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心理课治疗抑郁症有用么:共情是最重要的
精神病院心理课治疗抑郁症有用么:共情是最重要的我想了想,总结起来可能就是一点本质差别,就是这点差别导致的巨大悲怆,那就是“共情能力”。至于我来探视的这位亲友,具体我不太想说,大体就是从小父母离异、小时候还挺正常的,上过大学、据说在大学里常受欺负,也不知是先受欺负后出精神症状还是先有精神问题而后被同学欺负。先有的明显的抑郁、一阵特别能侃一阵不爱见人、然后逐渐恶化、乃至于近来接连闯祸被朝阳群众举报报警,后被两位警察 两位协警、伙同两个监护人给硬生生送进了安定医院。探视的时候他本人说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怎么进来的,这不是失忆吧,如果真不记得的话,我还是挺震惊的,因为我们普通人看起来他还表现挺好挺稳定的。其实对这一屋子病患,我逐一看去,真的很难明确判断出他是病非病、发病时会怎样,感觉如果脱掉病号服走在大街上,我们根本识别和区分不出精神病患和普通正常人。除了唯一的一个还挂着吊瓶的一身官气的大叔,这大叔挂着俩吊瓶、一白一淡黄,全程耷拉着眼皮、也不
对于人生来讲,什么是最恐怖的?什么是最可悲的?什么是最可怜的?什么是最可恶的?什么是最绝望的?什么是最奇怪的?
是进监狱吗?曼德拉入狱几十年反获巨大威望、出来就被民众推举为总统;李敖入狱依旧不改本色,铸就铿锵有力的犀利评论和历史之音;高晓松酒驾入狱半年不但读书译书写书还想通了七窍六脉、出来以后反由负面转为大红大紫、整体上升了一个境界。即便是普通人进去也还是有个刑期、好好改造幸而还有减刑提前重获自由的很大可能。狱中生活也是挺健康挺丰富的,反过来想也规避了外界的高风险社会。当我们探监时,可以抱持劝人向善改过自新的意念,也可以摆出嫉恶如仇怒气未消指责埋怨的态度,但只要去探望就说明也是对他(她)怀有关怀与未来期望的;出狱以后重新做人、另谋生路。
是得癌症吗?现在各种癌症在中西医结合、生命科学进步之下,基本都有或消极或积极的治疗方案,就连艾滋病、白血病等耳熟能详的绝症都几乎有了治愈的可能,至少是可以有效抑制。而病患在与病魔抗争的过程中还可以自我修炼、关爱家人、甚至继续工作服务社会创造价值。好坏起码医生都有个话,要么回去好吃好喝过余生吧、要么花多少钱战斗多长时间有希望抗过去。当我们探望病人时,往往会有意识的去营造一副积极乐观、不畏惧不言弃的气氛,以此来宽慰病患。治愈出院的病患享有世上少见的巨大的欢欣,让家人和医生也颇感欣慰。
“一位被宣布治愈的高危白血病姑娘,激动地拥抱自己的主治医生。看那姑娘洋溢的心情,隔着屏幕都感动。可以评为医疗圈2019年度图片了!”
当进入精神病院(分裂科)探望亲友时,前面一连串的问号似乎都有了答案。
那种对心灵的锤击使人不知该如何应对。走进前后隔离的探视间(也是病患餐厅),满满一屋子人,病患与亲友一对多排排坐,桌子上摆满了一袋袋水果、零食、洗漱用品,哦还有一个特例带来了纸笔,所谓病患们除了都穿着病号服以外,年龄形态表情各不相同,而亲友似乎都很一致,就是交集着哀愁哭泣无奈绝望于一身。
靠近自由区的门口坐着的第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白白净净的,大声宣告着:“你们快点(给我办出院),我还要出去,去XX所搞科研。”正对着门走廊坐着一看起来大约十二三岁的孩子,翘着二郎腿弓着背红着脸掉眼泪,他的家人来了得有五六个人、七大姑八大姨的围在旁边,他妈妈在我探视的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全程都趴在他膝盖上埋头大哭;亲人们则在对他劝慰诉说着。这孩子所在的长桌那头可看到一五六十岁老头、也不正眼看人只顾着自己大口大口的喝着一大听可乐,估计是在院里喝不着、特意让家人给带来过过瘾。走廊里来回走过去一个坦胸露乳的大肚弥勒佛,秋天了倒不是有多热,恐怕最大号的病号服的扣子也系不上了;坦胸露乳的还不少,又从病区那边出来一个170左右的中年男、像个农村古惑仔自信里透着股邪气、打开三颗扣子露着黝黑的胸肌,进来不知从哪桌上弄了个苹果、叼着就往回走。有的病患在一点到三点的探视期内并没有家人来探视,但也趁乱跟着其他病患溜出来,护工大叔的尖锐的眼睛就能捕捉到他们、示意他们没事就赶快回去。反正你不回去也哪都去不了,外门那有护工和大夫守着门、只准家属进出。听我来探视的那位亲友病患说,出了那门往左转有乒乓球台、还有麻将桌,我说你咋不去玩玩呢,他说出不去,从楼上能看见下面有打篮球的,他也特手痒,但是也不让去。我原以为他们院里会类似监狱那样定期定时搞搞自由活动,但看来至少对于这个病区是没有的,面临的就是在一个小范围里彻底的困闷。
至于我来探视的这位亲友,具体我不太想说,大体就是从小父母离异、小时候还挺正常的,上过大学、据说在大学里常受欺负,也不知是先受欺负后出精神症状还是先有精神问题而后被同学欺负。先有的明显的抑郁、一阵特别能侃一阵不爱见人、然后逐渐恶化、乃至于近来接连闯祸被朝阳群众举报报警,后被两位警察 两位协警、伙同两个监护人给硬生生送进了安定医院。探视的时候他本人说并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怎么进来的,这不是失忆吧,如果真不记得的话,我还是挺震惊的,因为我们普通人看起来他还表现挺好挺稳定的。其实对这一屋子病患,我逐一看去,真的很难明确判断出他是病非病、发病时会怎样,感觉如果脱掉病号服走在大街上,我们根本识别和区分不出精神病患和普通正常人。除了唯一的一个还挂着吊瓶的一身官气的大叔,这大叔挂着俩吊瓶、一白一淡黄,全程耷拉着眼皮、也不正眼瞧他闺女,他闺女好像也习惯了、给他剥根香蕉、也不吃,就脸朝无人的一个角度,摆一副几乎每个常人在苦闷时都有的凝重夹带愤恨不平的表情。
我想了想,总结起来可能就是一点本质差别,就是这点差别导致的巨大悲怆,那就是“共情能力”。
记得《进击的智人》里写到成功进化到人类的这一支人种,得益于其进化出了优秀的共情能力,进而发展出更大的社群、更复杂的协作。共情可能真的是人之所以为人,区别于普通动物的一个高级特征。我们探监、罪犯跟我们可以共情,我们探望普通病人、病人可以与我们共情、相互体谅,哪怕是有纠结矛盾也是一种共情、是可以解开的。但这一屋子精神病患似乎失去了或者拥有不正常的共情。让亲友的感情无处伸张、似乎一拳打在棉花上或者打在钢板上,都不是该有的反馈。
全体病患几乎都有一个共同要求,不是不吃药、不是自由活动,是出院。
旁边一个年轻人问亲友们:今天是几号了?今天星期几?你们给我个准信,我是明天出院还是后天出院?我几号出院?快,你们把手机拿出来,看看今天星期几?星期日?今天怎么能是星期日呢?那你们说十月一是星期几?星期二?那敢情今天是九月二十九号?哎呀、怎么这么慢呢,我在这里面没有手机我只看日历都过糊涂了,你们不知道我出去还有事呢,我积压的活多了咋干啊。。。
什么时候能出院呢?似乎医生也给不了明确的答案,每日都有监测、都服药,这里用的是中西医结合疗法。我家祖上两代都是医生,我从小在医院家属院长大、看了二十多年《医学科普》,但是从没看到中医治疗精神疾病的方法。所以我抽空把墙上那个中医对精神活动的看法拍了下来。不同情绪对应不同脏器,按这个说法以前略有耳闻。
许倬云在其著作和演讲中谈到人生的目的和意义,认为爱惜自己的身体、心智、灵性,就为自己找到了生活意义,生活就不再枯燥平凡。进而扩展到人跟人的关系,以及人跟群体的关系。而发现自身是谋求后两层价值的基础、来源和方法。
对于人生来讲,只要未进疯人院,就还好说。
所以啊,别太较真、别太放纵欲望、把控一下人性七宗原罪的度、过的稍微佛系一点,保障心理健康、精神健康方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