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对多尔衮的宠爱: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儿子
努尔哈赤对多尔衮的宠爱: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儿子“分领八旗的贝勒和固山额真,不是他这样毛头小孩子能统领和指挥的。汗父是圣明的大汗,并且又是统帅多年又屡经战争的英明的大汗,难道对这点能不考虑,并作为一个重要的条件吗?”他把这个至关重要的较多尔衮得天独厚的条件又讲给了凤凰,道:但是,他……皇太极释然一笑。多尔衮与他相比,致命的一点是年纪太小,他现在才9岁,比他的儿子豪格还小3岁呢!要等多尔衮长大,至少还得10年,而汗父的10年……更加重要的一点,皇太极已立下累累战功,手握重兵,而多尔衮在这个重要条件上,几乎是个空白。
#头条创作挑战赛#
凤凰说得不错。多尔衮继承汗位的条件确实很优越。他的母亲乌拉大福晋,现在正位中宫的大福晋,是乌拉贝勒满泰的女儿,由他的叔外公布占泰亲自送嫁来建州嫁给努尔哈赤。
从12岁进宫以来,已有19年之久。各方面的人缘,十分和谐,深得众福晋的敬重。她为努尔哈赤生育了三个儿子,阿济格、多尔衮、多铎。努尔哈赤对她的宠爱,不次于当年的叶赫纳拉大福晋,并且已经立为中宫大福晋,成为正室。
而多尔衮聪睿过人,汗父视为掌上明珠,这是人人都承认的事实。就这些条件来说,多尔衮是他不能小看的竞争对手,甚至比他更占优势。况且皇太极的母亲已经过世多年,而多尔衮的母亲正是盛年,并且天天伴在努尔哈赤的身边。
但是,他……
皇太极释然一笑。多尔衮与他相比,致命的一点是年纪太小,他现在才9岁,比他的儿子豪格还小3岁呢!要等多尔衮长大,至少还得10年,而汗父的10年……
更加重要的一点,皇太极已立下累累战功,手握重兵,而多尔衮在这个重要条件上,几乎是个空白。
他把这个至关重要的较多尔衮得天独厚的条件又讲给了凤凰,道:
“分领八旗的贝勒和固山额真,不是他这样毛头小孩子能统领和指挥的。汗父是圣明的大汗,并且又是统帅多年又屡经战争的英明的大汗,难道对这点能不考虑,并作为一个重要的条件吗?”
接着他又以自信和绝对自负的口吻道:
“除非汗父能活到80岁多尔衮长大了,能统领八旗南征北战,并立了战功,给自己的声望奠定了基础,也掌握了兵权和治理国政的能力的时候。不然的话,他是没有那个能力和我争夺的。”
一番得意之词,使皇太极心情开朗,信心百倍,遂换上戏谑的口气道:
“皇太极,这名字颇有寓意,蒙古语叫‘皇台吉’,汉语叫‘皇太子’,难道汗父不传‘皇太子’,而传给‘獾子’?”
多尔衮随皇太极和凤凰在科尔沁作客,已有多日了。
一天,皇太极对凤凰道:
“我们在这里已经住了这么久,汗父若有事,我们离家这么远,汗父就要心急的,我们也该回去了。”
凤凰也有同感。道:
“毕究是四大贝勒中人,不能因为看亲戚就误了正事。”
晚上,皇太极和凤凰向莽古思老人说明了要回赫图阿拉的事,莽古思虽一再挽留,最后终究把返回的日子定在后天。
消息很快传到了玉儿耳里,她不愿让姑姑走,更不愿意让多尔衮走。虽然是年仅7岁的孩子,却很懂得正在一起玩得热火的时候,乍一分手的滋味。
第二天,也就是回赫图阿拉的前一天,玉儿去邀多尔衮。
“多尔衮哥哥,今天的天气,万里无云,带我去野外采野花好吗?”
“现在都快到冬天了,野外还有什么野花?”
“不败的野花可多了!就是说不清名字。”
“还带你的小黄狗吗?”
“带着呀!不带它,它也会觉得没谁陪着它玩,怪不是滋味的!”
玉儿天真烂漫,也居然揣度小黄狗没谁陪着玩,也不是滋味。
他们俩没有骑马,就牵着小黄狗,挎一只小背包。
多尔衮道:
“小背包里是什么东西呀?”
“是剪刀、削刀什么的,都是些零星小东西。”
“你牵着小黄狗,我来提着小背包。”
“不用了,小黄狗不用牵,它会跟在后面跑的。背包不重,我自己提吧。”
他们俩一边走,一边说笑,小黄狗在后面紧紧跟着。
还是玉儿对草原上的花草熟悉,他们迳直向一片不大的树林走去。
快到树林了。多尔衮问玉儿道:
“哪儿的野花最多,最好?”
“快到了,就在树林的那边。”说着,像大人似的还嘴。
草原上的白杨林,高大、正直,在这广袤无边的原野里,却显得单调孤寂,一小片野花丛,就在树林子的北面。野花枯萎了,也显得疏落了。
多尔衮和玉儿有些乏了,就地坐在草、花杂聚的草地上。
忽然两只鸟儿从头上飞过,还啾啾地叫着落在草丛里,玉儿抬头望去,是一对十分俊美的鸟儿,灰色的羽毛,尖尖的小嘴,小嘴角边,还有黄色的斑点,长长的尾巴,拖在小巧玲珑的身后,不时的翘起,落下,又翘起,两只黑而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时不时的发出啾啾的叫声,是在呼唤它的朋友,还是呼唤它们各自伴侣?玉儿直盯着那对鸟儿呆想。
“你在想什么呀,玉儿!”
“我在看那对刚飞来的雀儿,长得那么小巧、俊美,全身干干净净,怪叫人喜欢的。它叫出的声音,那么清脆、明亮。我在替它想,可能是呼唤它亲密的伙伴吧?”
“我看你不单是爱你的小黄狗,还养着小鹿,如今到这树林旁,你又在为鸟儿想这想那,你是也喜欢鸟儿了?”
“是的。小黄狗呀,小鹿呀!小鸟儿呀,它们会跑,会跳,有的也会唱,就是不会说话,我想,它们也有朋友,有伙伴,有亲密的伙伴的。”
玉儿一方面说着,一方面还注视着多尔衮的神情。
“是的。我也喜欢小鸟。我给你讲个小鸟的故事好吗?”多尔衮很高兴地说道。
“好!再好也没有了!”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就是大海那一边,也像我们这里一样,有大草原;也像我们建州一样,有高山,有小河,有大森林,森林里也有虎、狼、野猪什么的,更有许多鸟,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可多啦!在众多的鸟儿中,有一种长得像鹅一样的大鸟,会飞,一翅展开,能飞几十里,甚至上百里路。”
玉儿瞪大了眼睛,盯着多尔衮道:
“它的身子大不大?”
“当然没有我们这里喂养的白鹅那么大,不然,它们怎么一下就可以飞上几十里或者上百里呢?它像鹅,可名字不叫鹅,叫?鸟。它的羽毛,也不是白色的,也不是褐色的,是紫色。也有人叫它‘紫鸳鸯’。它们和人一样,有男的,有女的,一男一女,也是伙伴,大了也是夫妻。
“它们也结婚吗?”玉儿好奇地追问道。
“它们是鸟,是禽类,不是人,虽然有伙伴,也有爱情,但却不会举行婚礼。
“平时,它们可亲热啦,都是紧密地在一起,一会儿也不愿意离开,冬天,它们共同在有太阳的地方,张开翅膀,亮亮风,透透空气,还互相用尖尖的嘴,给相亲爱的梳梳羽毛呢。它们伴侣之间相亲相爱,十分忠诚。
“有一次,女?鸟病了,男?鸟就守候在女?鸟的身旁,除了去捕食以外,几乎寸步不离,这都是人们亲眼见到的。
“有病的女?鸟张开嘴,男?鸟叼着只小昆虫,放在女?鸟的嘴里,两只黑小的眼睛,盯着女?鸟的嘴,等女?鸟把虫吞下了,男?鸟才去再叼第二个虫,如此的动作,一直持续到女?鸟不张嘴了,也就是说喂饱了,男?鸟才不再喂食。它喂得可细心啦,真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夫妻。”
玉儿更惊奇了,于是又接着问道:
“它们也生孩子吗?”
“怎么不生?你想想,他们如果不生孩子,大?鸟老了,甚至死了,也没有小?鸟,岂不像人一样,绝后了吗?”
玉儿笑得前仰后合,流露着孩子们的稚气、天真。
“它们生孩子不像人,女的要经过怀胎,生孩子的时候,还那样痛苦;它们生孩子同鹅、鸭、鸡一样,先下蛋,然后孵蛋,小?鸟才会破壳出来,懂吗?”
玉儿点点头。
“在孵小?鸟时,夫妻间的感情生活,才感动人呢!孵,是女?鸟的事,它一直得卧在?鸟蛋上,片刻也不能离开,甚至连吃食和拉屎都不能离开,全靠男?鸟侍候,这就忙坏了丈夫。做丈夫的就得忙来忙去,寻找食物。找到食物,特别是找到好吃的食物,叼在嘴里,舍不得吞下,叼回来填到女?鸟嘴里,不管刮风下雨,严冬酷暑,从来不缺女?鸟一口,而它自己往往是饿着肚子。”
“男?鸟爱上了女?鸟,所以才愿意自己忍饥受饿呀!”
“是呀!所以说,它们对自己心爱的伴侣极为忠诚。小?鸟孵出来了,男?鸟的任务就更重了,它让女?鸟到自己最热爱的地方去休息,去过轻松、清闲的生活,把抚养小?鸟的担子独个儿挑起来。一次孵出的小?鸟大概是三五只,不一定。不管多少只,决不让女?鸟去寻食喂养。大概用两个月或许稍长的一些时间,才能把小?鸟喂大、长出翅膀,会飞。在喂养小?鸟的日子里,女?鸟有时也回来看看丈夫和孩子,看过后,仍回到原地方去过悠闲的生活。等到小?鸟长大了,能自己找食吃了,男?鸟就领着孩子们去找额娘,同额娘一块飞回老巢,唧唧喳喳一阵,怕是在举行欢迎额娘的宴会吧!”
玉儿听呆了,深深为男?鸟对待妻子的怜爱而感动。道:
“真是有疼有爱,恩恩爱爱的夫妻生活。我们人如果人人都能这样恩爱,该多好呀!”
玉儿手里摆弄着一片草叶,心中赞美着那忠于爱情的男?鸟,看了看多尔衮,接着道:
“假若你是一只男?鸟,娶了我以后,你能向男?鸟学习吗?”
“我一定能做到男?鸟所做的一切,我怎么能叫我心爱的‘宜尔哈’姑娘有病时挨饿,‘孵卵时’受苦呢?”
“那我就高兴极了。”说着,她竟高兴地倒到多尔衮怀里,眨着双目,沉默不语了。多尔衮轻轻地拍着她的头,回味着外号叫“紫鸳鸯”的夫妻生活。
多尔衮的谈兴,还没有消退,他又问玉儿,道:
“你还愿意听么?”
“听呀!”小玉儿忽然站起,她打着自己的衣裙,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
“也还是在我说的那个树林里,有一种叫白天鹅的大鸟,它的夫妻生活也是成双成对,从不分离的。他们也同?鸟一样,下蛋、孵蛋、生孩子。所不同的是,它们夫妻共同生孩子。”
“哈哈,男的白天鹅怎么能办到?女的生孩子,哪有男的生孩的?”玉儿瞪大了眼睛,惊奇地问道。
“它们总归是鸟,不是像牛、马、羊那样要怀胎。它们需要的是女天鹅下过蛋后,在孵的时候,男白天鹅不同样可以以自己的躯体去紧紧地偎着生小白天鹅的蛋吗?不过,女白天鹅并不是把孵的事全交给男白天鹅去干,开始的时候是女的先孵,男的去寻食,供女天鹅吃,到最后,女白天鹅孵的时间长了,身体渐渐地消瘦了,男的心中怜惜自己的妻子,才接过来继续孵,让女的休息。”
玉儿问:
“那要等小白天鹅破壳出来后,男白天鹅不还要去寻找食物抚养孩子吗?”
“你想想:男白天鹅既然在孵蛋不让女白天鹅过度劳累,难道女白天鹅就不体谅丈夫的辛苦吗?不会的。孵出后,夫妻俩共同喂养孩子。”
刚刚说完,玉儿像是想起了一件十分紧迫的大事似地,惊叫道:
“哎哟!忘记了采集野花的事了。多尔衮哥哥!我们快快采摘。”说着,即从小背包里掏出剪刀递给多尔衮。多尔衮不明白采花的用途,虽然接过剪刀,还是迟疑住了。
“多尔衮哥哥!我们动手呀!拣大朵的、鲜亮的,不要重样的,懂吗?”
多尔衮点点头,但还是不知采了野花做什么用途。只是懒洋洋地剪。
“哎哟!哎哟!”多尔衮听到玉儿这急切的叫声,立即向玉儿大跨了两步,到跟前一看,玉儿手指出血不止,是削刀削破了手指。
看到玉儿眼眶里噙着晶莹的泪珠,多尔衮心疼,道:
“怎么办?我们也没带药!”
“快!快!小背包里有药,有布条,有线……”
多尔衮也没功夫去细寻,一古脑儿把小背包倒个底朝天,哗啦,哗啦!全倒在地上,有一小包药面面,有碎布条,还有两条红布条,小纸盒里有几颗珍珠似的玻璃球。多尔衮无心去细数那些零星东西,拿出药来就给玉儿涂在伤口上。问道:
“这是什么药?你知道名字吗?”
“我只见奶奶切菜时,切破了手,爷爷拿出来给奶奶涂上,几天就好了。听说叫什么‘散’?”
“要是‘败毒散’就好。”说着给玉儿涂上药,又用布包上,最后用线缠好系上。问道:
“玉儿,疼得厉害吗?”
“那割的是肉,能不疼吗?”说着,她咬着牙,泪流出来了,但没哭。
多尔衮也心疼,那伤是在玉儿手上,他没办法代替,于是他戏谑道:
“我这个男?鸟当的还可以吗?”
一句话逗玉儿破涕为笑,随即擦擦眼泪,扭过脸去,道:
“要能亲手给擦干眼泪,才真正的是男?鸟呢!”
多尔衮被提醒了,随即掏出小手帕,认真地走到玉儿身前,待伸出手时,玉儿已经没有眼泪,正在暗暗发笑呢!
略有半个时辰,玉儿的伤口不大疼了。多尔衮问玉儿道:
“怪不得,初来时,我想替你拿着这小提包,你不让我拿。这么多零碎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呀?”
玉儿笑了。她笑得那么甜美,那么深情,道:
“听姑姑说,‘明天你们就回建州了。’这一走,再见到你,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我不愿意让你走,可我也当不了家、作不了主呀!”
“再住一段时间,总归还是要走的。至于见面嘛,说不定。也可能是很久很久的将来,也可能是不远不远的时候。”
“我知道,在‘敖仓’跟前我俩的誓言是要做到的。可是分手后就不能经常见面了,我的心总是在不停地跳。所以我想采些野花,用铁丝扎起两束。你一束,我一束,都别在前胸的衣襟上,然后再并肩儿站在这花丛里,让上天为证,这就是一对未来的夫妻!不是很有意思,很好玩的吗?这就是今天邀你来采花的用意。”
多尔衮抓住玉儿的一只手,激动得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第二天,莽古思领着全家,站在帐篷外的场地上,为皇太极和凤凰送行。
玉儿噙着泪珠,强忍着悲痛。一直到看不见多尔衮的影子时,才回到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