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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是量变到质变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是量变到质变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这些年来,我和兄长各自沉湎于觥斛交错,沉醉于灯红酒绿,无视母亲的百般叮咛和无尽担忧。兄长做的还好,只要不出差,几乎每天中午都到母亲那儿吃饭,跟母亲说说话,聊聊天,缓释母亲的孤独。最不孝的是我,不仅看望的少,还经常是隔几天才想起给母亲打个电话,简单几句嘘寒问暖便草草了事,像是完成一个任务。我一直忽视她的孤独,一直不知道珍惜身边的一切。每当母亲和妻子苦口婆心谆谆劝告时,我总是习惯于自我安慰:“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然后把一切都推给命运,始终我行我素,像极了一个无赖赌徒。虔诚信仰基督教的母亲,日日夜夜为沉迷于酒场的兄弟二人祷告,祈求上帝赐予我们安康。日积月累的担忧驱散了母亲的快乐,那曾经慈祥和蔼的笑容已经好久未见。如今,长子突然卧病在床,作为母亲,比他人更为心痛。儿子的不幸,加速了她的苍老。 二姨夫微信发来语音,询问兄长病情。我简要回复:天天见好。姨夫又回话:“你哥哥恢复很好我真高兴。但是你也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是量变到质变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1)

芳菲四月,春意盎然,却无心观景,愁绪满怀。这是一个多事之春。先是岳父遭遇车祸,紧接着我挚爱的兄长又突发脑出血,病倒住院。庆幸的是,岳父除肋骨骨裂、肺部轻微挫伤之外并无大碍;兄长送医救治及时,无需手术,但还是伤及左脑,身体整个右侧失去功能,无法自理。

岳父在医院输液几日已出院回家静养,唯有兄长需长期住院康复治疗。疾病突如其来,且来势汹汹,吓坏一众家人,围在兄长病床前的尽是一双双焦虑不安的眼睛。连日来,前来探望的亲朋络绎不绝,重复着关切和鼓励的话语。病床上的兄长,不想家人和朋友担忧,努力表现出淡然无畏的样子。他脸上带着微笑,眼睛却是红的。兄弟同心,他深藏于心底的痛楚,我感同身受。

妻子从医院下班回家,见我第一句话:“听嫂子说,哥今天偷偷哭了。”我一阵心痛。工作挑大梁、写一手好字、自尊要强的兄长,如今却只能如婴儿一般,每天要在医生的指导下艰难的练站立,练迈步,练伸手,练抬臂……即使那颗心再坚强,也难以承受不堪现实的摧残羞辱。那悄悄滑落的泪水,是从心里淌下的痛,五味杂陈。那几日,病房外春风肆虐,呼啸着,狰狞着,裹挟冬的寒凉,不停蹂躏那刚抽嫩芽的树枝。

想着病床上的兄长,往事便不断涌现。孟子说长兄若父,对此,我深有体悟。四十多的兄长只比我大六岁,但我从小到大,从生活到工作,无一不得益于兄长的关爱和庇护。记得我上小学的时候,弄丢了寒假作业书册,上初中的兄长熬了一夜为我重新抄写了一整本。由于页数太多太劳累,起初俊秀的字体越往后越歪斜,可那字字句句都镌刻着兄长对弟弟的深深疼爱;后来,兄长考上外地中专学校,每到年底,兄长会用一年里从有限学费中省吃俭用攒下的钱给我买过年的新衣服,这城里带回来的时髦让我在村里的小伙伴们面前赚足了虚荣;大学毕业那年,参加公安局入职考试,兄长跑前跑后为我办理考前手续,结果差1分落选,我没太在意兄长却哭了;参加工作后,因为多次酒后无端惹事生非,又是兄长出面在背后帮我一一平息。兄长继承了母亲“敏于行纳于言”的性格,习惯于少说多做,在我给他造成那么多麻烦时并没有对我过多埋怨和责备。兄长对我总是倾情付出,从未想过回报。

可就是这样一个对我百般呵护的兄长,我这个不称职的弟弟,却曾经像中了邪的恶棍一般,频频挥舞着恶语的尖刀,刺向兄长宽厚的胸膛,刀刀扎心,刀刀见血。兄长先是疑惑惊讶,然后是无奈痛心。多次劝说无效,兄长借酒消愁,伤心地说真想不要我这个兄弟了。可酒醒后依然没有放弃这个让他痛心的弟弟,只因我的生命里流淌着和他一样的血脉。我多次问过内心那个龌龊的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屡屡伤害心爱的兄长?每次那个丑陋的自我总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可一旦酒后就原形毕露,呲牙咧嘴,恶言频出。那段时间,长兄如父,于我而言是幸福和依赖,对兄长而言却是辛酸和痛苦。我真是恨透了镜中的自己,誓要与这个丑陋的自我彻底决裂。好在醒悟的还算不晚,我满怀愧疚之情,努力找回了那丢失的良心。我之所以在这里揭露自己曾经的阴暗,是想让阳光照进内心,驱散黑暗,不再给那吞噬良心的恶魔任何机会。

春风十里,草长葱茏,一直如父亲般那样爱着我的兄长,愿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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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是量变到质变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2)

二姨夫微信发来语音,询问兄长病情。我简要回复:天天见好。姨夫又回话:“你哥哥恢复很好我真高兴。但是你也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让你妈妈操心。那天我去医院,看见你妈妈苍老很多,千万记住。”一番善意提点,让我羞愧万分。我一直感怀于父亲的突然撒手人寰,沉浸于深深的自责和思念之中,却忽略了一直在我身边日渐憔悴苍老的母亲。仔细看看病床边的母亲,头发花白,满脸纵横卑阖的皱纹里堆满了忧郁,母亲真的老了。

这些年来,我和兄长各自沉湎于觥斛交错,沉醉于灯红酒绿,无视母亲的百般叮咛和无尽担忧。兄长做的还好,只要不出差,几乎每天中午都到母亲那儿吃饭,跟母亲说说话,聊聊天,缓释母亲的孤独。最不孝的是我,不仅看望的少,还经常是隔几天才想起给母亲打个电话,简单几句嘘寒问暖便草草了事,像是完成一个任务。我一直忽视她的孤独,一直不知道珍惜身边的一切。每当母亲和妻子苦口婆心谆谆劝告时,我总是习惯于自我安慰:“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然后把一切都推给命运,始终我行我素,像极了一个无赖赌徒。虔诚信仰基督教的母亲,日日夜夜为沉迷于酒场的兄弟二人祷告,祈求上帝赐予我们安康。日积月累的担忧驱散了母亲的快乐,那曾经慈祥和蔼的笑容已经好久未见。如今,长子突然卧病在床,作为母亲,比他人更为心痛。儿子的不幸,加速了她的苍老。

收到姨夫语音的时候,窗外几株白玉兰正含苞待放,不用几日,便会和往年一样,朵朵洁白,俏立枝头,如雪落琼枝,暗香怡人。似水流年,花开花落。我望见它即将满树徇烂的同时,也望见那绽放之后的满地凄凉。“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姨夫的提醒让我心里突生恐惧,害怕在哪一个清秋薄暮,就突然再也寻不见母亲。父亲已经不在了,如果母亲也离开,那我和兄长就成了孤儿。是的,无论年龄多大,只要没了父母,就成了孤儿。作家周国平在《父亲的死》里写道:“父母在,他的来路是眉目清楚的,他的去路则被遮掩着 。父母不在了,他的来路就变得模糊,他的去路反而敞开了。”

“再不好好陪母亲,她就老成落叶飘走了……”这在网上偶然读到的一句话,想想就让人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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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是量变到质变吗(亡羊补牢为时不晚)(3)

时光无情地流逝,对人来说,死亡是唯一的宿命,就像一场烟火散落的尘埃。时光依然流淌,芳华却已消逝,几多惆怅,几多惘然。有时很羡慕那些花草,可以生而复死,死而后生,一季一季不停轮回。总感叹命运太薄,从未想过是否是自己将生活经营的太过惨淡。好在还有余光,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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