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抓小甲鱼(吉林市的江中曾产中华鳖)
黄河抓小甲鱼(吉林市的江中曾产中华鳖)无论史料记载,还是民间传闻,鳖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是吉林城边松花江里的重要物产。遗憾的是由于从近代开始,工业化进程逐步导致松花江水质日趋恶劣,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松花江里的鳖逐渐绝迹。不过在《吉林市水利志》的165页中还留有“甲鱼”词条,在简单介绍其习性、经济价值后,这本志书的编者也无奈地记载道:甲鱼在吉林市境内主要产于松花江及松花湖,但资源量很少。旧社会,渔民停工三天必会减少收入,哭尚不及,苦笑从何说起呢?其实笑也不是说渔民多么乐天派,能以苦为乐,而是因为这一麻袋鳖在当时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据《永吉县志》记载:吉林人原本是不吃鳖的,民国之后,因鳖具有滋补功效,渐渐成为宴席上的佳肴,并受到在吉欧洲人和日本人的追捧。为了能捉到鳖,吉林的渔民结合松花江水文地理特征,鼓捣出专门捉鳖的“迷魂阵”,“以牛肉或燕子肉火炙之作饵”进行诱捕,“得鳖一头,可得一元左右之善价”(《永吉县志-卷二十二》)。要知道当
最近,吉林市的坊间热议松江路上“东明建国”塑像。端坐“立马”上的传说人物“东明”被说成武将,两只老鳖被说成“双龟”,一个吉林市早期历史的浪漫主义故事,被传成了神秘主义的“现身说法”。关于塑像所承载的历史信息,我曾在几年前写过一篇文章,在此不做赘述,今天只想讨论一下吉林市把“双鳖”说成“双龟”,从自然科学角度考量,只是一种戏谑的附会。
可以肯定地说,塑像中两只爬行动物一定是鳖而不是龟。在地方史料《吉林通志-卷三十四》中,曾引用《后汉书》记载:夫余国东明奔走,南至淹(大字的两侧各有一点,不知读音,用淹字代替)㴲(sī)水,以弓击水,鱼鳖皆聚浮水上,东明乘之得度,因至夫余而王之。由此可知,无论一千多年前的范晔,还是吉林城清代的史料编撰者,都认同是鳖而不是龟——浮水为桥。从塑像的内容上看,艺术家也是遵照记载,用鱼、鳖组合的形象承托东明立马。
为什么《吉林通志》的编撰者认同鱼鳖之说呢?我猜其中的一个原因是清代吉林城所临的松花江里,鳖是一种常见动物。《吉林通志》在介绍物产时,在“鳞介”条目中引用《盛京通志》记述:鳖……俗呼团鱼,又名脚鱼,甲入药。民国《永吉县志》中,也记载:介之属有鳖,俗呼团鱼,一名甲鱼。至于吉林地区是不是产龟,《吉林通志》未载,《永吉县志》,也只一笔带过于“有龟,有蟹,有虾,有蚌、蛤……”的泛泛之句中。
在吉林地方文化中,鳖也一直充当着重要的角色。最负盛名的莫过于谈及吉林城特殊的城市形状时,鳖以其民间最通行的俗称出现在民谣俚语中:琵琶城,王八弯(城市南江沿儿呈鳖背状的弯,后因不雅,此句被改为洄水湾),铜帮铁底松花江。可见鳖是吉林人比较熟悉,可作类比的动物。
吉林市区内曾用过的一些小地名也能证明,鳖是松花江上很常见的动物:如东团山脚下有一个平坦的滩涂,常有乌龟晒太阳或产卵,俗称“王八炕”;城郊大蓝旗屯附近曾有泡泽,名为王八泡子。
民间传说也不乏关于松花江中产鳖的描述。如咸丰六年(1856年)吉林大水灾后,坊间就流传“大水淹吉林,王八戴朝珠”的传说,用以讽刺外号“土地佬”的吉林将军昏庸无能,把朝珠抛进江里,将官位“让给”了江中的老鳖。
我童年时还听到长辈讲述过一个与鳖有关的打渔禁忌:九一八事变后不久,长辈曾寄居东大营一带,有以打渔为生的徐姓渔民,曾在东团山王八炕网到一麻袋鳖。看似收获不错,可徐家人却一脸苦笑,因为按吉林渔民的规矩,一旦网中了“王八”,就要“扣船三天”休渔。
旧社会,渔民停工三天必会减少收入,哭尚不及,苦笑从何说起呢?其实笑也不是说渔民多么乐天派,能以苦为乐,而是因为这一麻袋鳖在当时也是一笔不错的收入。据《永吉县志》记载:吉林人原本是不吃鳖的,民国之后,因鳖具有滋补功效,渐渐成为宴席上的佳肴,并受到在吉欧洲人和日本人的追捧。为了能捉到鳖,吉林的渔民结合松花江水文地理特征,鼓捣出专门捉鳖的“迷魂阵”,“以牛肉或燕子肉火炙之作饵”进行诱捕,“得鳖一头,可得一元左右之善价”(《永吉县志-卷二十二》)。要知道当时的1元钱,购买力是远远超过现在的。
无论史料记载,还是民间传闻,鳖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是吉林城边松花江里的重要物产。遗憾的是由于从近代开始,工业化进程逐步导致松花江水质日趋恶劣,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松花江里的鳖逐渐绝迹。不过在《吉林市水利志》的165页中还留有“甲鱼”词条,在简单介绍其习性、经济价值后,这本志书的编者也无奈地记载道:甲鱼在吉林市境内主要产于松花江及松花湖,但资源量很少。
2023年松花江开江之际,“鱼鳖成桥救东明”被热议出反腐属性。个人觉得与其人云亦云去纠结“双龟”,莫不如关注一下松花江的生态,让中华鳖重新成为松花江里种群繁盛的生灵。实在意难平的话,大可去反复诵读毛主席的那首《念奴娇·昆仑》——对于如何评价世间事,诗句铿锵,解释得已然非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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