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俗禁锢随笔(都不过是命运的注脚)
世俗禁锢随笔(都不过是命运的注脚)最后,引用酷爱佛理的汉族诗人扎西拉姆·多多的诗《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对于情为何物,有一种执著而释然的解读,或许能消解“荆棘刺胸”带来的伤痛与悲哀。《荆棘鸟》的人物在命运中浮沉,其形象比较复杂,很难用好与坏、喜欢或不喜欢来概括。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本好看的小说,以新大陆为幕布,铺展出移民家族三代人的爱情故事,用变幻莫测的人生,打动读者敏感的神经。能与命运达成一定程度协调的,是书中第三代的朱丝婷,以及雷恩。朱丝婷没有宗教的束缚,也没被欲望控制,她在伦敦的戏剧舞台上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与她最终结成眷属的雷恩,无疑是一个爱情方面的高手,拥有理性控制下的爱情方式,很多时候显得没有人味儿,但恰恰是这种不抛弃欲望却又不被欲望控制的类型,却能修得正果。朱丝婷与雷恩的婚姻不会太有意思,因为这俩人太理性;但肯定不是悲剧,因为朱丝婷摆脱了家族的宿命,没有延续飞蛾扑火的毁灭老路。在麦卡洛笔下,纵欲和禁欲,都
《荆棘鸟》的故事挺苦。双方都明知没有好结果,却仍然飞蛾扑火般坠入情网,梅吉和拉尔夫在纵欲与禁欲、进攻与防守、执著与犹疑间挣扎徘徊,无可救药地陷入命运的悲剧。
梅吉的苦命源自她的执念。童年萌芽出对拉尔夫的爱牵绊一生,爱而不得,她曾找到替代品卢克,但治不了她的相思病,最终与拉尔夫结下孽缘,生下了戴恩。赤子般的戴恩,决心投身宗教,却年纪轻轻不幸夭亡。梅吉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其实都不过是拉尔夫一人的影子而已。戴恩死了,拉尔夫死了,卢克本是无价值的过客,可以说,梅吉爱的执念支撑了她的一生,耽误了她一生,捉弄了他一生。在德罗海达空荡荡的房子里,晚年的梅吉即使心如死灰,大概也会产生“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感叹,如暗夜中冰冷的死火。
拉尔夫的苦命称得上是自作自受。貌似清教徒的拉尔夫,内心却有着对权力、财产、女人的无穷欲望,在宗教禁律与个人欲望间挣扎,并不断向欲望妥协。为了玛丽的财产,他甘愿成为玩物;为了在教会爬上高位,他心安理得地继承了玛丽的遗产;在献身上帝的誓言面前,他放纵着自己的情欲。当他得知亲生儿子戴恩因救人溺亡后,也死在了梅吉的身边,他的心碎而死,不知有多少忏悔的成分,他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大度与博爱,不过是他卑微内心的遮羞布而已。
克利里家族苦命的人还有很多。梅吉的母亲菲年轻时与有妇之夫生下弗兰克,被迫下嫁帕迪。菲对弗兰克的爱,和梅吉对戴恩的爱一样,都有不可言说的纪念之意。弗兰克由于身世原因,最终出走并因杀人入狱。梅吉的父亲帕迪是宽容、慈爱的代表,却死在了德罗海达的大火中。戴恩献身宗教,在即将大展宏图的时候,却意外在希腊溺亡。
能与命运达成一定程度协调的,是书中第三代的朱丝婷,以及雷恩。朱丝婷没有宗教的束缚,也没被欲望控制,她在伦敦的戏剧舞台上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与她最终结成眷属的雷恩,无疑是一个爱情方面的高手,拥有理性控制下的爱情方式,很多时候显得没有人味儿,但恰恰是这种不抛弃欲望却又不被欲望控制的类型,却能修得正果。朱丝婷与雷恩的婚姻不会太有意思,因为这俩人太理性;但肯定不是悲剧,因为朱丝婷摆脱了家族的宿命,没有延续飞蛾扑火的毁灭老路。
在麦卡洛笔下,纵欲和禁欲,都不过是命运的注脚,红尘众生无处可逃。想来,中国古人总结的一些朴素道理,最具时空穿透力,比如“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其他欲望,都不过是两种大欲的派生品或没事找事的奢侈品。而文学作品,就是在这派生品和奢侈品中搜罗爬剔,博取人类的笑容和眼泪。
读着《荆棘鸟》,想起两本书:一是安妮·的普鲁《树民》,写北美移民经营树木产业的家族史,《荆棘鸟》则是澳大利亚移民经营畜牧的家族史,二者有相通这之处。《树民》从家族变迁的大片落笔,更具史诗性质。《荆棘鸟》更偏重于爱情故事的讲述,算是一本爱情小说。二是卡勒德· 胡赛尼的《灿烂千阳》,写阿富汗两代妇女的悲苦命运,《荆棘鸟》写了三代女人的爱情姻缘,尽管环境迥然不同,但对妇女命运的探讨则是一致的。
《荆棘鸟》的人物在命运中浮沉,其形象比较复杂,很难用好与坏、喜欢或不喜欢来概括。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本好看的小说,以新大陆为幕布,铺展出移民家族三代人的爱情故事,用变幻莫测的人生,打动读者敏感的神经。
最后,引用酷爱佛理的汉族诗人扎西拉姆·多多的诗《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对于情为何物,有一种执著而释然的解读,或许能消解“荆棘刺胸”带来的伤痛与悲哀。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 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 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 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 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 相爱
寂静 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