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贝古城现在怎样了(放荡的美好生活有多可悲)
庞贝古城现在怎样了(放荡的美好生活有多可悲)而庞贝古城“色情之都”的艳名之下,就藏着一座城市,乃至一个时代的残酷真相。这个真相犹如古城里千年不去的幽魂,在向每一个人低语:“Never More.”不要成为下一个庞贝人。这类涂鸦内容可能并不是全部,甚至只是一部分,但绝对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一类,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色情画上面。且不论网络上有意无意地挑逗猎奇心理和本能欲望的片面论述,被这些刺激性内容搞得心荡神驰是一回事;坐到案前来冷静看待和研究,探索其背后的真相是另一回事。今天再提起庞贝,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古城里的那些色情壁画,装饰,还有黄腔频开的涂鸦。城里到处可见的还有这些男性生殖器元素。其实在当时罗马人相信阳具或性暗示的手势可以驱除诅咒。此外还象征着好运。这个实质上类似古代中国女人裹小脚,背后有一些性指涉,只不过中华文化更含蓄罢了。被涂鸦占满的墙壁看看那些划痕,刻写的可不是类似今天的“XX到此一游”,“XX爱XX”之类的土味。在这面墙上
欧洲人不知道庞贝,就像中国人不知道东莞。
他们熟知这座古罗马时期意大利半岛上的古城,不是因为它在一千多年前被火山喷发彻底地埋入地底近10米,被从地球上抹掉;
他们熟知这座两百多年前开始被发掘的“冻龄”城,不是因为发掘中上千具挣扎逃生失败的身躯经由灌注石膏重现,惨绝人寰,触目惊心;
临死前的挣扎
今天再提起庞贝,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古城里的那些色情壁画,装饰,还有黄腔频开的涂鸦。城里到处可见的还有这些男性生殖器元素。其实在当时罗马人相信阳具或性暗示的手势可以驱除诅咒。此外还象征着好运。这个实质上类似古代中国女人裹小脚,背后有一些性指涉,只不过中华文化更含蓄罢了。
被涂鸦占满的墙壁
看看那些划痕,刻写的可不是类似今天的“XX到此一游”,“XX爱XX”之类的土味。在这面墙上,也许就写着吹嘘自己猎艳史的硬核内容。
这类涂鸦内容可能并不是全部,甚至只是一部分,但绝对是最吸引眼球的那一类,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色情画上面。且不论网络上有意无意地挑逗猎奇心理和本能欲望的片面论述,被这些刺激性内容搞得心荡神驰是一回事;坐到案前来冷静看待和研究,探索其背后的真相是另一回事。
而庞贝古城“色情之都”的艳名之下,就藏着一座城市,乃至一个时代的残酷真相。这个真相犹如古城里千年不去的幽魂,在向每一个人低语:“Never More.”不要成为下一个庞贝人。
庞贝古城超出我们现代人的道德观所能接受的色情画和黄腔涂鸦的尺度和数量,是个确定的考古学事实。然而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且不说以爱德华·吉本的巨著《罗马帝国衰亡史》为代表的当时人和后来者对古罗马帝国腐化堕落,骄奢淫逸的痛斥。就连提及埃及艳后克娄巴特拉,我们也下意识地把这个据说放荡的女王当作古罗马“奔放”的男女关系的缩影。
费雯丽扮演的埃及艳后
以古人视角观之,整个帝国,乃至整个时代都是如此,那么这个帝国里一个海边的中小城市——庞贝的这些可能真算不上“伤风败俗”?
其次,即使以今人的道德观来看,当年庞贝古城里也完全够格。
因为,除了那些色情壁画和黄腔涂鸦,庞贝城里没有发现对于男女“乱搞”的记载。庞贝城考古过程中曾经被误解过这样一件事。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的尸体被发现死在角斗士营房。在许多报道中,这一幕是一个女人在错误的时机和错误的地点被逮了个正着,让通奸丑闻暴露于历史的检审之下。可实际的情形或许要清白得多。
庞贝一位贵妇的壁画
几乎可以肯定,这位妇女根本不是在约会,而是在逃离城市时路况变得过于艰险的情况下躲进了营房。毕竟,假如她的确是在和情夫幽会,那她就得和其他17个人以及几条狗共享这次约会——他们所有人(以及狗)的残骸都在这个小房间里。
还有那臭名昭著的公共浴场。美国旧金山的公共浴室曾经是男同性恋的阵地,这一点罗马浴场也不遑多让,甚至一直有一种“男女混浴”的暧昧猜想。然而看看庞贝城的斯塔比亚浴场——最古老的浴场之一——的结构图就可以发现:
斯塔比亚浴场的结构图
左上角小的那套房间是女用的,与男用的隔离开来。她们不从主入口进入浴场,而是从小巷上的一道门进去,她们不会出现在那个通风的庭院里,而是要穿过一条漫长而狭窄的走廊。男女谨然有别。
那么为什么庞贝古城里有这么多的色情壁画、装饰和色情涂鸦?
庞贝考古发现有一个奇特之处,那时候富人是和穷人竟然是杂居在一起的,而那时候的富人家基本门户大开,别人都可以进到中厅,也就类似四合院的小院子里。任谁都有可能随时进去写上几笔。防不胜防,正如富贵人家也禁止不了无家可归的人睡在自家的墓地区。
涂鸦暴发的第二个场所就是小酒馆这样的放松地方,今天一些店家还会鼓励顾客在墙壁贴纸上留言,放到庞贝那时候可是相反,想拦都拦不住,更何况很多段子都在调侃女招待和女店主。
街角一个开放式酒肆或商铺柜台
还有就是,考察庞贝当时的城市管理体制可以发现,管理者缺乏足够的意愿和精力去铲除这些“牛皮癣”。庞贝这种奇怪的体制也导致了色情文化“向上”的传播或者说共鸣。这两点非常重要,后文详细论述。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庞贝古城里的某些人会去画这些色情画,写这些色情涂鸦?也就是,创作者的动机在哪里?
首先是性资源分配。这个分配决定了庞贝城里“夜夜笙歌”的好事只属于极少数人。
庞贝城里的富贵人家有着把奴隶当作性奴来使用,在性资源里占据了额外的一大块蛋糕。依附恩主的家奴和门客也可以得到一定的资源分配,而那些小摊贩、手工业者等更下层的人才会去妓院解决需求。
在庞贝城附近找到的一副金镯,上面刻着“主人给他的女奴”
然而在庞贝,留给他们的性工作者和居室都是远远不够的。这时候的自然结果就是酒馆娱乐的地方人满为患。考古发现,吊诡的是庞贝贫穷女性——那些女老板、放债人或管理员比起主妇来更为自由。一些幸运儿能够偶然性地和女店员、女服务员或者其他“贫穷女性”等“自由性资源”过夜,更多的倒霉蛋只能在半醉半醒的时间里在墙上涂写那些所谓的调侃和“猎艳史”,聊以自慰而已。
类似于在角斗士旧营房里面发现的一些涂鸦:“大众情人凯拉都斯(角斗士名)”“女孩们的偶像,凯拉都斯”“‘网人’克莱斯凯斯(角斗士名)把夜间、白天和其他女郎都治得服服帖帖”。这些涂鸦其实是角斗士们自己写下的,既是男性的自我吹嘘,也是几位年轻斗士令人心酸的幻想,他们自知命不久矣,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女孩,或至少无法长久拥有。
庞贝古城出土的罗马角斗士头盔
那么那些绘制在房屋墙壁上的色情壁画又该如何理解?
庞贝在政治体制上有点特殊,占据顶端的人是所谓的皇帝代理人,代理人之下是当年罗马攻占庞贝城之后迁入的罗马老兵,在这之下才是“双执法官”两人,之下就是数位“营造官”。所以说自家人被压两头,负责的也大多是一些日常性事务。作为一项标志的是,庞贝没有发现驻地兵营等军事力量,说白了就是庞贝的自家官员没有兵权。
罗马帝国的干道
这种情况是古罗马统治外省城邦的老办法,好处在于稳定。于是就像大多城邦一样,当地富贵人家基本放弃了权力欲望,转而追求享乐生活。在这种政治苦闷之外,罗马统治者输出罗马生活样板的政策又在各处建起了一个个小罗马城。在这样的复杂心态下,仿佛被困在蜜罐里的庞贝中间阶层半真半假地玩起来也就不足为怪来。
作为一种精神上,以及实际上的幽闭状态确实是存在的。从重建的房屋模型来看,庞贝的房屋不知道为什么开窗又小又少,除非是专门的大面积的露台。加上不够好的照明质量,揣度居住环境对庞贝人的心理影响也是有意义的一个话题。
“悲剧诗人之家”外观的重建。其中一家商铺关了门,只有二楼有几扇窗户,整个外表看起来令人生畏。
不管怎么样,在庞贝风行的除里色情画,古典故事画(这些被篡改和调侃的仿画说明的不是户主的文化水平,而是附庸风雅),还有大量的所谓幻景画,就是在墙上画得以假乱真,融合到环境里的画,给人拓展空间的感受。这里要打开的,除了视觉上的局促限制,恐怕也有心理上的吧。
以假乱真的幻景壁画
需要指出的是,这些中间阶层虽然是享受起来,但并不会太过分。这要跟他们的宗教信仰有一定关系。除了罗马的神,庞贝人还保留了对自己传统里一些神的信仰。以及外来一些密教信仰——比如说酒神信仰,埃及伊西斯密教。
女神伊西斯和奈芙蒂斯立于神圣鳄鱼的两侧,神圣鳄鱼就是早期埃及神话的主神
除此之外,他们也像其他地方一样遵奉一些皇帝为神。庞贝人的那些色情壁画大量地出现在公共娱乐场所,跟他们的商业文化大有关系,据信,那些画在妓院、公共浴场甚至广场上的色情壁画更多的承担实际公用:作为广告或助兴工具。那些体位各异的壁画,据说是语言不通的顾客的菜单。
最后有一个假想,庞贝城的色情之冠可能很大程度上离不开那些在罗马帝国的陆路和海路上穿梭来往的商人、游人和水手。
所谓“条条大道通罗马”,除了指罗马的交通便利外,也说明在路上往来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庞贝考古发现过环地中海地区的物件,就连产于印度的物件也有发现。
何况,庞贝于公元前600年左右在意大利沙诺河畔的一个小丘上建城时,这个地方已经成为希腊人和腓尼基人的良港。
总概括庞贝考古,据信酒肆和妓院超出了当地人合理的需求。可以想见,这些多余的酒馆和妓院其实是为招待那些来往路过的人的。尤其是水手们,他们敢于在自己身上刺各种刺青,想必不会停下手里的涂鸦。
这也是庞贝城商业发达的一个佐证吧。过多的色情壁画、装饰,对于水手们来说其实并不过量;那些铺天盖地的涂鸦也有很大一部分出自这些浪荡子。
只是,这样的阴差阳错,给了庞贝城一个万世流传的艳名。
结语
从庞贝城的多方面考察下来,我们可以看到在一个政治权力封闭,文化发展受限,普通民众在各种资源分配里所得甚少,因而表面上在一个超稳定结构里“不得不”表演享乐堕落,其实只是那些占据资源的少数人真正性/幸福生活的注脚,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Never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