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刘姥姥和凤姐的对话:刘姥姥初见王熙凤
分析刘姥姥和凤姐的对话:刘姥姥初见王熙凤二是与刘姥姥的装扮作对比。凤姐在见刘姥姥时打扮的是“粉光脂艳“,穿的是“家常风“,偏随意休闲的,刘姥姥必竟不是什么贵客;原著中虽然没有交代刘姥姥的衣饰,但是就其来荣国府“打秋风”的目的来说,她的穿着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少的高高在上,即使“家常风”也是粉光脂艳,老的唯唯诺诺,即使出门走亲戚也是寒酸不堪。一是与见黛玉时的装扮作对比。见黛玉时,凤姐的打扮是“彩绣辉煌”,偏正式隆重风格,说明凤姐的重视。 在这个情节中,还对凤姐的装扮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紫貂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 作此详细的介绍起到两个对比作用:
#2021生机大会#今天继续分享《孙温绘全本红楼梦》第二十幅图“刘姥姥初见王熙凤”。
此图为原著第六回的第二幅图,共描绘了两个场景:右下部分为刘姥姥拜见王熙凤,炕上的凤姐身体夸张地向左侧倾斜,因为她正在拔手炉里的炭,如果正对,炭灰和烟气难免扑脸,孙先生描绘的很是细腻真切,旁边平儿捧茶侧立。左上部为凤姐与刘姥姥说话期间,贾蓉来见。
在刘姥姥拜见凤姐的场景中,孙先生在构图中紧抓并忠于原著中比较经典的描述:炕上是“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地上是“刘姥姥在地下已是拜了数拜,问姑奶奶安”。炕上坐的是装模作样装腔作势,明知道刘姥姥已经进屋,还装作不知,“这才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时,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年龄不大架子却不小;地下站的是忐忑不安慌乱不定,拜了数拜请安数次,年近古稀却卑躬屈膝。
一老一少一卑一尊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是终日劳作至头白腰佝,仍要为一口米一尺布到处求告;一个是不费力气却锦衣玉食,却仍是机关算尽终饱私囊。
在这个情节中,还对凤姐的装扮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紫貂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着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
作此详细的介绍起到两个对比作用:
一是与见黛玉时的装扮作对比。见黛玉时,凤姐的打扮是“彩绣辉煌”,偏正式隆重风格,说明凤姐的重视。
二是与刘姥姥的装扮作对比。凤姐在见刘姥姥时打扮的是“粉光脂艳“,穿的是“家常风“,偏随意休闲的,刘姥姥必竟不是什么贵客;原著中虽然没有交代刘姥姥的衣饰,但是就其来荣国府“打秋风”的目的来说,她的穿着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样少的高高在上,即使“家常风”也是粉光脂艳,老的唯唯诺诺,即使出门走亲戚也是寒酸不堪。
在左半部分贾蓉来借玻璃炕屏时,刘姥姥似乎在用手遮面,表现的局促不安,正如原著中所描述的“刘姥姥此时坐不是,立不是,藏没处藏”。刘姥姥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局促不安,原因就是按理说贾蓉这个“外男”来了,刘姥姥作为女性身份是要回避的,但凤姐强调了是“这是我侄儿”,强留了刘姥姥,刘姥姥才尴尬不已。板儿表现的依然是忸怩羞涩,躲在刘姥姥的身后。
在刘姥姥与凤姐见面中,插入了“贾蓉借炕屏”的情节,让贾蓉这个美少年出场,也成为“婶侄有私”的源头。的确,贾蓉来借炕屏的情节存在的诸多令人起疑之处。
首先,从言语来看,当贾蓉来借炕屏时,炕屏并未外借,凤姐却故意“调戏”说已借出,惹得贾蓉“撒娇卖痴”的说“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然后,凤姐又卖乖“偏我的就是好的”,贾蓉“哪里有这个好呢!”。到底夸是炕屏好呢?还是夸借炕屏的人好呢?听起来倒有几分暧昧。还有凤姐让贾蓉折回,并不立即吩咐,而是“只管慢慢吃茶,出了半日神”之后,才说“晚饭后你来再说”。如果上一句婶侄二人的“夸好”之辞是几分暧昧的话,凤姐的这句“晚饭后你来再说”简直是令人想入非非,有多少话白天不能说,非得大晚上的来说,置男女之防于阿地。
其次是动作。贾蓉是“嘻嘻地笑”,“在炕沿半跪”等等,这的确有点儿不像婶侄之间长辈与晚辈、男女收授不亲的举止,倒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
但是,二人虽说在言语举止上过分“亲密”,但是如若谈到有男女之私,似乎有点儿不可能。一是凤姐也是世家出身的女子,怎会连基本的礼义廉耻也不顾,“吃窝边草”呢;二是此时她与丈夫贾琏的关系还十分甜蜜,怎会出轨一个还不如贾琏的纨绔公子;况且凤姐与贾蓉之妻秦氏还是“闺蜜”,关系很好,怎可能染指闺蜜之夫。
二人的言行举止之所以看起来有些“亲密无间”,推测原因有二:一方面应该是源于自儿时交往。在贾珍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从小儿大妹妹顽笑着就有杀伐决断......”,说明凤姐在小的时候或许因为姑姑王夫人的关系就常在贾家,她和贾虽为婶侄,其实与其年龄却相差不多,关系应该很熟。另一方面是凤姐泼辣外向的性格原因。
再则,如果二人真的有私,贾蓉怎会在第六十四回中当众说“凤姑娘那样刚强,瑞大叔还想她的帐”,变相宣扬凤姐被贾瑞调戏;凤姐也不会在尤二姐事件中,耍心机让贾蓉既挨耳光又破财。