂冠而去。陈寅恪赞赏他独立、自由的品性,他认为:“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

据说,王国维出任清华国学研究院导师时,中间还有一段小插曲。当时,清华打算改办大学,同时设立研究院。校长曹云祥请胡适出任筹建中的清华研究院院长,胡适深感自己不适于胜任,就推荐了王国维。王国维当然是拒绝了。但是后来,曹云祥亲自写的聘书,经由清华国学院的主任吴宓带过去给王国维,希望他能答应请求。

登门之前,吴宓特意了解了王国维的生活、思想等,深知这位“清朝遗老”的习性。到了住所后,吴宓进得厅堂,什么话都没说,就趴在地上,行完三叩首大礼后才起身落座,再慢慢提及聘请之事。如此礼遇,令王国维意外之余又感动不已,于是当场应答下来。

陈寅恪认为王国维最伟大的精神(最是人间留不住)(2)

王国维是个颇为保守的人,他在清华任教期间,当时清华园内唯有两个人留着辫子,一个是梁启超,一个就是王国维。因为这两个人实在是德高望重,人们敬仰他们的人品,也理解这是他们固守自己信仰的独特方式,因此并没有人强迫他们剪去辫子。

也恰恰因为性格上的保守,所以王国维不喜与人交游,也十分不善应酬。他曾经自吸香烟而不知敬客。他每次去拜访罗振玉时,罗常振每每倒茶、递烟,但是王国维总似无所感,因此觉得他傲慢难处。而实际上,王国维仅仅是疏于人情世故而已。王国维的表情总是十分严肃,赵元任的夫人杨步伟原本是个十分豪爽的人物,却独独遇到王国维时噤若寒蝉。实际上,王国维本人并不是像他表面上显现的那样冷漠,当有人和他探讨问题,或是有疑问请教他的时候,他往往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次,王国维送给铃木虎雄一本《寐叟乙稿》,铃木发现,书的内容并不难懂,可是诗中郊游诸家的称呼都是别号,所以很难理解。王国维得知后,就陈恳细致地一项一项为他注上原名。

“他的态度老是那么沉静而枯独,却又含着和蔼。” 这是毕树棠对王国维的看法。

陈寅恪认为王国维最伟大的精神(最是人间留不住)(3)

王国维的学术路走得很顺,但是生活路却并不顺遂。他的家庭发生过很多悲剧,很多至亲都是非正常死亡,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着他。从1905年开始,静安的人生便不断遭遇重大的变故,父亲、妻子、继母相继离世,为了参加葬礼,他不断地来往于北京与海宁之间,其中辛酸滋味可想而知。

在留学期间,他对西方哲学产生兴趣,由于自身遭际的原因,他对叔本华的著作格外钟爱。叔本华的唯意志论与悲观主义对他影响很大,主观唯心主义令他陷入悲观的深渊难以自拔。同时,又由于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保守主义者,理智上虽然接受了西方思想,感情上无法离弃中国传统文化,两者的矛盾十分尖锐地存在于他一人身上。所以,他研究哲学的最后收获是“可爱者,不可信;可信者,不可爱”。

由此看来,王国维的最终自沉,好像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事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据当时目击者说,“这位老人,在石船上坐了许久,吸纸烟不停,到湖边,走来走去,我扫地没有留意,听见扑通一声,不见了人。我跑到湖边,见他跳下水去,我也跳下去,抱他上来,已经死了。”其实当时水深不过二尺,但由于王国维扑下去时,头先入水,以至口、鼻都被淤泥堵塞,即便很快被救上来,但由于施救者没有实施急救,最终王国维还是窒息而亡,当时,他里面的衣服仍是干的。

陈寅恪认为王国维最伟大的精神(最是人间留不住)(4)

王国维的自沉一直是近代中国文化史上的一段公案。关于他自沉的原因,学界大概有五种说法:

有人以为王国维作为清朝遗老,深感溥仪的知遇之恩,不惜以身殉国;

有人以为他因与罗振玉合作生意,亏本之后欠下巨债,不得已羞愧而觅死;

有人以为他恐惧北伐军入城后受辱,于是自我了断;

还有人以为他投湖与屈原投江相类,是以死谏来劝阻溥仪东渡日本避难;

与王国维同为清华导师,并且精神相通、过从甚密的陈寅恪先生以自己的心态关照王国维的精神,则提出了“文化殉节”说,他认为“凡一种文化值衰落之时,为此文化所化之人必感苦痛,其表现此文化之程量愈宏,则其所受之苦痛亦愈甚;迨既达极深之度,殆非出于自杀无以求一己之心安而义尽也。”

一代文坛奇葩就此凋落,令人唏嘘不已,王国维身后,人们对他的评价甚高。

有人说:“中国有三大天才皆死于水,此三人者,各可代表一千年之中国文艺史——第一千年为屈原,第二个千年为李白,第三个千年为王国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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