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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性别者是正常人吗(特稿正视跨性别者)

跨性别者是正常人吗(特稿正视跨性别者)在北京某话剧团工作的演员丝丝同样是一位跨性别女性。“我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我的内心从小就是十分的敏感。”这是她对汪欣蕾吐露的第一句心里话。一直处于抑郁状态的丝丝在出柜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才渐渐走了出来。之后,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性,当然,变性以后的她是不可以生育的,但很庆幸,她可以以女性的身份和躯体在这个社会生存,尽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还是个不能公开的秘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别的小孩子说她是“娘娘腔”,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内心都是痛苦的,她尽力掩盖着,尽量不露痕迹,把自己的男性特征显现出来。但她的认知里她就应该是以女性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无奈上天给了她一副男性的皮囊,“我可以控制着我自己尽量不露女性的痕迹,但我的内心是控制不住的。”这是多年后在回忆起当年时她这样说。后来她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可她知道她们不可能在一起,她深知自己不是gay,无奈她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解释这种现象,之后。17岁

跨性别者是正常人吗(特稿正视跨性别者)(1)

文 | 李越凡

有这么一群人,他们拥有自己与生俱来的身体特征所表现出来的性别,拥有与自己的身体一致的身份信息,却在自己的认知里呈现出相反的思维,并坚信自己属于另外一个性别,他们被称作跨性别者。在三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下,这个群体渐渐壮大并为更多的人所认识,其中不乏同情理解的声音,但更多的是不理解、谩骂甚至侮辱。

我是跨性别者,我要发声

28岁的汪欣蕾在镜头前摆着各种各样的pose,T台上的她更加自信,美艳。她是一个模特,也是一个跨性别女性。在参加《爱上超模》时,她第一次公开了自己的跨性别女性的身份:“我来到这里就是想要发声,不然我绝对没有勇气站在这里,我害怕你们看出来我以前是个男孩子。”一时间争议重重,也让我们走进了这个群体。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有别的小孩子说她是“娘娘腔”,这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内心都是痛苦的,她尽力掩盖着,尽量不露痕迹,把自己的男性特征显现出来。但她的认知里她就应该是以女性的身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无奈上天给了她一副男性的皮囊,“我可以控制着我自己尽量不露女性的痕迹,但我的内心是控制不住的。”这是多年后在回忆起当年时她这样说。

后来她喜欢上一个男孩子,可她知道她们不可能在一起,她深知自己不是gay,无奈她找不到一个理由去解释这种现象,之后。17岁的她偷偷去服用给动物用的雌激素,不仅没有作用,反而使她头昏脑胀,也在那时她坚定了在18岁以后要做变性手术的欲望。

19岁的时候汪欣蕾的大姨带着她去了医院,那个时候他们突然发现这并不是一个个例,很多的人都和她一样,这不是病,不是变态,不是所谓的“鬼附身”。大姨态度的转变对汪欣蕾可以说是莫大的喜讯。

之后,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性,当然,变性以后的她是不可以生育的,但很庆幸,她可以以女性的身份和躯体在这个社会生存,尽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还是个不能公开的秘密。

在北京某话剧团工作的演员丝丝同样是一位跨性别女性。“我没有什么知心的朋友,我的内心从小就是十分的敏感。”这是她对汪欣蕾吐露的第一句心里话。一直处于抑郁状态的丝丝在出柜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才渐渐走了出来。

她说:“不是社会上面的这群人排斥我,而是因为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就是无知,但是他们又不喜欢听这个词。”

在朋友的推荐下,丝丝开始从事话剧演员这个职业,她的角色是一个跨性别者,话剧中的角色又似乎是在写她自己,演戏的时候仿佛是在演绎自己的人生,也因此,她有着和别人不同的情感去饰演这个角色。

在话剧《阴道说》里,她说了这样一句话:“这个社会太过于粗暴,它用身体来定义灵魂,究竟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谁规定的,凭什么?难道这个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仅仅是因为我选择的路,是被世俗所嘲笑吗。”

或许这就是他们的处境,没办法选择没办法改变,也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内心。她是坚强的,因为一次填脂肪的手术中,因为医疗事故,导致她的左眼永久的没有光感,或许这也是她所付出的代价。

未完成性别重塑的王佳敏是一个有家庭的男人。已经结婚12年的他和老婆共同经营着一家早餐店。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自己穿的衣服有些紧了,来店里吃饭的顾客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你是想当一个女人么?”他的妻子十分尴尬。

王佳敏夫妇关系并不好,老婆对他甚至是排斥的,排斥晚上睡觉他的拥抱,排斥他穿内衣。他有一个10岁的儿子,当老师指着他问儿子这是谁的时候,儿子的回答是令人心寒的:“我不知道。”

当汪欣蕾问道他妻子对他手术的意见时,他说:“我做完手术我俩就要离婚了,因为她不想没有男人的生活。”或许在完成性别重塑手术之后,这个家庭也就走到终点了。但是,王佳敏仍然坚定的要改变,并计划在2018年去完成手术。

与父母对抗,困难重重

“18岁之后我一定要做手术”这是汪欣蕾的一个信念。

赵教授是上海某三甲医院的性别重塑医生,也是汪欣蕾的主治医生。他仍记得当初这个19岁的小孩儿跟着大姨来做手术。

“国外统计三十万分之一,每三十万个人里就有一个这样的人,也就是身体上的发育和心理上的是两条路,甚至是反的。”赵教授这样解释。

“在我走之后做手术的人多么?”

“相对来说反方向做手术的人更多,女性变男性的多,这一层楼基本都是做反方向手术的人住满。”

汪欣蕾的表情里满是不可置信。

赵医生也说出了当时的顾虑:“越是年纪小的人医生的顾虑越多,因为担心孩子是不是一时的冲动,考虑的有没有很周全,或者是心里能不能承受的了。”对于变性手术我国也有条例制约:“未成年人做变性手术必须有父母的同意书,不然不能做。”

然而其实对于跨性别者来说,跟父母的斗争其实是最痛苦的一件事。“我们很多家长反对孩子做手术的原因大多数是因为碍于自己的面子,孩子做完手术让周围的人知道以后,让家长怎么去面对这个社会上的人。”

汪欣蕾的母亲还有丝丝的母亲,都是这样,甚至整天哭着要带着孩子一起去死,王佳敏的父母甚至认为他入了传销组织。

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跨性别男性的母亲这样说:“一个女孩子整天穿男孩子的衣服别人怎么看,你出去以后身份证上是女的,身份是男的,这孩子在社会上生存都难了,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养的,他要怎么样自己怎么能不救他。为什么正常的男女孩都能接受,这样的孩子接受不了?遭到那么大的歧视,那种眼光可以杀了他。”

可怜天下父母心,任谁也不愿自己的孩子在异样的眼光下成长,他们也渴望被接受。另一位家长李阿姨也就此问题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只是仅仅跟跨性别者打交道的话并不排斥,但是如果真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这样的回答是在情理之中的,尽管现在的社会不那么保守,人们思想也渐渐开放,但是作为从古至今已经根深蒂固的男女性的认知,依然是难以动摇的。

“其实慢慢的,现在还是有很多的家长开始接受这个事情的,就像现在来我们科里住院的有家长陪的越来越多了,这些父母来了以后看到这这么多同病相怜的人他会更理解。”赵教授说。

“您一开始是怎么接受他的?”在汪欣蕾的问题下,那位跨性别男性的母亲也为接受道出了自己的苦衷:“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他不穿女孩的衣服,只穿男孩的衣服,我就打他,可是怎么也改不过来,还把孩子逼抑郁了。学烧烤后同样很多人为了看她,为了议论去她的烧烤摊。我的心都在流血,我就这么大的能力,我救不了她了。他们在网上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这些孩子真的很难很难。无论外面多少人在歧视这个群体,只要有家人的支持,一切也就没那么难了。“

建造避难所,跨性别者有家可归

“一部分人在渐渐接受着这个群体,一部分人仍然对这个群体一无所知,然而还有一部分人依然走在这条路上。

在南京,有一个跨性别者的家,它叫做跨性别者避难所。这个避难所无疑是简陋的,普普通通的一个老房子,简简单单几张床,在墙上一个很显眼的位置,有一面红蓝白三种颜色相间的旗,他们称这面旗是“跨性别旗”。也正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地方,却给很多人的心里搭起了一个家。

跨性别者是正常人吗(特稿正视跨性别者)(2)

这个避难所的创建者叫雪小霖,一个未完成性别重塑手术的跨性别女性。在这个避难所里,最多的时候住着三四个人,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遭遇,遭到父母反对不被家里理解从而逃了出来。

Violet是这个避难所里的一员,15年6月出柜后,抱着“父母应该有知情权”的心态和家里沟通,但是父母情绪激动,大吵了一架,她偷了被父母藏起来的身份证和钱,求助小霖来到了这里。这间不太好的房子承载很多人最后的希望。

H.C是广州未成年跨性别公益组织的发起人,同样,他也是一个未完成性别重塑手术的跨性别女性。“我从小就知道我自己是女生,但是我不会说出来,我也不会接受这件事,因为我会觉得这是件很羞耻的事。”

在很久之后他在Facebook上看到有56种性别,这56种性别并非互斥的,他看到了“跨性别”这个词,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归属。在他的手臂上有一个曼珠沙华的纹身。在很多地方曼珠沙华的含义是接近死亡的,当时的H.C觉得,如果有一天真的对这个世界失望的话,这朵花或许是他最后的安慰。只是现在的他正在积极的帮助更多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

她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愿望

雪小霖说:“我的希望是可能若干年后的跨性别者日子不会过的像我们这代人这么苦。”

烟萝说:“希望人们不会再对性别认同障碍的人有所偏见。”

汪欣蕾说:“我觉得如果有一个更开放的社会,可。能愿意出柜愿意讲这些事的人更多,他们会活的更自在。我的力量肯能是凤毛麟角,但我一定要说。”

其实,大多数人对跨性别者这个群体都不了解,甚至没有听说过,在完全无知的情况下去接纳这样一个跟大多数人有些许不同的群体,想来也是很困难的吧。

同样对这个群体有一定了解的小颖在谈及自己的感受时说:“我对这个群体可以说有一点了解,但是我不能保证如果我身边有这样的人的时候我能管住自己的眼光。这个大的环境就是这样,但是我愿意尽我所能去接纳他们。”

肉身所由,非我能左右。人生所至,却我必抉择。

我们之所以会有所偏见,恰恰是因为我们的无知,我们的不了解。

这个社会很大,大到又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这个世界又很小,小到无论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会遇到。跨性别者是一个群体,是一个并不特殊应该为大众知道并接受的群体。尽管与世俗所呈现的事物并不相同,但就算不接受也不要去侮辱谩骂。没有人们决定这与生俱来的肉体和认知,至少每个人都有选择和决定自己生活的方式权力,他们不应该被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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