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应寺十大未解之谜(天水十大奇案之南郭寺双重密室之谜)
清应寺十大未解之谜(天水十大奇案之南郭寺双重密室之谜)县衙隔壁最繁华的商业街口,还有几家烤肉串、麻辣烫、关东煮之类的夜市在出摊。小贩们扇动着明明灭灭的炭火,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殷勤的招呼着每一位过路的行人。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商家早早就关了门,裁缝铺、美食屋、洗头房什么的都黑着灯,挂着锁的门上贴着支离破碎的布告,依稀能看出停业、转让之类的字样。夜幕还未降临,城市的上空的霓虹灯已经开始徒劳的闪烁,高楼大厦间低矮破败的老城区昏暗一片,死气沉沉。纵横有致却又扭曲无定的车流,艰涩而固执的移动着笨重的身躯,好像久未上油的时光迷失了方向,不知来路,更不辩归途。原本拥挤杂乱的街道人烟渐稀、喧嚣渐寂。街边的的银杏树早已落尽了金黄的树叶,光秃秃的枝丫白的好像失血过多的血管,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就那么一排排静静的站着,仿佛一个个孤苦伶仃的失足妇女无望的等待着永远都不会到来的客人。
最近因为疫情的原因,不能再和朋友们欢聚一堂。只好自斟自饮,顺便讲个怪谈故事给各位听听,聊解思念之情,或真或假暂且不论,权当解解闷吧。
为避免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嫌疑,事先声明:故事里涉及到的人名、地名、情节等等都是胡扯,如有雷同,纯属故意。万一造成什么家庭矛盾之类的不良后果,本人概不负责。
故事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我也记不清了,反正肯定不是当今的和谐社会。
只记得那一年的秋天格外冷清,中秋节的第二天就下了一场大雨,傍晚后才稍停,紧接着又是如毛细雨淅淅沥沥,原本已经冷的钻心的天气越发的寒湿阴冷。
夜幕还未降临,城市的上空的霓虹灯已经开始徒劳的闪烁,高楼大厦间低矮破败的老城区昏暗一片,死气沉沉。
纵横有致却又扭曲无定的车流,艰涩而固执的移动着笨重的身躯,好像久未上油的时光迷失了方向,不知来路,更不辩归途。
原本拥挤杂乱的街道人烟渐稀、喧嚣渐寂。街边的的银杏树早已落尽了金黄的树叶,光秃秃的枝丫白的好像失血过多的血管,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就那么一排排静静的站着,仿佛一个个孤苦伶仃的失足妇女无望的等待着永远都不会到来的客人。
也许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商家早早就关了门,裁缝铺、美食屋、洗头房什么的都黑着灯,挂着锁的门上贴着支离破碎的布告,依稀能看出停业、转让之类的字样。
县衙隔壁最繁华的商业街口,还有几家烤肉串、麻辣烫、关东煮之类的夜市在出摊。小贩们扇动着明明灭灭的炭火,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殷勤的招呼着每一位过路的行人。
小摊后面是一家快要打烊的水果店,半卷的帘门犹如醉鬼的眼皮一样耷拉着。叼着烟卷的女店主狠狠的把冻烂的水果往垃圾筐里倒,冷漠的嘴角流露出恶毒的嘲笑,似乎早就盼着这些水果死掉而它们终于死掉了。
水果店旁边的街角上,七八个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大妈在跳广场舞。伴随着音乐的节奏,她们一丝不苟的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扭动着肥厚的腰肢,摇摆着垮塌的屁股。
燃烧我的卡路里!高潮响起,大妈们嗨的一声奋力推出凌空一掌。倘若不是那一丸昏昏沉沉的夕阳实在惨淡,竟颇有几分敢教日月换新天的雄壮。
穿过喧嚣人群,昔日熙熙攘攘的西关已经变成了一大片拆迁工地,残垣断壁之间遍地狼藉。
唯有大槐树下破败的小酒馆暂时保留了下来,门前高傲的亮着两盏脏兮兮的风灯,微弱的烛火在寒风中摇曳,隐约映出招展的酒幡上三个鲜红淋漓的大字,钉子户!
尽管屋外天寒地冻,小酒馆里却灯火通明,常来蹭酒的朋友们围着火炉团团而坐,推杯换盏发出阵阵哄笑。
炉子上抹满了蜂蜜和香料的羊肉已经烤的金黄,不时滴落的油脂被火苗舔食着,呲呲啦啦的散发出浓浓的异香。
已经喝红了脸的亚东哥抹了抹嘴巴,把酒碗肆意的往案桌上一墩,舌头有些迟钝:各位听说了吗,泉哥死了!
热闹的酒馆里顿时鸦雀无声,正在一旁咬牙切齿啃羊腿的卢捕头用袖子抹了抹油光锃亮的嘴皮,应声附和道:没错,是昨晚发生的事!
卢 捕 头 的 证 词
昨晚我当班,刚吃过晚饭就接到报警电话说桃园路发生了命案,于是熊探长就带着我和仵作华东老汉前去勘察现场。
现场勘查结果如下:案发地点位于桃园路第四社区三号楼四门三〇二房间,死者系户主泉哥,单独居住。死亡现场在客厅沙发,尸体头北脚南,呈仰卧状。胸口中六刀。体温22度,接近室温,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比对创口后,凶器疑似刃宽五厘米左右的小型刀具。
沙发前地板上的血泊中提取到十七枚和泉哥的拖鞋鞋印交错、混杂的球鞋鞋印,显示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沙发基本完整,除了血迹以外,只少了靠门位置的扶手套。茶几被推动到电视机前,内侧有三枚脚跟朝上脚尖朝下的血脚印,看痕迹应该是打斗中被凶手蹬开的。
茶几上有一盘花生米、一瓶白酒(剩余二两左右)。一个酒杯、两个茶杯,均已破碎。还有一个电视遥控器和一个果盘,果盘中有三个苹果,完好无损。
犯罪现场除卧室衣柜被翻动过,其他房间均没有明显的翻动痕迹。大门门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窗户由内侧关闭,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综合上述情况,华东老汉得出的初步结论是熟人作案,当晚凶手来到泉哥家后,因为某种原因两人发生争执,凶手趁泉哥不备突然发起了袭击。
泉哥当时已经喝了大约八两左右的高度白酒,反应迟缓。即便如此,为了制服体重达二百斤左右的泉哥,凶手不得不蹬着茶几,把自己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刀柄上,才刺死了泉哥。
实施完犯罪行为的凶手害怕打斗的声音引起邻居报警,于是匆匆逃离了犯罪现场。凶手心理素质不佳,应该是临时起意的激情犯罪。
熊探长点点头,然后问我们说:基本就是这样了,现在你俩看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虽说当年我也是森林公安系统的先进工作者,和熊大熊二都是同事,要说是防止乱砍乱伐和对付光头强那不在话下,但确实没办过凶杀案。
而且我也知道华东老头不是什么专业的仵作,以前就是个杀猪的,后来不知咋地成了我的同事,听说和局长的小姨子家的保姆的姑妈有点什么说不明白的关系,估计也是个靠不住的。
于是我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先向领导汇报,保护好现场,然后通知刑警和法医,进一步摸排泉哥的社会关系,调看摄像头监控,比对现场指纹脚印等等,吧啦吧啦我就说了一大堆。
听完我的话,熊探长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道:向领导汇报当然没问题,法医会来验尸,现场勘查专家也会掘地三尺的搜索痕迹,方圆一公里的住户都有可能被刑警敲开家门接受调查走访。
周围的每一条交通要道都会驻守着荷枪实弹的武警,任何人的出入都会被反复盘查。市交管局和市网安办的值班人员也别睡觉了,他们得全力检查案发地附近所有的监控视频。
毫不夸张的说,半个秦州区都会被你折腾起来。熊探长用嘴努了努泉哥:今天可是中秋节,就为这么点破事你觉得合适吗?年轻人还是太不冷静了。
华东老汉连连称是,熊探长拿起了一个苹果仔细看了看:嗯,没洗干净,看来泉哥吃苹果应该是要削皮的,那水果刀呢?凶器刃宽五厘米左右,咱们先假设就是水果刀吧,凶手临时起意,应该没有随身携带凶器,拿着水果刀行凶也合情合理。
你看看那一堆肉就知道想刺死二百多斤的泉哥肯定非常不容易,水果刀多半是塑料柄,遇到血是滑腻腻的,又没有护手。两人激烈搏斗的时候,刀刃很大可能也会弄伤凶手的虎口或者指头。不是还少了个沙发扶手套吗,应该是凶手随手拿走包裹伤口的,看来出血量也不小。
凶手肯定也沾了一身血,所以又到衣柜里找了两件衣服换上才离开的现场。熊队长提高了声音说:他跑不远,现在你俩分头行动,一个去地区医院的急诊科,一个查查附近还在营业的诊所,找手部有割伤的人,特征是穿着偏大号的衣服。
我有点纳闷,为啥是偏大号的衣服呢?熊队长瞪了我一眼:废话,泉哥的衣服谁穿都大!
就这样,我很顺利的在地区医院急诊室找到了线索,值班的医生告诉我刚刚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就诊过,右手虎口上有三个刀口,最深的都快贱到骨头了。据他自己说是切土豆的时候不小心割破的,但天水人通常把土豆叫洋芋,所以给医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医生回忆说:那个男人穿着明显偏大号的衣服,而且和卢捕头你一样发际线很高,年纪轻轻的就没头发了。帮他缝合伤口的时候还听到他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好像有一个人名,德林!
大家面面相觑,不会是那个德林吧?
就是南城根的德林,卢捕头斩钉截铁的说:我们根据线索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张球娃!
大家更是惊疑不定,亚东哥问:张球娃最近不是在家抱孩子吗?
卢捕头解释说:抱孩子的是碎张球娃,杀死泉哥的是从广东回来摇一摇的大张球娃。通过走访发现大张球娃、泉哥、德林三个人都参与着南郭寺的整修工程。于是我们顺藤摸瓜,今天下午就找到了德林,但张球娃却死了~
此时已是午夜子时,万籁俱寂,
小酒馆里静悄悄的,窗外的隐约传来细雨的声音,窗纱湿了大半,只能模糊的看到漆黑的夜色。烤炉中的火苗悄悄地变小,最终化作一缕没有生气的烟柱升腾到半空,呼的弥漫开来~~~
德 林 的 口 供
我叫德林,是咱们南郭寺三期整修工程的总负责人。其实也没多少活,主要就是新建宝塔周围的防火防盗和绿化亮化工程,年初动工的,现在已经快结束了。
泉哥是我的监理,张球娃是我的项目经理,我们认识很久了,相处的挺好,前几天还一起吃的饭。也没听说过他们有什么矛盾啊,怎么突然就搞成这样了呢。
昨天晚上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日常工作。因为我有点感冒,所以安顿好新来的专家吃住休息后,十点半左右吃了点药就早早关机睡觉了。没回家,就睡在工地我的房间里。大家都一样,泉哥和张球娃也有自己的房间,不过有时候住有时候不住,看个人方便吧,没什么硬性规定。
早上我是被卢捕头叫醒的,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吓坏了,赶忙就和各位捕头们一起找,最后一直找到工地角落一个早都废弃的仓库里。
这个仓库以前是和尚们储藏粮食用的,外面的几间危房都拆掉了,里面有几间屋子还是好的,所以我们就把拆下来的门窗堆在里面。
卢捕头搜查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发现有间屋子的门被人从外面用铁丝紧紧的缠着。他边敲门边大声呼喊着张球娃,里面果然有动静,于是大家赶紧用工具扭开了门上的铁丝。结果冲进去一看,大家又傻眼了,里面居然有三个人。
张球娃的确在里面,不过已经死了,被人用榔头砸破了脑袋,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其他两个人一位是昨晚上刚来我们这验收工程的专家,姓郝。另一位是附近村里的计生办主任,姓谢。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坐落在秦州南山上的南郭寺最早叫云台寺,据说北魏高僧竺道行曾在此结庐修行,并创立了净土宗的支派云台宗,因而得名。
隋炀帝大业三年,秦州大疫,南郭寺却盛极一时。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进香的香客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官府查了很久也什么头绪。
再后来寺中和尚也不知何故死了大半,便有人传言说寺里闹毛鬼神,千年古刹就此败落了。
明隆庆年间,净土宗在北方大兴。云台宗的传人弟子们也四处化缘,想重振南郭寺昔日的辉煌,可惜好景不长,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就是这些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僧人,法号宏滨大师,带着一众弟子重修庙宇,焚香礼佛,大开方便之门,这座古寺才渐渐又有了起色。
前年还按古籍中的记载重修了九层浮屠。善男信女们纷纷倾囊相助,塔下地宫里伏藏着金银珠宝无数,最贵重的当数佛陀指骨舍利。
熊 探 长 的 分 析
我仔细勘察过,案发现场的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木制的大门可以进出,门框上有个圆形孔洞,应该是以前生过火走烟囱的位置。门对面的木架子上有些杂物,屋角胡乱堆放着一些还算完整的门窗。凶器是一把榔头,就扔在地上。
经查实,郝专家确实是受上级部门委托,昨天下午七点从成都到的南郭寺工地,主要负责验收防火门和防盗门的安装项目。九点左右,德林带他到工地附近的餐厅用晚餐。
刚好遇到附近村里的熟人谢主任也在用餐,而且已经略有醉意,缠着德林非要再喝一点。于是德林就邀请谢主任同坐,点好酒菜后,敬了三杯酒,然后说身体不适就匆匆离开了。
郝专家和谢主任都喜欢喝酒,据他们自己说酒量还不错,但昨晚只喝了一瓶酒不到就醉的稀里糊涂断片了,据老板说两人都趴在桌上睡着了。
十点二十左右,德林打发了四个工地上的工人把两人都扶回了工地一间空房里,安顿好睡下才离开的。经工人回忆,过程和时间都没什么问题。
据郝专家和谢主任供述,两人半夜醒来后已经在仓库里了,所以十分恐慌,互相交流之后才发现平日里毫无交集,也没得罪过什么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关到这个鬼地方。
毫无头绪的两人试图寻找出口逃生,因为没有灯光,摸了半天才摸到了门,但怎么拉都拉不开,应该是有人从外面把门锁上了。
仓库的木门是老式的带门栓的上闩门,很厚重,根本无法破坏。因为害怕突然有人进来害他们,所以两人就把门栓插进了里面的门闩。这样即使外面的人强行撞门,也会发出明显的响动。
事实也是如此,直到卢捕头来营救时,说明身份后,郝专家才把里面的门闩撤开。
两人大喊大叫着呼救也没有回应,挣扎到半夜,又怕又困,在酒精的作用下又都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直到卢捕头打开门营救前,两人还是昏睡状态,所以一直不知道又多出了一个死掉的张球娃。
换句话说,这是一间典型的双重密室,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
张球娃是怎么进入的密室,郝专家和谢主任到底有没有杀死张球娃的隐藏动机,凶手是否另有其人,又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杀一个人呢?
唯一和泉哥、张球娃、郝专家、谢主任,以及饭馆、工人都有关系的明摆着就只有德林,但从调取的工程账目和走访调查中发现,这些人都是正常的工作关系,没有任何经济纠纷,看不出有什么杀人动机。
我再次讯问了德林,试图从他的口供中找到蛛丝马迹。但德林还是那一套滴水不漏的车轱辘话,很平静,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嘲讽。
疑似从无,最后我只能放了德林。但别忘了我姓熊,熊尔摩斯的熊,人送外号柯兰神探熊冰月,代表亮亮惩罚你。
我知道有一个人一定能找到德林的破绽,卢捕头,去把那个说书的毛老师给我请过来!!!
时近午夜,小街上寂寂无人,没有灯光的矮楼仿佛灰烬坑冷的寒窑,通体都是死灰的颜色。
寒风凛冽,压在头顶的浓浓铅云仿佛冰河在流动,光秃秃的树梢传来尖厉的呼啸。卢捕头顶着风站在毛家公馆门口,身上像被鞭子抽打一样隐隐作痛。
就在卢捕头思考着进去应该磕头请安还是鞠躬问好的时候,却听到耳畔传来若有若无的呜咽,一丝幽怨的女声伴着夜风轻轻的说道:请出示您的健康码。
毛老师袍带懒散,斜躺在沙发上,右手晃动着盛满酒浆的秘纹荷叶翠玉盏,漫不经心的听着卢捕头的讲述,醉眼迷离凝望着窗外如墨染般漆黑的夜色。
毛 老 师 的 怪 谈
双重密室?侦探小说看多了吧。凶手为什么要设置密室,无非就是要制造不在场证明。但不制造在场证明的方法多了去了,随便哪一种都比设置密室省事。
谁都知道在现场折腾的越多,留下的证据也会越多,既然如此,凶手何必要冒着越来越大的风险,布置一个异常复杂的双重密室来吸引捕头们的注意呢?
咱们国家的密室犯罪记录少之又少,在册的只有1990年前后发生的几起,而且都集中在二线城市。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1988年上映过一部轰动一时的恐怖片《黑楼孤魂》,电影里就设置过一个简单的密室。
从动机来看,郝专家谢主任和张球娃无冤无仇,再怎么也赖不到他们头上,那么凶手设置双重密室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栽赃嫁祸,抛开所有的不可能后就只剩下一个结论,凶手不是要脱罪,而是在拖延时间!
我们再来捋一下,整个过程中都存在很明确的因果关系,唯一的变量是德林带郝专家吃饭时,偶然遇到爱喝酒的谢书记。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谢书记也被卷入整件事情当中。而最大的破绽恰好就在这里,德林打发了四个工人就是因为他非常肯定两个人都会喝醉,而且会醉的人事不省,需要人抬。
对于经常喝酒的人来说,晚上九点到十一点正是最精神的时候,再说有菜有饭的,两个老酒鬼怎么可能只喝一瓶酒就醉成那样?所以这里肯定有问题。
既然德林也喝了三杯酒,那问题肯定不在酒里,而在饭菜里。他完全可以把头孢之类的感冒药混在饭菜里,然后看着两个人喝了酒再吃了菜才放心的离开,掐着时间派人去抬两个醉人,或者说是昏迷的人。
现在我们只要破解所谓的双重密室之谜,找出德林把张球娃抬进仓库的办法,就能搞明白整件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停了,秋虫声嘶力竭的发出孱弱的声响,像是在迎接冬天的到来,又像是感慨生命的短暂。
毛老师微微叹了口气,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单凭空气中弥漫的微微的酒气就知道是正宗的窖藏1983。已经是六点过一刻,新的一天开始了。
黄历上写着:驿马入月破,飞刃值亡神,主有口舌,不利东南,诸事不宜。
华 东 老 汉 的 报 告
这个说书的毛老师非要再勘察一次已经勘察过无数次的现场,没办法,只能跟着他再跑一趟了。
为了证实外面的人不能在门内上闩的情况下开门,他用各种方法做了很多次实验,结果都不行。厚重的木门只能单向打开,门边与门框之间有一个错位,不可能用刀具或者细铁丝之类的东西插进去拨门栓。
他又一件一件的把屋里的杂物搬出来,反复查看。我懒得理他,就蹲在一边抽着烟看他瞎忙活。
不多久,他突然喊我去找支粉笔来。这是南郭寺不是你们学校,我尼玛上哪给你找粉笔去?
我东瞅西翻的,好不容易才找到仓库大门外的角落里有个几片砖头搭起的简易炉灶,上面搭着个破铁盆,里面还有些木炭渣和破布条之类的垃圾。
可能是流浪汉用过的吧,我也没多想,三两下拨拉出一块还算完整的木炭条送了过去。
毛老师正呆呆地看着木架后面的墙壁发愣呢,墙上隐约能看到有几个呈矩形散布的小孔,像是大钉子钉过的痕迹。
因为墙都是裸露的青砖,小孔打得不深也通不到外面去,没有破坏密室的可能性,所以之前勘察时一直没太注意。
他接过我手里的炭条,划线把这些钉孔连接起来后,墙上诡异的出现了一个和木门差不多大小的长方形。
他又招呼我一起从搬出去的破旧门窗中翻找,很快找到了一扇完整的带着门扇的门框,和屋子现在的木门几乎一摸一样,应该是别的房间里拆下来的,仔细看看门框上也有钉孔。
我俩抬到墙边一对比,嘿嘿,你猜怎么着,钉孔完全重合!
可这又说明什么问题呢?我有点纳闷。他又问我,木炭哪来的?我带他去外面看了看。他蹲下来翻弄起那堆垃圾,半晌才站起身来,又远远望着宝塔的方向。
良久,毛老师对我说:回吧,我们去找熊探长,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雪落几深漫道,雨滂路沉更遥,烛显帐夜一点,风过有痕难逃。当熊队长再次讯问德林的时候,毛老师已经飘然而去了。熊队长再三挽留,毛老师只是淡淡的推辞:我得回去做第六次核酸检测了。
熊探长和德林的对话记录
熊:首先告诉你,这次谈话没有记录也没有录音,我说你听。
德:……
熊:郝专家和谢主任半夜醒来的时候,自以为摸黑找到过大门,但是打不开,感觉像是被人从外面锁死了。其实那不是真的大门,而是你钉上去的假门和假门框。
真门就在假门对面,只不过已经被你挪过去的木架挡住了,所以这个时候,真门是可以打开的。
德:就算是吧,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熊:因为意外发生了,你本来是想把张球娃的死嫁祸给郝专家,酒后失手也好,神志不清误伤人命也好,一个人根本无法自证清白。
但谢主任的出现使你不得不改变计划,所以你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脱罪,那就把它拖成悬案。
德:你接着说。
熊:你等这两人继续睡着以后,就打开了真门,挪开木架,把早被你制服的张球娃搬进去打死之后,再拆掉假门,把木架挪回原位后,从真门离开,从外面用铁丝箍死,溜之大吉。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你万万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把门栓插进假门闩里。
这就很麻烦了,你要离开就必须拔出门栓,那么早上这两人一旦发现半夜插好的门栓又掉了,马上就知道半夜进来过人。可你要不拔门栓的话你又走不了,这可怎么办呢?
不过这也没难倒你,你离开的时候,只把真门上的门栓挂在真门闩的一侧,并没有插进另一侧的栓槽里。
这样做的好处是如果外面有人来救他们的话,他们要开门的第一反应必然是把门栓拔开,然而在黑暗中他们根本分不清门拴究竟有没有插进栓槽里,只要往外一拔,双重密室的唯一破绽就消失了。
他们只会记得晚上是上了栓的,而早上木栓还继续留在门闩上。
德:如果这两人半夜醒来再不入睡可怎么办呢,那一切计划不是都泡汤了?
熊:所以你就烧了盆木炭,把煤烟从烟筒口里灌进屋子里,等到他俩没声音了,你就撤开炭盆,打开了真门通风。
也就是说他们不是睡着的,而是被你熏晕的。
德:……可是我没有动机!
熊:你有,你安装的防盗门,防的住监守自盗吗?
据我所知你这几年生意一直不错,每年都能干七八个工程,而今年你只干了这一个活。并不是你接不到,而是你全推掉了。
况且这里的工程量又不多,按正常工期最多半年就应该交工了,可你偏偏拖了这么久,以至于上级单位专门派郝专家来验收你的工程进度。
而你很了解你的工程监理泉哥,以他的耿直正义,肯定会实话实说,这样一来你就必须得交工离开南郭寺。
但是你的计划还没完成,所以你不惜和泉哥撕破脸,让张球娃去威胁他,不料张球娃竟然刺死了泉哥,你索性连张球娃的口也灭了。
德:我知道泉哥吃软不吃硬,于是就让张球娃带着钱去收买泉哥,万万没想到张球娃居然把钱私吞了,所以泉哥不但没同意,还嚷嚷着要找我算账。
张球娃情急之下刺死了泉哥,还回来威胁我说要一大笔钱远走高飞,他该死!
熊:是该死,见小利而忘命,干大事而惜身,可惜连累的你大事不成啊。
德:没关系,还有机会。你分析的都对,可你没有证据,一丁点都没有。宝塔下地宫里的宝物还好端端的在那放着,知情的人也都死光了,你拿我没办法。
熊:年轻人还是太不冷静了,你真以为一把小小的水果刀刺的死二百多斤的大胖子?泉哥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昏迷着,他总有一天会醒来的……
小酒馆里,熊探长和毛老师在长榻上对坐着,案上放着一坛子酒,两只酒碗,还有几碟下酒菜。
还不结束吗?熊探长添满了酒问道,
是该结束了,毛老师郁闷的说:但我总觉得就这样结束的话太没逼格了,既没把德林或者亚东哥说死,也没讲出个人生哲理心灵鸡汤啥的,会不会显得我太没水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