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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可园张敬修后人去哪里:身后一座可园名震岭南

东莞可园张敬修后人去哪里:身后一座可园名震岭南可园的亲切,我隐隐觉得,似乎还融入了江右的一些元素,譬如那随处可见的红石块,莫不是当年园主从江西赣东北购运来的?那镶嵌在走廊、栏杆、窗棂上的装饰瓷板、瓷器,当有“景德镇制造”的风度。而有些布局、细节,也许是抄袭了滕王阁、豫章藏园的才华。我还偏执地认为,甚至,连园主长年供养画家的雅举,极有可能是从八大山人隐居青云谱迸发的灵感。走在可园,怎么看,都觉得那么眼熟,像是遇见走失了一百多年的亲人。这样一来,走进可园,于我来说便多了一份因乌及屋的亲切感,像是到亲戚家串门。虽说也多次去过苏州园林,以及北京颐和园等,老实说,对中国园林,我并没有太多太深的了解。充其量只能在草木花卉、嶙峋怪石、楼台亭榭、假山溪水间,走马观花一番,也会简单重复别人的超精短评语:“真美啊!”在可园,倒不想让这三个字派上用场,应是去斟酌一些赞美的句子。一百七十年前,可园的主人张敬修告老还乡,依东江之畔修建了一座标志性的园林,历时十

东莞可园张敬修后人去哪里:身后一座可园名震岭南(1)

总以为,中国的城市,越往南,越缺乏历史的厚重。

一个地方,经济可以在短期内如白鹤排云直上,然而,历史的质感就要经历时间的打磨,如一块石头的包浆绝不是一蹴而就的。除了羡慕沿海地区的经济快速增长,对他们的文化,很长时间内我几乎不屑一顾。

然而,东莞可园,以秀美的姿势刷新了我的认知,以脉脉的浮影暗香矫正了我的思考。以至于多年来建立起的对南方城市的误读,让我感到汗颜,不得不警醒自己,对任何事物都不要轻易概念化。

走在可园,有一个名字不可不提起,他就是张敬修,字德圃,东莞莞城博厦人。

一百七十年前,可园的主人张敬修告老还乡,依东江之畔修建了一座标志性的园林,历时十余年,巧妙地融住宅、客厅、庭院、花圃和书斋于一体,草草草堂、擘红小榭、双清室、壶中天、邀山阁、可亭、可堂等房屋依可湖而筑,错落有致,布局精巧,不言亦可人,弥漫着岭南的风韵。

有意思的是,按照清朝惯例,张敬修正是用钱捐了个同知,后来官运亨通,一直干到了二品。时值动荡不安,农民起义此起彼伏,最有影响的就是金田起义,张的“戎马一生”主要是平叛剿匪,三起三落,期间辞官回莞构筑可园。曾得到两江总督曾国藩的赞肯,并上奏皇帝,称张敬修“胆识过人”。别以为张敬修仅是一介武夫,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平日里喜欢舞文弄墨,尤爱梅、兰,笔下梅兰清新超脱,其诗词歌赋水平也了得,仍多咏梅吟兰,著有《可园剩草》等。

这位张老先生,曾率军抗击过太平天国起义,还为过我的父母官,先后任江西按察使、布政使。如今偶尔被人提起,倒不是因为官当得有多大,而是他留下的一座融入了岭南风格的园林。

这样一来,走进可园,于我来说便多了一份因乌及屋的亲切感,像是到亲戚家串门。虽说也多次去过苏州园林,以及北京颐和园等,老实说,对中国园林,我并没有太多太深的了解。充其量只能在草木花卉、嶙峋怪石、楼台亭榭、假山溪水间,走马观花一番,也会简单重复别人的超精短评语:“真美啊!”在可园,倒不想让这三个字派上用场,应是去斟酌一些赞美的句子。

东莞可园张敬修后人去哪里:身后一座可园名震岭南(2)

可园的亲切,我隐隐觉得,似乎还融入了江右的一些元素,譬如那随处可见的红石块,莫不是当年园主从江西赣东北购运来的?那镶嵌在走廊、栏杆、窗棂上的装饰瓷板、瓷器,当有“景德镇制造”的风度。而有些布局、细节,也许是抄袭了滕王阁、豫章藏园的才华。我还偏执地认为,甚至,连园主长年供养画家的雅举,极有可能是从八大山人隐居青云谱迸发的灵感。走在可园,怎么看,都觉得那么眼熟,像是遇见走失了一百多年的亲人。

可园,闹中取静之处。“十万买邻多占水,一分起屋半栽花。”可堂门口的这副对联令人玩味。倘使允许的话,我愿意选择在可园附近,结宇香蕉树下,闲来无事访可园,日涉成趣。快进入腊月了,空气中却飘来淡淡桂香,萌生出错过季节的幻觉。循香而至,金桂满枝,可园,像一位称职的园艺师,装扮着岁月静好,裁剪着时光不老。

感谢可园,保留了东莞多年前一副可爱的老模样,有一个叫欧内斯特的外国人百年前曾“立此存照”,透过有点模糊的黑白影像,依然可见那高耸的邀山阁在岁月深处彰显着不凡风采。从可园出发,穿越百年,转身我即看到如今东莞一副意气风发的容光,日新月异的嬗变。

东莞可园张敬修后人去哪里:身后一座可园名震岭南(3)

邀山阁

登上邀山阁,可园尽收眼底。我也附庸风雅作诗一首《过莞城》:“途次古城花带雨,可园远眺阁邀山。曾闻莞草华章织,风送东江锦路还。”可园,岭南人遥指的灵魂栖息地。想当年,这里高朋满座,往来鸿儒,不远处桅杆林立,千帆竞渡,一时间,可园上升为岭南的雅集高地,吟诗作画,已成常态。看来,岭南画派的形成,当有可园的一份功劳。

与可园相映成景的“可园博物馆”,为当代所建造,乃是一座文化地标,岭南建筑文化、岭南画派艺术是可园博物馆主打的两张牌。在红尘滚滚的浪潮下,可园依旧,实属不易,且在保护中焕发生机,更加让人赞叹不已。试看有些地方,经济的发展,往往伴随以破坏文化、消灭原生态乡村等为代价,暴殄天物,真是痛心。但愿不要等若干年后,又来作一些江心补漏式的反思。东莞可园,在经济发展的浪潮下树立了文化保护的样板,可喜可鉴。

历史上,东莞、宝安在区划上总是那么缠缠绕绕,难以厘清。东莞,比起多少年来都与之平起平坐而今已旁落为深圳下辖区的宝安要幸运得多。东莞,这座曾经的岭南小县城,如今已是像模像样以东江纵队的豪迈姿势挺进时尚都市的行列,高楼与经济一样上窜,令人惊呼。因了可园,我不得不对东莞刮目相看,觉得东莞还是蛮可亲的。假如没有可园,东莞在我的心中是要打折扣的。在可园,随意抛下几粒红豆,期待来年春天发几枝摇曳我的祝福。

唤一声“可园”,心亦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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