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失21年男孩和父母相认:能讲粤语和英语
走失21年男孩和父母相认:能讲粤语和英语推断有误,甄别工作回到原点这个去年刚成立的工作室,是针对智力残疾和精神障碍人员专门成立的,专攻疑难案例的甄别工作。工作人员中,都是有多年甄别经验的“老法师”。唐怀斌告诉记者,在他20余年的工作经历中,像徐明启这样的疑难案例已经遇到过不下100例。救助站工作人员询问其姓名、地址和家人等信息,但徐明启的记忆常常发生错乱,有时会突然蹦出一个人名,自称叫“刘德意(音)”,有时又突然说自己“77岁”,待工作人员进一步确认时,他又突然“失忆”,否认此前种种说法,这给身份甄别工作带来了极大困难。为了进一步核实身份,闵行区救助管理站先后采取了人脸比对、发布头条寻人信息等方式查找他的亲人,但最终未获得有效信息。由于正值疫情期间,上海救助系统采取了市区联动、协同救助的方式,从3月19日到4月3日,上海市救助管理站“甄爱”甄别寻亲工作室负责人唐怀斌和同事先后三次来到闵行救助站协助甄别。
6月17日,荆州一名失忆流浪老人引关注。老人会讲一口流利的广东话,但记不清自己的姓名、年龄、家乡等信息。救助中心工作人员告诉@新京报我们视频 ,老人自称开了一家公司,买了一辆玛莎拉蒂。老人表示希望家里人能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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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离家,走失42年,寻亲1个月……流浪老人今天终和家人团聚
15岁离家,在外流浪整整42年后,57岁的徐明启(化名)终于找回家人。2020年4月,在市区两级救助站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徐明启搭乘驶往贵州省贵定县的G1373次高铁,数千公里外的县城火车站,所有家人正翘首盼望着他的归来……
碎片记忆,寻亲工作室来助力
故事要从今年3月1日讲起,当晚,闵行区救助管理站救助了正在古美路漕宝路口流浪的徐明启,将其带回站内后,工作人员发现,他既没有身份证件,也没有固定居所。由于常年在外流浪,徐明启进站时面容十分苍老,并且面部有烧伤,右手残缺,左手残疾。
救助站工作人员询问其姓名、地址和家人等信息,但徐明启的记忆常常发生错乱,有时会突然蹦出一个人名,自称叫“刘德意(音)”,有时又突然说自己“77岁”,待工作人员进一步确认时,他又突然“失忆”,否认此前种种说法,这给身份甄别工作带来了极大困难。
为了进一步核实身份,闵行区救助管理站先后采取了人脸比对、发布头条寻人信息等方式查找他的亲人,但最终未获得有效信息。
由于正值疫情期间,上海救助系统采取了市区联动、协同救助的方式,从3月19日到4月3日,上海市救助管理站“甄爱”甄别寻亲工作室负责人唐怀斌和同事先后三次来到闵行救助站协助甄别。
这个去年刚成立的工作室,是针对智力残疾和精神障碍人员专门成立的,专攻疑难案例的甄别工作。工作人员中,都是有多年甄别经验的“老法师”。唐怀斌告诉记者,在他20余年的工作经历中,像徐明启这样的疑难案例已经遇到过不下100例。
推断有误,甄别工作回到原点
对于甄别工作来说,和受助人员的交流无比重要,而前提是能听懂对方说话的内容。但是,徐明启的口音非常重,既不识字,也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与此前不同的是,此次甄别工作难度在于受助人员记忆残缺,能记得的内容都是碎片化的,对于找线索非常困难。”唐怀斌说。
在常年的救助工作中,唐怀斌和同事们积累了丰富的甄别经验,总结出了“精准救助十二法”,在甄别徐明启的身份过程中,工作人员先后使用了“口音特征辨别法”和“语言引导法”。
唐怀斌展示写得密密麻麻的“线索本”(顾杰 摄)
具体来说,就是通过反复耐心的沟通,从只言片语中寻找蛛丝马迹,不放过一丝可能的线索,通过零碎的信息,拼凑出可进一步追查的有效线索。
在交流过程中,徐明启反复提到“larong”或“narong”,凭借多年甄别工作经验,唐怀斌觉得这个地名应该在西南一带,仔细查找地图,发现贵州毕节的确有个纳雍县,发音非常相似。
在唐怀斌的继续追问下,徐明启透露自己来自贵州,他还回忆说,自己17岁时和父亲在一个离赫章县不远的小煤窑挖煤,有一天煤矿发生爆炸,父亲遇难,自己也被烧伤了。
意识到这是一个重要信息,工作人员随即开始进一步排查,由于没有其他线索,只能大海捞针一般地寻找,他们先后与纳雍县煤炭管理局、纳雍县煤炭总公司、纳雍县羊场乡派出所、鬃岭派出所和赫章县古达派出所联系,“打了近百通电话”,和不同部门一遍遍地解释沟通。
最终,通过请当地人听口音,发照片给警察比对等方式,唐怀斌和同事将范围锁定在当地羊场乡和姑开乡两个地方,但没想到的是,当工作人员将地名报给徐明启时,他竟毫无反应。
工作人员意识到,此前的“探案”工作全部被推翻,一切回到了原点,而此时,距离徐明启进站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
不怕麻烦,反复追问找到家人
唐怀斌的工作本上记着密密麻麻的人名、地名,那是他在和受助人员无数遍的交流中记下的。“做甄别工作千万不能怕麻烦,也不能因为失败而灰心,以前我们有用两三个月,甚至半年才甄别成功的。”唐怀斌说。
于是,打起精神,他和同事们从头开始,将徐明启在前后交流中透露出的零散、重点话语记录下来,再次进行认真分析、整理、拼凑,找出内在关联性。
在反复追问下,这一次,徐明启“改了口”,他自述,5岁时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到云南,继父姓刘,所以给他起名字叫“刘德意”;继续追问,他又改称姓“徐”,继而想起来姑姑叫徐志芬(音),姑父叫刘德才(音)。
在关键的户籍问题上,徐明启透露说自己是桂顶(音)、乐邦(音)人,唐怀斌和同事们随即在贵州反复查询发音类似“桂顶”的地名,最终将目标锁定在黔南州贵定县,而贵定县下辖的新巴镇正好有个乐邦村。
这一结果让所有工作人员都兴奋不已,多日的寻找终于有了些眉目。根据所掌握的户籍情况和家属情况,工作人员通过电话、视频、照片等形式马上与新巴镇政府取得了联系,最后联系上了徐明启的亲戚,通过将有烧伤特征的照片发给其家人,最终确定了其身份。
通过家人的讲述,所有人才知道,徐明启1岁时在烧饭的地方因为失火烧伤,5岁时父亲病死,12岁时母亲病死,之后一直由姑姑抚养,15岁离家后,家人再也没有见过他。多年来,徐明启的家人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每年都到派出所去查询,至今已找了40多年。这个四月,他们终于等来了上海传来的好消息。
家属感恩,打开尘封的心门
2020年4月,唐怀斌和闵行救助站的工作人员一道护送徐明启回家。启程前,救助站特意为徐明启安排了一次理发,希望他能以崭新面貌面对家人。徐明启的表妹也打来视频电话,多年的寻找终于换来结果,电话那端哽咽不止,一声又一声的感谢从数千公里外传来。
在发给唐怀斌的短信里,徐明启的表妹说:“非常感谢党和政府成立了救助站这个机构,帮我们家找到了失散42年的哥哥,这么多年,我们苦苦寻找,一直查无所获,但是我们家人也没有放弃。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我们家人的谢意,真的是太感谢了!”
徐明启在上海市区两级救助站工作人员的陪同下搭乘回乡高铁(上海市救助管理站 供图)
上海市救助管理站表示,流浪乞讨人员是社会真正的弱势群体,部分长期流浪人员由于常年得不到家人与社会的关爱,很多都已经丧失了基本的社会功能,变得无法正常与人交流,而救助工作者要做的就是打开他们封闭已久的心门。
记者了解到,本市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一级响应期间,全市共救助1448人次,其中疑难案例96个,目前已有88个甄别成功。从3月25日起,已陆续安排护送接返8批次15人,涉及浙江、江苏、安徽、河南、山东等5个省共7个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