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广宇是谁(邓广宇你给老子下来)
邓广宇是谁(邓广宇你给老子下来)邓广宇也没有钱,但时间比较多。单位破产了,老婆没有工作,女儿上高中。这些年养猪行情好,他跟着养猪,能维持生活,发不了财,也没什么压力。他的父母是退休干部,有退休工资,在城里还有房。现在父亲已过世,母亲自带饭票,跟着他住。所以,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他们打“1248”。这是牌桌上的术语,1块钱起价,翻一番钱多两倍。一场牌输赢一两百。在这个小地方,这算打得比较大的了。尤其在这个厂区,大家都是下岗工人,没有几个钱。 “来撒,整起。” “走哇。” 他们俩进了一家茶馆。茶馆老板叫了一个人,自己也加入进来,组了一场牌局。邓广宇点一根烟,抽起来。
每天下午六点,邓广宇就揣着手出门了。他先在家附近转一圈。看到人问:吃了没?人们回答:还早呢。
他继续走,走到老厂区宿舍,遇到刘颖,问:
“吃了没?”
“吃了。”刘颖说。
“来撒,整起。”
“走哇。”
他们俩进了一家茶馆。茶馆老板叫了一个人,自己也加入进来,组了一场牌局。邓广宇点一根烟,抽起来。
他们打“1248”。这是牌桌上的术语,1块钱起价,翻一番钱多两倍。一场牌输赢一两百。在这个小地方,这算打得比较大的了。尤其在这个厂区,大家都是下岗工人,没有几个钱。
邓广宇也没有钱,但时间比较多。单位破产了,老婆没有工作,女儿上高中。这些年养猪行情好,他跟着养猪,能维持生活,发不了财,也没什么压力。他的父母是退休干部,有退休工资,在城里还有房。现在父亲已过世,母亲自带饭票,跟着他住。所以,他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日,又遭了!” 邓广宇点了刘颖一个五番。脸色发红。
刘颖忙着收钱,嘴唇上的皮扯脱了,露出血红的肉。一年四季,她的脸都皮屑飞飞的,像风中的纸片,俗称蛇皮脸。她话多,不管输赢,总是叨叨叨。大家都烦她,烦过之后还跟她打牌,因为她随叫随到,缺人的时候只好叫她。
“唉吖,你点两次了,上一把没有糊你。”刘颖把牌敲得很响。
邓广宇叼着烟,半眯着眼,没有说话,继续搓牌。
打了两小时,输了400多。这是他第一次输这么多。以前输一两百,还能忍受,今天看样子捞不回来了。兜里的钱也快见底了。
他有点赌气地“做牌”。一心想做一个龙七对。他觉得这种糊法很特别,有种剑走偏锋、孤注一掷的感觉。他慢慢地捻牌。
“五万!”他大吼一声。
然而并不是五万。
手里单着的一个八万,也被对家碰掉了。正暗自哀叹,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了。
“邓广宇!邓广宇!”是他的老母亲,拄着棍子来在屋外大叫。
她知道他在打牌。
刘颖说,你妈在叫你。
邓广宇没有说话,死死盯着牌局。
“邓广宇!邓广宇!”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烦得很!” 邓广宇咕哝道。
“去答应一个?”老板说。
“懒得理她。” 邓广宇继续摸牌。
咚——咚——咚——
好像是拐杖敲在门上。
老板打开了门。邓广宇的老母亲颤巍巍地站在门口,说,你狗日的还不回去看看你的猪,害瘟了。
邓广宇吼道:“我不晓得吗?你跑到这里来干啥!”
老母亲说,还不回去,家要被你败完!
邓广宇突然暴怒:“你管那么干啥!”
牌友们都惊呆了。他们从没见过邓广宇发大火的样子,而且是对八十多岁、行将就木的老母亲。
刘颖说,要不,不打了。
“不管她,该我出牌了吗?” 邓广宇问。
他打了一张牌出来。就在同时,老母亲的拐杖从空中落下来,砸在牌桌上,麻将牌散了一地。
拗不过,邓广宇被赶了回去。路上,母子俩一直在吵。回到家,越吵越激烈,老母亲举起拐杖向他打来。邓广宇满屋子跑。母亲在后面追。邓广宇跑出屋,看到新建披厦旁有一架楼梯,顺着楼梯爬了上去,坐在房顶上。
老母亲说,你跟老子下来!
邓广宇说,我不!
下来!跟老子下来!
不!走开!边说,边蹬屋顶的瓦片。
老母亲也怒,举起拐杖敲打瓦檐:老子不信医不了你!
她敲一下,邓广宇蹬一脚。瓦片四溅,差点砸到老母亲的头上。
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孩子路过。小孩说,叔叔不听话,爬到房顶上去了。
她妈拽着小孩,小声说,快走!别乱说话。
妈妈,小孩说,叔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