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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雪亭评弹名段100首(严雪亭先生演唱的十五贯之八)

严雪亭评弹名段100首(严雪亭先生演唱的十五贯之八)况钟(陈调):“况公一片叹声奇,见两对青年貌更奇。熊氏同胞他亲手足,年轻熟读圣贤书,不至于 死约余梁牵是非。岂能同台把尸问,同赴荥阳身首离。两名女犯心口正,羞答答,哭啼啼,总因暗里受人欺。待我仔细看来仔细问,我今朝不得不审疑,屈斩良民我断不依。” 严先生在长期的舞台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陈调旋律,无论是长篇《杨乃武》,还是中篇《三勘蝴蝶梦》,他都用他的陈调来演唱,成功地演绎官员面对案件时错综复杂的内心世界。本回书也不例外,严先生在每一句唱词后面的过门,都采用一个重复的拖音,以表达人物沉浸在思考之中。所以老听客听到严先生这样的演唱,犹如条件反射一样,立刻能知道演唱者的身份与场景。【唱篇欣赏】本回书主要讲人犯被绑赴刑场的过程,说得非常详细,尤其是对况钟心理活动的深刻描写(还用了一段唱篇)。我对其中“插斩条”的一段细节,特别感兴趣。原来监斩官用红笔在斩条上打钩时有几个讲究,第一要用手或者纸挡住“

严雪亭评弹名段100首(严雪亭先生演唱的十五贯之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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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故事梗概】今天又是一回弄堂书,四名人犯被验明正身后押赴刑场,直到午时三刻将要行刑时,书情才发生了突变——四个人犯一齐喊起了冤枉,这正是监斩官况钟等待已久的事,接下来自然是回衙重新审理案件。听客如果没听这回书,直接听后面第九回书,对《十五贯》故事的了解不会有任何影响。

【细节点评】严先生一开始就交代了一个细节,京详到转后,况钟作为监斩官,他已无权过问案件,只有在当犯人鸣冤时,他才可以审问犯人。如果犯人不发声音,即使他怀疑案子有疑问,也只能爱莫能助。在衙门验明正身时,四个犯人好像事前说好了一样,竟然没有一人喊冤叫屈。我认为这样处理是不合乎人的求生本性的,尤其是苏戌娟,她曾经答应熊友兰要反供的,到苏州后一直被关押在牢房中,没有机会喊冤,但这次见到了新任知府,她怎么还会保持沉默?如果在此时他们就喊冤,整个第八回书就可以略过,况钟也没有必要带着衙役三班到香花桥兜一圈,我们听客也可以少买一回书的书票,这样处理情节不是更加紧凑,更加符合人性吗?我相信大部分听客都会赞成我以上的想法,包括况公本人。

本回书主要讲人犯被绑赴刑场的过程,说得非常详细,尤其是对况钟心理活动的深刻描写(还用了一段唱篇)。我对其中“插斩条”的一段细节,特别感兴趣。原来监斩官用红笔在斩条上打钩时有几个讲究,第一要用手或者纸挡住“旨”字,因为“旨”字代表了皇帝,如被涂鸦了,就有欺君之罪。第二一支红笔只能钩一块斩条,红笔钩了之后必须向外扔掉,不能扔到大堂里面,这样会不吉利。第三老百姓这天看热闹的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抢”到老爷扔下来的朱笔。他们把朱笔拿回家不是用来写字,而是在云片糕(包括其它的糕点)上画红印,按迷信的说法,吃了画过红印的糕,可以袪灾除病,延年益寿。听客都喜欢听演员说的一些“外插花”(即与书情无关的题外话),因为这些题外话可以增加听客的知识面,或者是生活经验,一些带有噱头的“外插花”,更是广大听客所期盼的,可惜严先生在这方面很不够(也许是录音的缘故),与苏似荫先生比起来,真有天壤之别,苏老先生擅长噱头,严老先生擅长弹唱,说表方面两人打个平手。

直到最后五分钟,言先生才说出了一个关键细节。大约在午时二刻光景,一阵狂风之后,来了个小伙子,此人是苏杭班航船(熊友兰就是在这条船上帮工打杂的)伙计,他替船主送完货经过法场,听说男犯人名叫熊友兰,再一问,原来案件与熊身上的十五贯钱有关。他知道熊友兰的十五贯钱是船上的陶朱公赠于的,所以他就很自然地咕一声“他是冤枉的”,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都想为人犯喊冤,听他这么一说,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得喊起了“冤枉”。这时侯月娥才如梦初醒般地喊了一声“冤枉!”接着苏戌娟、熊友兰,熊友蕙都同声喊起了“冤枉。” 我以为这个苏航班船员,极有可能成为后面案件审理时的证人,当然如果安排陶朱公本人出场就更好了。

【方言解读】其一“嫰骨嫰脆”,通常形容小孩子身子骨嫰脆;“懊唠懊唠,到香花桥”,香花桥在苏州的法场前面,是死囚犯行刑必经之地。这句谚语表示死囚犯到了行刑之时,都会为自己的罪恶行为而后悔不止,但为时已晚;“一交圈”,就是指围成一个圈子;“白落落”,就是“白白浪费”的意思。

【唱篇欣赏】

况钟(陈调):“况公一片叹声奇,见两对青年貌更奇。熊氏同胞他亲手足,年轻熟读圣贤书,不至于 死约余梁牵是非。岂能同台把尸问,同赴荥阳身首离。两名女犯心口正,羞答答,哭啼啼,总因暗里受人欺。待我仔细看来仔细问,我今朝不得不审疑,屈斩良民我断不依。” 严先生在长期的舞台实践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陈调旋律,无论是长篇《杨乃武》,还是中篇《三勘蝴蝶梦》,他都用他的陈调来演唱,成功地演绎官员面对案件时错综复杂的内心世界。本回书也不例外,严先生在每一句唱词后面的过门,都采用一个重复的拖音,以表达人物沉浸在思考之中。所以老听客听到严先生这样的演唱,犹如条件反射一样,立刻能知道演唱者的身份与场景。

苏州弹词的演唱,大部门用来表演人物的对话或心理活动,但也可用来代表“叙事”,以下就是一段第三人称的“叙事”:“铛铛锣声隐隐敲,犯人魄散与魂消。出衙门一路街坊走,一直拐弯过饮马桥。前边开路行牌少,随后跟进紧紧跑。一队队,一彪彪,号排几见抢与刀。整齐步伐人人赞,抖擞精神摆摆摇。还有后面马蹄声得得,铜装神兽不辞劳,银盔银甲把风挑。皇名恩招屛内供,一高清香黄蜡烧。杀父谋夫阴谋在,男女犯人插斩条,关切人命要再细瞧。眉清目秀心凶恶,月貌花容滴滴娇。前呼后拥街前过,前边已到香花桥。前有况钟现太守,兄弟默默暗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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