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那些年与匆匆那年(匆匆那些年)
匆匆那些年与匆匆那年(匆匆那些年)有一次,我们被要求做150个仰卧起坐,50个一组。最后一组实在不行了,班主任就刚好巡视到了我的跟前,看到我挣扎的样子想鼓励一下我。他非常卖力的喊了一句“Come on baby!!!” 发完最后一个音我尽然发现班主任喷出来的唾沫在晨光下折射出了一道小小的彩虹。由于重点班要重点培养,这一群学生是全镇的希望。尽管响亮的跑步声和整齐的口号声格外扰民,但全镇大小机关及人民给予了无底线的理解,包容和支持。这种训练一直坚持到了体育中考的结束,个个都连成了飞毛腿,无论你是高,是矮,是瘦,没有胖。
九十年代初的农村条件还是比较艰苦的。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考吼,安全基本靠狗。我所上的初中规模很袖珍,坐汽车到县城需要三四个小时。二十几位老师,二三百名学生,三栋低矮的砖瓦房。现在想起来,那儿的风景还是特别的好。依山傍水,山很高,水很清。但在这学校想混完三年你必须“五项全能”:能抗饿,能抗揍,能熬夜,能挨骂,能考上。
不用考虑吃什么的问题,食堂也不给你提供考虑的烦恼。笨拙的土灶上架着两口大铁锅,一口用来给教职工烧热水,一口用来给学生熬糊汤。两位厨子,一男一女,两口子。男厨矮小枯干,女厨五大三粗。食物很单一,一天两顿。包谷糊汤或包谷米汤,一顿一碗,不多不少。吃饭时要排队,三条长长的打饭队伍。晴天还好,队伍还算有序,说笑着。雨雪天气,就像三条组织有序的丐帮队,谩骂着。浑身湿透,一脚烂泥,凄凄惨惨戚戚。那个时候学生之间打架天天有,有时打架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可能是因为无事生非,也许是肾上激素分泌失调,江湖风云录时时上演。所以生物老师上课说:“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时我会在心里频频点头。
吃饭和欺凌让初一的学生减员严重,四个班很快就变成三个班。教室里的照明不好,只有两个灯泡。还经常停电,或间歇性供电。所以手电筒是必备的,像我这种知道学习的学生,回到宿舍不只是啃干馍就咸菜,还会躺在拐角的被窝里回忆当天所学知识,有时还会偷着在被窝记单词背课文解方程,实在想不起来了,用手电筒照一下。任凭其他学生说笑打闹,磨牙放屁。时间一长,他们就忽略了我的存在。有一次值班老师发现我在被窝学习,不仅没有批评我还表扬了我,说:“古有头悬梁锥刺股,今有人在床上心在书上。”从此以后其他学生纷纷效仿,也省吃俭用买手电筒。只不过他们偷着在被窝里啃锅盔或喝酒或打牌或读隋唐演义之类的小说。
初二下学期重新分班,以学习成绩为唯一依据。一班为重点班(考中专或高中),二班普通班(上职中或技校)。一班的班主任是退伍军人,教我们英语。每天早上5:30带着我们背着书包在公路上跑三公里,从镇子东头跑到西头,又从西头跑到东头。刚开始时都不习惯,三十几个人累的气喘吁吁,几乎休克。但不达标的学生会被 班主任大声训斥,最后几个肯定会被责罚。
有一次,我们被要求做150个仰卧起坐,50个一组。最后一组实在不行了,班主任就刚好巡视到了我的跟前,看到我挣扎的样子想鼓励一下我。他非常卖力的喊了一句“Come on baby!!!” 发完最后一个音我尽然发现班主任喷出来的唾沫在晨光下折射出了一道小小的彩虹。由于重点班要重点培养,这一群学生是全镇的希望。尽管响亮的跑步声和整齐的口号声格外扰民,但全镇大小机关及人民给予了无底线的理解,包容和支持。这种训练一直坚持到了体育中考的结束,个个都连成了飞毛腿,无论你是高,是矮,是瘦,没有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