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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歌怎么扮演梅长苏的(别小瞧胡歌演的穆帅)

胡歌怎么扮演梅长苏的(别小瞧胡歌演的穆帅)裴朵:你刚刚路过水坑的时候不减速,溅了路边的大爷一身泥你知不知道啊!一出场就特别嚣张,得理不饶人:所以穆帅的出现,好像真的是用来打脸的。当然你也可以说,穆帅即使不是球星了,一样有才啊。可仔细一想,再怎么样这也只是中学球队,完全无法同昔日的辉煌相提并论,而一些“奇迹般”的胜利,更多的是剧情效果的需要——也许对于青少年观众,这些是足够了,但要抓住成年人的心,明显还欠缺分量。所以,穆帅最大的魅力,其实并非来自于才能,而是他的性格和品性。胡歌在专访中谈到对穆帅的解读:“其实这个人物挺有意思的,你在戏里会觉得这个人好讨厌啊,特别贱,坏坏的痞痞的,说话永远没有正经,老是出坏点子歪主意,对异性也不太尊重,老是开这样那样的玩笑,老是教小孩做一些这样那样的事儿,但其实他心地特别善良。跟《疯狂动物城》里的狐狸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穆帅的毒舌,是这个人物最大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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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十一人》开播发布会上,胡歌谈起穆奇教练这个角色时说:“很难得在一部青春校园偶像里面,不演青春偶像。”

在一群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少男少女中间,穆帅的形象真的一点儿也不青春,更谈不上偶像。胡子拉碴、又黑又瘦,染了显老的发色,穿着完全掩盖大长腿的大裤衩,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大大咧咧,时不时磕碜女主两句。糙得嘞,谁也想不到开拍一个多月前,他就是那个每一帧都能美成仙被当作壁纸的苏哥哥。

胡歌怎么扮演梅长苏的(别小瞧胡歌演的穆帅)(1)

不得不承认,就算粉丝滤镜再厚,也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对穆帅,不容易一见钟情。但是穆帅这个角色呢,好像是特别用来打脸的。慢慢地,这个角色内在的魅力一点点散发出来,不知不觉被他迷住,越看越帅,哎呀,回头想到开播前的“嫌弃”,脸肿得老高,又暗自肿得开心:太好了,没有错过穆帅,胡歌果然没有令人失望,甚至可以说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说实话,现在在我的心里,穆帅的地位,仅次于梅长苏。有的人甚至认为跟梅长苏平级,还有的人说,穆帅是胡歌的现代角色中,她最喜欢的一个。

所以穆帅的出现,好像真的是用来打脸的。当然你也可以说,穆帅即使不是球星了,一样有才啊。可仔细一想,再怎么样这也只是中学球队,完全无法同昔日的辉煌相提并论,而一些“奇迹般”的胜利,更多的是剧情效果的需要——也许对于青少年观众,这些是足够了,但要抓住成年人的心,明显还欠缺分量。所以,穆帅最大的魅力,其实并非来自于才能,而是他的性格和品性。

胡歌在专访中谈到对穆帅的解读:“其实这个人物挺有意思的,你在戏里会觉得这个人好讨厌啊,特别贱,坏坏的痞痞的,说话永远没有正经,老是出坏点子歪主意,对异性也不太尊重,老是开这样那样的玩笑,老是教小孩做一些这样那样的事儿,但其实他心地特别善良。跟《疯狂动物城》里的狐狸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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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帅的毒舌,是这个人物最大的标志。

一出场就特别嚣张,得理不饶人:

裴朵:你刚刚路过水坑的时候不减速,溅了路边的大爷一身泥你知不知道啊!

穆帅:我知道啊,我故意的啊。刚刚那个大爷乱穿马路你知道吗,斑马线离他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他为什么不走斑马线?你骑着自行车,现在停在机动车道上,你也违反了交通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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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球队露面就毫不留情地教训球员:

穆帅:护腿板露在外面很帅吗?以为自己是圣斗士?你在场上跑不了半个小时,这块板就会掉下来,你自己还不知道。如果这个时候来一次激烈的冲撞,你的腿基本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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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起球员反弹后:

丁羽(不服气地):你都带过哪些球队啊?

穆帅:你没必要知道。但你们这支,是我见过最烂的。

丁羽:那你为什么还来带我们这个烂队啊?

穆帅:你们越是烂,就越能体现出我执教的水平。

有话不好好说,就喜欢噎人:

裴朵:我们今天的比赛必须要打赢,就算打平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出线!

穆帅:对啊,但是还没到进攻的时候呢。

裴朵:那什么时候才是进攻的时候啊?

穆帅:该进攻的时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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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给人取外号:

裴朵拿着一堆表格(对手分析资料)拦穆帅的车。

穆帅:以后你要拦我的车,能不能事先给我打个电话啊,让我提前刹车行不行?如果我撞到你了怎么办?还有啊,是不是你每天一起床一睁眼,就是表格表格表格啊,那我以后叫你“大表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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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的抗议面前是一个硬骨头:

家长:你们觉得他这样的人,他能够带领球队吗?

穆帅:各位,我自认为从进门到现在,我的涵养比大家好多了。如果我不配,那你们就更不配了。

然而穆帅的毒舌并不会让观众讨厌,是因为他的话,基本在理。不是胡搅蛮缠,也不是为了耍嘴炮,而是一针见血地把本质挑给人看。毒舌也并非嘴臭,他在根本问题上是尊重他人的,甚至有时候还很会耍甜:

(第一次跟女校长见面,两人聊起机车)

女校长:那辆银色的路王,改装得很有品味啊。

穆帅:呦,没想到您还懂车呢。

女校长:一点点,年轻的时候喜欢过。

穆帅:那就是现在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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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帅恰到好处的恭维,让女校长在闺蜜们面前特有面子。后面对于自己在学校惹的麻烦,即便是被找的麻烦,他也总是会站在女校长的立场上将心比心,道歉、感谢或者体谅。

学生周经纬家庭经济困难,头脑简单的女主想在学生中搞募捐,立刻被穆帅否决了: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特别敏感,你想让全校的人都知道周经纬家里困难啊。而在如何处理秦明鸢和何心言的问题上,他也反对女主让秦明鸢出面认错,考虑得非常周到:

“就算秦明鸢有错,但教育孩子有很多种方法,你非要把她推到所有人面前,让她饱受责难面对所有人的非议,这样会毁了她一生的。而且,你有没有问过当事人何心言的态度?我觉得她够成熟,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如果她有一颗宽恕的心去面对秦明鸢的报复,我们为什么要强加干涉呢?你们当老师的,应该给孩子创造一个美好的未来,你这么做会把秦明鸢的人生给毁了的。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让何心言自己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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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学生当小孩看,尊重他们的决定,又能照顾到他们特有的青春期心理,不把是非黑白当做唯一的真理,而是顾及孩子们的未来,这样周到和深入,只有善于洞察和理解他人、既成熟又有策略的人才能做到。

虽然穆帅经常嘴上不饶人,但他的毒舌底色,是善良的心地。虽然平时老爱磕碜女主,训练的时候听人说她病了,嘴里嘟囔着“什么体质没事就生病,改天让她也来跑两圈”,转身却去了医院。王荆轲骗他“穆帅救我,我大出血,不能让我爸知道!”他二话不说就立刻赶了过去。当年的队友去世后,他一直在经济上支持遗孀甚至还借了高利贷,后来为了这个中学足球队,不惜让自己隐瞒多年的过去暴露于人前,让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事业受损。情义二字,是他坚硬外表下的软肋,是他掩藏在毒舌下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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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中有细、外冷内热、机智却不油滑、懂人情却不世故、反规则却仍有原则,这些构成了穆帅这个人物形象的张力,让他丰富、立体、饱满。但以上这些,仍然只是表面,穆帅这个角色的深度,还在于另一条隐线。这条隐线,已经脱离了青春校园偶像的范畴,是更为成人和世俗的内容——曾经万众瞩目的球星vs.现在的落魄教练。

让我们回到loser这个话题。高峰和低谷,都是对人的巨大考验。高峰时会不会被冲昏头脑忘乎所以,低谷时能不能保持尊严并且耐得住寂寞,都是见品性的时刻。从高峰跌落低谷的人,内心要经历旁人无法体会的煎熬。从主力队员一退再退,最后无奈离开球场,跟明星女友分手,彻底告别昔日辉煌的穆帅,如何在这样的现实面前自处,怎样重新找到自己的立身之本,是非常大的难题。

剧里其实隐隐有个对比。秦明浩的父亲,曾经也在高位,入狱后一蹶不振,出狱后甚至放弃了最后一点尊严,向旧人下跪求情——他在现实的打击面前,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孩子坚强。而穆帅呢,他在受伤后用尽全力也无法重返球场,隐姓埋名做起足球培训,有无奈的成分,但除了谋生,毕竟还是有一分热爱。这分热爱能支撑他吗,剧集的开初,并不能让人如此肯定。被迫卖掉心爱的机车,才能还上高利贷交上房租水电费的人,还能追求理想和情怀吗?金钱面前,往往能显出人的原形。但是即便困窘,他也保有着自己的尊严。宁愿借高利贷也没有向朋友伸手,宁愿自己咬牙奋斗也没有利用过去的关系(怕连累别人),明知女校长对自己的事业有利也不会用暧昧换实惠。他在情况差到极点的时候,仍然说“我可以不当教练,但是不能没有尊严。”是的,他有自尊有原则有硬骨头,但更有趣的是,他也不是一个冥顽不化不懂生存之道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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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直支持自己的女校长面前,他懂得感谢,也知道如何在不越线的基础上维护这段关系。他会请她去高档的地方品红酒,也会自然巧妙地抢着买单。穷得叮当响还这么搞,太绷面儿了吧?可他也会直言自己平时只去路边摊,不装的同时顺带把对方一夸:“只有请你这么有品位的人我才来这儿”“请你吃饭是我的荣幸”。而遇上不相干的人有求于他的时候,他也毫不客气。陆捷请他吃饭,他狼吞虎咽。富二代尹剑请他喝八二年的拉菲,他趁对方沉思的时候,把对方杯子里的红酒往酒瓶里一倒,揣上就走。如果只有请女校长吃饭,会显得他死要面子活受罪。如果只有跟陆捷尹剑这一段,会让人觉得他鸡贼。但两个一互补,一个立体复杂的形象就出来了。

胡歌怎么扮演梅长苏的(别小瞧胡歌演的穆帅)(11)

其实,对穆帅来说,生存问题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如何面对过去和现在的巨大落差,如何找到新的存在价值和意义。从高峰跌落谷底的人,心理不失衡,很难。不患得患失、自怨自艾,很难。不与过去比,不跟他人比,很难。面对功名、利益、金钱,稳得住、放得下、看得开,很难。穆帅在这些“难”里挺过来了,不卑不亢,不拔高自己,也没有低到尘土里丧失自己的傲气,真的,不容易。

结尾是很有意味的。富二代女主的父母,没有狗血地拿钱让穆帅分手,而是摆出了现实:就算不在意穆帅过去的丑闻,以他现在的条件,怎么跟门当户对的尹剑竞争,他要是真娶了裴朵,不怕别人说他是吃软饭、攀龙附凤吗?这个时候,观众有些拿不准,穆帅当年不想连累明星女友,决然分手,现在会不会重蹈覆辙?再加上“吃软饭”的说法,对一身傲骨的穆帅来说,似乎难以忍受。然而此时的穆帅,是真的成熟和成长了。当自己真的跟过去和解,把过去的荣耀放下,别人怎么看,已经无法撼动到自己的内心。最关键的是,自己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什么才能带给自己真正的快乐。

所以最后他既没有跟裴朵分手,也没有接受裴母提供的出国深造的机会。他爱裴朵,所以他不会因为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而放弃她。他真正的快乐,不是来自于世俗标准的成就,而是对足球以及足球教育本身的热爱,“人在做选择的时候,并不总是冲着结果……除去职业竞技的范畴,足球带给我的快乐要多得多,那是一种纯粹的幸福感。我的过去不堪回首,人最可贵的是,能够找到自己合适的土壤”。他最后对裴朵父母说的这番话,不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也不是虚伪的鸡汤,而是经过多少挫折、挣扎、煎熬、寻找之后才得来的最真实的体会。

胡歌怎么扮演梅长苏的(别小瞧胡歌演的穆帅)(12)

说到底,loser该怎么定义呢?胡歌在采访中说:“如果内心时刻充满着力量,就不算loser。以世俗的标准能够很轻易地判断成功与失败,但这没有意义。”他甚至拿自己举例子:“现在钱是赚得更多了,但是幸福感,以及自我价值并不是跟你的收入成正比的。”我想,胡歌自己在“明星”和“演员”身份间往来的时刻,内心深处,一定充满了对穆帅的认同。

是的,作为青春偶像校园剧的《旋风十一人》,并没有为了“燃”而给出一个打鸡血的结尾,并没有让穆帅重回高峰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穆帅这个人物的丰富度和深度,远远超出了一般偶像剧的范畴。穆帅不仅仅是靠性格的有趣而讨人喜欢,更重要的是,他的品性和三观,令人敬佩。在这么功利的社会,在偶像剧恨不得把所有表面的光环都堆在主角身上的时候,《旋风十一人》和穆帅,是个另类。不得不说,创作者很有勇气,也很有担当。

客观地说,《旋风十一人》这部剧在制作上算不上有多么精良,情节推进上有的地方也略显生硬,但这部剧的质地特别清新、真诚和脱俗,所以这仍然是一部不错的电视剧,至于穆帅,那更是一个不能错过的人物,他的魅力,真的,不输梅长苏。当然穆帅的魅力,绝对离不开胡歌极为到位的演绎。胡歌在里面的表演简直是《琅琊榜》之后的又一个惊喜,下一篇,咱们继续聊。

本文胡歌采访资料来自于:

1、《旋风十一人》开播发布会腾讯专访,2016-04-13

2、《30岁之后,我学会任性》,ELLE,2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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