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未曾思考过我们和恶的距离(我们与恶的距离请不要再叫我神经病)
你可能未曾思考过我们和恶的距离(我们与恶的距离请不要再叫我神经病)我曾见过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妈妈失声痛哭: 老实说,看完《我们与恶的距离》这部台剧我是非常震惊的,在虚构的故事背景下,发生的一切竟然如此真实。《我们与恶的距离》片花
本文图片均来源:《我们与恶的距离》截图
自从选择了心理学专业,最戳痛我的一句话是:
你天天跟心理有病的人打交道,迟早也会变神经病。
说这句话的人包括我最亲的家人和朋友。
老实说,看完《我们与恶的距离》这部台剧我是非常震惊的,在虚构的故事背景下,发生的一切竟然如此真实。
《我们与恶的距离》片花
我曾见过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妈妈失声痛哭:
“我女儿得了这个病,这一辈子是不是就完了,我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啊!”
曾听到外婆问我:
“你在这里工作安全吗?会不会有神经病跑出来?”
小区居民谈论这里曾住着一名精神障碍患者,他们对其避之唯恐不及。
键盘侠们在网络上口诛笔伐:
“精神病杀人凭什么不用偿命?他们活着对这个社会有什么价值?”
假如我置身于剧中的角色,我也觉得自己会有一样的反应。
其实,我们,没有人是局外人。
1.我们为什么害怕和讨厌精神病?
—— 患者视角 ——
剧中精神分裂症患者应思聪经过治疗出院后,非常想恢复普通人的生活。由于药物引发的一系列副作用,他便瞒着家属,私自停药。
姐姐(应思悦)叮嘱他按时服药时,他嘶吼道:
“吃药吃药吃药,你除了吃药就没有别的可以讲。
你可不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正常人,当一般人可不可以?”
—— 患者家属视角 ——
应思聪在入院治疗之前,曾经有一段时间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性情十分暴躁,这个时候姐姐应思悦的解释是,“他压力太大了。”
家属很容易将家人的异常举动理解为压力太大或是受了什么刺激。
一是家属本身对精神疾病不是非常了解,很难在早期发现并就诊;
其二,如果自己的家人有精神疾病的话,自己的生活也会变得一团糟。
应思悦和应思聪姐弟的爸爸苦口婆心的劝即将结婚的应思悦说:
“千万不要把思聪的事情告诉你的未婚夫。”
如果患者本人和家属都很难接受精神疾病,那么,更何况社会公众。
即使是康复出院的精神分裂症患者,虽然他们外表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多大差别,但是受疾病及药物副作用影响,思维与认知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加上公众的误解与歧视,以及自身的自卑与退缩,新闻媒体的催化与引导等因素相互作用,使得他们与社会渐行渐远。
2.什么是精神病患者污名化
精神病患者污名化指的是由于其所拥有的“受损的身份”,而在社会其他人眼中逐渐丧失其社会信誉和社会价值,并因此遭受到排斥性社会回应的过程。
污名,无论对患者自己还是对其家人的影响都是消极的。
研究发现,精神病患者的日常生活和身心健康都受到了污名的负面影响,如自尊降低,长期抑郁,社会关系受损,生活质量下降等。
污名不仅给患者的生活带来了负面影响,与其有密切关系的人也会受到连带污名。
家庭遭遇污名之后,不仅会在主观上带来悲伤,也会影响家庭关系和家属对待患者的态度。
3.如何祛除污名化
对于精神疾病患者的歧视与污名是长久以来一直存在的问题,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一蹴而就显然是天方夜谭。
但是,我们可以做的更多。
—— 患者及家属 ——
社工宋乔平在送二次出院的应思聪时说道:
“精神分裂症,你可以把它想成是高血压,吃药可以帮你维持身体的状态,可以维持良好的生活品质。可是往后的日子,你都一定要吃药。
就像车祸截肢一样,康复的意思是代表,你可以坐轮椅打篮球,可以装义肢跑马拉松,可是,还是跟之前的情况不太一样。”
最后一集名字叫做“未来的日子”,结局很美好。
应思聪发掘自己绘画的天赋,得到出版商的青睐,有些精神疾病患者在社会的帮助下,进入应思悦的饮品店里工作。他们,都勇于接纳自己的身份,并开启新的生活。
患者家属也应该积极寻求社会资源,参与一些支持性团体,同时也可以鼓励患者恢复生活自理能力,发现自己擅长的领域,主动回报社会。
—— 社会倡导 ——
如今,新《精神卫生法》的出台,使得精神卫生这一领域出现了一丝光明,精神疾病患者的权益也可以有法可依。
然而,在消除歧视这条路上,我们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期待更多的患者能共同沐浴在社会公平公正的阳光之下,能够真正平等地享受社会发展的成果。
如果,你想为精神疾病去污名化进程贡献一份力量,请转发本文,理解,会让“我们与恶的距离”越来越远。
- end -
作者&编辑丨伊若微尘
审校丨苑成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